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胡峰为什么会觉得像是小篆字体,这要归功于晨伯,晨伯是一个秦迷,对秦国的一切都着迷,对于秦国通用的小篆字体也颇有研究。所以他胡峰也接触过几次这种字体,但并不认识这小篆字符,若是晨伯在的话,倒可以破解古镜上的小篆。
“冥器不是随葬而制作的器物吗?”白小杏问道。
“此冥器并非死人下葬用的明器,而是法器,由冥道高人炼制或长时间把玩的器具,简称冥器。”胡峰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难不成是这面铜镜驱使着这些纸具。”白小杏异想天开道。
“应该不可能,这面铜镜应该可能是镇压从这个深不可测的地洞内爬出来的不干净东西,而悬挂在殿内的这些纸器则是建殿主家的第二重手段。”胡峰臆测道。
“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白小杏一听不干净的东西,心里就有些发毛。
“也好,这儿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胡峰说着,略想了一下,便将铜镜收进自己怀内。
冥器,不可多得,偌大的炎夏估计也就上百件,就算遇上了,肉眼凡胎很难辨认的起来,这面铜镜便是很显明的例子,即便是自己刚进大殿,用冥眼照过一遍,也没瞧出铜镜的端倪来。
“差点让他从我眼下溜走!”胡峰咕哝着一句,开始寻找起来出殿的门路,就在此时,殿外雨声密集起来,愈下愈大,噼里啪啦敲着殿墙。他眉头一皱,下意识说道:“杏姐,现在雨下的这么大,咱们要不就在殿内凑合一晚,等天明后再走。”
“也好,不过为了安全,小峰你先将怀里的那面铜镜扣在盆口上,别大晚上再从那深不见底的地洞钻出一些不干净的鬼物。”白小杏提议道。
“好,听你的,杏姐。”胡峰说着,从怀里套出那面铜镜又扣在祭台盆口上。
将铜镜扣在盆口上的胡峰,回头看向白小杏,却见她蹲在殿壁一角,似是发现了什么。
“小峰,快拿手电,这墙角似乎有毛发?”
“毛发?”胡峰一听,打开手电照了过去,但见墙角处堆着散落着一堆毛发,黑不溜秋静躺那里。他眉头皱成川型,本能想到黑风身上。
但毛发上落满灰尘,想必存在的时间不短了。
怎么可能是黑风?除非黑风以前来过这里。
想到这种可能,胡峰微微一愣,打着手电围着殿内墙角转了起来,原本疑惑的脸色,取而代之是阴霾,愈来愈沉,原来整个大殿墙角到处都是散落着黑色毛发,甚至殿墙上还有一些猫的爪印,干涸的血迹。
墙壁都是青砖,无法想象,它是怎么爪出来的!
胡峰用祭台上的毛发与毛发对比了一下,如出一辙,验证了心中猜测,这些毛发都是出自黑风身上的,黑风以前来过这里。
并且;它的岁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围着殿内转的同时,胡峰也察觉到一些不寻常,整个大殿没有殿门,没有窗户,就像监狱般,那只神秘的黑风是钻进了深不见底的地洞,估计着再也出不来了。
“小峰,你刚刚对比了一下,什么结果?”白小杏问道。
“这些毛发都是黑风身上的,它以前应该来过这里,而且好像发生过争斗。”胡峰回答道。
白小杏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胡榴花家养的黑猫如此神秘,对了;那只黑猫自己好像曾经听榴花说过,就在她家里。她曾经说过的话,有关黑猫的。反复念了两遍,她陡然想起来了。
“天啊!小杏,我爹捡来的这只黑猫太能睡了,它已经连续睡了十天十夜了,不吃不喝,若非轻微的呼吸声,我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睡了十天十夜,你骗我的吧?它属猪吗?”
现在回想起来,以黑风的神秘,以及能在砌垒坚硬的青砖殿墙上留下爪印,能睡个十天十夜也不足为奇。想到这里,她开口道:“小峰,我刚想起来,以前曾听榴花说过,黑风是她爹捡到的。”
“捡来的?胡大海这家伙不简单啊,养魂瓶,封魂楼地图以及神秘的黑风,难不成胡大海去过封魂楼?”胡峰出声道,愈想愈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封魂楼,想必里面锁困着不少阴魂鬼物,黑风是噬魂猫,以魂为食,在封魂楼内自然是如鱼得水,胡峰甚至怀疑起来,这盆口下方,深不可测的洞,便是通向封魂楼的通道。
因为洞口太窄,再加上深不可测,是与不是,已经无法验证。
“有可能,不过咱们还是先考虑一下出去的问题,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今晚是出不去了,但明天在找不到出路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呢,小峰。”白小杏叹了一口气道。
“目前有两种办法,一是我们顺着原路返回去,雨下的这么大,估计火海早已经熄灭了,那丁唐金我想也是早就被火海烧死了,唯一的凶险,便是神出鬼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地狱三头犬。”
胡峰话未说完,白小杏便打断了他道:“第一种方法万万行不通的,当时我们被传送过来的时候,是背驰而行的,那条道上畸形犬数量太多了,丁唐金那保镖便是命葬它们爪下的。不过我与姓丁的还是远远看到了坠魔渠另一端的尽头,那里山壁陡立,有数百米高,似摩天大厦仰面压来,高得像就要坍塌下来咄咄逼人,即便是闯过了畸形犬那关,也不能攀爬上那面山壁的。”
“这样的话,看来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法,强拆撬开西面青砖殿墙,那面殿墙湿湿的,想必今夜下的大雨透过砖缝已经渗了进来,先前我看到那些蜈蚣特种队背囊里有锤子雨凿子,想必拆墙不会太难。”
“这法子我觉得还行,小峰,这一路累的够呛,可真是辛苦你了。”
胡峰苦笑了两下,不置可否,真如杏姐说的,累的够呛,本想诉苦几句,但看到杏姐楚楚动人模样,不知怎么脱口而出的却是:“为了杏姐,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罪我也愿意。”
“我有那么重要吗?”
“有,杏姐,为了你我愿意赴汤蹈火。”胡峰说着,朝白小杏摸了过去。
直到触碰到她的柔嫩小手,拉住后,两人背靠殿墙,胡峰才美滋滋的心满意足。
“杏姐,你饿吗?”
“不饿!”
“杏姐,你困吗?要不睡会,我守夜。”
“嗯!”白小杏合住了眼睛,没一会头靠在胡峰肩膀睡着了。
在这种环境下,疲惫的胡峰并没有对杏姐动手动脚,主要是怕控制不住心中欲火,泄火之后,会更加疲惫不堪。
殿内看似没有危险,不过还是要多加戒备。
没过多久,胡峰困意涌了上来,打着手电在大殿内照了一圈,随后又用冥眼扫视了一番,确定没有危险后,合著眼睛休息了起来。
……
阴暗潮湿的地窖,白元打着手电在五只小鬼浮雕上来回照着,时不时用手触碰浮雕。
旁边钟虎举着左手,打保证道:“白伯,我发誓,我真的亲眼看到胡峰与那只古怪黑猫消失在这五只小鬼浮雕面前。”
“嗯,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了,看来这五只小鬼浮雕应该便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鬼法五鬼搬运。”白元慢悠悠说道。
“白伯,何谓五鬼搬运?”胡虎大为疑惑,眉头深皱,不理解这种秘术的他,虚心向白元请教起来。
“小到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大到搬移传送,斗转星移,这便是五鬼搬运,极为有名的鬼师鬼法,即便是一些寻常人也知道这种鬼法名称,但怎么炼成的却极少人知道,咱们钟村老祖宗手札上略微提到过,作奸犯科,人间贼王,瘟运衰人等,这人间五恶为主料,再用秘术辅助,炼成五鬼搬运。”白元解释道。
钟虎眼眉撩起,眼睛睁得很大,听到最后忍不住讶然道:“瘟运衰人,也算一恶?”
“黄毛小子,你知道什么?瘟运衰人,本身体内蕴有的负能量颇多,不仅影响亲人,朋友,更加厉害的甚至会影响至周围陌生人,方圆数里气运,瘟神大仙级人物,衰运冲天,连国家都会连累进去。”
“我去,这么厉害,真的假的?”
“咱们老祖宗手札上提到过几个历史人物,但是老头子不敢提,不敢说,生怕衰气沾染上了自己。”
“白伯,这都过去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你怎么还信呢?”
“呵呵!”白元笑了笑,没有再吭声,转身朝地窑外面走去。
“白伯,那胡峰还有杏姐他们两人怎么办?”钟虎追着问道。
“吉人自有天相,但愿他们两人都能平安无事。”白元嘴唇微微抖动着,不大确定胡峰他有没有找到小杏,两人有没有在一块,是否真如他所说的,平安无事。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心底充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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