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别墅里,里面灯开着,有个女佣正撅着屁股在擦地板,听见我脚步声就回头来看我,长得还挺清秀。
“少爷,您回来了。”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来,神色拘谨乖顺。
我看她挺紧张的,就说了一句:“你忙你的,我上楼了。”
推开卧室门,我走进去一看,苏薇安穿着吊带睡衣跪在地毯上,面前摆了一个行李箱,正收拾东西。
我一愣,问道:“你干嘛呢?”
苏薇安头也不抬的说:“离家出走。你整天整天的夜不归宿就算了,刚刚我给你打电话,还是个女人接的……”她说着嗓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万分委屈的小模样。
我懵住了。
脑子里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跟苏薇安解释,而是想问她接电话那个女人是不是白狸,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赶紧将这个念头压下去,先哄苏薇安说:“我手机掉了,接电话的那个女人跟我没关系。”
苏薇安嘟着红唇抬头:“真的吗……哎呀老公,你这浑身的灰是怎么回事?又跟人打架了吗?”
她一改刚刚的委屈任性模样,焦急的起身向我靠过来,语气关切:“伤到哪儿没有,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
我说:“没事,都是皮外伤。”说着眼睛忍不住往下瞄。
苏薇安身上那件睡衣很是宽松,又是低领的款式,我一垂眼睛就能看见她领口里的那道诱人风景,皮肤白白嫩嫩的,跟玉脂似的,诱人得很。
她抬起那双狐狸般的勾人眸子,隐约带着水光的瞪了我一眼,娇斥道:“那要怎么才算有事?非要进了医院才算吗?打架这种事情,你干嘛要亲自上啊。”
“今天算是意外。”我解释了一句,等下次我熟练了许大少爷这个身份之后,再出去就绝对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了。
苏薇安嗔了我一眼说:“意外天天都可能有。快去洗澡吧,我去拿跌打损伤药。”
我嗯了一声,进浴室去冲澡。
脱了廉价的衣服,低头一看身上,关节和后背骨头的地方到处都是在阶梯上摔出来的青青紫紫,惨不忍睹。
等我洗了一个热水澡,浑身的血被热水泡活之后,身上的伤口顿时更疼了,简直要路都走不动。
我吸着气艰难的从洗手间里挪出去,苏薇安连忙走过来扶着我。
往床上一趟之后,我完全不想动了。
苏薇安叹了一口,拿出药酒来,熟稔的倒在手心,搓热之后再给我揉伤口,动作一气呵成,很是熟练。
我心里奇怪,但也没问出来。
苏薇安跪在床上,睡裙底下的那双玉脂似的白腿离我的脸只有十公分,我都能清晰的闻见那股淡淡的幽香,同时后背上还有一双柔嫩温暖的小手帮我揉搓着伤口……
我不由享受彻底的放松下来,困意涌现,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薇安已经不再房间里,床头柜上留了张便利贴:老公,昨晚我收拾东西不是要离家出走,是要出国去拍一个长广告,一周后回来,爱你,么么。
末尾还画了一个可爱的简笔小脸,女人气十足。
我还第一次收到这种纸条,捏着纸多看了几眼,随后才慢慢下楼。
“少爷。”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快步朝着我过来,恭恭敬敬的说,“今早有个特殊快递送过来。”
“什么东西?”我问完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么说,应该直接叫他拿过来,这才符合一个少爷平时的做派。
管家摇头,只说:“我去给您拿过来。”
我几步走到餐桌上,不用招呼佣人们就陆续将丰盛的早餐送了过来,我一边吃着一边等那个神秘的快递。
几分钟后管家将东西拿过来了。
一个雕花暗红色木头盒子,上面还挂着一把精致的花旗锁,整体造型都十分复古。
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谁送来的啊?
满怀疑惑的,我打开了盒子。
只见里面铺着丝绸红缎,上面竟然规规整整的摆着我的钱包和手机,边上还有一个细长颈的白陶瓷瓶子,瓶身上印了一个龙飞凤舞的描金酒字。
这是白狸给我寄回来的?
我惊讶极了,没想到她会主动把东西还给我。
拿起那白瓷酒瓶,我很好奇的拔出酒塞,一股清淡葡萄的香味顿时飘出。
葡萄酒?
我想起她昨晚说的要请我喝酒的话,莫非这就是她请的酒?
用这种方式送过来的,还挺别致,我颇有些期待的直接喝了一口酒,但入口的东西只有葡萄的酸甜芳香,根本没有酒味,这就是只是普通的葡萄汁。
酒瓶装果汁,那个女人,根本就是在这用这个方式讽刺我金玉其外,虚有其表。
我顿时又窝火又无奈,心里那股想要征服这个妖孽女人的欲望更加强烈了。
等到吃完饭,我花了一点时间来了解庄园别墅里的情况。
里面一共四个女佣两个男佣,还有一对管事的老夫妻,分别叫福婶和福叔,还有昨晚擦地的那个女佣,叫西西。
福叔就是管家,负责我平时的日常起居,偶尔还会帮我安排一些生活琐事。
我围着庄园悠闲的逛了一圈熟悉路,然后回来清闲的吃了一顿奢侈午餐,最后回到卧室腐败的躺在床上午休。
打开手机,无数条微信消息就一下子跳了出来,我一条条的往下看去。
除开那些没意义的花式搭讪消息,就只剩下两条让我比较在意。
一个是备注叫老猴的,发了一条语音问我身上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我猜这个人就是候良才,回了他一句没事之后,我开始往上翻开聊天记录。
发现这个老猴似乎是个万能消息通,什么东西都知道一点,许少爷经常叫他帮忙查人或者查事,偶尔还会让老猴搞一点乱七八糟的药用来毒害良家妇女。
消息记录里还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许少爷,有一个私生子哥哥,名字叫许泽锐,是北区的老大,最近跟老九堂的九爷关系搞得很近,九爷还把市中心的一块地让给他去开洗脚城。
我倒是没有想到许大少爷还会有个私生子哥哥,那以后岂不是还会有个跟他争家产的?
这让我很是警惕,立马退出去仔细翻了一遍通讯录和短信,想看看许大少爷跟父母的关系如何,最终发现许大少爷跟父亲几乎没有短信联系,寥寥数次的电话也普遍只有一分钟时长。而跟他的母亲,只有一个月前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还很敷衍,就五个字——母亲节快乐。
然后还没有回复。
我预感有点不妙,看来这个许大少爷家里的事情,并不如外面看着那么光鲜亮丽。
另一个让我多看了几眼的消息就是白静芙发过来的,长篇大论的发了一大堆,字里字外都在解释自己跟那个穷逼许正阳之间如何没有关系,而对于许大少爷却是如何的在意和喜欢。
我看完了消息,越发对白静芙感到失望和无趣。
关掉手机,我干脆扯过被子蒙头睡觉。
我身上那些青紫的摔伤在家里养了三天才算好了个大概。
这几天每天都有无数美女在微信上对我花式搭讪,我刚开始的时候是只看不回,后来无聊了,就尝试性的回了几句,发现只要我随便回一个嗯或者哦字,对面的美女就会更加热情的用各种消息震我。
这给了我一种莫大的男性满足感。
尤其是那个备注十七宝宝的,言辞大胆,每次发来的图片也十分的意味深长,我最喜欢看她发过来的图。
并且就在现在,她又发了一张图过来。
一只涂着艳丽红指甲纤细小手,握着一根清脆鲜嫩的黄瓜,下面附了一句话:天天吃黄瓜,都吃腻了,想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