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行灵器上,余琳看着窗外,朱彦偷偷欣赏着余琳的脸,发觉余琳虽然是男儿装,脸上不施脂粉,但这张白白净净的瓜子脸真是越看越有滋味,是属于不但长得标致,还特别耐看的那种,看一辈子也不会腻。
余琳发觉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猛地一转过头看向朱彦,朱彦非常敏捷的猛地一转过头看向窗外,哼着曲子,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朱彦被余琳看得一阵心虚,马上找话题支开余琳的注意力,“你渴吗,要不要喝点东西,服务员。”
“请问先生要点什么吗?”
“余琳,你想喝什么?”
“随便。”
“来两杯你们这里最贵的橙汁。”
“呃···好吧,请稍候。”
余琳看上去虽然随和,但不怎么说话,朱彦认为自己有义务找点话题跟她聊聊,敲开她少女的心扉,“余琳,话说你住在哪里啊。”
“秘密。”
“家庭成员呢。”
“师傅,还有许多师兄弟。”
“没父母兄弟姐妹吗?”
“我是孤儿,对于我来说我师傅就是父亲,我的师兄弟就是兄弟姐妹。”
“从你昨天的话里看,你在你的组织里好像地位不低哦,手下有多少人。”
“一两百号吧。”
“话说你之行的都是些什么任务,昨晚被三个刺客追杀,从你身上的伤看,都是很危险的任务,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手下去做不就行了,像你这种领导,应该坐在办公室里翘起脚指使别人干这干那才对。”
“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余琳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彦。
朱彦不解,这样看着我干吗,我说得有错吗?朱彦的话特别多,余琳性格使然,虽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是善谈的人,任由朱彦噼里啪啦的问,只是简单的回答几句,多余的字一个都没有,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过了一会,连朱彦也感到有点无趣,找不到话说了。
由此证明,对付话唠的人,沉默是最好的应付手段。
青阳城到了。
“听说青阳城的特产五阳茶叶很出名,要不要我带你去尝尝。”
“你在上面喝了这么多杯名贵橙汁还不够,还要喝茶吗?”
“无所谓啦,说了这么多我也有点渴了,刚好也有点饿,这边走。”
余琳无所谓,反正她是来观察朱彦的,既可以藏在暗处,又可以立于明处,余琳不喜欢躲躲藏藏,所以对朱彦采取放任,他想干什么都可以,这样反而更容易观察到朱彦真实的一面。
青阳城处于青阳宗脚下,由于有青阳宗的存在,城内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特别是现在,正是中午,酒楼早就爆棚了。
“没座位了,我看算了吧,你不是说要赶回青阳宗,跟随老师学艺吗?”
“吃顿饭而已,会花什么时间,你等等,有人快吃完了。”朱彦看到酒楼里有一桌只有两个人,于是走过去,“兄弟,让张桌子行吗?”
两人满脸煞气站起来,盯着朱彦的眼神充满杀机,像是随时都会扑过来的恶犬一样,朱彦微微一笑,遮挡着余琳的视线,偷偷取出一瓶灵液,两人顿时会意,非常识趣默默的收下灵液,敏捷的消失了。
“余琳,这边,有位置了。”在女孩子面前,朱彦总是免不了想要炫耀一下的实力,这实力当然也包括财力,任何能表现的机会朱彦都不能放过啊。余琳摇摇头,无奈的跟着他坐下。
在这时候,门口走进来一对小情侣,男的俊俏,女的娇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羡煞旁人。女孩挽着自己的男友,进来一看,“哎呀,没位置啦,周哥,我们别吃了,还是去看戏吧。”
“下午的戏场还没开张呢,吃顿饭而已,能花什么时间,你等等,有人快吃完了。”男的来到一张桌前,“兄弟,让张桌子行吗。”
朱彦筷子上的鸡腿滑了下去,“不行,我朋友还没吃呢,等一会吧,等会就有桌了,余琳这条鱼你不吃点吗?”余琳并不喜欢吃荤,特别是鱼,遂用纸扇遮住鼻子,“免了。”
男的见桌上两人无视他,有点不悦,“兄弟,今天我难得带女朋友出来玩,给点面子好吗?”
我呸,以为就你一个人泡妞吗,老子也在攻略女神好不好。
不过余琳说了,她要经常出任务所以才换上男装,方便在大陆上走动,朱彦当然不会拆穿她,所以在这人眼中,朱彦和余琳不过是两只单身狗而已。
朱彦好不容易和余琳吃顿饭,必须要好好珍惜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让外力破坏。
“要让不可能,你看看周围那个快吃完的再等等吧,没事走开,别碍着我们吃饭。”
男的怒极反笑,“在青阳宗中,从来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不让。”
要是换了以前,朱彦或许就让了,平白无故没必要和这种疯狗较劲,无论结果如何,和一条狗讲道理是不可能的,讲输了丢脸,讲赢了对方咬人,没任何好处,但朱彦现在在女人面前,绝不能怂。朱彦一拍桌子,“老子就不让,怎么着,来咬我啊。”
“哈哈哈···”男的怒极反笑,“好,我在外面等你。”男的丢下战帖,转身离开。
朱彦心里咯噔一下,我插,来真的,心里那个悔,老子今天走了什么霉运,居然真踩到地雷了。
余琳虽然用纸扇掩住了下半脸,但弯成月牙的眼眸中充满笑意,“要打架啰,我最喜欢看打架了,别人都这样叫阵了,你作为男子汉还不出去应战?”
余琳都说到这份上了,朱彦不上也得上,被打一顿好过怯战,虽然两种结果都很难看,但至少前一种死法更爷们一点。
那男的在街道上划开圈子,路人都知道青阳宗的弟子要开战了,胆小的便避开,大胆一点的都围观起来。
“我去,谁这么有胆敢跟满周叫阵,听说上个月满周打残了一个本门的弟子,那个弟子今天才能下床呢。”
“就是啊,满周这人表面看上去彬彬有礼的,实质是头野兽,疯起来完全不讲道理,逮着谁咬谁,和他对战的人惨啰。”
朱彦无奈的走出去,在酒楼里的时候就已经找人打听清楚了,现在真是十万个后悔,没这么大个头为什么要戴这么大顶帽,这下难看了。
满周满脸煞气,“今天我心情好,下午还要去看戏,不想破坏我的好心情,我给你个机会,现在当众跪下去给我磕头道歉,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满周不说还罢,这么一说朱彦顿时火了,一言不合就要人跪下来道歉,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对人来说是一种耻辱,这家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此人目高于顶,霸道得过分了,这世上不止一个人脾气冲,踩过别人底线的人,就算兔子也会咬人。
满周也不过海轮境,和朱彦相同的境界,朱彦承认满周的实力的确比他强,但不是强者就能随意蹂躏他人,“要是我说不呢。”
“那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只能跪着走路,见谁跪谁。”
“好啊,那就来啊。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今天你爸我不把你这条舌头割下来,我朱彦跟你姓。”
满周猖狂的大笑起来,“好好好,我就看看你有多硬气。”满周说动手就动手,一拳毫不留情的打来。
满周的速度很快,朱彦脚踏龙行虎步侧身避开,刚避过一拳下一拳又来了,满周一拳接着一拳,没有多余的招式,没有任何花哨,单凭自己强大的力量连环击打拳风在耳边呼呼的飞过,朱彦捏了一把冷汗,根本不敢硬接,这家伙的拳头是真的够硬,被打中一拳都吃不消。
围观的人赶紧避开,这满周疯起来谁都不管,打死人不偿命,不想死的赶紧躲开。
朱彦躲过一拳又一拳,满周的拳法大开大合,如风车一样狂扫,每一拳都蕴含千钧的力量,朱彦一边躲闪,一边以炼器师的眼力观察对方的路数。
奉丹说过,在与敌人对战的时候,任何一点细节都可能是获胜的关键,朱彦也接受了这种作战风格,不断引诱对方攻击,渐渐看出满周拳法的套路了。
就在满周的拳头扫过,朱彦忽然一脚踩在满周的脚背压住他的步法,炼铁手卸开拳劲,接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宛如用蛮力扳住公牛的两只牛角一样。
虽然抓住对方两只手腕的虎口发痛,但朱彦的眼中却充满浓浓的自信,自信中又带着一点蔑视,“如此简单的武学,这就是你自傲的本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