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没有理会钟虎那小子,脸色渐渐阴霾了起来,若是按照第二种可能推理的话,那么就可以完美的解释了为什么那个炼魂师手里会有胡榴花家里的魂器瓶子,她家里怎么会凭白无故的冒出了一个炼魂师。
因为这个炼魂师的真正身份便是阿墨霓,她并没有离开过,而是隐藏在地洞内,那天夜里她给胡榴花打电话与发短信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引走她,顺利破开伞聚镜,从地洞内爬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胡峰理顺了这些线索后,不由地遍体生寒,这个阿墨霓太可怕了。
“发什么呆呢?胡峰!”钟虎说道。
“我想通了,也查到了害死咱们钟村那数名老者的真凶了,小虎,你赶紧去村长家里看看白啸在家没,在家的话,告诉他还有老村长他们两人,一定要留意她,戒备着她,还有白小杏也被她掠走了。”胡峰说道。
“她是谁?一切究竟是则怎么回事?”钟虎问道?
“她是胡榴花,要是没有在白家的话,你们在寻找胡榴花的过程中,准备好武器,切记当心,总之这个女人非常危险,咱们并分两路,我先去钟楼看看。”
“那咱们钟村有鬼吗?”钟虎又问了问,不大确定道。
“没有!”胡峰扔下了一个假话,他也不知道有没有鬼,但此时此刻,顾不得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救杏姐更重要,他朝着钟楼跑去,还未跑到钟楼。
裤兜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不由眉头一皱,下意识掏出一看,手机来电显示竟然是一个陌生电话号码,要知道自己刚换的手机号,根本不可能有熟人知道他这个号码的。
胡峰只觉得这号码有些熟悉,合眼微微思索了一下,猛然想起来,手不由的一抖,那电话竟然是康定警局那边电话。
见他娘鬼了,我又没犯法,怎么会给我打来电话呢?
胡峰发了一下牢骚,但最好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胡峰先生吗?”声音是个女警官。
胡峰眉头一皱:“不错,有事,我现在忙着呢?”
“是这样的,请问两天前夜里你可曾去过川阴殡仪馆。”
胡峰心底狂震,自己火化奶奶遗体时除了殡仪馆那个女客服和丁唐金两人知道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康定警方从哪里得知的呢?
“是的!”胡峰语气清淡,没有多言,心底有些疑惑,自己无非就是私自火化了奶奶的遗体,犯不着这些安保员找上门来吧!
“你现在在那?方便的话来趟警局,我们想当面了解一些情况?”
“出什么事情了?”胡峰听出来那边话里有些不对了。
“你去川阴殡仪馆当天夜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林小丽,也就是殡仪馆内唯一的客服,我们有初步证据证明是她老板丁唐金杀害了她,但不清楚动机。”
“什么?”胡峰失声道!
“胡峰,你是不是清楚她的动机,我想先跟你简单做个笔录,你看那边方便不?”
“没有空,不过我提议你们可以去旁边火葬厂调查一下,我估计里面有线索。”
“忘了告诉你胡峰先生,火葬场当天夜里发生了一场特大爆炸事故,所有证据线索都被销毁了。”
胡峰一听,暗骂丁唐金好狠的手段,估计是怕自己报警。他不仅将他亲手带出来的林小丽杀害了,更是亲自炸毁了他多年基业,真是不留下一丁点线索。
“你现在在哪儿呢?如果不方便来警局,最好告诉我们你具体位置,我们这边好派人过去保护你。”
“呵呵,我在宫嘎雪山上,你们能上来吗?”
“什么?胡先生你也在宫嘎雪山上?”
胡峰听到电话那头那个女警官声音都变了,甚至听到旁边似乎有人惊讶道:“卧槽,那小子也在宫嘎雪山上。”
“这下可危险了!”
“马拉个巴子。”胡峰此刻就算是再愚笨,也猜出了刚才电话里的意思,丁唐金也在宫嘎雪山上。
“小胡,我们调查了丁唐金最后逃走的路线,应该是逃到了你所在的宫嘎雪山上。要不...”电话里面换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到最后变成了嘟嘟嘟的挂机声音。
胡峰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上没有一点信号,暗自骂了一句:“真他娘的牛鬼蛇神一块来了。”他甚至怀疑起来,自己在第五营地时候,被尸蛊操控了双腿,是不是丁唐金的手段。
胡峰考虑了一下,将手机关机后,继续朝钟楼走去。没过一会,就走到了钟楼前,钟楼外表似钟,形式不中不西,二十多扇窗户上,都装有玻璃。
楼门是两扇合页门,没有上锁,微开着一道门缝。
“门开着,难不成有人进来过。”胡峰微有疑惑,推开合页门,楼内并无积灰,想来是长时间有人打扫,他抬目望去,只见上方青铜钟极为密集,钟与钟压着,挨着,几乎是密不透风。
楼角边铁质楼梯自左边,如铁蛇般绕着整个钟楼内部,楼梯一直探到钟群中间的一处平台上。
胡峰目光炯炯望着那处平台,平台四周悬挂着八个脸盆大小的青铜钟,仅次于上方两米高的钟王。
“声噪磨炼,自然是最响,最亮的地方。”想着,胡峰顺着铁质楼梯,朝平台处走去。
钟楼墙面上刻着两句话!
一钟十钟百钟震,震声涛涛磨伤魂。
胡峰思虑片刻,继续朝上走去,五分钟过后,他已经站在平台之上。
铁质平台五尺方正,并无护栏,平台侧处一根钢丝尽头栓着大腿粗的钟杵。
胡峰打量了一下平台,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布巾和魂瓶,然后将魂瓶内盛装的水倒在布巾上,封住嘴巴与鼻孔。
盘坐在平台上,拉动钢丝……钟杵砰的一下子撞在较大的青铜钟上。
当…当…当…,铺天盖地,震耳嗡嗡,铿锵的钟声,一波紧着一波。
……
钟楼地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根烟卷粗的蜡烛,亮着幽幽火苗。
模糊地照清了面积不大的地下室,一个个子高大魁梧的女人,神色冷冷看着躺椅上的一个昏迷的老者。
“这数年来,我一直伪装着、隐匿着真实面孔,寻找老师交待过的那个胡老贼的遗藏。”
“没想到你老小子精明狡猾的很,丝毫不透露一丝有用的信息,事至今天,我估计也隐瞒不下去了,新回来那小子太精明了,估计发现了什么?”
“白小杏是你的内线吧,可惜了那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
“以前我不敢明着来,是因为你白元是钟村的村长,稍微有一点事情,别人估计就会怀疑到我头上,现在不同往日,必须尽快找到线索,尽早脱身。”
“唯一的手段,便是将你魂胎拘役出来,通过秘术,读档一下你魂胎内的信息,这种秘术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你老小子下场便会如之前那数个老不死的下场。”
“他们几人全都读档失败,身死魂散了,呵呵,可笑,还去山下找医生。”
这个高大魁梧的女人赫然是伪装成胡榴花的阿墨霓,椅子上躺的那位白衣老者,便是钟村村长白元,此刻双目紧闭,陷入深深昏迷之中。
“这种秘术被称为拘魂,是炼魂师最具有代表性的秘术。”她说着,神情突然狰狞起来,发出呜啸怪异声音,衣袖内白的可怕,没有血色右手臂突然弹起,干瘪没有掌纹的右手,三指微弓,余下两指点在胡铁蛋眉心处。
“天地无极,风水无命,阴眉开,胎魂现,魂惶惶,快到两指间。”
白元眉心处,无形中生出一道血线,血线缓缓裂开,形成一道缝口。
阿墨霓微微一喜,以前施展了许多次拘魂术,都没有今日这般顺利。
就在此时,…当…当…当…绵绵不绝钟声传了进来。
白元眉心处血线缝口陡然间合住了。
阿墨霓脸色猛地一变,两指如电般触开。
“是谁破坏我拘魂术,活的不耐烦了。”阿墨霓病白脸露着怒不可遏的表情,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片刻,她将怒火强压了下来,从这间封闭地下室看不到外面,同样外面看不到里面,不知道外面是何情况?
会不会是白啸那怂蛋敲响钟楼,通知集合那寥寥无几的村民员搜索失踪的白元和白小杏两人,极有可能?好在只有白元及村内少数老者知道钟楼下还有一间密室,那少数几个老的早就被我弄死了,现在恐怕再也没有人知道这间密室了。
一想到这里,阿墨霓无声冷笑了起来,等到外面钟声停了以后,本姑娘在施展拘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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