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刚离开陈勇家,他就打电话过来,难道又出事了?
接通电话后,陈勇在那边带着哭腔说:“周昊,来了!老鼠又来了,我都快要崩溃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他。刚才我走的时候,老鼠大军不是退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鼠又来了,比之前还多,正在一起围攻房子呢!防盗门都快被咬烂了!”陈勇颤抖的说,看样子吓得不轻。
围攻房子?难道那会儿周大师激怒了它们,现在报仇来了?
我也没来得及多想,转身又向陈勇家跑去。
在路上的时候,我问小蛇,她是不是可以解决那些老鼠?
小蛇在我手腕上动了动,说:“解决倒是可以解决,不过可能会因此给我们带来麻烦。”
“能有什么麻烦?”我疑惑的问。
小蛇说:“单单院子里那些老鼠我倒是不在乎,关键这事不简单,它们后面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家伙,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安全!”
还有更厉害的?我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伤了周大师的巨型老鼠就已经够恐怖的了,还有更厉害的,岂不是真成了精?
“关键这事还得从根本处理,不然你那朋友一家永远没有安静之日!”小蛇又说。
说话之间,我已经来到了陈家院子前。开门一看,果然和陈勇说的一样,院子里密密麻麻全是老鼠,正如潮水一般涌向楼房,疯狂的破坏着房子的根基和设施。若是任由它们继续下去,下面掏空,房子绝对会塌掉。
当务之急,得赶紧和陈叔他们会和,阻止这些发疯的老鼠。
本来手上没有驱鼠粉我不敢轻易进院子的,不过想到之前那两次老鼠们见到我时的异样,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我试探着将一只脚踏进了院子。
和之前一样,我前脚刚踏进院子,整个院子的老鼠都骤然停止了围攻房子的动作。紧接着轰然沸腾起来,一个个全都冲我惊恐的大叫着。
看来,它们是真怕我手腕上的小蛇啊!
有了依仗,我也不再怕这些老鼠,快步穿过院子进到了屋里面。
陈叔他们都没有去休息,一个个坐在那里愁眉不展,满脸担忧,自傲无比的周大师似乎也没了任何办法。
“小昊,你回来做什么?我们正准备看看形势,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呢!”陈叔见我进来,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好好的家变成这样,被迫离开,让这个魁梧的中年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
我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说:“陈叔,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笑话!你一个毛孩子能有什么办法?”旁边的周大师闻言,冷哼道。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紧紧的盯着陈叔:“陈叔,不管什么问题,都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些畜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家做这些事情,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
“这……”听我这么说,陈叔目光明显躲闪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这小家伙说的没错!”这时,周大师又接话了,他皱眉看着陈叔,语气有些不悦:“不提起这事我差点忘了,之前跟那畜生交流的时候,它就说是你陈家招惹它们在先。你倒说说,到底怎么招惹它们了?”
“这……这……”陈叔依旧犹豫着,脸上满是挣扎之色。
陈勇也有些急了,劝解道:“爸,到底怎么回事,你就明说了吧!难道你真希望我们家就这样被老鼠毁了吗?”
在我们几人的目光下,陈叔再次犹豫了片刻后,懊恼的叹了口气:“唉,都怪我们轻信他人,才让事情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随即,陈叔耷拉着脑袋,将事情具体说了一遍。
以前人们生活苦,陈勇的奶奶年轻时留下了气管炎哮喘的老病根。年轻的时候还好,现在老了,稍微受点凉就喘的极其严重。每年都要在医院花很多钱,可根本祛除不了病根。
陈叔也是个孝顺之人,眼见老母亲年级越大越受苦,就四处打听治哮喘的办法。前不久有人给他说了个偏法,说效果很好,但需要用猫那么大的老鼠做药引子。
喂老人吃老鼠,这事陈叔是做不来的。再说哪里有猫那么大的老鼠?
可前几天老太太的病又犯了,正好那两天家里的老鼠莫名多了起来,期间陈叔竟然真的看到了两只猫大的老鼠。
于是,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设法捉住了两只大老鼠,去毛洗净,开膛破肚,按照偏方上说的方法,给老太太炖了一锅汤。老鼠毛,骨头这些东西被他随意冲进了下水道。
还别说,这个偏方确实有效,第二天老太太的哮喘就好了许多。
见到有效果,陈叔大喜,又如法炮制的弄了一次。老太太的病情倒是缓和了不少,但家里老鼠却突然多了起来,大白天的四处乱窜,大肆破坏屋内的一切,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就在前天晚上,陈叔听到老母亲惨叫了一声,慌忙过去一看,几只猪崽般大的老鼠正围着老太太乱咬。等把大老鼠赶走,老太太的脚指头已经被咬掉了两根。
陈叔这才开始觉得不妙,将老太太送进医院后,就找来了大仙儿,接下来的情况就和他之前给我们解释的一样了。
听完这一切,我心里有些不平静!谁对谁错难以决断,老鼠这种东西能成为五大仙儿之一,也是有灵性的东西,有仇必报!如果陈叔不去杀它们当药引子,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简直胡闹!”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后,周大师相当的恼火,呵斥道:“如果你早跟我说清原委,我就不来了!你抓些普通的老鼠根本什么事儿都没有,猫大的老鼠已经有了修行的根基,相当于人家悉心培养的人才,很可能还是鼠王的子孙,难怪人家会拼命的报复你家!”
陈叔那么大的人被这样呵斥,低着头也不敢吭声。
现在责怪陈叔也没用了,我想了想,问周大师:“之前你给大老鼠交谈的时候,它有没有说过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血债血偿!”周大师沉着脸说。
这四个字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变的压抑起来。
血债血偿明显还有另外一个意思,那就是以命抵命!
伤了四只大老鼠的命,难道要赔上四条人命?虽然陈叔有错在先,但也不可能真的让四个活人为四只老鼠抵命!
看来,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暗中和小蛇交流一番后,深吸一口气,对屋内众人说:“现在只能用最坏的办法解决了,你们都去里屋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你?”周大师轻蔑的上下打量我一眼:“老夫从事这行几十年都没办法,你能解决这些东西?”
不但是他,陈叔也狐疑的看着我。特别是陈勇,他上前拉住我说:“周昊,咱俩一起长大,你有别的本事我怎么不知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要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向你爷爷交代!”
“放心吧!”我笑了笑:“你们去里屋待着就好,我让你们出来的时候再出来。周大师,我这是独家秒术,不允许别人偷看,你明白吧?”
最后一句话我是给周大师说的。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来!”周大师脸上露出一丝恼怒,率先进了里屋。
“周昊,你小心!”陈勇交代了我一声后,也随他们一起进去了。
等他们都走后,我抖了抖手腕,小蛇哧溜一声,窜到我手心中盘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