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爷爷就出门了，到了中午才回来，脸上充满了笑容和得意，嘴里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过滤嘴香烟，烟雾缭绕，盯着孙子看。
唐凡一脸的纳闷，爷爷这是怎么了。
唐文才仍了烟头说：“孙子，你养猪的事情有了着落，钱我去你二叔家问了，说银行扶持养殖，可以放宽贷款，只要几个人担保就可以。猪苗的话可以找人送，饲料也是可以找人送。”
唐凡听课很高兴，下午就去银行办理业务去了，回来后，爷爷说村东头赵五家是村里的大户，有上百头，可以参观借鉴。唐凡回来就和爷爷一起去了。
村最东头，靠近田地的地方，有一处房子，和其他房子相隔的有些远。挨着住宅的地方，有一排低矮的养殖区域，远远地还没有走进，唐凡就听见里面猪儿呼呼地挤嚷的声音，还有那充满了刺鼻味道的屎尿味，赶忙遮住了鼻子。
走进屋内，爷爷带着一起去见了赵五，普通的中年人，家里还有个姑娘，只见这个姑娘让唐凡印象深刻：高挑的身材，匀称而结实的体型，一看就是劳动的结果，五官精巧，两眼囧囧有神，发着光彩。
以前记得赵五叔老伴早早去世，家里只有个女儿，没想到几年不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就像快要绽放的花骨朵，青春洋溢，关键是她不像一般女孩眼睛里缺少点知性，这个女孩眼睛里很丰富。
女孩叫赵丹，今年20岁，见了唐凡也是有礼貌的打招呼，然后害羞的低下了头，不敢正眼的看几下。
家产话说了几句，便开始步入正题，赵五开始说养殖太辛苦，又太脏，建议不要搞这个，但是见唐凡坚持，就说走吧，猪圈里去看看，感受下氛围。
出门转到后面，便是猪圈。由于天气还比较寒冷，猪圈外面都是用塑料布包裹，防止散热。但是臭味也是散布出去。几人进入，动静不大，但是也是惊起里面惊声一片，猪儿本来胆子小，看见陌生人进来，自然害怕，先是一个尖叫，所有的都躁动起来，互拉拉的乱跑，好生热闹。
唐凡有点害怕，以为里面要出事，见赵五父母平静如水，便再也不紧张。仔细看去，一排排的都是猪儿，大约十几头在一个面积几平方的空间里，空间相互用铁架子隔开。前面都有吃饲料的槽口，里面接上水管，自己去喝水。
设施比较的简陋，看样子喂食需要全部靠人工，怪不得说累，而且里面都是粪便，每天都要清楚，所以又脏，看样子不是好干的活儿。
经过谈话得知，一般去外面的市场买小猪仔，几十斤的，然后用饲料喂到200斤左右出栏，喂养周期是3个月左右，一口利润500多，这样算来，20头的话，三个月1万元，在农村的话还是不错。
本以为说了这么多，这小子就会放弃，没想到他还是充满了兴趣。临走前，唐凡和赵五叔叔，赵丹打招呼拜拜，眼睛不遇的盯着赵凡，不知怎么地不愿意离开，最后不得不走，赵五发现这小子眼睛不对劲，心里有点不高兴，回到家说：“女儿，你说这个娃是不是有问题，不像个踏实的人，好好的学校不读书，居然回家要养猪，你说是不是脑子有病，用现在流星话叫啥？”
“脑残？”
“对，脑残。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坐办公室不比这下力气好？”
赵丹不敢忤逆父亲的话，不过心里对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高大挺拔，还没有那么的流里流气话语和习惯，正人君子一般。
没有过几天，银行的贷款就下来了，唐凡高兴的取了钱。并准备大干一场，那真是信心满满，由几十头到几百头再到几千头，脑子里满满的是票子和爷爷满面的笑容。
家里院子足够大，请了几个师傅，几天就修好了简单地猪圈，足够几十个猪儿在里面活蹦乱跳的生活。
附近人大部分都知道了唐凡要养猪，四邻八家的妇女没事就过来串门看热闹。
有一天，隔壁的三婶子凑上话来说，自己娘家弟弟正好是贩卖猪仔的，干了很对年，认识很多人，所以价格绝对的便宜，加上是邻居，那更是优惠，留下了联系方式，希望唐凡爷爷打电话联系。
后来有个邻居来说，自己的亲戚是代销饲料的，价格也是周边地区最便宜的，也留下了了联系方式，并说可以卖了大猪然后交饲料费。
万事俱备，只剩下了具体操作。
为了培养孙子的阅历，老头子决定做幕后，让孙子去抓主要的。
不几日，唐凡问了几家贩卖小猪的，还是邻居亲戚比较的便宜，加上没考虑那么多，就打通了电话，决定根据自己手里的资金，先购买20几头试试，若果可以继续买。
饲料已经送到，交钱后，卖家高兴地介绍喂养办法，多少量怎么喂，非常的细心。
第二天一大早，卖猪得便来到了，开着车，里面大概偶遇20头，价格是将近2万元，花费不少，看的唐老爷子心里胆颤心跳的。
里面的猪儿大多是60多斤，都是竖立着耳朵，长长的体型，还是圆润的大腚，据说这是杂交的长白品种，价格可以。不过有几个精神不是很好，耷拉着脑袋，趴在那里不是很活跃，与一车的其他同伴的好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卖猪说可能是劳累了，过一天就好，唐凡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就送走了对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不想，本来家里缺钱，条件不好，这饲养的过程却是如此的波折，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几个看着没精神的猪儿越来越虚弱，连食也不怎么吃，出现了腹泻、咳嗽等症状，其他的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
这时候才想起来镇上的兽医。王兽医过来看后一脸的严肃，说这是传染病，腹泻、呕吐，应该从外面带过来的，开了一些治疗病毒的药物。
看样子，猪贩子是把病猪卖到了这里，真是黑心，欺负实在人，但是找他们也没办法，当时没提出来，现在谁还认账，只能自认倒霉。
事情向更严重的程度发展，一天一头猪死了。上千块钱没了，这让唐凡爷爷很是难过，辛辛苦苦得赚钱，没想到开头就死猪。接下来几天，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陆续的倒下，就算王医生开了就好的药，打了最好的针，依然不见效果。
不到十天，20头猪全部壮烈去世。
2万元全部没了。
着急上火的十几天，饭菜都没怎么吃，还是最悲惨的结果，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老头子差点就要生病，唐凡也是一顿的懊恼，都怪自己当时没哟好好的把关，让不合格的东西进入家里，图便宜害死人啊。
老爷子毕竟见过大风大浪的，一下子站起来，做了一顿饭，炒了几个菜，买了点白酒，叫上孙子大吃大喝一顿：小凡，这就是生活，都要有风浪，我们没有失败，毕竟是涨了见识，总结教训吧。
两人干了两瓶白酒才算作数。
几天的时间内，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来慰问爷两个，有的送来东西，让人很感动。
赵五叔和赵丹也来了，对于两个人的遭遇，很是同情，说：“怎么不让我们提前来看一下，外面的猪贩子很多猪有病，所以价格便宜，而且有的饲料也是别人自己加工，添加了发霉的谷物，质量都不好说，要找就找可靠的商家。”
赵丹也是一脸的惆怅，深深的为唐凡感到难过，看到这一家人如此的艰辛，又遇到麻烦，居然那么的乐观。不禁说道：“凡哥，没事的，这次只是教训，我们以前刚开始还不是啥也不会，后来慢慢上道的。”
通过聊天，才知道，赵丹原来学习也是顶呱呱，在班里前几名，不过由于家里条件差，父亲又觉得女孩子学习那么好干嘛，还不是嫁人，泼出去的水一样，么啥意思，所以不顾老师和女儿的反对，硬生生的让她退学，高中还没有读完就回来务农了。
提到这事，赵丹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对父亲有些小埋怨。不过，和唐凡交流到这个地步，也不好说啥，赵凡所有的东西都托盘而出，恨得赵五在一旁暗自的生着唐凡的气：都怪这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女儿很好和其他小伙子交流，这次不知道为何这么喜欢喝=和他交流？
这小伙子长得还算不错，说话也有水平，还是懂礼貌，不过就是这家里，真是一穷二白，父母先不说给留下多少的资产，满满的课都是债务，现在做事又这么莽撞，如何在艰苦的农村生活，女儿要是嫁到这样的家庭，可是要吃苦。
唐凡对赵丹表示万分的感谢，收拾心情，然后要重振壮心。
聊得正高兴地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到屋子来：“请问这是唐凡家吗？”
且问来着何人？我们下一章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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