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骄皇上

第三章、还我清白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6-11-16 13:02:22

尘土滚滚间,两匹高头大马领先马群,飞快奔来。

马上坐的那两个人我十分熟悉,一个是我舅舅家的哥哥王诩,一个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邵远。

只见那两人飞马奔驰,几个手势之后,追随在他们身后的人立刻包围成一个半圆冲过来,将那些刺客全部困住,扑上去杀成一团。

刺客久战,早就体力不支。不过片刻,就全部被诛杀殆尽。

看着宋瑞绝望的脸,除了报复的快感之外,我心里还有难言的悲痛。

这场胜利来得太迟了。

就算此刻杀了宋瑞,我的家人也回不来了。

我默默地看着,心中滋味复杂。就在我走神之际,手腕上忽然一痛。我低头一看,才发现我的手还被太子紧紧握在手中。来不及害羞,我先被他手心滚烫的温度吓了一跳。

“殿下?”我使了使劲,却抽不出手,只能换左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糟了,起高热了!

太子两颊通红,有些站不稳,微微往我身上靠。他微阖着眼,悄声和我说:“别出声,扶我一把。”

我只好装作凑近和他说话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扶着他:“您怎么样?”

他微微摇了摇头。

等邵远和王诩从马上跳下请罪时,他已经恍若没生病似得下令:“王吉大人尚在狩猎行宫,谢导大人生病,宫里能做主的人都不在。国舅虽与皇后争锋相对,却无力辖制皇后。皇后只要在早朝前拿到玉玺,在圣旨上盖了大印,顾家就会被蒙上谋反、叛国的冤名,到时候想翻案就难了!你们即刻押上宋瑞,随孤进宫,或有挽救的余地。”

我的脑袋“咚——”地一下仿佛被敲懵了。

宋瑞公然率人屠杀顾府,皇后必定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无论什么理由,顾府都得蒙上不白之冤!当今天子状若稚子,十分好哄。可是天下人不知道,天下人只能看到天子下圣旨定了顾家的罪。

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在太子上马之前,我猛地拉住他,着急地说:“我也要去,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和目击者!我要上金銮殿作证!”

太子看了我一眼,忽然解下身上的披风将我蒙头盖住:“别让皇后的人看见你,不然你就只能一辈子在追杀中逃亡。”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便仿佛被打横抱起,然后被人抱着横坐在马背上。

马儿飞奔,我的眼睛只能看到披风明黄色的内衬,越是看不见,越是心慌,可我只能强行按捺那种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停下了。我以为到了皇宫前,正想拉开披风,脖子上忽然一痛,就没有知觉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被骗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舅舅家宽大的床上了。

“太子!”我猛地坐起身,想要下床,却在看到守在床边的舅母常山公主时停住了。我的手握成拳头又分开,“舅母,太子殿下,拦住皇后了吗?”

常山公主从小双目失明,性子十分沉静:“拦住了。卿卿,至少,顾府百年声誉没有受损。”

百年声誉?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眼泪却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来,“皇后一点事都没有,是不是?”

常山公主语气哀伤:“卿卿,有时候世事,就是那么不如人意?”

人意?这怎么是不如人意,分明是十分如人意!当初我就知道,算是到了金銮殿,我指认了皇后,皇后多半也不会有任何损伤。当今懵懵懂懂,朝堂上国舅嚣张跋扈,权势滔天,封地里有十几个手握重兵的王爷虎视眈眈,关外鲜卑,氐人迅猛发展。这根本就是一盘乱棋,稍有不慎,便会天下大乱。王大人和谢大人辅佐着一个傻子皇帝,需要掌握着军权的皇后娘家来牵制平衡。

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想为顾家拼一把。

现实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将希望寄托于手玩弄政治的男人的良心,无疑是太天真了。

我冷笑着看向门口,不过是一场权力游戏,我陪你们玩!

王府为顾家一家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我扮成小丫鬟,躲在角落里,亲眼看着他们找到了另一个死去的“我”,被收敛在棺木里。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顾卿。

葬礼过后,我躲在房里养伤,几乎不出门。表妹王瑛倒是来过几次,不过话里话外都在打探太子,一颗小女儿的春心显露无疑。我从不和她说话,她打探未果,只能恨恨地离开。

这一日,王瑛刚走,就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太子姬昭。

我不想理会任何人,瞟了他一眼,也不行礼,继续摆弄手里的黑白棋子。

姬昭看着我越放越满的棋局,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好一局朝堂大戏,小姐好灵巧的心思。”

我将最后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雕虫小技,不值得太子殿下夸奖。”翻看了舅舅的许多邸报后,我将朝堂局势一一简化在棋盘上,以便思索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倒没想到如此凌乱的棋局,姬昭竟然能看懂。

太子姬昭倾身看向棋盘,墨色的鬓发落在衣襟前,仿佛是画中人一般。他从棋盒里拿出白子,不过片刻,便落了三四子,打破了黑子的包围圈。

我觉得他当真是厉害。在我的棋盘里,白子是太子,太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是黑子。明明是被包围艰难找出路的棋局,却被他破地如此轻松。玩弄人心几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宋瑞就是这样被他诱惑,然后一败涂地。这样的人……

“对不住,那天打晕了你。也对不住,我没有给先生平反。”就在我越想越多的时候,太子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低头一看,白子已经摆满,占据了半壁江山。

这个人,若是做敌人,当真是太可怕。

我抿了抿唇:“你已经尽力了,阿爹泉下有知,也不会怪你的。我知道就算我去作证了,也没有任何用处。皇后这个时候不能出事,这不是你决定的,也不是我决定的,是时局决定的。”

姬昭看着我,微微勾唇,眼中有了笑意。这一笑,简直如瞬间寒冰炸裂,冬雪初融,春暖花开般惊艳:“小姐,为了避免皇后报复,我让人制造了顾卿的死,也希望小姐勿怪。”

我沉默了许久:“不怪你。”

毕竟也是为了救我,我若再因此恨他,岂不是不识好歹。

姬昭又笑:“不如我给小姐重新取个名字?”

给女子取名是长辈或亲密的良人才能做的事情,我不由地恼羞成怒:“太子僭越了!”

姬昭见我生气,才又缓缓说道:“小姐不要生气,其实我想为小姐取名字,也是在求小姐一件事。”

我压住泛上脸的热度,努力让自己显得坦然一点:“何事?”

姬昭忽然起身,郑重地朝我作揖:“请小姐随我回东宫,为我扫清东宫的魑魅魍魉,来日,我必有重谢。”

我轻轻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点失落:“这与取名有何关系?”

他那双含笑的双眼像是盛满了春日里温柔的光,看得人心头发烫:“给小姐取了名,小姐自然就是我的人,要随我走了。”

不知道为何,他这样说,我反而没了羞恼的感觉,能够冷静地看待问题。

我曾经听我那风流的二哥说过,想要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男人,只要让她爱上那个男人就可以了。

姬昭在用他的本能驯服我。

我冷淡地说:“如果我没有记错,殿下已经十八了。遴选太子妃就在眼前,东宫之事,自有太子妃打理,殿下何苦急于一时?”

姬昭十分敏感,他似乎感觉到我生气了,但又不知道为何生气:“我观察过京中小姐,无一人可主持东宫乱局。虽然我自己也能够处理,但我的重心终究是在朝堂,而且,”他皱了皱眉,“而且女人家的事情,有些时候我并不适合出面。”

我觉得这人不仅聪明绝顶,说话也十分讨人喜欢。不过,我并不打算接受。要打开皇宫的局面,必然要动用整个东宫的力量。东宫的女主人能够忍受自己的权力被捏在另一个女人手里吗?有这样的想法,妥妥的就是个渣男。

我对他完全没了好态度:“太子殿下这样,将未来的太子妃置于何地,又让我如何自处?”

姬昭对我的变脸完全没准备,惊诧过后,他起身,仿佛想和我解释似得,却突然将我拉到身后,神色冷凝地看着窗外。

我往窗口看去,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我和姬昭对视一眼,同时奔到窗边。然而还是太迟了,等打开窗门的时候,我们只看到了紫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这里是王府,姬昭即便是贵为太子,也不能随意搜查。更何况,那片衣角的布料,看起来也不是丫鬟能够穿得起的。那偷听的,必然是王家女眷。

他垂下眼帘,冷冷地叫了一声:“朱林。”

门外走进一个六尺大汉,对着姬昭拱手:“殿下。”

我看着姬昭冷漠而威严地看着大汉:“你就是这样守着这里的,连个女人都能偷听?”

朱林脸色大变:“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

姬昭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轻描淡写道:“自去领三十军棍。”

我大惊,三十军棍足够让一个成年男人三个月下不了床了。

这人,竟然这么狠。

谁知朱林却仿佛松了口气似得,立刻道:“多谢殿下!”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我简直惊呆,但脸上却装得平淡。

有什么样的手段,可以让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心甘情愿地领要命的惩罚,还对那个给他惩罚的人感恩戴德?

事情到了这一步,再说下去也不合适了。姬昭看着我,说:“我相信小姐迟早还会再来找我的,这事可以慢慢谈。眼下,我还有另一件要事和你说。”

我看着他:“洗耳恭听。”

他淡淡地说:“关押宋瑞的地方着火了,等狱卒将火灭了后,找到的只有宋瑞的尸体了。不过你放心,在着火前,我已命人剪了宋瑞的舌头,挑断了他的手脚筋。”

“不可能!”我心里乱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宋瑞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他那样狡猾的祸害,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姬昭道:“死没死皇后最清楚,但我们少了一个对付皇后的有力武器。宋瑞知道小姐还活着,所以还请小姐多加小心。”说完,他就带着朱林和另一个大汉走了。

我心乱乱地坐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棋子。

宋瑞这条线算是断了,我怎么样才能叫皇后内乱乱起来?不知国舅杨俊那里可有机会。

“卿卿。”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抬头看去,来人是我那个美得惨绝人寰的表哥王诩。

我侧过头,不说话,也不去看他。

王诩很伤心:“卿卿,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不理我了。我们不是快要成亲了吗?”

眼泪瞬间疯狂涌到眼眶,我咬着唇,将它逼了回去:“表哥,请回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我的舅舅王远王大人,当朝丞相,一个十分优秀的政治家,怎么可能会让儿子娶一个满心要报仇,又不服安排,处处自己拿主意的女人?我早就准备好,就等着他们过来退婚了。

姬昭有一样却是猜对了,我迟早会无处可归。

我自觉已经控制好情绪,再转头看到王诩眼中的自责和伤痛时,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王诩看着我哭,还以为是他让我难受了,着急地颠三倒四地安慰:“你别哭,卿卿别哭,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去救你。但,但是,卿卿,就算你不喜欢我,你离太子远一点,不要靠近他,他是个疯子。”

夏木木木夏 说:

晋惠帝时期世家王家的家主是王济,这货是个超级大中二,经常觉得世界上除了他谁都是蠢货。常山公主是他的妻子,因为样貌平平,而且双目失明,所以两夫妻关系不是很好,王家的孩子都是庶出的。文中以王家为原型,但是作了改动。晋朝第一美人卫玠,就是看杀卫玠那个,因为太美貌被围观,活活郁闷死的那个卫玠,是王济的外甥。王诩美貌的原型就是卫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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