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饲料给了来人,这算是点破了他的身份。
回来之后他继续捣鼓手上的东西,谌星也没有像肥皂剧上演的那样哭喊着认亲,只是如初见那样依然对他冷淡得很。
我和戴月隐隐猜到谌星是什么意思,都没有说话。倒是老三,先前因为中蛊没有精神,但意识是清醒的,现在身上的蛊毒已解,休息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不少,自然恢复了他心直口快的毛病。他凑过来对老者说到:“我说佬回回,你亲孙女在这儿站着呢,你真打算不认?”
佬回回头也不抬的说到:“老夫孑然一身,哪来的孙女?”
谌星听到这话,面不改色的继续坐着,倒是老三有些抱不平:“我说你这人,咋就一点血肉亲情都没有呢?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我才懒得管你这个闲事呢。”
佬回回自顾自的将准备好的东西下锅去煮,根本不理会老三。老三瞥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样?”
东西煮好之后,佬回回倒了四杯,分给我们到:“你们把这个喝了,包你们以后再不会中别人的蛊。”
谌星拿起杯子,吹冷之后率先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待我们喝了杯子里的东西,佬回回掏出一包粉末递给戴月:“你吃这个。”
虽然还没相认,但他毕竟是谌星的外公,肯定不会害我们,戴月把粉末嚼了下去。
看着戴月把粉末嚼下去,佬回回又拿出一个像蝉蜕一样的东西给我:“你把这个吃了。”
我也没有犹豫,一口吃了下去。
接着佬回回割开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到谌星的杯子里加了点茶递给她:“喝下去。”
看着我们把该吃该喝的都搞完,佬回回放心的长舒一口气,坐在凳子上休息。
一直等着佬回回给东西的老三见他停手,问到:“诶,佬回回,怎么他们都有东西吃,我没有啊。”
佬回回得意的哈哈大笑:“你知道他们吃的什么?就要?”
老三说到:“肯定是防身保命的东西啊。”
佬回回又笑了笑:“刚刚这个幺妹儿吃的是黏黏粉’蛊毒,外乡人吃的是‘黏黏粉’母虫,谌星喝下的是我的血咒,哪个外乡人只要娶她就会死于非命。你要不要来点?”
虽然不知道‘黏黏粉’是什么,看佬回回的样子就不是好事,老三连连摆手:“算了,算了。”
谌星上前喝到:“老不死的,你敢下蛊毒害我的朋友?”
佬回回说到:“放心,平常情况下‘黏黏粉’对身体是没有害的,不过母子连心,这个幺妹儿一辈子都会粘着这个外乡人,算是便宜他了。哦,对了,吃了黏黏粉当晚就得圆房,不然子粉就会变成小虫抓穿肚子出来找母虫,会让人肠穿肚烂的哦。”
这都是些什么?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真让人哭笑不得。山里套路深哦,整得人头昏咯。
我看了戴月一眼,事涉圆房,她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
谌星上前一把抓住佬回回的衣领,怒喝到:“佬回回,你还说没害我朋友。这幺妹儿是老三的老婆,你敢让她粘着外乡人,这不是害人是什么?还有,你凭什么给我下血咒?”
佬回回看了老三一眼回头到:“我刚刚救了他一命,就用他老婆抵消算了,咱们两不相欠。至于你的血咒,我又没逼你喝,是你自己愿意的。”
“两不相欠?”老三一脚踢翻身边的凳子:“踏马的你女儿嫁给了外乡人伤了你的心,你为了阻止孙女嫁给外乡人就去害别人?”
佬回回满不在乎的说到:“是又怎么样呢?”
“怎么样?”老三操起凳子:“快给解药,不然我就宰了你。”
佬回回说到:“你尽管宰,‘黏黏粉’的解药全世界只有我知道,宰了我你老婆就坐实是外乡人的了,如果她不肯跟外乡人就得死。老夫活了这么大年纪,临死有个小幺妹儿垫背也算不亏。”
谌星接下老三手里的凳子,说到:“之前阿烈说了,康七大巫师的护法不少,我才不信‘黏黏粉’只有他会解。咱们别理他,回去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让月儿嫁给阿烈算了,你要觉得心里不舒服,我嫁给你。”
老三瞪了佬回回一眼:“听到没有,你孙女要嫁给我呢,我不是炽甴镇的,也算外乡人。你尽管下血咒吧,谌星我是要娶的,大不了娶了让她守寡。”
怎么就没人问问当事人怎么想的呢?这种情况我还真不好开口。不要解药吧,好像真的别有用心;逼着要吧,感觉又有点瞧不上戴月的意思。
谌星拉了老三一下,说到:“老三,你胡说什么呢,这种人就该孤独终老,就该死了没人收尸,尸体被蛆虫一点点吃掉,哪配得上有孙女。”
“滚,”佬回回手指着大门外歇斯底里的吼到:“你们都给我滚。”
滚就滚吧,得赶快滚到庙子里找康七想办法解‘黏黏粉’。
才出门,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急忙转头,却见佬回回靠着墙眼眶湿润的望着谌星的背影。
见我回头,佬回回喝了声‘还不滚’急忙侧到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擦了下眼睛。
我说到:“佬回回前辈,你刚刚不是说只有你能解黏黏粉吗,我要是告诉你还有个人会下会解黏黏粉,你是不是就替我把这个解了?”
佬回回说到:“不可能,除了通用的几大蛊术之外,每个护法都有各自独门的秘技,而且是世代相传,绝不会传给外人的,老夫的秘技就是‘黏黏粉’,全世界除了老夫之外谁都不会。”
我淡淡一笑:“你还别说,我马上就给你找一个中了黏黏粉的人来,你信不信?”
佬回回说到:“只要你找到人,老夫马上给你解蛊毒。”
我连忙转身吩咐到:“老三,你和谌星马上去找申所,让他想尽一切办法务必在十二个小时之内把王心凌带到这儿来。”
刚刚虽然尴尬,戴月很快恢复了理性:“你是说王心凌中了巫医的黏黏粉才会任他凌辱?”说到凌辱,她又尴尬的低下了头。
我说到:“上次泥石流预警王心凌居然去找巫医,我想除了黏黏粉应该没有什么把柄会让她连命都不要。当然了,这都是我的猜测,希望我是对的。”
老三说到:“我们马上去。”
戴月跟着前行一步,又回头问到:“他们去找王心凌,我们呢?”
我说到:“你和我就在这儿等着随时解毒。”
又回到了佬回回的房间,佬回回不安好心的说到:“唔,这地方圆房太简陋了些,我在对面有个精室,是专门招待收购竹鼠的客人的,就当便宜你这个外乡人好了。”
我说到:“就这儿呆着挺好。”
佬回回说到:“可我看到外乡人就不好,你呆在这儿保不齐我又会给你下点什么。”
我说到:“除了解药,无论你再给我吃什么我都不会要了。”
佬回回阴笑到:“谁说蛊毒一定要吃进去?你看看脚下是什么?”
我低下头,却见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条浑身小疙瘩长满蜈蚣脚的蛇来,正抬起头对着我的腿不住的吐性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急忙起身后退:“你赢了,精室在哪?”
佬回回带着我们来到对面的房间,打开门一看,房间简单的装修了一下,只有一张床和卫生间,确实像是招待客人的。
等我们进去之后,佬回回锁上门,在外面大笑到:“好好享受你们的春宵吧,就算你们整得地动山摇,老夫都会听不见的。”
我冲上去拉了拉门,纹丝不动,只得回头尴尬一笑:“坏了,我们真出不去了。”
戴月坐在床头指了指墙边的凳子:“只能坐着等星儿他们的消息了。”
那就坐着吧。
原本平常我们都还喜欢聊聊,但这种情况下实在尴尬,只能各玩各的手机。
老三他们已经去了两个多小时了,我打了个电话,告知巫医还没回家,而王心凌也不在家,申所正在用她的身份信息调查她可能在的地方。
挂断电话,我偷瞟了一眼,见戴月一副坐卧不宁的样子,我问到:“你怎么了?”
戴月没有答话,只用力小幅度的扭动身子。
我连忙起身,戴月条件反射的大喝:“你别过来。”声音都走了样。
我站在原地问到:“你到底怎么了?”
戴月声如蚊呐的挤出两个字:“我痒。”
我说到:“痒的话抓一下就好了。”
戴月咬牙轻扭身体,手却不动。
难道是黏黏粉发作了?
想想王心凌连泥石流都不顾,可见戴月忍的有多辛苦,为了避免尴尬的事情发生,我将卫生间的浴巾在墙边磨开撕成了一条条走到戴月身旁。
戴月夹紧双腿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我说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更不愿意和我发生点什么,所以我决定把你绑起来,免得发生一些尴尬的事情。”
听到这话,戴月咬紧牙关躺下来配合我将她在床上绑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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