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淡淡地说道：“视乎手术的难度，我们收取的手术费不同，少则十万，多则上百万。如果加上你的顾问服务，以后的起步价，肯定是二十万以上。”
“行！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也就爽快地答应你们吧！哈哈，来来来，合同在哪里，我赶紧给你们签了！”如果有这个收入，要攒五千万也不是很难啊，而且这个顾望挺爽快的，应该也十分有钱，说不定以后跟他混熟了，可以问他预支点钱，提前攒够五千万不是梦！
顾望和沈云相视一笑，顾望说道：“好，我们衷心欢迎你。但是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保密，绝对的保密。你在我们这里做手相顾问的事情，除了我们这里三个人之外，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即使对这间医院的其他部门，你的名义也只是沈云的助手。”顾望神色凝重地说道。
我想了想，说道：“不对呀，楼下那个叫段夫人的富婆已经知道了，刚才沈医生还给我们介绍来着。”
沈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顾先生的意思，是不包括来做掌纹手术的顾客的。来做掌纹手术的顾客当然是要知道你是我们的手相顾问了。”
我说道：“那也不行，我跟一个女警说过了。”
没想到顾望却说道：“那个女警叫杨眉吧？没关系，你让她保密就行。”
我还是觉得这个保密协定有点不对劲，我说道：“可是为什么弄得这么神秘？有我这个‘文能手相断吉凶，武能手诀驱鬼魅’的最帅小半仙坐镇你们医院，你们不是应该大宣特宣才对吗？这样才能招揽更多生意吧？”
沈云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我们的掌纹整形目前还处于实验阶段，这个实验项目就叫做‘大掌纹计划’，现在还不想别人知道。来我们这里的顾客，都是经过我们精心筛选，对于掌纹整形能改变人生是绝对相信的。他们在这里做掌纹整形，也会跟我们签下保密协议。”
这个说法倒是对的，虽然我能从手相窥探命运，但是以手术来改变手相，到底会不会改变命运？如果按照我们的想法去改变手相，命运又是不是会遵循我们的期望发展下去？
这倒是个值得探讨的实验。
但是冯小兰显然是个失败的例子。
我不禁说出我的担心：“你们之前的手术有没有成功的？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就像冯小兰那样？”
沈云摸了摸脸上的纱布，说道：“手术当然都是成功的，虽然我们每个做过手术的人，都有继续跟踪调查，冯小兰的死只是个案。但是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命运是不是按照手术后的手相来发展，因为我们没有相关的手相方面的知识。所以我们才迫切需要你这样的一个顾问！”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虽然沈云这样吹捧我，我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候顾望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打开了一个文件夹，把一支笔递给了我，说道：“合同在这里，同意的话你就签上吧。这里有张银行卡，密码是238910，里面有十万，算我给你的签约金，签了就是你的了。”
我靠，现在的人都是这么财大气粗的？这是连续两天有人要给我十万了吧？
这下我的犹豫也一扫而空的，银行卡赶紧先放进口袋，匆匆看了下合同，没什么问题，我拿起笔嗖嗖签下自己的名字。
“哎呀！”签完之后我突然感到食指一痛，笔也掉在桌子上了。我看了一下，原来食指被笔盖的锋利刮伤了一点点，还有一点点血渗了出来。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在意。
沈云站了起来，笑道：“既然合同都签好了，那我们就赶紧开始我们的合作吧？那个段夫人还在七楼等我们呢。你对她的手相怎么整形，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想了想，也站了起来，说道：“我也想问你，到底你们这个掌纹整形，能整形到什么情度？所有掌纹都能改变吗？”
沈云挺起胸膛说道：“只要你提出来要改成怎么样，我就能改成怎么样！”
我继续问道：“那手型、手掌的硬度，也能改吗？”
沈云说道：“能！”
我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让其他女孩子也做个掌纹整形，整成跟完美手相一样，这样的话也许我就不用追去苏青岚，也不用为那五千万发愁了吧？
不过苏青岚这么漂亮，未来岳父又是地产大亨，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无论怎么说，我对他们的这项“大掌纹计划”的实验已经产生浓厚的兴趣了。
我把思绪拉回来，对沈云说道：“那我们再去跟那个段夫人谈谈吧？”
“好！”沈云说道，“顾先生，那我们先去干活了。”
顾望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你们了。”
我和沈云回到七楼的诊室，那个段夫人早就已经十分不耐烦了，一见我们回来，就哼着鼻子说道：“你们去哪里了？我这个掌纹到底能不能改？”
我拉过一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说道：“段夫人，哪只手是你的常用手？”
段夫人疑惑地看着我，说道：“右手，怎么了？”
我说道：“把你两只手的手掌都伸出来，我再帮你看一下。”
“两只手掌？难道两只手都要做手术吗？”段夫人一边问道，一边乖乖把两只手都伸过来。
我解释道：“常用手代表的是过去，非常用手代表的是未来。”
我之前看的是她的右手，右手巽宫隆起而向外塌陷，玉柱移位，是泄财之状。这一次我再看她的左手，没想到左手的情况更糟糕，左手的巽宫已经完全凹陷，指间缝隙大，典型的漏财相了，而且玉柱纹与天纹相交处现明显岛纹，恐怕以后还会有感情问题。再看她的穿宫纹，穿宫纹从离宫出至坎宫止，为未济之卦，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这么结合来看的话，怕是她以后会输得倾家荡产，被丈夫抛弃！
要改变她的命运的话，那就要从她的左手入手了。我心里面已经有一些主意了，但关键还是要看看段夫人她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说道：“段夫人，不要怪我说实话，你这手相不容乐观，不久的将来，恐怕您会输得一无所有！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们的掌纹整形可以帮你。有两个方案，一个方案是通过手型和掌纹的改变，减弱你的好赌心理；另一个方案，就是加强你的财运，让你摆脱现在逢赌必输的困境……”
我都还没说完，段夫人就抢着说道：“第二个！第二个方案！我要逢赌必赢！”
沈云这时候插口说道：“段夫人，您要考虑清楚，这两个方案的手术价钱，可是不一样的。”
沈云这家伙脑筋真是转得快，这么快就想到要坐地起价了。
段夫人冷哼了一声，说道：“只要我能赢钱，你觉得我还能会差你们钱么？”
沈云悄悄向我伸了两个指头，对我眨着眼睛使眼色。这应该是二十万的意思吧，那跟冯小兰的一样，我直觉觉得应该把价格再喊高点，顾望不是说了二十万起步吗？但是这行情我毕竟不熟，还是让沈云拿主意好了，二十万也不是少数目了。所以我轻轻点了点头。
沈云对段夫人说道：“那行，段夫人，这第二个方案的手术整套下来，大概要二百万的。等会我就给你一个详细的报价明细。你也不用一次性给我，先交一半订金。等手术完成之后，如果效果满意，你再支付另一半，怎么样？”
二百万？我眼睛都睁大了，沈云也太狠了吧，冯小兰做个手术才二十万，现在居然直接就翻了十倍。
但是一想到我能拿到一半的手术费的，我就美滋滋了，沈云应该更狠点才是，反正段夫人是个富婆，怕什么呢。
段夫人又哼了一声，说道：“只要手术成功，我能够逢赌必赢，别说另一半的手术费，给你们再加一百万都行！”
我和沈云对望了一眼，互相都惊呆了。
沈云说道：“好，段夫人放心好了，我先把你手掌的掌纹拍下来，然后给出详细的手术计划，跟你再约个时间做手术，你看可以吗？”说完沈云拿出了一部单反相机，让段夫人摊开双手，他给每只手都拍了好几个不同角度的照片。
段夫人说道：“手术之后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复？”
沈云说道：“如果只是改掌纹的话，手术之后会有点小伤口，一般术后一周就能完全恢复了。”
段夫人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沉思了大概两三秒钟，才说道：“今天可以做手术吗？我想今天就做手术！我下周有个重要的麻将局，我得赢回来！”
沈云愣了一下，望向我道：“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你呢，你今天能出来方案吗？”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点头说道：“我也可以，没问题。”
沈云振奋地说道：“好！既然段夫人这么迫切，那我现在就给你开单，你去交定金吧，今晚七点我们准时给你做手术！”
段夫人也非常爽快，马上就去交定金去了。
沈云立马坐在电脑前，把相机的照片导进电脑，对我说道：“来，我们的袁顾问，你来看看。”
我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望向电脑，屏幕上是段夫人的手掌的图片，但是沈云似乎是用类似PS的特殊的应用软件打开的。
沈云点了点鼠标，说道：“我们先在电脑上模拟一下，你要怎么改造她的手掌？无论要消掉哪条掌纹，要在哪里加上掌纹，都可以！”
我看着图片，说道：“那我就给她设计一个——逢赌必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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