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孩子是疯了吗?怎么笑的这么邪魅?”
刘焱首先恢复镇定,而且他急于找回颜面。
“别靠近他……真的,别靠近他。”
钱华失控的阻止我们,此刻刘焱已经按耐不住的想靠近男孩,在男孩身上发生的事情太过蹊跷,此时我们自然想去了解这一切。
“童童,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妈……。”
孩子的母亲在一旁抽泣,但奇怪的是她现在也不敢靠近小孩身边。
绑在床上的小孩反应越加激烈,几根绳索时时紧绷,但好歹是将孩子给制止住了。
“这孩子的眼睛……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现在也只有刘焱敢于靠近孩子,他不但不怕,反而对此还有了一丝兴趣。
“唳!”
突然间在孩子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古怪的嘶鸣,声音凄厉,听的旁人毛骨悚然。
“靠,吓我一跳!”
没有防备的刘焱被吓了一跳,声音几乎就是冲着他去的,所以他是首当其冲的感受到了那股威胁。
“怎么回事?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他到底是经历了一些什么?”
我问钱华,孩子身上的异常确实严重,这更让我坚信档案中的灵异事件是真实存在的。
“那天守夜之后就成了这幅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突然就变得非常暴戾,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这样把他困住。”
钱华也不是很清楚其中的缘由,事实证明,他应变的方法倒是确实管用。
孩子的母亲不善言辞,她甚至时刻都处于一种惊恐的状态,除了对儿子担心,她甚至无事可做。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又问,虽然我对此事心中有数,但我仍然需要他人的认同。
“不好说。”
钱华遮遮掩掩。
“又什么不好说的,事情都发生了,难道你会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对于钱华的隐瞒,刘焱却并没有太好的脾气,他又严厉的要求。
“这个……他们说这是……这是……中邪了。”
钱华似乎很不想分享这个结果。
“中邪?”
这个结论在我意料之中,但我却对此现象非常陌生。
“是的,大家说的是中邪了,虽然我对这种事情不懂,但我也能看的出来,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变成了这幅样子,不是中邪又是什么。”
钱华似乎笃信这个结论。
“那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事的,有去找办法解决吗?”
我更好奇这事放在他们身上又会怎么处理,档案中的这类事情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如果平常办法解决不了,他们又会寻求何种帮助。
“有,找了个先生,他让我们用的办法就是烧东西。”
钱华回答道。
“烧东西?为什么烧这些东西?”
门口的火盆就是用来烧东西的,这是我们一进门就知道的事情,只是我么不知道的为什么他会选择这种方法。
“这些衣物都是我爸生前留下的,先生说只有在孩子面前烧光了才会有效。”
钱华解释道。
“为什么要去烧你爸留下的东西?”
我又有疑惑,孩子的变故难不成与他死去的父亲有直接的关系,否则我想不通这两者之间会有何种联系。
“先生说这事情很明显,明显就是我死去的爸阴魂不散,人一旦死了可就是六亲不认的,所以他才会把孙子变成这样。”
钱华这次的回答更是匪夷所思。
“所以说这都是你爸造成的?”
我还没有适应对这类事情的处理,所以有些疑题很难想到。
“也是猜的,死马当成活马医,我们之前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别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所以也只能这么办了。”
钱华说的挺无奈,对于这类事情的处置他何尝不是听天由命。
“那有效果吗?”
想来想去,我想到就问。
“不知道,先生说这种事情得看情况,看效果,我这侄子时好时不好的,我也不知道方法管不管用,差不多都三天了,这种事情拖不得,也急不得,现在我们只能等了,方法有没有用还得等等看。”
与其说钱华有耐心,不如说他根本就是无奈。
“你们这种办法可不科学,你们就没有想过送医吗?说不定他那是病,得治。”
刘焱在一旁帮腔,按照正规的处事流程,他可不会相信那些所谓封建迷信的事情。
“有的,去了一次医院,但没查出什么来,所以我们也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钱华承认了自己的无能。
“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送医吧,我跟你们说这是迷信,严重了可是会害死人的。”
屋子里只有刘焱坚信孩子只是生病,作为一名受过训练的警务人员,不封建迷信就是其中需要遵守的一条。
“嘘!”
却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妇女突然对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她刚刚指示完我们就发现床上的小孩已经安静了下来,小孩不再闹腾了,此时像是过度疲惫,躺在床上已经彻底变得冷静。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看,就像雷阵雨一样,来得快也去的快。”
钱华总算是安下心来,如果侄子的疯癫一直持续下去,那他就得真的考虑一下刘焱的建议了,所幸一切都已经迎刃而解,他也无需对此操心。
床上的孩子恢复了平静,我见过他的疯狂,也见过他的冷静,我不知道一个孩子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极大的反差,被母亲悉心照料的他我见犹怜,他很镇定,之前的变化在他身上就像从未发生一样。
“妈妈。”
清醒过来的童童第一件事就是躲进妈妈的怀里。
“童童,我的好孩子。”
孩子妈一把将孩子拥挤怀里,有着说不完的爱怜。
我和刘焱也围了上去,对于这名状态反差极大孩子,我们多少也有点兴趣。
“告诉叔叔,你还记不记得你刚才是怎么了?”
刘焱对孩子试探性的问道,他这是第一时间向当事人去求证。
“妈妈。”
孩子突然变得不安,眼前的陌生人似乎让他感受到了压力。
“童童别怕,这两位叔叔是好人,他们不会伤害童童的。”
一旁的钱华出面帮衬,他必须去消除他们娘俩的顾虑,而且深知自己的弟妹也会尽可能的保护好她自己的孩子。
孩子在两位亲人的劝导下渐渐又安静了下来,直到此时,刘焱才敢再问,对待孩子,他同样明白不能一味的强硬。
“你叫童童吧,那童童能不能告诉我刚才你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刘焱尽量把自己表现的温柔一些。
两位亲人一直在对孩子疏导,时间耽误了一些,但好歹还算顺利,过了一会,童童才开口说道。
“他想出来。”
童童说。
“谁?谁想出来?”
刘焱追问。
“他,他,妈妈,我怕。”
可能是刘焱的急迫惊吓到了孩子,童童又躲进母亲的怀抱寻求庇护。
“童童别怕,你告诉叔叔,叔叔是可以帮你的。”
我尽力安抚受惊的孩子。
“对,叔叔可以帮助你的。”
刘焱也在旁边保证,样子和善,在孩子面前他得尽力维持笑容。
两名亲人也在旁边对孩子鼓励,不久之后,孩子才又敢开口。
“他想出来,但他现在回去了,他还会回来的,他一直都想出去。”
童童说的非常混乱,作为一名孩子,他的表达能力还远远不够,所以有些说出来的话非常费解。
“什么回来……出去……算了算了,我没辙了,我觉得吧,孩子还得应尽快送医。”
刘焱这回彻底失去了耐心,说完独自出门。
我又试着问了几次,但是孩子的思绪太过混乱,半天下来我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此事最后也只能暂时中断。
之后我和刘焱以尸体丢失的地方为核心,然后向外搜索,但是忙了大半天终究毫无成效,最后找寻遗体的事情也只能告一段落。
傍晚回到所里,闲暇无事我又开始阅览关于‘叶行探灵社’的档案,当晚意外的接到报案人打来的电话,他慌慌张张的说了一大通,但主要想表达的意思是他找寻无果的父亲遗体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