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来到公交车上,目光一扫。
车上的所有乘客触及中年男子的目光,都忍不住微低头颅,他们感受到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
他的目光很犀利,如鹰眼一般,且,其身上有一股军人的铁血气场,以及长期身居高位的上位者气势。
扫视一圈,中年男人锁定靠右车窗第三排的一个人影,他径直走去,眼中的焦急之色略有缓和。
让众人疑惑不解的是,中年男人为何走到那个患冠心病的老人面前便停了下来?
难道老人和这个佩戴统领级别徽章的男人有关系?
接下来中年男人开口说的话,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心中翻起滔天骇浪。
只见,他走到老人面前,激动地伸手搀扶住老人,虎目通红道:
“爸,你没事吧?”
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都些颤抖,他刚才接到电话,电话是他派去秘密保护老人的警卫员打来的,说是老爷子在公交车上急性冠心病发作了,情况十分危急!
挂了电话,他立即十万火急地从**保卫处基地赶来,生怕一个晚了就见不到他父亲了。
老人温和道:“我一把老骨头了能有什么事。”
“爸,都跟你说了,你有病再身,身体不好,就别出来了,你偏不听。”
中年男人继续道:
“这不!出事了吧,刚才小刘打电话给我说的冠心病又发作了。”
“你妈去的早,我这不是想着,趁现在还能动,来我和你妈初识的地方感受一下嘛,虽然原来的那辆公交车已经不见了。”老人叹气道。
“**,先送江老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说话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男人,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穿着西装,看上去有些斯文,他一直恭敬地站在中年男子后面。
此人正是打电话给中年男子的小刘。
当众人听到小刘称呼**老时,一个个都开始在脑海中搜索与之有关的信息。
江老?
**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中,没几个被称呼‘江老’的,再结合佩戴统领肩章的男人叫老人叫爸。
他们立刻知道老人时谁了。
江世雄!
**江家之主!
而江家堪称是**最强大的家族,江家三子,每一个都是名号响亮的大人物。
大儿子江天朝,**市政府的二把手,位高权重!
其第二子就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名叫江大山,**保卫处**员,统领**!
第三个儿子江无涯,龙腾集团的掌舵人,**四大财阀集团之一!
可以说,江家三子,其中任何一个拿出来,随便跺跺脚,就能让**这块地颤三颤!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江老爷子才是让江家稳坐**第一世家位置的根基所在!
原因是,他对炎夏国的建立,付出了极大的贡献!
……
经小刘一提醒,江大山才回过神了,急切道:
“爸,小刘说得对,你快跟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江老摇摇头:“检查什么啊,我没事了,现在身体好得很。”
“好了?”江大山疑惑道。
他有点没缓过神来,刚才在刚来的路上,同行的张医生告诉他,急性冠心病发作时,若不能及时治疗,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而看江老的脸色,确实不像是发病的症状啊!
张医生是**保卫处医院的心脏科专家,自然不可能说错,更不可能骗他!
听到江老亲口说没事了,江大山不由更加疑惑。
江老爷看到江大山满头雾水的样子,解释道:“是啊,我已经好了,是一个小兄弟救我的,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我可能就去那边陪你妈了。”
江大山问道:“那小兄弟人呢?”
“他给我救醒后就走了,大山,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那小兄弟,我们江家欠了他莫大的恩情。”
江大山点头应是,然后把江老爷子接回保卫处医院,准备叫张医生再仔细给他父亲的身体检查一番,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等江老等人离开后,车里乘客包括司机在内,所有人都重重地松了口气。
有几个青年脸色有些发白,他们正是刚才几个对江老视而不见不给其让座大的青年。
他们知道,江老之所以急性冠心病发作,和他站的时间太久,导致其过于劳累脱不了干系。
这几人面色发苦,要是江老计较起来,他们,包括他们背后的家庭都完蛋了!
此时,最恐惧的还是那个寸头青年,他的座位离老人最近,按理说,最应该给老人让座的应该是他。
而他却没让!
一想到此,寸头男的腿就止不住地颤抖,恐惧使然。
他知道,他完蛋了!
就算江老心胸开阔不过问此事,总有人要调查这件事。
而凭江家的能量,一调查起来,一切都会清楚地浮现出水面。
这几个青年包括寸头男在内,肠子都悔青了,他们后悔刚才没有给江老让位。
若让了,说不定还能勉强攀上江家这棵大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基本不用愁了。
“那小子发达了,他救了江老,相当于江家欠了他莫大的恩情。”
“是啊,江家的恩情,根本不能用金钱衡量!”
“江家!那可是江家啊!”
周围乘客一片哗然,无一不羡慕林宇的机遇。
殊不知,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刚才的机遇是摆在公交车内所有人面前的,只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把握住罢了,林宇却有能力把握住!
但是,他们眼中所谓的机遇,在林宇眼中,屁都不是!
一个人的眼界,终究决定了他将来发展的格局。
……
林宇离开后,自然不知道公交车上发生的那幕。
他更不知道,有人为了找他,差点把整个**市掀翻个遍!
李纤儿没有带着林宇去她家,而是直接带他去她母亲的烧烤摊。
一路上,二人交流了不少,林宇大概知道了李纤儿家的一些情况。
李纤儿是他们家的独女,她的父亲叫李明洪,母亲叫林秀琴。
本来他们家在三年前算得上是小康之家,那时一家三口日子也过得滋润幸福。但是,李纤儿的父亲却在三年前迷上赌博,刚开始有赢也有输,但因为李明洪那会只是小赌,林秀琴也没在意,就由着他来。
可是,后面李明洪越赌越大,期间零星地赢了几次,但是,绝大多数情况是在输,且越输越多!
无论林秀琴怎么劝说,他都不听,不仅把夫妻两人多年存的积蓄输得一干二净,还把房子卖了,那笔钱照样打水漂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三年来,多亏林秀琴扛起了这个破碎的家。
为了维持一家的生活开支,林秀琴每天都是起早贪黑,清晨早早地起来卖早餐,下午就卖烧烤,一直弄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家。
也正是在这种高强度工作下,林秀琴在一年前被诊断出患了脑梗塞。
医生建议立即动手术,有90%的几率完全康复,但如果一直拖下去,不仅病情会越来越严重,手术康复概率也会越来越低。
可是,手术费用要50万!
上哪去弄这么一大笔钱,家里的积蓄都被李纤儿的父亲输得一干二净。
没办法,只能一直拖下去,对林秀琴来说,能拖多久是多久。
后来,果然如那医生所说,林秀琴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她多次晕倒在家中和烧烤摊处。
看着母亲被病魔折磨,李纤儿怪自己什么都帮不了,她无数次埋在被窝里偷偷哭泣。
知道了李纤儿家的坎坷遭遇后,林宇不禁有点同情这个表面上娇弱实际却很坚强的女孩,同时更对她的母亲肃然起敬。
一个女人,一边忍受病魔的摧残,一边靠着自己撑起了整个家庭。
其中的辛酸与痛苦,她独自承受,外人难知。
林宇暗自下定决心,待会一定要尽全力把李母的病治好。
二人到了林秀琴摆的烧烤摊附近,已是晚上十点钟。
对大部分青年男女来说,这个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李母的烧烤摊坐满了顾客,显然,生意不错。
“妈!!”
突然,李纤儿带着哭腔大喊道,她的声音在颤抖,夹杂着几乎快要化成实质的愤怒。
林宇举目望去。
眼前一幕让他脸色骤然变冷,眼中闪过一抹嗜血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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