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准备问袁衍一昨晚到底发什么了什么,茅山七子中一个看上去年纪较小的道士折返了回来,此时我才注意到他,年纪可能只有二十出头,一张脸都还略显稚气。
“嗨,袁大哥,还有这位小哥,我大师兄就这样!别介意啊!”他说道。
“习惯了,跟你们那个牛鼻子师傅一个样儿!”袁衍一摇了摇头,“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我朋友‘陈逸霖’,这位是‘楚子州’。”
“你好!楚道长”我跟楚子州说道。
“你好个什么劲啊!”楚子州笑了笑,“你也别太拘礼了,我是袁大哥小弟,你叫我小楚就成,以后我就叫你陈哥了。”
“你小子,跟谁都自来熟”袁衍一拍了拍楚子州肩膀,笑骂道。
“小楚,你等下啊!我先跟这货算算昨晚的账……”我看了看袁衍一,虽然我没啥大事,可昨晚我差点点就凉凉了,都是这货给害的。
“天啊!”袁衍一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真是狗咬吕洞宾,正好子州在这里,你问问他,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给他们打电话,叫他们来帮你。天地良心啊!”
“陈哥,袁大哥没骗你,他第一时间给我们打电话,说用你当诱饵,把睺给钓出来。”楚子州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回答道。
卧槽,这小子是个腹黑的主儿,我喜欢,我心里暗爽。
“你妹,你小子啥时候能不黑我!”袁衍一着急着骂道,“老陈啊,你要相信哥啊!”
“我信你个鬼……”
迫于我的淫威之下,袁衍一答应请我吃火锅谢罪,当然一起的还有楚子州,为了这顿火锅他在一旁也没少出嘴。
吃火锅的时间,我才了解到整件事的经过。
袁衍一在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就想好了整件事,而实施的过程极为复杂,如果有一步走错,睺很有可能会逃跑,而我也会有危险。
首先,睺一开始就盯着我妻子,而我做的一切他也知道,包括我给袁衍一打电话求救,送妻子去寺庙,弄化身等等,它只是没有揭穿而已。而这件事有一个变数,就是我求助的人是袁衍一,如果我找的是张力,这件事或许没有这么好解决,袁衍一例外。至于为了例外,袁衍一告诉我这是秘密。
而睺每天只杀一个人的弱点是袁衍一故意编排来说给它听的,睺生性多疑,必然想看我再耍什么花招,正因为如此,它也一步步落入袁衍一的圈套。
袁衍一算准时间,跟茅山的人一起在我家外面布置了一个阵法,而阵眼其实就在他教我“化身术”上,只要睺按照剧本,先后对“化身”下手,就会逐渐引动大阵发作,等它发现的时候,它已经跑不了了。
茅山七子加上袁衍一,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再次被封印那是必然的。
“那为啥不直接消灭它?”听完后,我疑惑道。
回答我的是楚子州,只见他夹起一块牛肉,一口吃下:“陈哥,你别小看睺,这个妖怪和我们茅山斗了几百年了,它得能力我们可说最清楚。”
“它有一个逆天能力,如果十二个时辰内没有杀生,它可以完成一次绝对必杀,当然这也和自身能力有关,它不可能杀比它还厉害的人物。”楚子州边吃边说到。
我不由怀疑楚子州这货是饿了多久,能一边吃一边说。
“而袁大哥教你的身外化身,表面上让它以为你在跟它对抗,实则是在削弱它的能力,果不其然,这货疑心太重,按着袁大哥设计的来,这才被我们暂时的封印了。”
“而之所以说暂时,因为我们和它达成了一个承诺,要它帮我们茅山办一件事。否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拼命起来,干掉我们个把人应该没问题……”
“说到底,这件事儿还是袁大哥帮忙,不然也没那么容易让睺上当,想想真爽……”
楚子州越说越停不下来,简直一话唠。
“等等……等等……”我打断了像话匣子一样的楚子州,疑问道,“找你们这样说,要是睺那家伙不上当,直接杀我,我就不是挂了?”
“我想应该是”楚子州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耸耸肩看着袁衍一说道,“没事,这不还有袁大哥吗?他当年可没少坑人。”
听了楚子州的话,我恶狠狠的看向袁衍一,袁衍一连忙端起酒杯,尴尬的说:“你别听这小子乱说,老陈你福大命大,要活到一百岁的,区区‘睺’算啥?你说是吧!”
没等我说话,楚子州又抢着说:“他这倒是实话,陈哥你三庭均匀(上庭额头到眉毛,中庭眉毛到鼻子,下庭鼻子到下巴),颧骨高大,的确不是短命像……”
“吃你的饭,谁要你话多”袁衍一打断了楚子州的话,“你还不赶紧吃完去找你那个牛鼻子师兄,今晚的事你不参加了?”
“对哦,先不吃了”楚子州听了袁衍一的话,好像的确有什么急事忘记了,连忙起身,“陈哥,你们慢慢吃,我先撤了!以后有缘再聊。”
“再吃点再走啊!”我起身对他说道。
“不吃了,不吃了,以后有机会再吃,不然耽误了正事,师兄又要罚我抄‘道德经’了!”话音刚落,已经不见楚子州的人了。
“这小楚还挺好玩的!”我跟袁衍一说道。
“是啊,这小子属于茅山的活宝。”袁衍一跟我笑了笑,“不过你别小看他,小小年纪茅山术在他们七个里都排在前三……”
“你跟他很熟?我见他去而复返很明显是找你叙旧来了!”我问道。
“说起子州这孩子,其实他身世挺可怜的,我认识他这话还要从十二年前讲起……”
当时袁衍一路过长平县坝头村,遇见了一件离奇的事情。
村里有个叫李关地的农民家里老人去世了,按照当的地习俗,这个人死了以后尸体要在家停够七天才能下葬。
就在停尸的这几天,这李关地怪梦连连,他连续梦见自己的刚死去的母亲来找他,一脸急迫的样子,好像有什么话想给他说,可正当他母亲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团黑影“嗖”的一下就把他母亲带走了,每当自己准备追上去看个究竟的时候,这梦一下子就醒了。
一开始,李关地只当自己是过度思恋自己的母亲,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有一件事让他慌了神儿。
就在要下葬那天,按理要开棺让家里的人最后看一眼逝者,可这不开不知道,一开,棺材里人没了。
这七天呀,可以说是每时每刻都有人守灵,要说被偷,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加上这几天的怪事,这李关地心里直琢磨会不会是那个黑影干的,而母亲是来报信。
这越想越不对,连忙请村里的一个老先生过来一看究竟。
这老先生姓楚,村里都叫他楚老。
楚老在这坝头村也算是相当有名的阴阳先生,据说他祖上那会儿仗着自己会点术数,没少做坏事儿,到了他这辈儿,就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也算是到头了。
楚老收养了一个孤儿,跟着楚老学本事。
楚老带着小徒弟进屋后,经过他一番查看之后。正好,这件事他还真知道,据祖上留下来的书上记载。
偷尸体的东西叫做尸蝼蛄,这是这一种喜食新鲜尸体的妖怪,它有一个特别的能力,它可以幻化成自己所吃过的尸体,如果它不主动出现,你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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