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十二家

第十九章:尸体是养料

发布时间:2017-12-24 15:49:04

老太师?

太师可是历代王朝人臣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了。

他叫爷爷老太师?哪一朝的太师?

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我指着那人身上的血迹,问道:“爷爷,这不会就是你说的,这个人想给我们留下的信息吧?”

“当然不是,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而已,死者这一招叫死身血书咒,能够在临死前在自己的身上隐密地刻下特定的图案或者文字,而他的同伴会画解咒符来察看。”白老大有点不屑地说:“只是这一位嘛,好像是被夺咒了。”

“什么是夺咒?”我问。

“每种法术都有特定的咒语的,但如果你才念完一半,就被同样精通此术,但是实力更强、念力更高的人给接了上去,那么你反而会被逆向施咒。这就是夺咒。”

爷爷的眼睛转也不转地盯着这具尸体,良久,才问白老大说:“十四点啊,你说,这个人是谁?”

白老大说:“不管是谁,在千里之外能够布阵封村,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信的。”

爷爷帮那人把衣服穿好,又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辦开那人的嘴,往那人口口中插去。

银针并没有取出来,爷爷只是帮那人把嘴巴合上,白布盖好。说了一句:“真是风雨欲来啊。”

弄完爷爷就带着我们回去了,路上,我问爷爷说:“爷爷,你刚才干嘛把银针刺到他嘴里去啊?”

“那叫银针过喉。”爷爷说。

“哦,那这个银针过喉有什么用啊?”我问。

“作用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防止尸变,另一个,也是防止被一些妖物寄生。”爷爷说:“要知道对于某一些人,或者说某一些生物来说,尸体可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养料,何况,还是一具学道之人的尸体,万一尸变或者被妖物寄生就麻烦了,要知颙的幼体就是寄居在尸体里的。”

“那银针过喉就能避免了吗?”我问。

“银针过喉,阳气注于全身,倒是避免了许多尸变和被寄生的可能。其实最有用的还不是银针,而是桃木,但是桃木并没有像银针那么坚硬,而且又容易腐坏。”爷爷说:“然而如果是别有用心的方士想做乱的话,那就避无可避了。”

“那如果真的遇见一些别有用心的方士,那又该怎么办呢?”我问爷爷。

“还能怎么办?就算你早早就把尸体选一个吉地埋了,该挖出的还是会把你挖出来。”爷爷说:“尤其是那些法力高强的方士,真是死都不得安生。”

“那怎么办?难道那些道长啊,天师啊,神僧啊,死了以后就等着被挖啊?”我问。

“倘若这些人不能飞升,那通常只能选择火葬或者天葬了,少部分也会由子弟进行秘密埋葬,不立墓碑,不事祭拜,又或者,干脆不埋葬了,直接铸成金身。”爷爷说着。

这想起来也有点恐怖,辛辛苦苦一生学道,活着的时候有这种规矩那种规矩的,死了还很可能保不住全尸。

小君既然说爷爷被一些人称为祖师爷,那他的本领一定十分了得了,那等爷爷百年之后,我该怎么处理他的尸体呢?

“你在想什么?”爷爷问。

我支吾着说:“没有,没想什么。”

我总不能直接说在想他死了以后的事情吧?毕竟很多老人都是很忌讳说生生死死的问题的,尤其是自己的生死。

爷爷问:“你不想想我死了以后你该怎么处理我吗?”

不是吧?爷爷自己倒这么直接。

我赶紧说:“这个时候说这个干嘛,那不是还老远的事吗?”

“没良心的,连我的身后大事都不想处理了,不孝!”爷爷说:“还好,我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倒时候你照着做就行了。”

“啊?”我惊讶道:“这事,你想得那么早干嘛?”

爷爷说:“也不早了,我也快了。”

爷爷说这话时非常坦然,古语有云,死生为大,爷爷这么坦然,我都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了,毕竟爷爷平时就不太正经,什么事情都可以拿来开玩笑。

我又想起爷爷之前说过,我要学道,只有三年时间。

“爷爷,你说我想学道,只有三年时间,这是为什么?”我问爷爷。

“因为三年之后,就是我此生,命终之时。”爷爷笑着说。

“什么?爷爷你不要开玩笑了。”我着急地问。爷爷不再答我,一路不管我如何追问,爷爷都只是轻笑,而不回答。

回到家里,我见到韩去之守在门口,遂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韩去之说:“担心又有什么鬼怪作祟,出来看看,又不敢走远。”

其实这韩去之不发怒的时候,虽然冷了点,但人也还算不错。

“但我总觉得今夜太过平静,倒是奇怪了。”韩去之说。

“昨天跟我们玩了一天的躲猫猫,我想对方也累了。”爷爷说。

爷爷是说昨天晚上他和韩去之白老大突然跑出去的事情吧。

“对了,你们昨天是听到什么动静了,要突然跑出去。”我问。

要不是爷爷和韩去之都跑没影了,我也不至于被村民揪着脑袋打吗?

吓得我连夜拉着小君逃了,要不然也不遇到那个飞头怪了。

“你们这一走可害惨了我,要不是老村长帮我解了围,不知道村民要怎么打我呢。”我抱怨着:“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天不见了。”

“我们追到山顶去了。”白老大说。

“干嘛跑到山顶去啊?”我问。

“自然是去追人了。”韩去之说。

“人呢?跑掉了。”我问。

“可以算追到了吧。”韩去之说。

“追到了就是追到了,没追到就是没追到,什么叫可以算?”我说。

韩去之说:“追是追到了,但那不是人,是人偶。准确地说,是人皮木偶。”

“什么?人皮?木偶?”

这夜里没有风,我却听得瑟瑟发抖,。

爷爷随即说:“好了,大半夜的,别吓着十三点了,都睡了吧。”

白老大又说:“主人,你说他们用个木偶引我们上山去是为什么?会不会是调虎离山啊?”

“我也想过,但他调虎离山的原因呢,也没见发生了什么需要我们不在场的事情啊。”爷爷打了个呵欠,又说:“困死了,明天再想吧,都去睡了。”

说着就摧我们进屋。

屋里傅伽傅倩已经醒了,见了爷爷,二人忙说:“见过吕先生,蒙吕先生相救,我二人感激不尽。”

爷爷说:“不必谢我,谢过韩去之吧。”

二人听过爷爷的话,先是惊讶地一下瞪大了眼睛,又看了一眼韩去之,看韩去之的表情有一种可以明显察觉的厌恶,尤其是傅伽。

韩去之也一样,十分地不屑。

“是。”傅伽看着爷爷说。

“多谢韩先生。”傅伽对着地板说。

韩去之没有应,爷爷说:“去之,人家都谢过你了,你就放他们一马吧。”

韩去之才说:“听吕先生吩咐。”

爷爷说了句:“这才皆大欢喜嘛。”

说着便先回屋休息了。

我又问了小君在哪,傅伽答说:“小君累极了,先回房里休息了。”

我见傅倩伤还未好全,问说:“你怎么不进去休息。我的床可以再挤一个人的,你可以去陪陪小君。”

傅倩说:“今晚,我想陪陪傅伽。”

我说:“你们都相伴了那么久了,陪不陪的不在乎这一会吧?”

傅伽听了傅倩的话,对我说:“不必了,我们随便怎样都能睡好的。”

我想想也是,毕竟他们并不是人,何况又流浪了那么久,对环境的适应力想必是极强的。

傅倩似乎不太开心了,她紧紧地捉住傅伽,把头靠在傅伽怀里,很是依赖的样子,她说:“抱歉,但今晚我真的不想离开傅伽。”

傅倩好像从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是这样,几乎每次见面,都会说抱歉,而且总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原先一直以为那是她受伤了的缘故,现在看来,或许也有几分本性在里面。

“人家小两口腻歪,你咸操什么心啊?”屋里的爷爷说。

我也就没再多说了,转而对韩去之说:“我的房间让小君睡了,今晚你怕是得打地铺了。”

爷爷又打着呵欠对韩去之道:“去之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我一个老头挤一挤吧。”

我就彪了,怒说:“那我呢?我一个人打地铺?爷爷你干嘛不让我和你挤一挤。”

爷爷笑说:“你嘛,回你自个房里打地铺不好吗?何必在厅里当电灯泡呢?”

他又对白老大道:“十四点,也来我房里,没眼力劲。”

白老大遂跑到爷爷房里去,还边说:“也是,我不能留在外面,我这么高贵帅气的狼,万一那雌夫诸把持不住了怎么办?”

我心想爷爷什么时候爱当起月老来了,不过看到傅伽和傅倩搂在一起甜蜜的样子,我也就知趣地回房了。

“小君,小君。”我叫了两声,小君并没有应,我猜想她是睡了。

今天月光甚是明朗,透过窗台,正好泻在床头边,而我在月光下,凝视着一个女孩的脸。

我不知道是月光太美还是她太好看,我情不自禁,就想朝她脸蛋上亲一口。

“啪。”我还没亲到呢,脸上就挨了一巴掌,真是火辣辣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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