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山冢

假戏真做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03-17 13:38:55

一路上开山猿走的很快,看来这个黄泉在它们心里很重要,只是不知道黄泉给它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关山道和铁梨花走的稍慢些,就会招来这些开山猿狰狞相向,有时候还会给他俩一杵子,关山道虽然心中恼火,却又无处发作,且不说老乞丐在它们手上,就算三人同在,有了兵器要对付这四五只开山猿也是难比登天,关山道无奈,无意间看到铁梨花走的鞋子都破了,露出的脚趾头血迹斑斑,这姑娘可能就这一双鞋子,要不是针脚细密恐怕早就散了架,关山道于心不忍,不由分说的将铁梨花背在背上。

铁梨花挣脱不过,趴在关山道背上红着脸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关山道转头对她笑了一下,心里却在发酸,铁梨花很轻,可见没怎么吃饱过,十八九岁的姑娘看着跟十五六岁一样,好好地一个美人胚子却骨瘦如柴,但是她屁股和大腿的肌肉却很紧实,以前肯定吃过不少苦。

关山道感觉的到铁梨花的心跳如同擂鼓,为了缓解她的情绪,关山道问她:“你这鞋子做的真结实,是你娘给你做的吗?”

铁梨花想了想,略显低沉地说:“不是,是我爹爹做的,我娘跑了。”

关山道追问:“你娘为什么要跑?”在我们现在看来,关山道这个明显属于直男行为了,一看人姑娘不想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关山道之前一直待在山里,别说女人了,男人就没见过几个,不知道撩妹儿很正常。

不过铁梨花对关山道很有好感,大方的告诉他:“谁给她的粮食多她就跟谁跑,那时候人都饿疯了,其实我还有两个妹妹,我娘带走一个,后来饿死了一个,我爹爹就想我继承他的医术,让我以后有个手艺能讨碗饭吃。”

关山道苦笑着说:“你比我好多了,我原来身子骨弱,家里嫌我拖累就给我扔一山沟子了,我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阴风一吹我就能栽个大跟头,那狼啊,没事儿就在我耳朵边上嚎,汗毛是竖了又软软了又竖,要活活不了,要死死不成,别提多难受了,幸好碰见我师傅,白天给我喂饭,晚上给我盖被,嘿,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了,命不该绝啊。”

铁梨花手上把这关山道搂紧了一点儿,同时天涯沦落人呐,自然是惺惺相惜,这关山道呢脑子就算是木头脑袋那也知道了铁梨花的心思了不是,但是他不知道说啥啊,铁梨花心里都看的着急,恨不得牙一咬把这窗户纸捅破了算了,这个时候呢,地方到了,也算是给了二人一个台阶下。

关山道把铁梨花放下来,二人四下这么一看,那可真叫一个两股战战,汗毛倒竖,眼前泥沼子里都是些血淋淋的尸体,要是仔细看呢,还能发现这些人不是缺胳膊断腿儿,就是没脑袋没脸儿,有的这胸口有从左肩膀到右肩膀那么一长条口子,像一个怪异的血口袋似的,里面那什么心肝肠子肺,尿泡腰子胃那是一样儿没剩,血水儿在阳关的照耀下,闪闪发着红光,那味儿就像睡在粪坑儿里,您就说这渗不渗人吧。

关铁二人哪儿见过这个,关山道还好,好歹搁山里边当过十几年猎人,昨个还宰了十来人呢,血腥怕人的场景不是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么大场面的,好家伙,方圆十来丈,密密麻麻的死人啊,他呢是震惊大过恐惧,再看铁梨花,瞅一眼就搁旁边儿把前年的年夜饭吐出来了,好悬没晕死过去。

反观那些开山猿,它们是习以为常,有拽条胳膊抱着啃得,揪个脑壳扔着玩儿的,正爪子去,反爪子接,熟练的很,关山道算是弄个大明白了,这他娘的是这些开山猿的饭堂子啊,估摸着那些个打猎混肉吃的村民,八成就在这儿了。

那头铁梨花也算是吐完了,脸白的就跟擦了半斤粉一样,不过这姑娘年级虽不大,胆子却不小,自己三魂都丢了两魂半,七魄基本全没了,就这都还敢往那泥沼子里看,用她自己的话说,学医的不能接受这,那还学什么,扯淡呢,早早洗洗睡吧,看了一袋烟的功夫,扯了扯关山道的衣角:“我看见了,那里有蚂蟥。”

关山道伸长了脖子一看,啊确实,泥沼子中间那堆残尸上有些繁星般的黑点儿,不出所料就是吸血食腐的蚂蟥了,问题是,谁去取呢,铁梨花肯定不行,瞅一眼都得去半条命,这估计还没走半道就呜呼哀哉了。

开山猿呢,也不行,关山道和它们好比鸡同鸭讲,对牛弹琴,他又不是黄泉,说话听不懂,比划看不懂,那么这就和那个段子一样,猪圈里关着孔子孟子老子和头母猪,有一天母猪怀孕了,不是孔子孟子干的,那么是谁呢,答案显而易见,就是老子。

关山道倒是十根骨头九根不怵,可是这铁梨花担心啊,这什么心上人破点皮儿咳嗽声儿那都心疼的不得了,人之常情嘛,关山道安慰她一大篇,章节有限咱就长话短说,化繁从简,大概意思就是哥们儿我龙潭里面洗过澡,虎穴里面睡过觉,好比大圣喝醉了酒,那是阎王殿也敢瞅一瞅啊。

铁梨花没办法,这位平时看着老实极了,没想到这嘴皮子这么利索,贫不过人家怎么办呢,只得应了。

关山道系了绑腿,拢了袖嘴,身上凡是露点皮儿的那都遮得严实极了,就这铁梨花还不放心,摘下腰间的药囊给了关山道,这药囊是个啥玩意儿呢,在古代女人做郎中的基本没有,比三条腿儿的蛤蟆还少见,而且医卜在三教九流中排倒数第四,就比下九流好那么一丁点儿,所以什么御医都得封个大夫,太傅啥的,这就算是个文士,在九流之中排老三,地位一下就上去了,一般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根本看不上这个职业,但也有极个别的,我喜欢啊,我就好这个你说,怎么办呢,也行,古时候公子哥佩玉,闺秀就配香囊,香囊分好坏贵贱,也分职业,绣娘就香囊漂亮点儿,花啊草的,鱼啊鸟的越精致代表这个人针线功夫越好,开香坊的你就香点儿,布坊就布料用好点儿,女郎中就里面搁点药,清心的,醒脑的,驱虫的,安神的,种类是丰富多样,而且配香囊还有一个意思,就是我会这个技术,但我不靠这个吃饭,我就会着玩儿。

铁梨花她们家也算是个中医世家,老些年前就干这个了,所以配香囊这个习惯就传了下来,铁梨花平时跟着她爹也通些针线,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自己绣了一个,挑了点儿最便宜的药给灌进去了,啥药最便宜呢,驱虫的,其它的你看什么安神的得要有何首乌,老贵了。

其实这个香囊有一段时间还被当做定情信物,但是关山道从哪里知道,虽然小时候念过私塾,不过哪怕他记忆力再好,十分的学问也忘了八分了,听铁梨花说这香囊可以驱虫,虽然觉得用不上,不过为了铁梨花安心还是接了过来,都不带犹豫地,铁梨花刷的一下脸闹个通红,这下好了,在铁梨花看来两人这是假戏真做了,关山道可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多一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接了香囊就一脚踏进了泥沼。

要不现在有人说女同志的第六感准呢,要不是这香囊那关山道这次可就阴沟里翻了小船,前面咱们说过,这泥沼子里是啥啊,越南食人蛭,又叫红杀蝗,哎呦您听听这俩名字,一听就知道这不是啥善类,再说关山道离这坑尸体近了点儿,差点被那味儿熏个大跟头,眼看着那些开山猿越来越不耐烦,想着长痛不如短痛,关山道钢牙那么一咬,大脚那么一跺,冲进去直接就拎了一具死尸,臭味儿还没撵上他呢,这就凯旋归来了,心里还顺带给手里这位告了个罪。

眼看着关山道离自己越来越近,不曾想这铁梨花脸色越来越难看,可不是受不了关山道身上这味儿,而是关山道手上那位身上带的东西不大对劲儿,怎么说呢,一般蚂蟥黑黄相间,长不过寸,头尾有吸盘以便吸血,而这位身上的却是棕红相间,身长过指,半截还在那位身子里面儿,术业有专攻,铁梨花快速回顾了自己看过的所有医书,哎呀可不就是“五金恶虫”里面的红杀蝗吗,五金就是五两金子,恶虫就是凶恶的长虫,五金恶虫就是价值五两金子的要命长虫。

铁梨花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手里比划着,嘴里吆喝着,急的都快上蹿下跳了,招呼关山道赶紧扔掉手里的爷台,关山道就纳闷儿啊,好不容易弄回来怎么就要扔掉呢,不过他看铁梨花快疯了,还是听了话,一边的开山猿不干了,哥几个傻站了这么久,你俩事情还没办完,家里还有人等着救命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红头鸡扛起尸体就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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