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二十二宗卷

6、蒙脸的泥人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09-02 20:51:49

过了这边的林子之后,过去又是一片房屋,这种感觉像是从一个村子到了另一个村子的感觉,只不过到了这边之后,何远发现这里是一个窑口,被房屋遮着,大大小小有六七口。

何远见了说了一声:“这里也是一个窑口?”

马镇的窑口何远几乎都去过,可是他的印象里却并没有这样一个窑口存在,而且看这些窑口的样子都废弃好些年了,甚至有一两口顶都塌了半边,但是无一例外的,即便是已经废弃的窑口,窑洞的口子也是被封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

何远自己就是做这个的,他也见过废弃的窑洞,一般都是不封口的,要么拆了要么就这样荒废了,可是废弃的窑口连洞口子一起封了,还真是第一次见。

但也不是全部的洞口都封了,有一个窑洞的口子开着,却不是没有封,而是被破坏了,从外面能明显看到被破坏的痕迹,而且看样子还是从里面破坏的,就像何远自己从那个囚着自己的窑洞里出来一样。

身旁的这个人也看了出来,他说:“这个口子似乎是从里面打开的。”

说着他就走到了窑洞的口子边上试图看看里面有什么,何远紧随其后,只是里面黑洞洞的,不怎么看的清楚。这个人直接进了去,何远站在洞口观察了里头,只见里头零零散散地有几个先前见过的挂在树上的陶罐,当他看向墙边上的时候却猛地吓了一大跳,因为他看见墙边上,都是人。

看见的同时他几乎同时出声:“这些人是……”

而这个人这时候已经站在了这些人的旁边,他说:“都已经变成碳人了。”

何远心里嘀咕,难怪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整个窑口也荒废了,原来是人都被闷在窑里烧死了,成了碳人。

何远自己也进到窑洞里来,里面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气味也不是很好闻,和一般烧瓦砖的窑洞味道也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原因。

何远想起窑心房前头的那一具碳尸,就说:“难道那具碳尸就是从这里跑出去的?”

何远才说完,却听见窑洞里清晰地回答了一句:“是。”

可是这个声音不是和他一道的这个人的,何远一时间没听出来,还接着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肯定,你是不是亲眼看见过?”

他边说边看向眼前的这个人,却发现眼前的这个人正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种古怪诡异的眼神让何远很快意识到刚刚的这个回答并不是他答应的,而是来自窑洞里的——碳尸!

何远吓得退了几步,他看着环着墙站着的这些碳尸,和这个人说:“我们先出去再说。”

但是这个人却没有搭理他,而就是那样愣愣地站着,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何远见他没有答应自己,就又喊了他一声:“你怎么了?”

但这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何远见他这样像是魔怔了一样,就走上前两步拉了他一下,问他说:“你没事吧?”

这个人被何远这么一拉猛地回过神来,却是用有些迷茫的眼神看着何远,然后何远听见他说了一声:“我以前好像来过这里。”

何远听了问他:“你想起什么了?”

他看何远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深邃起来,最后眼神彻底变成了像是一潭静谧的湖水一样,深邃而不见底,只听见他说:“我想起我的名字了。”

他看着何远,何远只觉得眼前的这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有些陌生的感觉,但他还是问他:“那你叫什么?”

他说:“薛一阳。”

何远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而且薛这个姓在马镇也不常见,似乎是外面的姓氏,何远对他叫什么并没有什么想法,他唯一好奇的是为什么在这里头,他忽然就想起自己的名字来了?

似乎是和这些碳尸有关,何远是这样觉得的。

接着薛一阳指了指身后的人形槽和何远说:“这个窑里用的是人祭祀,而且已经不见了。”

何远见过这样的人形槽,薛一阳说的没错,如果用的是牲畜祭祀,那么这个槽应该是牲畜的形状,不会是人形的,所以何远接过薛一阳的话说:“也就是说这个窑口的‘泥菩萨’已经逃出去了?”

薛一阳皱了下眉头说:“或许这就是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不过很快何远发现窑洞边上这一圈碳人中有些不大对劲,其中有一个,似乎不大一样。他走近了一些去看,到了跟前才发现这个的脸被蒙了起来,而且到了跟前就发现这和旁边的碳人很不一样,为了确认何远用手摸了摸,果真眼前这具碳尸身子就像石头一样硬,根本不是碳。

发现这个何远惊了一下,他喊了一声薛一阳说:“这是不是就是本来应该在墙壁上人形槽里的那个祭祀的泥人俑?”

薛一阳听了也到了跟前,他看了看说:“不是。”

何远见过这个东西,在自家窑口的时候也是一模一样的一个,而且当时来买血瓦的那个人也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泥菩萨”,后来于二伯也确认了。

现在薛一阳说不是,何远就有些疑惑了,他问:“不是?”

薛一阳似乎对这个很在行,他告诉何远说:“这是山尸,是泥哨子和山茧烧成的,你看他的身体,根本不是陶泥涂在人身上之后烧成的陶,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祭祀窑口的泥菩萨。”

何远知道泥哨子,但是却没听过山茧的说法,他问薛一阳:“山茧是什么?”

薛一阳说:“你家也是烧窑的,你知道伐木的禁忌吗?”

何远说:“现在的窑口基本上都不自己去伐木了,都是马帮运进来,我们只管泥田采泥。”

薛一阳说:“深山里的松木,因为常年吸收阴气和地气,有很少的一些松木里面会生出蚕茧一样的东西,小的有指甲盖大小,大的有拳头那么大,这就是山茧。山茧是不能烧的,人要是闻到了烧山茧的烟就活不了了,会全身僵硬如石头一般,所以上山伐木最怕的就是伐到了有山茧的松木。后来有人发现,如果把泥哨子和山茧同时放在密封的窑里面烧,泥哨子会像人吸旱烟袋一样把山茧的碳烟全部吸进去,最后变成比石头还硬的山尸。”

何远问:“你是说泥哨子会自己呼吸?”

薛一阳点头说:“是的。”

何远又问:“那山尸有什么邪门的地方没有?”

薛一阳沉吟了一下说:“山尸本身就是一种邪门的东西,只是关于山尸的事很少,据说它和泥菩萨的成因有关。”

后面的薛一阳也说的不明不白,何远听了个大概,也就不说话了,他又看了眼前的山尸,蒙着黑布,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黑布看起来都有些风化了,他问说:“那这具山尸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又是什么意思?”

薛一阳自己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只是猜测着说:“或许是他的脸有问题?”

这一次倒是薛一阳先动手拿掉了蒙在山尸脸上的黑布,当看见山尸的脸的那一刻,何远只觉得这山尸的容貌真的是太逼真了,活脱脱就像是一个人死后变成的模样,而且这山尸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人——耿白。

何远情不自禁地出声:“怎么会是他?!”

薛一阳问:“谁?”

何远说:“于二伯的养子,耿白。”

薛一阳好似没有听过这个人:“耿白?”

不只是薛一阳疑惑,何远自己心里也犯疑,怎么这样一个山尸好端端地就是耿白的模样,他忽然想起窑洞里的那具山尸来了,当时也没仔细看他的脸,现在回想起来也想不起来了。

于是何远问薛一阳:“山尸是不是会和特定的某个人长得非常像的?”

薛一阳没有回答何远,而是看着眼前的山尸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何远见他这样,就没有继续说,好一会儿了薛一阳回过神来,他才说:“我们先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之后何远和薛一阳从窑洞里钻了出来,何远看了旁边的几个封起来的窑洞,他说:“会不会是整个村子的人,都被封在这些窑里头,烧成了碳人?”

薛一阳说:“你看这里一共有七个窑洞,可是唯独这一口的封口被破坏了,你还记不记得,在前面的泥菩萨像前头有一个躺在地上的碳人,所以我又两个猜测,第一是这个封口和这个碳人的出现在那里有关,第二就是和本来应该封禁在窑洞墙壁上的泥菩萨人俑有关,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兆头。”

何远知道薛一阳的言下之意,他暗暗吸了一口凉气,先前只是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和古怪,可是现在却真真实实地能感觉到有危险蛰伏在身边,甚至下一秒要面对的,就是死亡。

所以何远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在何远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薛一阳却问他:“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何远自己依旧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他疑惑地看着薛一阳:“我要找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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