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二十二宗卷

2、窑心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08-28 22:47:00

何远说,他病的迷迷糊糊的那几天,每天夜里都有一个泥人到他床边来,似乎是和他说什么,可是他又什么都听不清,如此反复好几天,就在老爷子给他吃下药丸的那一夜,这个泥人还来过。

问他这个泥人长什么模样,何远一描述,竟然和窑里烧出来的那东西一模一样,起初老爷子只觉得何远是病迷糊了,所以把梦里的场景当成现实了,可是何远一再坚持,最后弄得老爷子也心上心下的,就让小工头又把封起来的窑洞口拆了,到里面一看,果真不知道什么时候里面的那个“泥菩萨”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人形坑。

窑里的人私下找过,并没有再在窑口见到这个东西。何远病好了之后这东西也没再出现过,除了那个窑洞被封了,倒也没有再出现别的什么事。

但是不几天之后的一个晚上,何远身上却开始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窑口这里老爷子和何远住一间屋,那天应该是半夜,老爷子听见何远频繁起床开门关门的声音,他起身看的时候正看见何远打开了门朝外面张望,然后又把门合上了,折回到床边坐下,可是坐下不一会儿,就又去开门,一直重复这个动作好几回。

老爷子看着蹊跷,就在何远折回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喊了他:“老幺,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爷子本以为何远是在梦游或者什么的,可谁知道他却十分清醒,回答老爷子的话也很干脆,他说:“爹,我总觉得门外头站着个人,我一躺倒床上,好像他就从门缝里看我,可我打开门,外面又没有人。”

老爷子被何远这话给惊了下,就自己也起身来看了,夜里寂静一片,外面根本没有半点人的踪迹,关好门安慰何远,何远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躺床上睡下了。

等老爷子后半夜再一觉睡醒,他本能地看了何远的床一眼,却发现何远已经不在床上了,而且他发现,门也是开着的。

老爷子顿时就清醒了,批了衣服从床上下来,出来到外面也不见何远的踪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老爷子心里隐隐觉得这娃应该是往泥田那边去了,于是就顺着过去,在经过那个出事的窑洞时候,看见何远一动不动地站在窑洞前,在老爷子到身边的时候,似乎还听见他在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又像是在喝什么人说话一样。

老爷子不敢大声喊他,只是到了跟前轻声喊了他:“老幺,你在做什么?”

何远转过头,生硬地看着老爷子,只说了这么一句:“爹,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说完还不等老爷子反应过来,何远就一头栽到了地上,还好老爷子眼疾手快扶了一把,才没有撞到脑袋,但是老爷子摸到何远的时候,感觉他的衣服全是湿的,就像在水里泡过一样,。

等何远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窑口里了,而是回到了本家,老爷子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看见还有一个没见过的老头坐在桌子边上,他完全不记得那晚上的事,只是迷迷糊糊地试着支起身子来,问了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老爷子帮着扶了何远一把,让他在床上坐稳了,他告诉何远,这个坐着的人,是马镇于家的于二伯。

何远印象里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老爷子口里的于家是什么来头,只是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于二伯。”

于二伯是六十多快七十的老头了,瘦高却很精神。现在屋子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何远的兄弟和母亲都不在,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了,于二伯看向他神情有些严肃,朝着老爷子说了一句:“老四,和他说吧,他早晚要知道的。”

老四是老爷子在外面的称呼,因为他在何家排第四,何远上面还有三个伯伯。

老爷子听了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好一会儿他才和何远说:“你可能招上泥菩萨了。”

何远听了问:“就是窑洞里的那个泥人?”

老爷子看着何远,欲言又止,这时候于二伯在一旁开口说:“马镇的窑口,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建的,而马镇之所以叫马镇,也是因为这些窑口生意,马帮经常来往所以才有了这个称呼,也就是说,没有这些大大小小的窑口,就没有马镇的说法。”

何远听于二伯说这些,不明白好端端地他为什么要说这些,于二伯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马镇的窑口,最初只有三家,一个是我们老于家,我太爷爷从官窑带回来的手艺,建了第一批窑口。后来又是周家窑口,可是周家因为在建窑的时候做了一些缺德事,所以三十年前一夜之间就从马镇消失了。最后一个是夏家窑口,也就是你们何家窑口的由来,夏家在三十年前周家窑口覆灭之后,便退出了马镇,将他家的窑口分几次卖给了马镇的人,其中你们何家买得十七窑,现在你家的窑口就是你爷爷从夏家手里买来传下来的。”

这些何远只是隐约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也不多,老爷子也从来不和他提这些,好像是马镇的忌讳一样。

于二伯说完这些之后话锋突然一转说道:“在马镇,有一个最大的忌讳,就是能招惹什么都不能招惹鬼菩萨,但凡和鬼菩萨扯上关系的,最后都无一例外死于非命,当年夏家之所以退出马镇,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何远还是听的一知半解,而且于家既然是马镇最大的窑口,为什么何远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于家窑口,他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叫于二伯的老人,甚至连他们现在说的泥菩萨是什么事,也是茫然的。

于二伯自然看得出来何远的疑惑,他于是说:“建窑口,少则十几个,多则上百个,无论建的多与少,都要有一个镇窑口的窑,被称为窑心,窑心建好之后,需要祭窑,以保整个窑口平安顺遂,生意兴隆。最早祭窑是出自官窑,用的是战俘,少则选出一两个,多则选出五个,先用银线将人全身锁住,再用胶泥将活人完全包起来,形成泥壳晾干,然后放进窑洞壁上挖好的人形槽里,第一层用泥,第二层用青石,第三层用青砖彻底封起来,最后进行烧窑,一半烧瓦,一半烧砖。烧出来的第一窑瓦就被称为窑心瓦,第一窑砖就是窑心砖。窑心瓦和窑心砖因为是祭窑的第一窑瓦,带了很强的怨气,所以这些砖和瓦会用来在窑口特定的地方建一个窑心房。然后窑口的人每人到泥田里抟一团泥共同塑成一尊泥菩萨像,供奉在窑心房里,以此来庇护窑口不受侵扰。”

何远从来没有听说过马镇还有这个说法,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好奇,他问了一句:“拿活人来祭窑有什么说法吗?”

于二伯说:“活人祭祀,自古有之,你要真问有什么说法,那就是没有说法。”

何远又问:“可是我们窑口里头并没有窑心房,我也从来没见过有什么泥菩萨像。”

于二伯说:“你没见过是因为窑心房都在道光末年毁掉了,别说你,恐怕连你爹都没见过。后来窑口祭祀,都改用猪羊来代替,做法一样,但是烧出来的砖瓦却已经不是窑心砖了。”

何远问:“不是窑心砖,那是什么?”

于二伯说:“就是普通的砖瓦,你以为窑心砖是和我们平日里烧出来的那些砖瓦是一样的吗?”

何远还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就看着于二伯有些惊诧地没说话,这时候老爷子才在一旁开口说:“窑心瓦和窑心砖,就是你之前见到的血瓦,无论是瓦还是转,都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只有用活人祭窑的窑心才会烧出来这种砖瓦,我虽然之前就听说过,可是这次也是头一遭见。”

何远惊诧异常,他立马想到了来买瓦的那个奇怪男人,就问说:“那么买瓦的那个男人,他要这些窑心瓦来做什么?”

于二伯冷冷的回答何远:“窑心瓦除了用来建造窑心房,还能有别的什么用途。”

何远只觉得一种惊悚感觉从心底攀升起来,他像是问于二伯,又像是自言自语地问自己一样:“那他是谁?”

于二伯听见何远这样问才说:“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从你爹的描述里头,我没有推断错的话,这应该是当初马镇夏家窑口的人。”

不等何远开口,老爷子问:“于老,他真是夏家窑口的人?”

于二伯说:“十有八九错不了,三十年前出了周家的事之后,夏家就一夜之间退出了马镇,再也找不到踪迹,这次忽然出现在马镇,而且又是在这样一个时候,恐怕事情没这么简单。”

正说着的时候,何远忽然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像是被火灼烧过一样,他于是撩起衣袖,却被眼前手臂上的东西给惊住了,只见他的手臂上有手掌大小的一个新鲜疤痕,那模样要真描述的话就像是已经干涸皲裂的泥土一样,同时又像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疤痕模样,乍一看,触目惊心。

何远被自己手臂上的这个伤疤吓了一跳,问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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