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胡榴花道:“胡峰,当年你走了以后,张天爱的弟子阿墨霓就领着铁厂数名职工来了咱们钟村,这些事情我想你从她白小杏口中听过不少,但也不是很全面的,例如那个张天爱是怎么知道宫嘎雪山上的钟村?”
胡峰眉头一皱,问道:“难道不是咱们村首任村长胡正齐遗藏吸引着他们过来的呢?”魂胡榴花道:“胡峰,你想的太简单了,胡正齐姓胡,咱们村姓胡的有七八十户,按理说应该有他的子嗣后代吧,可有谁或者那一户知道他遗藏的消息的?”
胡峰仔细想了一下,他以前在钟村生活了十多年都没听说过遗藏的消息,直到这次回来,在半山腰地狱三头犬躯体内才发现那个留字的纸片,才知道了有胡正齐遗藏这么一个传说。
张天爱那个老妖婆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她推算出来的。
“嘿嘿,我也怀疑她是推算出来的,毕竟知道遗藏消息的人太少了,咱们钟村只有数户,我知道有白家、钟虎家、我家古月晨家。。。你奶奶可能知道,不。。。。应该肯定知道,我听他说的?”
“他是谁?”胡峰问道!
“我那个最恨的人,自然是我爹胡大海了,当年他发迹以后,别说没将我带出去享福,连回来看我一眼都没有,真是心冷的很啊,铁石心肠,我怀疑当年透露给张天爱消息的人便是他,因为张天爱来的时候,居住的是我家,她弟子阿墨霓来的时候也是我家。”魂榴花说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父亲当年不是在你大婚之际回来过了吗?”胡峰眉头一皱,看来他们父女之间矛盾不小啊!
“呵呵,那时候应该就不是我了吧。”胡榴花悲凉道。
“难道说你是在大婚前被害的。”
“不错,当年阿墨霓将风水法阵布置好了以后,给我说了一声,他们就下山走了。”
胡峰浑身直冒冷汗,感觉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又仔细问道:“她们有几个人呢?都是铁厂的职工吗?”
“只有两个人,阿墨霓与铁厂职工班长季逸,当时我问阿墨霓其他人呢?她说提前下山了,我看那个季逸神色很差,浑身都在抖,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鬼鬼鬼。”
胡峰神色一变,现在看来自己遇到的那个疯子既有可能是季逸。
“他嘴里叨念着鬼,使我浑身发毛,当时心想着难不成你家风水眼上有鬼,所以才导致那个季逸变成了这样,她们两人一离开,我就给我爹打电话,说不想呆在村子里面了,想要去找他,可他娘的没想到他会拒绝我,说在上京事业太忙了,没空照顾我。”
“我一听就火冒三丈,我他娘这么大一个人还需要你来照顾我,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吃的。。。不能聘请一个保姆伺候我,他沉默了几分钟后,又开始敷衍着我,说给我定了一门婚事,是村长的儿子白啸,等我们两人结婚以后,再来上京吧!”
我当时说好,可没想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听到客厅里传来手机铃声,我起床去客厅接电话,打电话居然是那个风水师阿墨霓,我一看表,已经一点多了,刚接电话,那头却挂了,这他娘神经病,专门整蛊我的是呗,在钟村那段时间里,我自负没有得罪过她,她这是玩那出游戏呢,结果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紧接着又发出了一条短信。
“你家有鬼!”
我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转身打算开客厅里的灯,却发现了卧室内一个人从我床头处爬了出来。
他浑身都是绿色的液体,脸上戴着一个鬼面具,我当时吓得甚至已经没有办法考虑他是怎么出来的?
我浑身发抖,只听着他低声念了一个字“去!”一团黑色的影子犹如闪电般落到我脸颊上,我一看竟然是一只巴掌大的蜘蛛,吓得几乎要疯掉。
想要扯着嗓子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大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看着他缓缓走到我面前,然后手探到我的脸上,将蜘蛛扫开,我感觉到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内抽出来。
我大骇着,却无法挣扎,身体不受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嘴巴内冒出一丝丝黑线,剧痛使得我眼前愈来愈模糊,直到昏死过去,再次醒过来后,就成你现在看到的状态。
魂!
那只蜘蛛想要将我的魂**去,但被那个戴着鬼面具的绿人制止了,然后他把我的魂塞进了你手里裤兜里装的瓶子里面。
胡峰身子忍不住骤然颤抖起来,双瞳泛红,虽然不清楚地底爬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那巨人蛛以及那个戴鬼面具的人,他分明就是一个炼魂师,他最后一种手段,也是炼魂师独有的秘术-抽魂术。
抽魂术,如术名般,可以将人的魂抽离肉身。
看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戴着鬼面具的炼魂师搞的鬼。
胡峰思索着怎么会突然冒出了一个炼魂师,还有自己裤兜内的污油瓶什么来历?想着,他将污油瓶掏出来看了看。
“这瓶子是胡大海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好像是炼魂师用过的魂器。”
胡峰讶然之极,他自然知道魂器是炼魂师使用的器物,具有浓厚的神秘色彩和诡秘力量。正准备再询问一下这污油瓶怎么会到了炼魂师手上时,忽然见到水中胡榴花的魂,摇曳犹如烛火般,他急忙道:“榴花,快**内。”
“早已经晚了,这地下河中的水有侵蚀灵魂作用,我恐怕不行了--那只黑猫是我养了多年的伴,希望。。。。”胡榴花话还未说完,不知从哪里来凉风骤然大了起来。她的魂随风而散。
“我听到了,黑猫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看的。”胡峰心中默念着,站在河边静立了一会,掏出污油瓶,看了看,微微思索了一下,蹲身用地下河水洗了洗,将瓶子表面上黑污洗了下来,露出了瓶子真容,瓶子表层耀黑,阴明如石,瓶内空空。
“这河水估计以后会有用。”他考虑着,将瓶内灌满河水,然后从衣物上撕下一块,将瓶口塞住。
就在这时候,白小杏醒了过来,皱着眉头问道:“小峰,我刚才怎么昏迷了过去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杏姐,咱们还是赶紧找出路吧。”胡峰摇了摇头,想到那笔记内就是从这地底爬出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心就紧绷了起来。又望了一下上方,距离刚才坠落的地方足有七八米高,石壁光滑,他们两人又没有攀爬工具,看来只能寻找另一个出路。
天知道那些鬼东西是怎么爬上去的?
“你装着手机没?装的话我给表哥白啸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接我们一下。”白小杏问道?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咱们还是先顺着地下河朝上游走走看。”白小杏提议着,拿着不知道有没有摔坏的手电试了试,手电光芒虽说有些弱,但并没有坏。
胡峰点了点头,两人朝地下河上游走去。一路上两人祈祷着不要遇到那些与铁厂职工交手的鬼东西。
两人走了没多久,便看到那只黑猫依偎在一堆白骨下,低泣着。
犹如人声!
场面诡怪却又悲凉,白小杏头皮发麻,挥动着手电和手内剔骨刀,想将黑猫驱逐走。
“手电关掉吧!这是胡榴花寄养的猫,以前常听忠犬护主,老猫奸诈。没想到第一次见猫守护着一具遗骸,极像是护着它。”胡峰目光凝视着黑色老猫,心中微微感慨。
不知道这具遗骨是谁?他想到了胡榴花,可能是她的。
“胡榴花不是在白啸家么?黑猫守护这具骨骸干嘛?”白小杏讶然与不解,不过还是听从胡峰的话,将手电关掉。
“假如我说现在的胡榴花是假的,你信吗?你究竟是站在那一边,她为什么给你钥匙,让你来她家打扫卫生,而不是别人,例如她的老公。。。她的好友愚铮。”胡峰沉声问道。
他不希望。。。两人变成了敌人。
“嗯,我信,现在胡榴花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青涩,却又可爱的胖丫头,我表示--钥匙并不是她给的,我也不是她的人-小峰,你该放心了吧。”白小杏叹了一口气,充满了失落。
“你表哥白啸给的。”胡峰又问道。
白小杏点了点头。
他没有再问,而是脚步轻轻走到骨骸前。
黑猫呲牙,警告着胡峰。
“都说猫通灵,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现在我要厚葬你的主家,不让她尸骨不全,弃尸荒野,你能听懂吗?”胡峰说着,蹲身伸出手试探性去触碰黑猫。
黑猫迟疑了一下,缓缓合上了猫眼。
胡峰抚摸了两下黑猫,只见它像是听懂刚才的意思,睁开猫眼,站起身轻踮着猫步,走到一边。
胡峰解开上身衣服,拧了拧衣服上的水,然后撑开放在地面上,打算将骨骸移到衣服内。忽然猛然发现这具骸骨上有明显刀刮过、砍过的痕迹,他一下子想到之前在厨房内的那截脚指骨,不由心惊胆颤去查看尸骨脚指部位,只见左脚上少了一截脚指骨。
再加上墙壁上挂着十多把各式各样的刀具,胡峰不由打了个寒颤,浑身冰冷,他想到了数年前曾听人说过:在广深那边,有种血腥残忍的手段叫活剥皮,将活人耳朵,鼻孔封住,留有嘴唇,放进热水盆中,然后用剔骨刀从脊骨下手,将皮肉割开,活人只要一张嘴,便会灌入大量温水,更利于剥皮去骨。
温水用于保存皮肤嫩滑。。。然后整个活人像蝴蝶展翅一样被长短不一剔骨刀撕开来。
血淋淋的肉与骨,被投进大海里,将人皮制成昂贵的收藏品。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