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是哪个龟孙子干得,就不怕生个儿子没屁眼吗?”
看着自己夜宵摊上,那些仅剩的烧烤串全没了,一副很明显被翻寻过的痕迹,徐良脸上的欣然笑容瞬间垮了,恼怒地破口大骂。
丢掉的东西虽少,可那都是钱啊,心疼的徐良心里面都在滴血。
一边收拾东西,徐良一边嘴里面心心念念地诅咒着偷他东西之人,直到他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人,站在一旁的王馨月才开口道:“怎么,你这就打算一声不吭地走了?”
额!
回过头,徐良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他在面对王馨月时,心里面总会感觉有些尴尬,嗯,准确地说,是有种做贼心虚的尴尬。
“那个,王小姐,今天的事情算我徐良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如有需要,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徐良朝着王馨月灿灿一笑,只是一脸认真的他,这番话落在王馨月眼里,显得特虚伪。
要多假有多假!
“哼!”王馨月一声冷哼,有些话她懒得说,总之只要徐良觉得亏欠她就行,这样一来,日后就容易找机会狠狠收拾这个混蛋。
白了徐良一眼的她,有些好奇地说道:“你不是学生吗?怎么出来摆夜宵摊了?而且似乎就你一个人,你爸妈呢?”
这个……
王馨月的话让徐良有些为难,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王馨月解释,这万一不小心说错了某句话,被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开夜宵摊的钱都是从她身上坑来的,因此而当场暴走呢?
“该想个什么样的理由才比较适合回答这个王馨月呢?”
心虚尴尬之下,那种情绪让徐良连脑子都不够用,而他的一脸为难,却让王馨月心生产生一个念头:这家伙问他爸妈却一脸为难,该不会是孤儿吧?完了,我刚才的话是不是戳中了他的伤心事?
王馨月生母因病早逝,那时候的王馨月已经很懂事了,因此有过失去最亲亲人的那种痛苦,让王馨月一下子,那再看徐良的目光中都透着一种怜悯。
“徐良,你明天还来这里摆摊吗?”王馨月的声音都一下子温柔了很多。
这女人怎么前言不搭后语?这东一句西一句究竟想问什么?
徐良很疑惑,这王馨月究竟想干什么,猜不出来也只能点点头,倒没有去在意王馨月的语气变化。而在得知徐良明天还来摆摊卖夜宵后,王馨月只说了句‘明天见’然后转身走了。
王馨月打算明天带几个朋友来照顾下徐良的生意,看着徐良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份上,对于徐良占了她便宜的事情,也不予计较。
毕竟在王馨月眼中,徐良都这么可怜了,自己怎么还好意思欺负他呢,这种依靠自己努力生活的人,自己应该多帮助帮助,同时也理解了徐良为什么那么看重钱。
王馨月思路明确地走了,却把徐良搞得一头雾水,嘴里嘟囔着:这女人真有意思。明天见,明天究竟想见我干嘛?
徐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里盘算着明天要不要换个地方摆摊呢?可山城县就这么大,根本找不到第二个跟这荷花广场如此合适的地方。
踩着三轮车往租房回的徐良,如果知道王馨月将他误会成没爹没妈的孤儿会怎么想呢?可惜没有读心术的他,就这样与王馨月之间,埋下了一个小误会,因此甚至两人还‘打了一架’。
……
四五十平方米的房间里,一根电线悬挂在徐良头顶,拳头大的灯泡照亮着整个房间,厨房和卫生间都在隔壁小房间内,除了一张床其余地方都堆放着杂物。
木板床上,徐良在凉席上数着钱,除了今天林建飞很大方白送了他那一千块钱,冷饮加烧烤的钱,今天的总收入在七百多,最大一笔也是林建飞那一百五十块钱。
“冷饮的钱差不多两百左右,这还是因为后面卖光了,加上啤酒的六七十,剩下的四百多全都是烧烤钱,算上进货剩下的三百块钱,现在身上一共还有两千多点。”
徐良用笔和纸算着账本,货物进价在四百左右,加上啤酒钱,也就意味着今天一个晚上,他就挣了三百多块钱,要知道,现如今的山城县,很多农民工一天也就挣个三四十块,而且干得都是十分艰辛的体力活。
一晚上就挣了差不多父亲日收入十倍,换成一般人如此高盈利,恐怕牙齿都要笑掉下来,可对于徐良而言,他根本就不满足。
别说一天纯盈利三百块钱,哪怕是三千,对于徐良也根本无法满足他的勃勃野心,还有今天的麻烦,也在时刻提醒这徐良,要尽快建立起属于他的人脉关系,否则日后很多事情都将举步维艰。
“今天的事情全靠那个王馨月,听她打电话叫关叔叔,莫非是那位关守义?如果是,以这个王馨月为突破口逐步建立自己的人脉关系是最好的选择,可是……”
徐良理智上明明很清楚,接近王馨月拉近关系,十分有利于自己未来的发展,但是心里面却担忧,万一跟王馨月接触旧了,碰撞出一些难以意料的事情该怎么办?
甚至徐良都不明白,自己不是对王馨月没有任何念头吗?这好端端的,他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担忧?
哗啦啦!
一脸盆的凉水当头浇下,心烦的徐良用脸盆接水洗澡。
洗完澡,坐在门口浸泡绿豆红豆的徐良,没有一刻停歇地为了明天而准备着,哪怕他很疲惫很累,很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但未来的重担,逼迫着他不得不压榨出自己每一点力气。
夜空上,此时的山城县中还能看见一颗颗繁星,随着夜深,凉风徐徐根本十多年后,只有令人焦躁不安的闷热。
等徐良将绿豆、红豆和白木耳三种汤饮煮好,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没办法,煮东西的锅只有一个,人手也只有他一人,就算想要加锅叫煤炉,那也只能等明天。
可绿豆,红豆和白木耳汤,必需今晚煮好明天一早放入冰箱慢慢冷却,等到明天,徐良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
……
清晨,天色刚蒙蒙亮,将凉了一夜的绿豆、红豆和白木耳汤放入冰箱后,徐良便在花钱请木匠做得木人桩搬到房间外,双手在木人桩上砰砰砰地打击起来……
白天是徐良难得空闲的时间,毕竟夏季的白天太热,冷饮还有人光顾,可烧烤这玩意,就算出去摆摊也是纯粹浪费时间。
在这个混混横行的乡镇年代,拳头强硬也是一种很有效的威慑,因此对于咏春拳这最具有代表性的国术,徐良自然要坚持苦练。
拳术不同,但是习武强身却是一个道理,要是能达到历史上霍元甲,李小龙那个地步,那种只出现在小说中,一个吊打十几个人的夸张场面,就会很容易达到。
古代那些万夫不当之勇的将军,都是天赋异禀的习武之人,老祖宗传承了五千年的武术,自然有它源远流长,强盛了数千年的特殊之处。
就在徐良一大早苦练咏春拳的同时。
山城县派出所!
在派出所被拘留了一夜的林建飞,脸色疲惫地走出派出所大门,虽然无证驾驶被王大勇昨晚给带到了这里,但是终究没有出重大事故。
以林建飞家中的人脉关系,在花了不少代价之后,最终还是将林建飞给保释了出来。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林建飞的脸色却非常难看,目光阴沉地望着天,心里面暗暗发誓:“徐良,你特妈给我等着,只要你还在这山城县,早晚我一定要弄死你,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对于昨晚的事情,林建飞耿耿于怀,尤其是当众下跪求徐良那一幕,对于,简直就是一辈子都洗刷不了的耻辱,时刻提醒着他,要找徐良把这笔账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