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生就是个瞎子,医生断定我这辈子都只能活在黑暗中,可在我四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的师父。
师父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老头,五六十岁,可他却神奇地把我的眼睛治好了。然而,当我的眼睛能看到这个世界时,我却发现,我还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如果你以为这些东西只是鬼怪之类的,那你就错了。
我问师父为什么我能看到那些东西,师父没告诉我,只是跟我父母说,如果想让我平安长大,我就必须拜他为师。
本来师父治好了我的眼睛,我父母就把他当成神人,一听说他要收我当徒弟我父母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我跟师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只有学校放寒暑假时师父才会接我到山上去,最先的时候我以为师父是个道法高深的道士,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师父并不是道士,他也从不教我道术之类的东西,而是扔给我一堆与阴阳鬼怪有关的书籍让我自己研究。
后来我上小学,师父给我戴了一副眼镜,这眼镜和普通的近视眼镜没什么区别,但师傅说戴上这副眼镜我就不会再看到那些东西,师父还嘱咐我,除了睡觉,平时不管什么原因,都不能把眼镜摘下来,而且这眼镜每年师父都会给我换一副。
大一下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放暑假的时候,我一如既往地等着师父来接我,可师父却打电话跟我说他有事来不了,还让我去大伯承包的工地上打暑假工,自己挣点学费。
我不知道师父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我还是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就去了大伯的工地,和我一起去的还有跟我同宿舍的赵能。
赵能是北方人,个头高块头大,于是我们宿舍的人就给他取了个别名,地球。地球老家离学校远,家里条件也不好,所以他知道我要到大伯的工地打暑假工,他就跟着我一块去了。
大伯是个包工头,他承包的工地与我们学校在一个市里。工地上的工友们都是住的铁板房,夏天太阳一晒特别热,大伯说怕我跟地球在铁板房里睡不好,就在工地旁边给我们租了一间小屋。
那天下午干完活,大伯让我和地球先去吃饭,说是他承包的另一个工地出了点事情,需要他过去处理一下。
累了一天,我和地球吃完饭就就回了出租屋,洗完澡后两个人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可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却隐约听到屋外面传来了动静,好像是有人在敲门。
我一下子就惊醒了,翻起身喊了声是谁,外面立刻有人应了句是我,我一听是大伯的声音,就赶紧戴上眼镜穿着裤叉跑过去开门,谁知门一开,我就看到大伯浑身是血,额头上还有一条好几厘米长的伤口。
我吓了一大跳,惊慌地问大伯出什么事了,大伯却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把一个硬邦邦的麻布袋子递给了我说:“鱼仔,这个你先帮大伯保管着,记住,千万别把袋子打开!”
说完话,大伯就神色慌张急匆匆地走了,留下我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看着手中的麻布袋,满脑子想的都是大伯怎么会浑身都是血。
被吵醒的地球揉着眼睛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没说话,而是把麻布袋抗进了屋子里,之所以说是抗,因为这个麻布袋里面的东西足足有一米多长,而且还有点沉。
我把布袋子放在了屋子的正中间,地球点了支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好奇地走到布袋子边上伸手敲了敲,还问我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不过看大伯刚才那个紧张的样子,这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地球说要不把布袋子打开看看,我瞪了他一眼说:“大伯说过,不能把布袋子打开!”
地球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吐了一大口烟圈说:“你小子就是这么死板,在学校听老师的,在这又什么都听你大伯的,反正就只是打开看看,这东西又跑不了!”
好吧,地球说的对,我性格就是这样,说的好听是温润懂事,再加上戴副眼镜身板又瘦,活脱脱地一个书呆子模样。说的不好听,我就是个胆小外加有点懦弱的怂屌,喜欢什么事都听从别人的安排,很少有自己的主见。
我看了看地球,又看了看那个布袋子,然后小声地说那你打开看看吧,不过看了之后立马得把布袋子装回去。
地球笑着点了点头,直接把手中的烟头弹进了垃圾筐里,兴奋又期待地把布袋子上绑着的绳解开了。地球把布袋子一点点拉开,立时就见一块土黄色的木头露了出来。
他有点失望地吐槽了一句,尼玛怎么就是块木头,啥木头能让你大伯当成宝贝啊!说着,地球就把套在木头上的布袋子刺啦一下全拉开了,而就在那块木头完全摆在我两面前时,我跟地球两个人都彻底惊呆了!
因为眼前这块土黄色的木头,竟然是一棵人形的树根!
它不仅有手有脚,脑袋也特别明显,甚至还能看隐约看到一点模糊的五官,更神奇的是,在它的胸前还有两团高耸的云峰,这外形,一看就是个女的!
我本来就没见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更别说是长得像女人的树根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它,就好像这块人形树根有一种魔力般,让我无法移开目光,而且我还越看越觉得它挺好看,好看到我都想摸它一下!
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可想法刚过我的手却是已经伸了出去,完全不受我控制地就摸向了人形树根的脸!
本该粗糙的树根在我摸到的这一刻却是无比的光滑,就像女人的肌肤一样柔嫩,让我忍不住想多摸几下!
这样龌龊的想法我震惊极了,心里不禁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屌丝本性难改啊,连树根都能想象成女人,看来我是想女人想疯了!
我连忙把手抽了回来,谁知在抽回手的瞬间手指却不小心在树根上划了道小口子,鲜血流出来滴在了树根上!
尼玛!我赶紧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几下,却见地球这小子也是一脸猥琐地用两只手摸着树根,他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嘴上挂着的笑看起来无比的贱!
卧槽,看来这小子和我一样都是想女人想疯了,看他还沉迷在摸树根的欢乐中,我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他一下,地球吓了一跳,转过来愣头愣脑地问我干啥。
我骂了他一句,说你小子摸够了没,摸够了就赶紧装起来,这又不是真的女人!地球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说:“我这不是好奇吗,所以就多摸了两下!”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布袋子牵起来,让他帮忙一起把人形树根装了回去。
我两躺回床上,地球在那嘀咕说我大伯从哪整来这么个人形树根啊,单是这树根的外形,就能值不少钱吧。我没理他,不久后耳边就响起了他的呼噜声,可我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因为心里有点担心大伯。于是我拿起手机给大伯打了个电话,可对方却是无人接听,这下我更加担心了。
现在大半夜的,我也不知道大伯去了哪,只能等天亮之后到工地上看看大伯在不在。
我摘下眼镜准备睡觉,关灯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往装着树根的布袋子看了看,可这一看,我竟然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妙龄美女躺在那里,她勾起红唇诡异地笑着,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啊!”我吓得大叫一声,无比惊恐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地球被我这一大叫给叫醒了,他粗鲁地骂了槽,说:“你小子鬼叫啥呢!”
我害怕地抱紧地球,谁知就在这么眨眼的功夫,刚才那个赤身美女竟然不见了,躺在地上的只有那个装着人形树根的布袋!我惊魂未定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快速把眼镜拿起来戴上在屋子里四处看了看。
地球大声问我怎么了,我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没事,可能刚才是我眼花了。地球骂了句你小子别老大惊小怪地,说完他就继续蒙头睡觉了。
说实话,自从听师父的话戴了他特制的眼镜后,我就没看到过什么古怪的东西,而刚才取了眼镜看到的那个赤身美女,我不知道是真的自己眼花,还是看到了脏东西。
我懒得多想,赶紧关了灯睡觉。由于刚才受了惊吓,我胆小地往地球那边靠了靠,等心情平复时,我也几乎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