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钟虎和白啸两人先后跑了进来,钟虎手持着一柄开山斧,腰间插着两柄匕首。而后面的白啸只拿着一件让胡峰刮目相看的武器,双管猎枪。
他记着这把双管猎枪村长白元以前进山打猎用的热武器,虽然每次只能装填两发子弹,但对付那个阿墨霓应该绰绰有余了,前提是白啸枪法别那么差。
“好了,现在人到齐了。”胡峰说着,又看了愚铮一眼,只见他脸上有些阴沉,胡峰心神一动,这大铮似乎有些不对劲,想到他与这个假胡榴花关系较好,不由心底一沉。 “我去,这钟楼下面原来还有暗室。”白啸一脸讶然道,顿了一下,眉头紧皱又道:“这钟楼下面竟然有一道暗门,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爹提起过。”
“别多说了,咱们先赶紧进去吧!”胡峰拉开铁门,只见里面是一条有些阴暗的通道,他当先钻了进去。通道两边光点斑斑,光点是米粒般白珠散发出的光芒,倒有些罕见,这些珠光照清了通道。
由于通道颇窄,白啸他们三人依次跟着胡峰钻了进去。
走了一小会,胡峰猛地止住了脚步,他后脑壳处的冥眼模糊看到通道最后一个人影,手里缓缓举起一根棍形器物,大惊失色的他,大声问道:“谁在最后面?”
“呵呵呵,是我,怎么了,胡峰。”愚铮笑的很假,说话语气有些含糊。
胡峰试探道:“对付阿墨霓用不了四个人,要不你上去把风,省着她从其他地方跑了。”。
愚铮道:“我刚才在外面看过了,这地下密室没有其他出口,咱们还是一块进去,听说那女的会妖术,我怕你们对付不了。”
“可能真的会妖术,要不怎么能变成榴花姐的模样。”钟虎下意识紧握了握手里的开山斧。
没有听到白啸说话声,胡峰知道他心底肯定难过极了,甚至比自己,还要对阿墨霓恨之入骨。
胡峰也没有再接话,心底保持冷静,开始对后方的愚铮起了戒备之心。两分钟过后,四人走到通道尽头,尽头是一个三十平方大小的地下室,室内空荡,阴暗潮湿,没有光亮,胡峰却是眉头一皱,露出深深的疑惑。
“这里怎么会没人?不对呀!难不成....”胡峰心思一动,转过头使用冥眼看了过去,只见面前一道风形屏障,风形纹路似浪般,阻住了他的视线。
“将地下室原有真相遮蔽了,估计是那个阿墨霓手段。”胡峰心底微微一沉,与抽魂术不同的是,这类秘术是利用屏风纳影,将原有一切遮蔽了,与其说是秘术,倒不如是幻术。
“不知用匕首能破不?”胡峰心想着,借着钟虎的匕首,猛地朝风形屏障扎去。啪的一下子,像挤破气球般,风形屏障炸开,残余风呼啸着、从他身边掠过,他差点被掀了个跟头,下意识有些骇然,这地有多大的风力?
“怎么突然有一股这么强的风呀?”白啸眉头紧皱,握紧了手里的猎枪。
片刻间,风形屏障消失无影无踪,胡峰钻进地下室内,只见里面烟卷粗的白烛,大拇指般高的火焰跳动着,照清了不大有三十平方的地下室。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烛火不远处一张铁椅子上,白元阖眼昏迷着,在他旁边站着身形魁梧,身高几乎快接近室顶的胡榴花,她面白无眉,眸子阴蜇望着他们,看着胡峰,片刻,拍了拍巴掌道:“果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你们之中还隐藏着一位炼魂师。”
“我也同样没想到,眼前这个胡榴花是假的?你把白小杏绑到哪里去了?”胡峰没有啰嗦,开门见山斥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一道白色风水符,身形极快朝着胡峰扑来。
这四人里面最有威胁,最可恨的便是眼前这个在外多年没回来的胡峰,这小子不知得到什么奇遇?竟然一跃成了和自己一样的炼魂师。
不过炼魂师忌风水-呵,倒也不足为虑,自己手里拿着这张风水符是老师留给自己的。
符名-诛魂。
原来是打算在寻找胡正奇遗藏过程中,遇到什么风险的话,诛魂符可当做杀手锏。
不过……现在嘛,遗藏估计是找不到了,诛魂符倒不如现在用了。
胡峰不由倒退数步,冥眼如遇大敌,滴溜溜转个不停,命魂亦是颤抖不止,那道风水符,仿佛克星般。
连着他脸色都白了起来,七窍更是流出了鲜血。
白啸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心道:“果真是会邪术的妖人,我他娘的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当下来不及瞄准,冲着阿墨霓“砰!”的就是一枪。
“咻”子弹撕裂空气发出的声音!
阿墨霓感到左手臂疼痛,低头一看,只见手臂上鲜血横流,登时心头一火,怒不可遏地吼叫道:“白啸,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义。”吼完,她右手诛魂符一收,疾退数步,躲到白元背后,以防白啸再开枪。
胡峰瞳孔微微一收缩,只见白元背后的她,假胡榴花躬着身子,背脊缓缓裂开了。
白啸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年纪最小的钟虎脸皮吓得像窗户纸似地煞白,身子仿佛无骨般,散了下来。
几乎片刻时间,胡榴花那层皮已经脱了下来,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女人从皮里面钻了出来,她;阿墨霓长发遮脸,面孔可怖吓人。
双手按在白元脑门上,低低念咒,在胡峰冥眼下,似是蝌蚪般魂体被挣扎抽出来。
那蝌蚪般魂体,拼命向内退。
胡峰脸色大变道:“白啸,钟虎快动手杀了她,她正在施展妖术,抽村长的魂。”
白啸脑袋嗡的一下子,愤怒犹如火山般涌上心头,端着猎枪冲向阿墨霓。
钟虎将恐惧抛在脑后,大叫一声,手持着开山斧跟着胡立跑了过去。
“贱铮,还不快动手,我若有什么不测,你这辈子别再想见到你的梦中情人。”
阿墨霓冷不丁冒出这句话,使得白啸和钟虎心底猛地一沉,没想到这个阿墨霓还有内应。
愚铮一听,咬了咬牙根,从袖子内抽出那根曾经在通道内已经抽出又放回去的铁棍,刚打算挥舞出去,忽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柄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那只不算粗的手臂,正是刚才没有冲向阿墨霓的胡峰。
“其实我早有准备了,对不住了,大铮,你站错队了,走错路了。”耳边传来胡峰低低声音。
那一瞬间,愚铮感觉到剧烈疼痛猛然涌了上来,手中铁棒黄浪一声掉在地上。他眼前一片模糊,感觉到生命在快速流动,身子向后栽倒过程中,感觉到一只手扶住了自己。
“她在白家地窑,快去救、救……”话没说到最后,愚铮两眼一翻,呼吸静止。
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自己认识的人,胡峰尽管心底有些不好受,但还是打起精神,因为还有更血腥残忍的恶魔,阿墨霓在等着他们对付。
从刚才没有听到枪声与斧击打斗声,胡峰估摸着他们两人已经处于下风,可能被炼魂师秘术控制住了。将愚铮放下后,只见他们两人果真如自己猜想般,两人一脸呆滞,一动不动站在白元面前。
而阿墨霓双手已经松开白元脑门,一团如蝌蚪般魂胎游走在她手掌间,从魂胎内传出疯狂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怒叫……
杀了这个魔鬼,杀了她!
钟村百年好风水被你个贱女人所破!
我白元不服,我不甘。
阿墨霓无声冷笑着,面孔狞笑,那一双白净的双手,粘着鲜血,更不知抽拘过多少人的灵魂,恶行累累,罪孽深重。
此刻将白元魂胎随手一抛,如法炮制般按在白啸与钟虎眉心处。
胡峰脸色顿时一变,这他娘的又要抽拘他们两人的魂胎,自己本来处于下风,真要是成功的话,自己岂不是孤立无援。
胡峰当即捡起地上的铁棍,朝着阿墨霓砸了过去。
啪的一下子,手气臭的居然没砸中,反而砸在烛台上,登时白烛落地,地下室一片黑暗。
“她这种妖术最怕钟声,快上去敲钟楼内的钟群。”声音微弱,陌生却有熟悉,胡峰冥眼一看,居然是白元魂胎飘了过来,犹如蝌蚪般魂胎,被微风一吹,竟有消散迹象。
胡峰心思电转,腰间一抽,将瓶形魂器抽了出来,口急道:“白叔,快**,稍会对付完了她,我自有办法救你。”
白元魂胎没有犹豫,直接钻**内。胡峰刚打算跑上去敲响钟群,忽然想到什么?裤兜一伸,取出一把钥匙串,钥匙串上系着黑色铃铛。
“虽说小,但估计有点作用吧,不求能破解抽拘魂胎秘术,但求能缓冲一下,使自己有足够时间跑上去敲钟群。”想着,胡峰拼命摇起了小铃铛。
叮铃铃,细细脆脆声,如精灵织细急促的脚步,阿墨霓惨叫一声,七窍流出鲜血,倒退了数步,浑身更是冒起一股黑气。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你从哪里弄来的……啊~啊……”
黑气中掺杂着一股强烈怨念,缠绕着她,使得她不停哀嚎惨叫。
地面上的钟群,无人击钟,像是听到小铃铛叮铃声,紧跟着鸣响了起来。
钟虎先清醒了过来,望着惨嚎的阿墨霓,心底莫名生出快感,回头望向胡峰依旧在摇动着小铃铛,忍不住心悸之极。没一会,白啸也醒了过来,望着惨叫中的阿墨霓,心底生出悲凉的感觉,呵呵冷笑了两下,直接开了一枪,打死了她。
“苦也罢!悲也吧!欠我的,无需再还,下辈子记着做一个好人。”
胡峰眼见阿墨霓死在白啸枪下,身上黑气未消,反而愈来愈盛。此刻;他已经停止了摇晃铃铛,将铃铛拿到眼前,仔细又看了看,却瞧不出是何异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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