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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佬回回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12-29 16:20:00

因为记挂着谌星电话里的事,我便说到:“待会跟你们详细说康七的情况。”接着转头问谌星:“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

谌星回到:“你还记得鲶鱼肉上的软糯虫吗?当时我跟你说过不知道在哪儿见过那种虫子。”

“记得,记得。”我连连点头。

谌星说到:“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有一次我妈抱着我去见外公,我在外公的养殖场见过,而且不止一窝。”

戴月笑到:“咦,外公的事情你怎么会想不起来?”

谌星低下头:“我只见过外公一次,就是看到软糯虫的这一次。”

“你外公住得很远?”戴月问到。

谌星摇摇头:“听我妈说,当年她娘家那个地方女儿不准外嫁,我妈不顾这个规矩一定要嫁给我爸,被我外公赶出了家门,在我四五岁的时候,我妈实在是牵挂娘家人,抱着我回去过一次,还是被外公给赶了出来,所以她再也没回去过。”

戴月眨眨眼睛:“你妈妈不会是炽甴镇的吧,听大人们讲,以前炽甴镇的女人是不准外嫁的,也就近些年因为大势所趋才废掉这个规矩可以随意通婚。”

听到她们对话,我迅速理清其中的关系:“也许谌星的外公就是我们要打听的人,他可以救老三。”

谌星忙和妈妈联系,对于女儿想外公。谌星妈妈虽然觉得突然,但也是时候设法让一家团聚了。她告诉谌星,外公叫康镇东,大家都叫他‘佬回回’或‘康老回’,在炽甴镇东边的银灵山上养殖竹鼠。如果能认回外公当然值得欣喜,但外公不愿意认也千万别强求。

有名有姓有地方,而且认外公是件大事,谌星和我们一起奔炽甴镇银灵山,路上她给我们复述了当年的故事。

其实说起来也难免落入俗套,就是外乡有个优秀的小伙子吸引了佬回回的女儿,但那个时候炽甴镇还很闭塞,很多事情都遵照着古老的规矩,比如女儿不外嫁。但佬回回的女儿不管不顾,坚持要嫁给外乡的小伙子。佬回回愤怒伤心之下和女儿断绝了关系。

女儿出嫁之后过了几年,以为时间已经洗刷了佬回回的伤心愤怒,便带着外孙女去看他,没想到佬回回怒意仍未消,坚持不肯认回女儿。恰好女儿和佬回回一样都是倔强的人,既然不认,那就再也没回来过。

但血脉亲情毕竟是割不断的,女儿和丈夫赚钱之后在邻镇买了许多宅基地建了客栈和出租房,算是有个最近的落脚点,等待着随时认回亲人。

因为谌星妈妈觉得上一代的事情最好不要影响下一代,所以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才把这些讲给她听,我们也没有想到,谌星家里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故事。

车子来到山脚下,银灵山是我目前所见人工开发最多的山,蜿蜒的盘山公路旁整齐的栽种着树木,每个转弯处都有护栏,隔上一段距离就有错车平台。当然了,更多的是一排排外墙涂成白色,当做养殖馆舍的平房。

一路打听到了谌星外公的养殖场,两排平房中间一个过道,过道进门处是个铁栅栏,有个老者靠在栅栏边的白墙上晒着太阳抽水烟。

我下车探头探脑看了一下,问到:“老者,请问这里是康老前辈的养殖场吗?”

老者头都没抬一下,继续神在在的抽水烟。

我以为他年纪大了耳背,大声音又问到:“老者,请问这里是康家的养殖场吗?”

老者被吓了一跳,扭头不悦的说到:“你这个外乡人,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赔笑到:“不好意思,请问这是康家的养殖场吗?”

老者手指着前面环绕半圈:“这都是康家的,你有意见吗?”

我只得继续赔笑:“没有没有,请问这是康镇东康老前辈家的养殖场吗?”

老者瞪了我一眼:“康镇东的名字也是你这个娃娃叫的?”

算了,我被你打败了。

回过身,谌星和戴月扶着老三慢慢走过来。

谌星站在我身后和老者相互对视,俩人的眼神中都能看到似曾相识的感觉。

认亲的戏码就要上演了?

谌星眨眨眼睛:“康佬回?佬回回?”

老者摇头:“佬回回已经死啦。”

谌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问到:“佬回回死了,那他把巫蛊之术教给你没有?”

老者迟疑了一下:“教了。”

谌星说到:“我有个朋友中了巫蛊之术,你能帮忙解一下吗?”

老者抬头看了老三一眼:“你们跟我来吧。”说罢转身推开栅栏门率先进去。

这是个什么状况?我和戴月对视一眼,充满了疑惑。

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救老三就行,其他的暂时可以不管。

我和戴月搀扶着老三刚进门,‘嗷呜’几声不知从哪窜出豹纹的大猫。

大猫背部弓起,尾巴竖起像一把刀,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做出一副随时攻击的样子。

我急忙上前护住老三,老者回头喝了一句:“作死啊。”

两只大猫轻轻‘嗷呜’一声,跳跃着钻进平房。

平房的最里面应该是老者的屋子,屋子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床,角落里一个老式木柜,一张桌子几个凳子,角落里一个煤球炉,炉子旁是做饭的工具。

老者指挥我们将老三放在床上,然后四处不知在找些什么,谌星一直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满养殖场转。

不一会儿,老者手上装了一塑料袋东西回来,抽开煤球炉,生火炖那些东西。

没半个小时,东西炖开了,他沥出一碗黑黄色的水递给戴月:“喂他喝下去。”

等老三喝完水,老者又从棉被下面抽出几张黄纸,咬破手指画了个我几次见过的盾牌斧头图案,然后用黄纸不停在老三肚皮上摩砂。

不一会儿,老三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肚皮也一鼓一鼓起来。

老者喝到:“拿个盆过来。”

戴月应了声,把盆放在床角。

老者摩砂的手忽然用力按下去,老三猛的坐起来侧身张开嘴‘哇’的一声就吐。

黄白色的软糯虫翻滚着从老三嘴里出来,老者扶着老三再次用力,老三嘴巴大张,一条如菜青虫大小的软糯虫从喉咙口飞出来掉在地上不停翻滚。

我忍着恶心想把单独的这条大虫拍个照,没想到大虫翻滚几下慢慢软化,变成一摊如咽喉炎患者吐出的浓痰般的糊糊。

老三吐完软糯虫还在吐,不过吐出的是绿色的胆汁,因为那些软糯虫把他自己也恶心到了。

终于吐完,再也吐不动,老三漱了口慢慢躺下。

看了一眼老三的面色,果然没有之前那么黄了。我套近乎的掏出一支烟递给老者,老者当没看到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

谌星从我手上接过烟,追上去递给老者,老者接过点燃深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残烟,一副享受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嘛,我又看了看戴月,她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谌星也拿个凳子坐在老者身旁:“我朋友好了吗?”

老者淡淡回了句:“好了。”

谌星复又站起来:“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老者头也不抬的答到。

我能感觉到老者肯定就是佬回回,从他的样子也能看出他知道谌星就是他的外孙女,但不知道他这个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谌星对他的态度,也和平常待人接物大相径庭。

不知道这对还没相认的祖孙到底搞什么鬼。

既然可以回去了,谌星便和戴月准备扶老三下床,老者追过来问到:“这个男的是你的朋友,还是那个男的(指我)朋友?”

谌星说到:“当然是我的朋友了。”

老者说到:“他中的蛊非常阴毒,叫子母花虫蛊,之前是不是有人挖出过子蛊的假人?”

谌星点头,老者说到:“那人还有点本事,不过功夫不到家,子蛊算不得什么,母蛊才是害人的根源。”

谌星和我相视淡笑,只听老者继续说到:“这个男的是本地人吧,他到底得罪了谁,需要下这种蛊来害他?”

谌星说到:“得罪了谁和你没关系,反正他已经好了。”

对于谌星的态度,老者不以为意,只是说到:“子母花虫蛊必须要以下蛊之人自身的血肉养蛊,并且极难养成,如果不是不共戴天之仇,根本犯不着下这种蛊,如果对头知道他身上的蛊毒被解开,肯定会再次暗害,下次中的就不知道是什么蛊了。”

谌星淡淡说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手有什么阴谋我们接着就是了,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老者终于有些绷不住:“你们就不想报复吗?”

我连忙插了句嘴:“老前辈,我们不想报复,我们只想让下蛊的人得到法律的审判,你能帮我们吗?”

老者根本不理我,只看着谌星。

谌星抬头到:“我怎么不想报复?但我不想用下蛊这种阴险的办法,我只想光明正大的把暗害我朋友的人送上审判庭。”

老者的语气有些讨好:“我有办法,你信不信?”

谌星说到:“如果你帮我,我就信。”

老者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好啊,我帮你。”

看来不管多大的误会或者说规矩都敌不过亲情,而且还是隔代亲。

我们重新坐下等待,老者在养殖场四处翻找,弄出一些我们都没见过的东西。

虽然屡次碰壁,但我有求于人家所以心态还是摆得很正,凑过去想帮帮忙却发现不知道怎么下手。

老者在翻找出来的很多东西上都画了盾牌斧头的图案,我实在忍不住好奇问到:“前辈,这盾牌斧头有什么意义?”

老者当我是空气,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谌星凑过来看了看,撇嘴到:“这画的是劈柴的东西吗?丑死了。”

老者白了她一眼,不过语气满是怜爱:“你懂什么,这叫干戚,是我炽甴一族力量的源泉。”

干戚?刑天舞干戚?炽甴,蚩尤?

我在心里计算着这些有没有关联,门口的大猫又‘嗷呜’叫了起来,只听外面有个声音叫到:“佬回回,你家还有没有多的饲料?分我一点救救急,我家拉饲料的车回来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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