就目前国内的制度,我们这行儿还有很多限制。
监视,调查等等,很有可能是侵犯他人隐私的行为,会被状告上法庭。
我接的更多的业务是捉奸,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一般没人愿意挑破灯笼纸,至于偶尔破几个案子,也都是宋林霭转交给我的,一般都是些需保密的案子。
所以徐特助刚找上我的时候,我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我们的。
不过现在看来,都解开疑惑了。
“你先前认识单皓勋?”
“嗯,我和他大学同学,交情不错。”
我‘哦’了声,不由放缓了脚步,问道:“交情不错?”
他察觉到我的迟缓,我已经移到他身后,他正欲回头:“我和他——”
我趁机迅速把他背着的双手扣紧,只听‘咔嚓’声响。
“袭月?”
他有些吃惊,转过头看着我。
我手里仍攥着手铐,幽幽问道:“交情好到,借警用工具给对方?”
他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知道了?”
我眸光一暗,果真是他?
说出来谁信?
那晚偷袭我的人,竟然是堂堂单氏的公子!
起初我还不确定,所以几番试探,便和苏禾禾演了一出戏。
那晚在电话里,我和苏禾禾说的香水牌子,才不是什么CK,而是香奈儿。
按理说,他并不认识我,不会知道我从不用香水,更不会在意我用的是什么牌子。
但我那时很清楚的看到,徐特助的神情淡漠,看不出异样,而单皓勋,却是皱了眉,好似在疑惑着什么。
那一刻,我就有八成把握了。
没想到此时,宋林霭也承认了。
我面色冷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宋大队长,你说,你这算不算徇私舞弊?”
他想要挣脱,我不肯放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关于他劫你的事情,我当真不知道;关于我引荐你的事情,我也没有隐瞒,只是你没问我啊。”
我心下冷哼,他可真会找理由。
我不问,所以他不说,我问了,他就会告诉我?
这倒成我的不是了。
我一拧眉,狠狠顶了他的脊背,“你别转移话题,说手铐的事。”
他苦笑,说他事先毫不知情,单皓勋突然问他借去了,说是拿来玩玩,他也没多想,就把随身带着的给他了。
结果当晚单皓勋给他打电话,说手铐在袭月那,把他弄得也是一头雾水。
“他,为什么?”我皱眉,想不明白他的做法。
“他说了,他要看看我给他找的人靠不靠谱,顺便试试你的身手。”他哭笑不得,“我听了以后,哪敢告诉你啊,昨天你打电话让我来,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就把这小子叫上了。果然啊,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我不理他的奉承,探究的看着他,“就因为这个?”
他郑重地点头,然后问我能不能把他放了。
我迟疑片刻,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他偷袭我,还会有什么别的理由。
我和他素不相识,更谈不上过节。先前他一直不肯露面,难不成,就是为试探我?
我咬牙。
那天晚上,他的态度更多是戏弄。
我没好气的给宋林霭解了手铐,他站在一旁揉着手腕,感叹道:“没想到我身为刑侦队长,竟然有天也被人拷住了。袭月,你这下属,胆子可够大了。”
我开口讽他:“你也知道,被拷的滋味不舒服,你这多长时间?我多长时间?”
他赔笑着,说尽了单皓勋的好话,让我大人有大量,别跟单皓勋一般计较。
我冷哼,把手铐扔给他,转身往回走。
“别走啊,还没谈完呢!”
他在身后喊着,我装听不见,头也不回。
回到单宅,单皓勋好笑的看着我们,说道:“宋队长,这是单独和袭小姐聊什么了,不能让我们知道?”
我瞥他一眼,淡淡的说:“公事。”
宋林霭赶紧附和:“确实,是公事。”
苏禾禾在此时望过来,我会心一笑,她见状,脸色阴沉下来,心里了然。
“那现在可以开始办案了吗?”
单皓勋一本正经的说:“我刚刚对案情了解了下,到还不是很清楚,不知可否请袭小姐,再为我讲解一遍?”
我皱了下眉,宋林霭作若无其事状,我无语,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他了。
“哟,单少爷这是嫌我讲的不够清楚?”
苏禾禾讥诮道,语气很是讽刺。
单皓勋闻言一愣,没想苏禾禾出口为难,连连否认。
实在不想把关系搞僵,我微微叹息,“算了,还是我来讲吧。”
我真不明白这位大爷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一路上我几乎没怎么开口,任由他带着我探查每个房间。
他介绍很简略,我提的问题,他也答不详细。
几间屋子下来,我根本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这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
我微微有些不耐,想换徐特助来。
“难道你们这行儿的,漂亮女人都这么高冷?”
他停住脚步,戏谑的看着我。
“你是这样,刚刚那位苏美女也是如此,真不愧是好姐妹。你们平时就这么面无表情,还是说,独独对我冷淡?”
他一步步逼近,我却没有后退,身形微动,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眼里,酝酿着笑意。
不知怎的,看上他的眼,我心跳漏了一拍。
随即镇定道:“我们只是认真对待工作罢了,总不能像某人游手好闲、玩世不恭吧?”
我礼貌浅笑,又说着:“单少爷亲自交待的任务,我们又怎么能疏忽大意呢,您说对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根本就没在关注案情,完全一副懒懒散散的少爷形象。
我心里存疑,关于他母亲的死,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难道不关心,苏娴究竟如何失踪,这三年都藏在哪里,又是被谁害死的?
不得不说,这些疑团,已经引起了我的好奇。
所以我才这样关注这个案子。
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我的讽刺,我原以为他会愤怒,可不想,他又是凑近。
“你叫我少爷?”他笑得动人,“是不是显得太生疏了?既然这个案子还要调查很久,那我们还有很多相处的时间,所以我们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吧。”
我冷眼看去,才发觉他竟离我这般近,我不由得一恼,这个人,怎么——
“你以后就叫我皓勋好了,袭月,我该叫你什么?”
他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皱着眉头。
“叫月儿?不行不行,这个有人叫了。”
“叫小月?好像显得不亲近。”
“这些可都有人叫了。”他很苦恼,说着:“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
我冷眼旁观的瞧着他,不做声。
“要不叫月月?”他眼眸一亮,“你说,叫月月怎么样?”
我脸色骤变,转身就走。
“哎,月月,你怎么了?”
我冷着脸,一路回到大厅,径自找到了徐特助。
我要求他带我去一个地方。
他面色微僵。
缓了片刻,他平静的问:“去那里做什么?”
蔺旭钊就站在身旁,刚刚一直同徐特助在一起,看来是没告诉他。
昨天在论坛的发现,让我对那个所谓‘大哥’很是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何人。
说不上是不是直觉,就先顺着真正的大哥来查吧。
既然蔺旭钊没提,我自然也不再多说,只是简略的解释了下,告诉徐特助,我们需要了解些情况。
我看的出,他有些迟疑,我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他很快摇头,“不,没有不方便,带你们过去就是。”
我放下心来,这时单皓勋正巧从楼上下来,徐特助便上前,向他说明情况。
我望向他们那边,若有所思,再回神时,徐特助已经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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