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孙程程开出一辆银白色的BENZ跑车载我到了县城。
跟带走我妈的中年胖子的凯迪拉克差不多，这两银白色的BENZ跑车在我们小镇也极为罕见，坐着非常拉风，没想到我这个一穷二白的高中生，居然还有机会坐上这么高档的跑车，一路上，我的情绪一直在高涨。
后来，我随口问了句这样的豪车，要不少钱吧，孙程程淡淡说这是她干爹买给她的，到底花了多少钱，她也不清楚，怎么说也得八九十万。
我顿时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从头凉到了底，一想到可恶的秃顶丑老头每天都可能压着我的女神做一些污秽不堪的事，我的脸色就变成难看极了。
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有钱就是大爷，长得挫的富二代也能成国民老公，没钱的帅哥也得去扫厕所……
孙程程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不安慰我，只说了一句“你要尽快适应这个社会”，就专心开车。淡漠的表情让我心口揪痛，好像在医院里她那梦幻般的美丽笑容，仅仅只是昙花一现，又或者只是我做的梦。
到了县城，孙程程带着我去拜访了几个有身份的女人，害得我一次次以为她们就是我要“攻略”的目标贵妇。
这几个女人，虽然有些姿色，很会打扮，穿得华贵端庄，气质高雅，身上还透出一股子令人心折的贵气，可毕竟是年纪大了，怎么化妆都无法掩盖她们眼角的鱼尾纹和略微松弛的皮肤。
怎么看她们，都觉得她们的年纪应该跟我妈差不多，我怎么可能会对我妈感兴趣？
幸好，女神一个个给我介绍，她们虽然在县里地位不低，有政府的领导，有商界的女强人，可都不是我要勾搭的贵妇，我才松了口气。
几个贵妇看我的眼光都怪怪的，好像狡猾的狐狸盯上了可怜的地鼠，眼里透出的光让我忍不住一阵鸡皮疙瘩。她们一边称赞我年轻帅气，一边偷偷用手在我身上捏来捏去，就像是在审视货物一样……
被可以做我妈年纪的“美女”这样捏来捏去，我尴尬极了，一点冲动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花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了不吐出来。
我看得出，孙程程在她们面前表现得很谦逊，客客气气的叫她们XX姐，显然是有求于她们，我不能坏了女神的计划，所以只有坚持忍耐。
我才十八岁，跟大多岁的学生一样的普通，不懂世事，却要开始经历这种复杂的事情，真的很难习惯。
某一刻，我感觉自己跟那些出来卖的鸭子没什么区别，她们是评头品足的顾客，而我则是上架的货品，任由她们指指点点，察看优缺点。唯一的区别是，鸭子出卖的只是身体，而我却感觉自己连灵魂都卖掉了。
最后，孙程程终于跟她们私下里谈妥了，我不知道她们到底谈了什么，只知道我们告别的时候，她们一个个看我的眼光，像是要把我整个吞下肚似的，让我背后汗毛直竖。
明明都一把年纪了，还特么的要装嫩，而且还不得不在她面前称赞她的嫩，这样的女人，我只想有多远躲多远。平生首次觉得长得有姿色的女人，也很恐怖的说。
到了傍晚，孙程程开车带我驶出城郊，开出县城好几公里，我很是疑惑：“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孙程程神秘一笑：“去一个你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可能听都没有听说过。”
女神故意卖关子，就是不肯明说，我也就不再多问，反正我的任务就是勾搭那个叫做吴晓燕的贵妇，怎么躲都没用，算是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跑车突然拐上了一条比较窄的水泥路，路边立着一块标示牌，写着“私人场所，非请勿入”，远远可以看到前方一座大庄园。
如此气派的庄园，实在是让我目瞪口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我们这种偏远的小县，居然也有庄园这样的建筑。
庄园外停满了车，档次最低的是一辆别克君威，高档小车多不胜数，还有好些车的牌子我都不认识。
孙程程停好车，从副座上放着的黑色纸袋里取出两个古怪的面具，一个狰狞的猫头鹰面具，另外一个是孔雀面具。
孙程程将猫头鹰面具递给我，吩咐我带上。
我接过面具愣了愣：“姐，带这个干什么？”
孙程程将面具带上，遮住了眼睛附近的大部分容颜，只有秀气的琼鼻和小嘴露在外面，孔雀面具开口中透出的眼眸，炯炯有神的看着我，真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你刚才看到路边的牌子了吧？这里是县里某个有身份的人物开办的一家私人会所，每周末都会在里面举办活动，只有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有资格获得邀请，成为会所的会员，里面有许多……新奇的玩法。”
“为了避免尴尬或者碰到熟人，会所有允许会员带着面具进入，当然，也有一些人，喜欢用真面目进会所，总之里面各式各样的人很多，你等会看了不用太吃惊，面具就是给你掩饰身份的。”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高档会所，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带好了面具，孙程程带着我下车，走向庄园正门，出示了两张精致的卡片，应该就是会所特制的会员卡，门卫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放行，搞得很严格似的，让我越发好奇这是一家什么样的会所。
庄园很大，一眼看不到头，五六栋风格不一样的建筑形成一个五角星形排列在庄园的正中，五栋气派的建筑中心，还有人工打造的假山花园亭台，弄得跟古代贵族的大观园似的。
女神带着我径直走向了最里侧的那栋类似别墅风格的建筑，走进大厅，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已经有一二十个男女，穿得精致华贵，男的大多数穿着电视上才看到的那种燕尾服，女的穿着露肩的晚礼服。
大多数男女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看不出真面目，只有几个男女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休息，没有戴面具，自成一圈，窃窃私语。他们的年纪都在三十来岁，不算年轻，却也不算老。
最奇怪的是，这些人戴的面具，竟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见我目光好奇，孙程程低声说：“不要到处乱看，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来这里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有些人怕被认出来，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大家的面具在会所的主办人那里都有等级，为了避免重复，所以大家的面具都不一样，我们在这里，基本上都是以面具的代号称呼对方。”
我哦了一声，感觉很丢脸，幸亏猫头鹰面具挡住了半边脸，别人看不到我脸红，赶紧低着头，跟在女神身后，往楼梯口走去。
孙程程边走边小声道：“一楼是给会员们休闲聊天的地方，大家在楼上玩累了，就会来一楼闲聊一下，或者去庄园最后面还有栋单独的洋房的房间里休息。”
庄园最后方还有一栋洋房？我倒是没有留意。
孙程程又说：“二楼和三楼，就是大家玩闹宣泄压力的地方，每一层都有八个房间，每个房间都会有活动，各种各样的玩法都有，你等会儿看了，可不要失态，千万不要傻乎乎的叫出声来。”
我抹了把汗，尴尬道：“知道了。”
到了二楼，经过第一个房间，我就大吃一惊。
房间里只有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带着面具看不出容貌和年纪，四个男的并排坐在沙发上靠着，两个女人拿着啤酒对拼，谁最后喝完，就配合这些男的做某种惩罚……
我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没想到这里的会员居然如此开放，互相不认识的男女，居然能够做出这么奔放的举动。
幸好得到女神提醒，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才没有吓呆。然而，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女神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也像这样肆意的玩闹？
走过第二个房间，这次我真的惊呆了！
房门敞开，房间里只有两男两女纠缠在一起……
见我发呆，孙程程赶紧拉了我一把，低声道：“都告诉你别傻看了，这么快就忘了？这种事，在这家或所很平常。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平常要注意形象风度，不能胡来，积累了一周的压抑，就会在周末来会所宣泄。反正彼此都不认识，而且也不会追问对方的身份，怎么疯狂都没事，出去之后，又是正正经经的体面人，男女都一样！”
原来如此，我终于平复了一些，心里却很是诧异，得积累多少压力，才会有这么变态的玩法？有钱有势的人，难道也会有压力？
我没有问，女神也没再说什么，拉着我一路往楼道尽头走。
每经过一个房间，我就会一阵面红耳赤，这些身份高贵的人，居然会如此的变态？有间房里，比第二间房的男女更加过分……
我这样的初哥，平常只是偷偷上网看小片才看过这种，第一次亲眼见到真人版，实在是……
难怪有人说这个世界越来越污秽，我突然觉得，污秽的不是世界，而是人心！
就好比我即将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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