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点0分”的钟声终于响了起来,而我也瞬间打起精神,准备睺的到来。可令我崩溃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以为过了12点,它就会到,可我又死盯着门过了一个小时,睺还是没有到。此刻的我仿佛遇见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嗡……嗡……嗡”
我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了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掏出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正当我在犹豫是否接电话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我连忙按掉手机,在这漆黑的屋子里,发出一点光亮都会暴露自己的位置。虽然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睺已经进来了。
“吱呀”一间我放“化身”的房门被打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砰”的一声,房门又关上了。我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从关门声中我感觉到了睺的不悦。
就这样,我放“化身”的三个房间门先后被打开,我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就会被它发现。它三个房间看完以后,好像又四下寻找了一圈,“砰”的一声,我面前这扇门也被用力的关上了。
难道它走了?我心里寻思着,但我仍然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袁衍一这家伙的办法还别说,还真好用,睺应该是杀了我的三个“化身”走了,不过我又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还没跟它谈啊!妈蛋的,我琢磨着还是等下打电话给袁衍一喊他想办法得了,这感觉我可不想在体验第二次。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睺也应该走远,我从身上摸出手机,一照。
尼玛,我看见了一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脸。
之前我只是听妻子口述过睺的样子,因为她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她想象不出它的恐怖。这是一张只有眼睛的脸,眼睛里充满了死灰一样的白色。它直勾勾的盯着我,仿佛早已把我当做它的猎物。我已经感觉到后背渗出了冷汗。
“好玩吗?桀桀……”
它的声音很低沉,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发出的声音,但给我的感觉这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
“大……•大哥,你看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放过我们怎么样,你要啥我都烧给你……”我鼓起勇气跟它说道。
“哈哈……你们人真好笑,是你们叫我出来,你们不是想知道自己多就死吗?”它此刻的语气中充满了蔑视,“我告诉你,就是现在……”
“不过杀你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想问问你,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听着它说这话,我悬着的心放下了,按照妖怪的性格,它肯定不会跟我废话,此刻它应该是碍于限制,不能再杀人了,所以我认定了它在唬我。不过为了避免出什么幺蛾子,我还是没有让它看出来我心底的想法。
“大……大哥,你问吧!”我详装害怕的说道。
“你那个茅山术是谁教你的?你跟茅山有什么关系?”
我一听它一来就提茅山,结合之前袁衍一跟我说过,“茅山七子”曾经封印过它,它不敢报复茅山,应该是害怕茅山派。只要我自报门派,它就应该害怕走掉,这样的情节,电视里我也看过不少,我胡乱说道,“我是茅山弟子,刚才那个是我师叔教我的?”
“你师叔?这一代的‘茅山七子’这次来了吗?”
我一听,什么时候又来一代“茅山七子”,心里暗道管他的,死马当做活马医:“来了来了,他们一会儿就来了。大哥,我也就路过帮帮忙,没想到是您,您快走,我不会给他们说见过您……”
“呵呵,小子,你真以为我怕他们?”说着,我看见它伸出它的手,不对,应该是爪子。之前我一直没有注意到,此刻我才看清楚它的爪子,锋利而巨大,我丝毫不怀疑它可以轻易刺穿我的胸膛。
“大……大哥,不对,大爷,他们怕你,他们怕你”看到它的爪子以后,我此刻的心情真的溢于言表。
“好了,真无聊,你真以为我像外界说的一天只能杀一个人啊?”它不等我说话,直接用它的爪子禁锢着我的脖子,轻轻就将我提了起来,“实话告诉你,茅山要不是有护山大阵,我早几百年就把它给灭了……”
完了,此刻我心里一片哇凉,迅速把袁衍一的亲人问候了一个遍,这次被他忽悠来命都得搭进去,早知道一开始我就跑白马寺躲着,看来这下我算是凉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你以为你做的在这一切我不知道?哈哈……”它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做垂死的挣扎。杀了你,我就会去寺里杀了另外两个,你们一个都逃不掉的!”
我只感觉脖子上的爪子越收越紧,现在的我已经连呼吸都做不到了,此刻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要死了吗?
“砰”
临死前,我只感觉到有几个人把门撞开,以后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
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房里有两个个身着同款道袍的中年道士,而睺已经不见了。
“我这是死了吗?你们是谁?”我发问道,“怎么还在我家?‘睺’呢?”
“施主既然醒了,那应该就没事儿了!”其中一个道士说道,“贫道法号子镇,这是我师兄子浩,睺已经被我们暂时封印。”
我看了看这两个道士,这大白天穿一身道袍,跟演电视剧似的,“是你们救了我?”
子镇道士继续说道:“准确的说,是袁衍一通知我们救了你。”
“啥?”我惊讶了一句,“他差点害死我啊?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我简要跟你说一说吧!”子镇道士说道,“这次其实我们应该谢谢你,是你把睺引出来,我们才有办法将它再次封印……”
“茅山跟睺的恩怨或许你应该有所耳闻,这次正好我们茅山在这里办一件事,袁衍一联系到了我们告诉我们‘睺’的事,并说必要时可以帮我们一把。”
“睺的能力很怪异,我们茅山派这几百年跟它也斗过很多次,每次都被它逃掉了,我们还吃了不小的亏。这次如果不是袁衍一设的局,我们应该还是会被它逃掉……”
“袁衍一?”我有些惊讶,“那你说袁衍一帮你,他人呢?”
“谁找我?快来开门啊!”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我一听是袁衍一。
“卧槽,你个龟儿子,老子凉凉了……”我打开门就准备开始骂。
正当我话到嘴边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身后还有跟着五个道士,为首的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年纪约莫五六十岁。
“这不没事吗?”袁衍一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身后这五位加里房间里这两位是这一代的‘茅山七子’,这位是大师兄张子神。”
为首的老者对我点了点头,一副仙风道骨的说:“这次多亏二位帮忙,我代表茅山感谢二位,既然这位道友无事,我们七个也就先走了。”
卧槽,我心里暗道,这老头好逼格,啥也不说,来就要走,不过也无所谓,睺的事也算得到了解决就是最大的收获。
“既然张兄有事,我们也不便久留,日后小的要是有时间,定上茅山找七位叙旧。”袁衍一此刻也一番正儿八经的样子,看得我差点笑出了声。
“告辞!”老者带头抱拳说道,说罢,七人一同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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