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悬案之腹黑神探

第十五章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4-08 08:00:00

可是如果是在胡春雁超市,那么如果有毒的那瓶白酒被其他人买走了怎么办?

难道凶手能精准判断出来哪瓶酒会被宋梓晨买回家?

胡春雁告诉马鑫这个不太可能。

没有人能提前知道谁会来超市里买什么。

而且村民们买酒每次也不是按顺序拿,就是从货架上看见哪瓶随手就拿哪瓶。

难道凶手是无差别地下毒?宋梓晨和刘礼鸣只是运气不好,正好买到有毒的那瓶酒?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更糟糕。

说明凶手极有可能反社会人格,对社会不满,毒死宋梓晨和刘礼鸣只是开始。

牛鑫和赵亮暂时排除了这种情况。

据他们调查了解,尾达村近期没有哪个村民生活发生重大变故,之前这些年也没有出过事情。除了半年前,有一个修路的司机在杜鹃山上失足摔死之外。

平时大家都是住在一起,谁最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左邻右舍基本都知道。

所以,更有可能的就是,凶手不是在胡春雁超市向白酒内注射敌敌畏,而是进到了宋梓晨的房间,趁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向床尾白酒里注射进去农药。

敌敌畏这种农药在尾达村随处可见,基本家家户户都会有。

因为现在3月份,正是开始春种的时节,每家每户都买了水稻种子回家高温催芽,每一户人家都配备了敌敌畏这种基本的农药。

赵亮发现,胡春雁超市最外面一排地上就摆了好几瓶敌敌畏。

他问胡春雁,最近都有谁从她这里买了敌敌畏,她一共进了多少货,又卖出去多少瓶。

沈算盘从柜台拿出一个厚厚的黑皮笔记本,他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往后面,查看自己的进货记录。

他每次进的什么货,进了多少,从哪里进货,都有很详细的记录。

他告诉牛鑫,他这次一共进了三十瓶敌敌畏,现在店里还剩下十三瓶,已经卖了十七瓶出去了。

但是谁买的、什么时候买的,他并不知道。

这些没有详细地记下来。

一边的胡春雁有点出神地点点头,机械地附和着沈算盘,说平时没有记录这些。

他们告诉牛鑫,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配备敌敌畏,没有办法排查出来。

更何况,他们家也不是唯一一家卖敌敌畏的商店。

到了这个季节,很多人在赶集的时候就买回家了。

农村里周一到周日都有赶集,其中离尾达村最近的集市每五天摆一次。

尾达村差不多每家每户每周都会去参加一次赶集。

集市上什么都有,人员流动复杂,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都会出来。

像敌敌畏这种农药,隔几个摊就有卖的。

谁买了谁没买根本没有办法盘查出来。

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凶手偷偷跑进宋梓晨的房间,再在酒里下毒。

那谁会不知不觉地进到宋梓晨房间下毒呢?

牛鑫围绕宋梓晨屋前屋后走了好几圈。

宋梓晨家的房子是典型的农村小两层,第一层住人,第二层空置。毕竟他们家只有吕二娘和他自己。

进门有一个大厅屋,西边是宋梓晨的房间,东边是吕二娘的房间。两间房间面积都比较大,大概有三十平左右。

吕二娘房间进门左边也就是西边靠墙一列一共摆了四个柜子,三个大的黑色双开门立柜,一个锁着五把锁的五斗柜。房间北边五斗柜挨着的地方陈列着一张两米宽的红黑色的木质床。床底下歪歪斜斜摆放着五六双鞋子,既有冬天的棉鞋、厚运动鞋,也有夏天的凉拖鞋和已经破了两个洞的黑色老布鞋。再往里面去还放着一些小的塑料桶和盆。

小小的床底下什么都有,杂乱无章。

床对面南边是两扇窗户,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前的大坪和张先旺家的池塘。

窗户前摆放着一台二十四英寸的康佳牌彩色电视机;电视旁边是一张正方形的桌子,上面乱七八糟放满了已经褪了色、还有几个有缺口的白色瓷器杯子,以及一个装着一半茶叶的红色圆口塑料盖玻璃杯。

屋前是一个大约二三十平米的大坪。大坪右边过去是张先旺家的池塘以及通往省际公路的小道;左边过去是通向杜鹃山的一条小山路。

杜鹃山不是很高,也就十多米。

十年前,为了方便尾达村村民晒稻谷和茶籽,村委会号召本村村民在山顶修建了一个大面积的水泥坪,还筑了几个水泥台子,方便村民坐下休息以及晒被子,所以杜鹃山又叫杜鹃台。

平日里,只要出太阳,村民们都会在杜鹃台上晒点东西,稻谷,蔬菜,茶籽、衣服之类。

戴崇还在杜鹃台周围种植了各种各样的杜鹃花,白的、粉的、玫红、正红色都有。春东季有山茶花,夏天和秋天的花就更多更漂亮了。

孙斌从工地上搬了好几把太师躺椅和不用的沙发过来。

所以除胡春雁超市以外,杜鹃台成为了尾达村一个最热闹的地方。

春天的时候,村民们都会过来赏花聊天;夏天的时候,只要太阳好,大家都会把家里要晒的东西拿上来晒。到了夏天收割水稻的时候,人多地少,大部分时候都需要一大早提前过来占地方,要不然根本就轮不上。

夏天傍晚,杜鹃台更是人声鼎沸。这里风又大,还没有什么蚊子,有能坐的水泥墩和能躺的太师椅,习习凉风吹拂,比吹电风扇和空调都要舒服。

所以每个夏天傍晚的晚饭后,很多老人和小孩子会上来乘凉,嬉闹。

但是去年七月份,来村里修路的一个司机晚上从杜鹃台上摔下去致死后,这里就很少有人来了。

村里的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尸体。据见到尸体的人说,那个司机摔得血肉模糊,浑身都是血,脑袋不见了一半。

尤其黄铁柱还添油加醋,说死去的尸体还会动,死之前嘴里一直喊着什么。

有的村民甚至说到,每天晚上过了12点,就能听到有人在杜鹃台山抽抽搭搭地哭泣。

村里几个岁数大的老人回忆,杜鹃台很久以前是个乱葬岗,下面埋着不少冤魂。

所以现在没有什么人愿意去那里了。

再加上现在家家户户经济条件都变好了,每个房间前面都修建了一个大坪,也就么有必要爬那么高去晒东西了。

宋梓晨房子后面是大片菜地,连着他们家厨房。菜地后面是种满了茶子树的杜鹃山。

菜园的西边连着张先旺家的菜园。不过他们两家中间有一条明显的界限,中间堆满了不要的大树枝和好几个深褐色的坛子。坛子的盖上装满了积水。

要过去的话,只能从靠近山的那一侧挤过去。

牛鑫看了看靠近山的那条小路,上面有不少的脚印,看来平时有人从这里来回。

他回到吕二娘的房间。

吕二娘侧靠在床头坐着,呆呆地看着窗户外面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梓晨的房间已经挂上了警戒线,尸体已经送往检验科检查。

搬动他尸体的时候,吕二娘像疯了一样阻止。要不是宋梓梅和宋梓洋死死拦着,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瘦小的一个小老太太,爆发起来居然那么大的力气。四个壮汉都拽不动她。

此时她的女儿已经从家里赶过来,也坐在床头陪着她。

宋梓洋和其他所有人都已经回家了。

牛鑫问吕二娘,这几天家里有什么人进来过,尤其是都有谁进入到宋梓晨的房间。

吕二娘眼神呆滞,上下嘴唇喃喃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宋梓梅见状,又给母亲倒了一口水,让她喝下去。

她告诉牛鑫,家里平时没有人来。

吕二娘也不是爱交际的人,一天到晚都是自己埋头干活,这几十年都是这样。偶尔会和孙春莲妈妈王红或者对面冲里的苏老师聊上几句。

大部分人也不想也不怎么敢上家里来。

牛鑫问上一句,为什么不敢。

宋梓梅看了一眼还在发呆当中的母亲,降低了一点音量告诉牛鑫,宋梓晨脾太暴躁,和很多人都有过冲突。有时候跟人说上几句话不高兴就骂骂咧咧或者动手。

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他是这个德行,就不往家里跑了。

除了刘礼鸣。

牛鑫默默记下了这些内容。

他就是想知道都有谁最近一段时间来过宋梓晨的房间。

“为什么强调这个?是有人去我哥的房间下毒?”

宋梓梅一问这个,吕二娘呆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看向牛鑫,颤抖着问道,警察是不是已经查出来是有人去到宋梓晨房间里面下毒了。

牛鑫赶紧解释说没有确定,现在一切都是他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之前,他们也只能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但是不能排除这一种可能性。

他追问吕二娘,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最近到底有谁来过宋梓晨的房间。

吕二娘眼睛里亮起来的光又迅速扑灭下去,她虚弱地摇了摇头,说一直没有人会来他们孤儿寡母的房间。

牛鑫盯着吕二娘脸看了几秒钟没有说话。

他问宋梓梅,难道这段时间除了她和刘礼鸣,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来过这间房子。

如果这样的话,案子就很不好查了。

宋梓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扫了几眼吕二娘。

几秒钟之后,她告诉牛鑫,确实是没有外人会来家里,但是自己人还是会来。

像隔壁弟弟宋梓洋一家。

除此之外就真的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就算来了,他们也不知道。

因为在农村,白天都是不关门,大门敞开的。

大家都在田里或者地里干活,谁偷偷来到家里根本就不知道。

这里也不像在城市,到处都有监控。

牛鑫知道她说的是实情。

他问宋梓梅,宋梓晨最近有没有异常的地方,就是跟之前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我平时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跟宋梓晨,也就是我哥平时交流也不是很多。他异不异常我也说不好。我感觉和之前一样,没有变化。前两天回来我妈还告诉我说他在胡春雁家打牌,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谁知道今天就…..”说着说着,她眼睛红了,掉了几颗眼泪下来。

“金钱或者感情方面的异常有没有?”

“金钱或者感情方面?”宋梓梅抬头细细回想:“钱的方面倒是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突然在市里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工资很高,而且也不需要天天上班。这个算不算。”

“工资很高,还不用天天上班?”

宋梓梅抓着母亲的手,点头表示肯定。

牛鑫有点怀疑。

他知道死者宋梓晨只有小学毕业的文凭。这种文凭在外面根本找不到像样的工资高的工作。除非出卖苦力。

可是又不需要天天去。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问这家公司叫什么,在哪里。

宋梓梅摇摇头。她之前也问过哥哥他到底在哪家公司上班,还需不需要人。

宋梓晨每次都支支吾吾,也不直接说到底是哪家公司,就说不会再需要人了,已经招满人了。

她私下里问吕二娘,吕二娘对此也不知情。只知道是在胡川市中心,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告诉牛鑫,那家公司之所以会聘用他,是因为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见义勇为,从一伙劫徒手里把公司老总解救了出来。之后那个老总为了表示感谢,便把请他去他公司里上班。

牛鑫问,那家公司怎么给宋梓晨发工资,如果是打到银行卡里就能查出来对方的基本资料。

他随即让人调查宋梓晨所有银行卡的情况。

结果显示,宋梓晨身上有三张银行卡,除了农业银行一张银行卡内有两万多余额以外,另外两张银行卡内都不足一百元。

也没有固定的单位或者公司每个月给他打钱。

从去年七月份开始,他农行那张卡陆陆续续存进了十三万元,其中的十一万已经花没了。银行流水显示,银行卡里的钱不是转账,而是直接现金存入。

什么单位这么古板,还用现金支付员工工资,而且不是按月发工资,是不定期地发钱。

所以,从去年九月份开始,宋梓晨找到了一份神秘的高薪工作,他不需要每天去公司上班,但是钱照拿。

虽然不是每个月固定的时间发钱,最多相隔一个半月就会有现金存入他的账户,且数目不小。

到底是什么公司这么神秘?宋梓晨为何遮遮掩掩,不愿意告诉别人他所在公司的具体情况?

牛鑫觉得这件事情很古怪。这家公司听上去根本不像一个知法守法的法人企业。而且,怎么会有劫徒想要绑架公司老总?

难道是黑吃黑?

有没有可能宋梓晨在一家违法企业赚黑心的钱,他的死亡是因为看见了或者知道了公司不该被人知道的秘密所以被人杀人灭口?

那么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宋梓晨嘴里所说的那个公司。

牛鑫问最近几天,村里有没有出现陌生面孔。

宋梓梅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但是一旦最近村里出现过陌生面孔,肯定会有人注意到。毕竟在尾达村,哪怕是对面冲里的人过来走一趟,大家也会议论纷纷,想要知道别人过来是干什么的。

牛鑫问宋梓梅,前几天晚上十二点,在张先旺家池塘门口伏击宋梓晨,并且把他扔到池塘里去的三个人有可能是谁?

“这个宋梓晨也一直在查,但是真的不知道是谁。他说应该是三个人,拿麻袋套住他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等他从池塘里爬上来,三个人已经无影无踪,什么声音都听不见。”

牛鑫刚才来的时候,就注意了进来的地形地势。进来的这条小路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积水,打完人几十秒之内就无影无踪,最有可能就是附近的人。

又或者是非常专业的人,专门打架斗殴,负责清理现场的人。

也许上次殴打他并且把他扔到池塘只是为了警告他?宋梓晨一意孤行,没理会对方的警告所以导致了杀身之祸?

牛鑫在思考各种可能性。

“那你知道宋梓晨怀疑谁吗?”

宋梓梅摇摇头。

“那你觉得有可能是谁?”

“这个和宋梓晨遇害有关吗?那天晚上打他的人也有可能是下毒的人?”

“这个我们无法断定。但是所有事情其实都是有联系的。那如果你不知道打他的那三个人有可能是谁,那你知道肯定不会是谁吗?这样我也好排除。”

“肯定不会是谁?”宋梓梅看了看母亲:“不会是我弟弟。虽然他们之前刚打了一架,但是宋梓晨遇害的那个晚上,宋梓洋和张双一直都在市人民医院里住着,他们根本就没有在家。所以,不可能会是他们两个。”

牛鑫转向吕二娘,他想知道宋梓晨最近有没有接到陌生人的电话,有没有脾气暴躁或者担忧。

吕二娘说自己每天起来就是在外面干活,宋梓晨则每天睡到近中午才起,她也不知道他接没接到外面人的电话,反正她没听见过。

尾达村所在的胡川市一共有好几种方言,尾达村与市里说的方言就不一样。如果他接到了市里或者其他地方的人的电话,吕二娘完全能够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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