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阴阳师

三 强拆阴宅祸事起 救人心切扶正义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6-08-04 17:24:36

李庆明要拆除西楼的事在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西楼是清朝年间建下的戏楼,原本是方便村里唱戏,举办红白喜事建的楼。进入新世纪后,戏楼年久失修,残破不堪,在地权上戏楼属于李家,里面堆放了大量的木头,还有李家几位老人备下的棺木,这些棺木前头全贴着没写字的黄纸,表示有主人,但还没住进去,用以防止孤魂野鬼作为自己的住所。

戏楼坐南朝北,门户大开,屋顶的横梁上描金画银,三面墙壁上也都是精美的壁画,但是因为破四旧等等原因,戏楼早已荒废,原本精美的外表和图画,也都早已斑驳难以辨识,屋顶也有了许多破损之处。入夜,戏楼和周围黑咕隆咚,很是吓人,许多女人和孩子都不敢独自从戏楼附近路过。

我听爷爷说,戏楼里已经住进了不少精怪,作为自己的安身之所,遮风挡雨,但是这些妖怪只是占据无主之地,也不妨碍人类活动,更不出来害人吓人,所以一直也没人去管,毕竟这些精怪也很可怜,随着工业开发和乡村的发展,他们的容身之处越来越少了,许多精怪不再产生,数量下降。

李庆明想要拆除戏楼,作为自家的车库,猪圈,这事本来没什么错,但是李庆明没有找我爷爷问拆除的事项,爷爷提点过他,但是他也没听,找了一伙工人直接就拆除了戏楼,因为没什么建材具有保留价值,所以拆除过程也相当暴力,当爷爷得知后,练练感叹,这李庆明如此行事,很容易招来灾祸啊。

果不其然,只过了七八天,戏楼拆除完毕,原本戏楼的位置变成了一块平地,李庆明那天早上醒来,突然中风了。李家的大儿子在县城里有自己的店铺,他第一时间把老爹接去县城找医生治疗,同时跑到爷爷家来请教爷爷。

李庆明来的时候,爷爷正坐在炕上就着阳光读书,烟雾从他手中的香烟里直升而起,笼罩着他锃亮的头皮,满脸的皱纹平和的舒展着。我坐在餐桌边看一本闲书,聊斋志异,一边看一边回想着爷爷给我讲过的精怪种类,正好看到鬼怪还魂,我心中想,人死了都是魂儿,那些鬼怪指不定是什么精怪呢。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噗嗒噗嗒的脚步声,李德文来了。

李德文是李庆明的大儿子,最有本事,当兵回来后在县城里开了自己的店铺。他掀起帘子,跨进了屋子。当即就给爷爷鞠了一躬,说:老爷,救救我爹吧。

我爷爷让他坐下,我给他倒了水,听他讲事情经过。

原来李庆明拆完戏楼后,就有点不正常了,晚上睡觉之前总是跟老伴念叨,家里有脏东西来找他。老伴儿一直觉得他神神道道的,劝他安心别瞎想。李庆明的老婆上过高中,对这种鬼神之类的东西一向是嗤之以鼻的。但没想到,昨天晚上,李庆明老婆上厕所遇见了鬼怪。

农村的厕所都是旱厕,在屋子外面,一般和柴房建在一起。这天晚上,李赵氏看完电视,洗完脚就去上厕所,进厕所的时候发现厕所灯拉不亮了,想着是灯泡坏了,也没在意,就借着房间里射出来的微弱光线上厕所。不一会,她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喘气,她不敢回头,闭了气仔细听,确实有东西在喘气,像是猪的声音,但是很微弱。李赵氏慢慢转头,巨大的紧张感让她的身体僵持有如灌了铅水,她刚刚扭转头颅,就发现一个硕大的猪头在她身后,登时吓得连尖叫声都发不出来,直到那猪头潮湿的鼻子碰到她的脖子,她才一个激灵恢复了行动能力,一脚踩进了粪坑,连滚带爬的跑回了房间。

李庆明正在炕上看着电视,看到老婆狼狈的跑进屋来,嘴里哆哆嗦嗦的说着,有鬼,有鬼。二人立刻就给二儿子打了电话,李庆明的二儿子在村里住,接到父亲的电话就立刻赶到了父亲家。父子二人叫来邻居,打着手电开着所有电灯把院子里里外外检查了个彻底,一无所获。因为时间太晚了,邻居和二儿子安慰了二老一番,就回家去了。

李赵氏吓得浑身发抖,洗完腿脚后就裹着被子躺下了,屋里屋外都开着灯,甚至几个过年才用到的灯笼也都被拿来,照亮整个院落。李庆明难以成眠,他这几天只要到了晚上,就感觉院子里有动静,神经已经是高度紧张了,老伴儿闹了这么一出子事,李庆明已经吓坏了。

两个老人守着电视窝在炕上,窗帘拉的死死的,断然不敢再出屋去了。迷迷糊糊中,李庆明睡了过去,半夜里他觉得有些冷,一摸自己竟然不在炕上,张眼一看,自己正躺在院子里,院子里所有灯都灭了,月光下,老伴儿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寿衣,在大开着的大门处跳舞。李庆明惊出了一身冷汗,想要上去把老伴儿叫回来,但是却无法动弹,张不开嘴,发不出声响。

李赵氏看李庆明已经醒了,踏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李庆明这才看清楚,李赵氏脸上画着黑红色的花纹,诡异而可怕。李赵氏低下身来,伸出舌头舔舐李庆明的脸颊,李庆明无法躲闪,等李赵氏再抬起头来,李庆明看到她嘴巴上叼了一块人皮,正是自己的脸,顿时吓得昏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李家二儿子来看父母,这才发现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二老,李赵氏问题不大,卧床休息了,李庆明被村里的医生诊断为中风,拉去了县里的医院。

听李德文讲完事情经过,我吓出了一身冷汗,爷爷问道:按理说,你爸爸中风了,说不了话,你是听谁讲的这么清楚的?

李德文说:听我妈说的。

说完,他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我爷爷站起身来,把烟一掐,说:走,赶紧去你家!

我们刚赶到李家大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震天的哭喊声,李赵氏,死了。

镇上的警察是在入殓之前赶到的,李家的事情如同一阵旋风,当天就在我们镇子上传播开了,警察觉得事有蹊跷,就来调查案子,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出入。

法医经过粗略的检查发现,李赵氏死于急性脑血栓。李家在村里人缘也不算差,更没有什么仇人,子女间也没什么财产争执,所以基本排除了凶杀案的嫌疑。

李德文给母亲入殓后又开车赶回了县城,他要去照顾在医院里的老夫亲。老二李德武准备摆灵堂给母亲发丧,爷爷制止了他,说:德武,先别着急发送你妈,你去让商店定一百个冰袋,把你妈的尸体冷藏几天,这两天还有事,要彻底解决你们家的事才行,否则你爹的命也可能保不住。

李德武立刻就按照爷爷的吩咐准备去了,我和爷爷回到家,母亲来叫我俩过去吃饭。

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照例很安静,吃完后爷爷在我家客厅吸烟,看新闻联播,父亲泡了茶水,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

过了一会,父亲打破了沉默,跟爷爷说:爸,你别让小瑞跟着你干这些事了,他刚高中毕业,从小就跟着你干这个,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爷爷吸了口烟,说:春义啊,你们哥仨,还有你大哥二哥家的儿子,有哪一个能学会这门子东西了?我让瑞跟我学这个,一来是为了保一方平安,我死了不至于这东西在咱龙门村绝迹。二来也是为了瑞好,你现在理解不了,但过两年你就明白了。咱赵家正是多事之秋啊。

我爸还不妥协,他性格倔强,有些易怒,而且他还是党员,对这种事情有些抵触。

我爷爷淡淡说了句:我养你到这么大,你想做什么,我拦过吗?我能拦得住吗?小瑞也是一样,区别是你是我儿子,他是你儿子。你不听我的话,他也可以不听你的话。

说完,爷爷就起身回家去了,爸爸默默喝着茶,哑口无言。

我在旁边有点想笑,哈哈,我老子管我,我老子的老子管我老子,最主要的是我老子的老子惯我。不过我可一点不敢笑出来,让我爸看到了免不了一番臭骂。

第二天一早,李德武就来爷爷家请教,爷爷说还不是时候,打发他回去了。

爷爷很淡然,还在看自己的书,我本想问他什么时候是时候,但是我爸爸突然来了,叫我去搬焦炭。

焦炭是用来冶炼黄金的,我们老家矿产丰富,很多人家都有金矿,我家也不例外,有一眼金矿。近几年政府打击私矿,所以我们就把金矿停了,还剩下几吨矿石,父亲和伯父们商量自己先冶炼一下,然后再去提纯。

父亲叫我取出杆秤来,我心不在焉的把杆秤拿来,拨弄上面的秤砣,父亲看见了,让我放在台阶上玩,怕绳子断了砸到我的脚。我一边说没事没事,这绳子麻线的,结实得很,一边用力拨弄,结果这绳子不给面子,啪的一声断了,秤砣直直的砸到我左脚上。我还没来得及感受疼痛,父亲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一米八的我公主抱了起来。

一瞬间我有一种错乱的感觉,这是我那个严厉的父亲?

他径直抱着我回了家,给我打来热水,洗脚,查看伤势,问我骨头有没有感觉。这时我才回过魂来,渗着感动的泪花告诉他,没事。

下午父亲和伯伯们在院子里搭建冶炼炉,爷爷指导他们,我独自一人坐在炕上,翻看三命通会,想找到父亲的命造。爸爸还是这么爱我啊,严厉是他的方式,他不会表达……我呢?难道我就会表达了?

心头的感动和内疚暂且按下不表,当天吃罢晚饭,爷爷就带着我又来到了李家。李庆明已经从县城里接了回来,他的中风只是惊吓过度后着凉了,问题不大,输输液就可以了。看到爷爷进屋,李庆明呜咽着坐起身来,向爷爷哭诉他的悲惨遭遇。爷爷摆摆手制止了他,从兜里摸出五个铜板,让他打一卦。

我问爷爷:不应该是六个吗?

爷爷说:按理说咱们有事,都是打金钱课,复杂点的再起卦,不过那都是对活人和现世好使,老李招惹了鬼怪,身边有鬼气,打金钱课肯定不准,起卦也很难说,我让他打的这个,叫观音课,有克制邪祟的功效,只有三十二课,但是对这种事,好使。

李庆明哆哆嗦嗦的打完卦,爷爷看了一下卦象,皱起了眉头,跟我说:给你舅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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