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藁草的根和稍燃烧,中间却什么事都没有?
那耳朵为什么要躲在门里偷听?
这一切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
啊呸…
我拿出笔,写下了梦境。
我站在田埂,藁草根稍燃烧,中间无事;
耳朵靠在门里偷听。
对于我这种浸淫测字拆字多年的人来说,要破解这个梦境并不难。
藁草的根和稍被烧,也就是‘艹’和‘木’烧掉,只剩下‘高’。
耳朵躲在门里偷听,是‘闻’。
合起来就是‘高闻’。
梦境,很多都是对目前境遇的提示。
我想起了几天前看不到头的围墙,路上的排场,保安的嚣张。
又想起何指一遍遍跟我说高闻公司是利税大户,一般人惹不起。
虽然我只是好奇,但冥冥之中似乎那几个中毒离世的冤魂在指引我往那里去。
能够同时让数百上千人中毒,而且上面居然没有严厉斥责,镇上反而想办法安抚降低影响力。
除了高闻公司还有谁能做到?
高闻公司为什么要毒害镇上的居民?难道是试验新药?
之前的测字显示下毒是没有动机的,也就是说不是试验新药。
是公司的某种有害物质泄露?
泄露之后害怕有人调查,所以公司进入一级戒备,随时准备堵住调查的人,所以才能分分钟把我堵在路上。
这些都能说得通,但如果真是泄露的话为什么是散落在镇上每个角落的几百人中毒?
虽然那些人都可能是过敏体质,但镇上加上流动人口总共有三十多万人,过敏体质的人肯定不止这点,为什么单单就那些人中毒?或者叫过敏?
坐在家里猜肯定是没用的,我是个行动派,即便有难有险,也必须去实地调查。
再次驱车来到高闻大道,围着整个高闻公司转了一圈,各个门口和路口都站满了保安。
像我这种发生过冲突的人,肯定进入黑名单,想光明正大进去是不可能的。
正在思考该如何进去,电话响起,我看了一眼,是个经常帮我介绍活的熟人。
“阿烈,你在哪呢,我帮你接了个大活,特大活,快回来吧。”熟人的声音有点兴奋。
我答到:“我在黄潭镇办事呢,有活等我回去再说。”
熟人加大了音量:“我帮你接的这个活,只要你把握得好,包你以后都不用到处奔波,快回来吧。”
我撇嘴:“瞧你说的,到底是接了谁的活让你这么兴奋。”
熟人说到:“告诉你也无妨,让你跟着兴奋一下,知道是谁吗,洪波涛,高闻公司董事长,亿万富豪。”
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还在这里思考怎么进门呢,没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高闻的董事长。
我迅速的回市里,来到和熟人约定好的地方,五星级的凤鸣国际大酒店。
才见到我,熟人就埋怨:“你怎么才来,要知道人家洪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我淡淡一笑:“是他求着我,又不是我求着他,而且我们并没有约定具体的时间。”
熟人说到:“你呀你,就这脾气不好,你说你给多少达官贵人测过字,但凡懂得弯下腰,也不用辛苦到处奔波了。”
我没有接这个话,只问到:“怎么约在酒店?现在不是饭点啊。”
熟人说到:“这酒店的顶层就是洪董的办公室,洪董昨天刚从国外回来,觉得最近气场有些不对,所以找人算算。”
换乘了两次电梯,才来到顶层的办公室。
才出电梯,让人就有一种清新豁然开朗的感觉。
面前落地的大玻璃外,滚滚长江奔流东逝。
稍微低头,天下江山都被踩在脚下,怎一个爽字了得。
进入办公区域便有人引导,除了我和熟人两个男人,一路所见都是看上去有些阅历的漂亮女人,或者说少F更合适。
来到董事长室门口,引导的人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引导人轻轻推门让我们进去。
才进门就有个人迎上来:“烈先生让我们好等。”
我抬头,原来是在所里打过照面的杨厂长。
我和杨厂长不熟,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
熟人上前有些谄媚:“杨总,不好意思,烈大师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的。”
杨厂长伸了伸手:“来,我和你在这喝喝茶,让烈先生进去给董事长测算。”
我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屏风,洪波涛洪董事长应该就在后面等着我吧。
从接到熟人电话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以洪波涛的身份和人脉,他应该知道我在调查镇上中毒的事。
虽然之前无意中去过高闻公司一次,但真正怀疑高闻公司,仅仅是从昨晚开始。
洪波涛这是做贼心虚试探我吗?
不管怎样,真相我是一定要调查出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按着杨厂长摊手的方向走去。
身后熟人依旧在谄媚:“来来,杨总,我们喝茶。”
地毯很厚,我确定洪波涛听不到我的脚步声,我站在屏风旁看着他,他正低头在看文件。
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江水奔流的国画的匾额,旁边配着两个苍劲的大字:波涛。
前行一步,洪波涛感知了我的到来,慢慢抬头看了我一眼:“烈大师?”
我淡淡到:“烈玄。”
洪波涛急忙起身前迎伸出双手:“你好你好,洪波涛。”
握手过后,洪波涛引导我来到一旁的沙发,自有人端上茶来。
坐定之后,洪波涛开口到:“早就听人说过烈玄大师测字能力通玄,而且从不敷衍敢于说真话,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总算见到了。”
亿万富豪,达官贵人我也见过一些,就算是暴发户,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气场,大多数都会让人有受压迫的感觉。
不过洪波涛身上没有,倒不是说他返璞归真,是因为我觉得他很土。
肥头大耳将军肚这些自不必说,主要是他的嘴巴,很长。
两个嘴角恨不能快挂到耳垂上,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像游乐园的小丑。俗话中的‘嘴大吃四方’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淡淡点头:“洪董客气了。”
见我似乎不太喜欢客套,洪波涛说到:“烈大师,咱们进入正题吧。”
我问到:“洪董要测什么?”
洪波涛说到:“烈大师,啊不,阿烈,我就叫你阿烈吧,听说和你相熟的人都叫你阿烈。”
我心中一动:“叫什么都可以,洪董怎么知道相熟的人叫我阿烈?”
洪波涛说到:“不瞒你说,近半年来我一直感觉不太对,但因为忙,一直不能抽出空来看看,再说也没有靠谱的大师。”
“前一段出差去国外差点出车祸,我想着不能再拖了,就打电话回来让手下人帮我安排,他们推荐了你。”
“其实我个人安危倒是无所谓的,而且我赚的钱早就够我下半辈子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我不能倒下啊,整个高闻集团好几千号人指着我吃饭呢。”
“几千号人后面就是几千个家庭,算起来都几万人了,所以我必须要让高闻继续运转,继续发挥他的社会作用。”
“所以虽然手下人有推荐,但我还是派人查了查,这一查才知道,原来我身边一直隐藏着一个真正的大师,所以我昨天一回来马上就安排他们请你过来,希望你不要觉得唐突。”
不就是测字吗,说这么多,话里话外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含义。
我不想在这种比较被动的情况下过多纠缠,再次说到:“洪董想测什么?出个字吧。”
洪波涛说到:“大师快人快语,我也不拖泥带水,我想测运程。字嘛…”
洪波涛站起来踱了几步,抬头看着办公桌后的匾额说到:“就用‘波涛’测吧。”
“测字一般一事测一字,既然洪董有要求,我就两个字一起测吧。”说罢我抬头看了看‘波涛’,心中默念口诀:一物从来有一身,一身还有一乾坤…
不一会儿,我推算出了结果,抬头到:“洪董,测算结果已经有了,不过你既然调查过我,知道我只说真话不敷衍,所以我说的不好听你不要生气,因为我是照卦象直说。”
洪波涛微微皱眉:“是不是很不好?”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到:“洪董本是有义气有担当之人,为何沦落到现在?”
洪波涛瞬间脸色一变,随即复原:“怎么说?”
我解释到:“波涛全是水,所谓‘水’,《易经》中的坎卦,《洪范》说是其性润下,所以我才说洪董是有义气有担当的人。”
“但坎陷不能脱出,润下不能返还,秽亵沉沦,都从水上脱出,你已经无法回头了。”
“‘波’字‘水’旁有‘皮’,皮即是肌肤,肌肤陷于水泽之中,这是男女偷Q之像,你目前的灾厄,都是因你好S偷Q而来。”
“‘涛’字水旁有‘寿’,‘寿’加‘田’成‘畴’,加‘金’为‘铸’,加‘人’为‘俦’,但现在不是这样。”
“‘涛’的‘水’又为‘川’,如今你是破田成‘川’,所铸不成器物,没有‘人’相伴,四处飘荡,没有止期,因贪于声色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