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筝,我一会去找你,今天咱俩别去上课了。”
我对小筝说道。
毕竟,我和小筝经历了这么离奇的一夜,不搞清楚怎么回事,我也没心思听课,相信小筝也是。
可小筝对我说道:“天舒,你知道今天是哪个老师的课不,你竟敢不去上课?”
“谁的课啊?”我纳闷地问道。
这时,舍友王若宇给我指了指门后贴着的课程表,说道:“今天是韩叫兽的课。”
卧槽!
我一听是今天是韩叫兽的课,吓得我赶忙给小筝说道:“小筝,我马上穿衣服去上课,你赶快去教室占个座,记得占个后面的座。”
说罢,我挂掉了电话,急忙穿上衣服,准备洗刷。
毕竟,韩叫兽的课,我翘不起啊!!
韩叫兽,名韩进,绰号韩变态,韩红灯,性格古怪,死板,是非线性物理学授课老师,讲课枯燥乏味,无聊至极。
别的老师讲课枯燥无味,可以用味同嚼蜡来形容;韩叫兽讲课那个无趣啊,用味同嚼蜡来形容就是抬举他,那简直是味同吃屎!!
所以,每逢韩叫兽讲课,下面听课的学生们都昏昏欲睡,听不进去,只有韩叫兽一人在黑板上坚韧地叨叨唠唠,跟念天书似的。
而且,学生们上他的课,为了方便睡觉,都会抢着坐在最后面的座位,前面的几排一直空着,韩叫兽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乐淘其中,讲起课来也是唾沫横飞,自信满满。
而且,为了强迫学生们去上他的课,韩叫兽每节课必点名,如果翘课被韩叫兽点两次名,期末考试必定挂科。
所以,韩叫兽,大家又都称呼他韩变态。
除此之外,韩叫兽改卷也极其严格,每到期末考试,被韩叫兽判分59分的学生比比皆是,亮红灯挂科的学生至少能有三分之一,由此,学生们还给他起了个绰号:韩红灯。
院领导甚至是学校领导也曾多次找韩叫兽谈过话,让韩叫兽对学生尽量宽容一点,别太严格咯,否则容易打击学生的积极性,挂科太多,计入学籍档案,也影响以后学生的就业。
可是,韩叫兽毫不理会院领导甚至校领导的意见,依旧我行我素。
正所谓,我韩叫兽一生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
不过无论院领导,还是校领导,貌似对韩叫兽又十分尊敬。
韩叫兽自从琴州大学建校就一直在学校任教,风风雨雨几十年,也是学校的老资格了。
而且,据说韩叫兽私下还精通周易,法术之类的,学校教学楼、宿舍楼、食堂、图书馆、文化中心等各类建筑的选址,建造,都会事先找来韩叫兽先过过眼,只有韩叫兽首先点了头,学校才敢动工。
而且,据说琴州大学校址以前是一片坟地,刚建校时,学校曾经闹过不少鬼怪事件,最后都是韩叫兽出面摆平。
可以这么说,学校的保卫处负责学校“阳间”世界校园的治安,学校的韩叫兽负责学校“阴间”世界秩序的维护。
正是这样,对学校来说,韩叫兽也是一张学校名片了,算是学校的镇校之宝,如果韩叫兽执意严格要求学生,领导们也不好说什么。
所以,尽管韩叫兽讲课无聊至极,味同吃屎,每次上他的课,学生们也没有敢逃课的。
今天上午正好是要上韩叫兽的课,大家肯定都不敢怠慢,没人敢不去。
“张天舒,你赶快去洗刷吧,别迟到了,我们三个人先去教室了。”
王若宇说道。
说罢,王若宇,杨乾,郭轩三人走出宿舍,去了教室。
我快马加鞭,赶紧洗洗刷刷,捯饬好后,一路小跑,也飞奔至教学楼。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走进教室的刹那,恰好韩叫兽正在点到我的名字:“张天舒,张天舒来没。”
“到。”
我在门口紧急地喊了一声到,紧张地走近教室。
我往教室后面看了看,一眼便看到了小筝,我俩对视一笑。
我激动万分,昨夜我俩还在鬼门关,生死一瞬间,而此刻,我们还能一块儿好好地在这教室里上课,真是情缱绻,意缱绻,如梦如幻,如露亦如电。
我走到了小筝身旁,坐在小筝身边,此刻,我没有专注着前面的黑板,而是专注于小筝撩人的容颜。
死后重生,这一见面,来得多艰难。
小筝从桌子里拿出一包伊利优酸乳和一个面包,还有一袋五毛钱的卫龙辣条,递给了我,说道:“天舒,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你的辣条、面包,还有你最爱喝的伊利优酸乳。”
我温情地望着小筝,道:“乖,你对我真好。正所谓,秀色可餐,我现在除了看你,其他什么都不顾得。不顾得吃饭,也不顾得听课。”
小筝一听,不高兴了,娇哼道:“哼,张天舒,你之前不是经常告诫我吗,早上不吃早餐,就等于变相吃屎。”
卧槽!
小筝今天竟然用我的理论,来教导我。
以前,小筝为了减肥,不爱吃早餐,为了让小筝养成爱吃早餐的良好习惯,我曾经给小筝科普过,告诉小筝说,早上是小肠吸收营养的时间,此时应该补充一份丰盛的早餐,如果没有进食,小肠便从昨天没有吸收完的糟粕中吸收营养,等于变相“吃屎”。
我就是通过这种极端的比喻,来敦促小筝吃好早餐。
如今,小筝也拿“吃屎”这茬来教导我了,唉,真是教会了徒弟,尴尬了师父,我好悲哀。
不过,见小筝这么关心我,我不吃,小筝肯定会伤心,会难过的。
我拿下小筝手中的面包、辣条、优酸乳,边吃边看着小筝,小筝看着我这傻傻的吃相,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此时,讲台上的韩叫兽开始讲起课来。
讲了还不到五分钟,后五排的学生,就已经有七八个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起来了。
我也开始快点吃,不然的话,一边吃,一边听韩叫兽这味同吃屎的讲课,我会消化不良的。
等我吃完了,小筝拥纸巾帮我擦了擦粘满面包屑的嘴唇,可爱地,撒娇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也邪魅地,温柔滴,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筝。
我们俩就这样互看着,你看我,我看你,就是都不看黑板。
默默相视良久,我先开口问道:“傻瓜,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小筝娇哼了一声,道:“不告诉你。”
我一把抓住小筝娇嫩的小手,邪魅道:“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是不是看我太帅了,让你心旷神怡,目不转睛。”
小筝一听,用小手轻轻掐了一下我的大腿,脸蛋泛着潮红,娇羞道:“哼,张天舒,你丫的就是个自恋狂,自恋狂,自恋狂。”
我邪魅地笑了笑,对小筝说道:“哟哟哟,别害羞嘛,想看就看吧,免费看,反正我张天舒是你柳小筝的,你柳小筝也是我张天舒的,我不让你看让谁看?”
小筝一甩头:“哼,不看了。”
我一把将小筝再强转过来,调戏道:“不看也得看,你盯着我看这么久了,也得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罢,我边看她,边用手掐她水嫩的脸庞。
小筝拧我脖子。
“啪——”
“啪——”
“啪——”
讲台上传来三声巨响。
只见讲台上的韩叫兽,用板擦狠狠地拍了一下讲桌,哦不,是狠狠拍了三下,怒道:“后面那俩同学,你俩给我滚出去!”
韩叫兽讲台三声“啪”,惊醒后面无数梦中人。
这时,后几排那些睡觉的梦中人,猛地坐了起来,如梦初醒般,四下瞧了瞧,吃惊地问周边的同学:“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要点名了?”。
这时,韩叫兽又严肃地说道:“后面那俩同学,一男一女,相信大家也知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我忍了你俩很久了,从一开始上课,你俩就在那窃窃私语,打情骂俏,还在课堂上吃东西,要是再不注意听讲的话,请你俩马上给我滚出去!”
“啪——”
韩叫兽说完,又用板擦朝讲桌上狠狠拍了一下。
这时,全班同学都朝我和小筝看了过来。
我和小筝真是感到好尴尬,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那些睡觉的同学看韩叫兽不是在批评他们,又安心地趴在桌子上,接着睡觉。
“啪——”
“啪——”
“啪——”
讲台上又是传来三声巨响。
那些正准备重返梦乡的学生,立马再次坐起。
韩叫兽接着说道:“你们来听课,做学问,是学给你们自己的,不是给我学的。你们父母辛辛苦苦供用你们来念大学,不是让你们来睡觉的,也不是让你们来交头接耳的。你们不注意听讲,怎么能对得起你们自己,怎么能对得起你们父母的血汗……”
说道这儿,韩叫兽顿了顿,板着他那张忧国忧民的老脸。
然后,韩叫兽端起他的玻璃杯,轻轻呡了几口水,接着道:“我要是再看到谁睡觉,就和刚才那俩同学一块,统统给我滚出去!”
说罢,韩叫兽又愤怒地朝我和小筝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