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悬案之腹黑神探

第四十章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21-05-03 08:00:00

宋梓洋最近手里的钱比较多,可能是跟高利贷借的,心情也一直很不错,不像是会自杀的样子,但是他胆子其实比较小;要是说因为还不上高利贷的钱,他倒是有可能自杀。

“他平时是那种激进冒险的人吗?”

田宇毫不犹豫地摇摇头。

“他怎么就想到突然要去借高利贷呢?他就不怕自己还不上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还是没想明白。”李清宜站起身来,拿着自己的水杯进屋里续开水去了。

“可能他们家急需钱?我听说他们一家想去市里发展,张双之前还问过我,军子如果要转校的话,学籍怎么转。”李巧说道。

“借来的钱也没有用在正途上,张双都不知道。”帅教授一针见血。

“他借高利贷借了多少钱?”李巧问田宇。

田宇摇头说不知道。

“二十万。”

“二十万?那肯定足够他们去市里发展了。怎么没去呢?也不知道宋梓洋怎么想的。借到了钱不去干正事,反而去赌博。难道他以为赌博能赢大钱?他不知道高利贷还不上,可能会要人命的?那帮人可不是好惹的。”

“也许他以为自己肯定能还上。”一直坐在李巧身边,强忍着不张嘴的田江河实在没有忍住。

“肯定能还上?怎么还?他就会开车,张双又没有经济来源。他也不像宋梓晨一样,突然找到一份挣钱的好工作。”

“能来钱的工作就是好工作吗?”在旁边拿着笤帚扫地的胡晓蓉反问道。

活了大半辈子,她知道钱不能带来一切,尤其对德不配位的人来说,钱多反而是个灾难。

“也是。就是这份工作害死了他,还搭上了刘礼鸣。”

帅教授认真地听着李巧的这番话,半天没有作声。

“田宇,这一段时间,宋梓洋除了出车,赌博,回家,还去过其他地方吗?”

“应该没有。宋梓洋不是一个爱往外面跑的人,也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有朋友。平时跑长途很累,没有精力干别的。除了家里和赌博的地方,没听说他去过其他的地方。”

“周六那天晚上,就是宋梓洋最后一个晚上,你们坐在一起打牌,你和宋梓洋都去胡春雁超市后面解小手了,你还有印象吗?”

田宇瞪着两个大眼睛点点头:“我记得。宋梓洋先去尿尿。我比他晚一点,我打了两把牌以后才去。我去的时候,他还站在那里尿尿,边尿还边哼着花鼓戏。”

“你记得当时他哼的是哪首花鼓戏吗?”

“《刘海砍樵》。我平时也总听花鼓戏,有时候开车的时候,车里还会放。花鼓戏有那么多首,好听的那么多,我就是不喜欢《刘海砍樵》这首,里面的词没意思,就是不断地重复那几个字。他那天尿尿的时候还一直唱这首。我记得比较清楚。”

“所以那天晚上,你比宋梓洋晚去了两把牌,也就是差不多五六分钟,你去的时候看见他正在边唱花鼓戏,边尿尿?”

田宇点点头。

“他那把尿真的是尿的时间够长。你尿完回来后,他还没有尿完,还站在那里尿?”

“对,他还站在那里尿,我说他是不是肾不好,尿不尽,他也不理我,于是我拉上裤子就回去接着打牌了。”

“所以你跟他说话了,他没有理你?”

“对,他专注地唱着花鼓戏,没有理我。”

“也没有回头看你?”

“没有,一直低着头弯着腰在那里尿尿。也不知道他哪里那么多尿,尿了那么久。”

“也许他之前没有尿,他玩手机了。我就是这样,上厕所前,总是先要看一会儿手机,手机多好玩,又能玩游戏,又能看视频,还能直播或者录播。”田江河脱口而出。

说完后,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好意思地看了眼帅教授。

帅教授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认真地听着他们每一个人说话。

“那天晚上超市后面的灯没有开,比较昏暗。你还记得宋梓洋穿的是哪件衣服吗?”

“他的衣服只有那一件,就是那件绿色的雪碧短袖。夏天我没见过他穿其他的衣服,他好像就这件衣服。不是,是两件,两件一样的雪碧短袖,换着穿。”

“那裤子和鞋呢?”帅教授接着问道。

“裤子和鞋?裤子是黑色还是蓝色的?鞋,我更加没注意了。”田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眉头蹙起,似乎是想不起来那天宋梓洋到底是穿的哪条裤子和哪双鞋,他不明白这个帅教授为什么追着这个问。

“你尿完尿后就直接回来打牌了;这个时候戴崇拄着拐杖也进来买方便面,他问是不是宋梓洋在后面唱花鼓戏;孙春莲起身拿扫把把地上吐的瓜子壳扫到门外去;她在门外的时候看见宋梓洋从超市旁边的小路走了,对吗?”

“差不多吧。当时你也在,差不多是这样吧。对,还有黄振宇,当晚他也在,看着我们打牌。”田宇问着李巧。

“我记得宋梓洋一直在后面唱花鼓戏,唱了一会儿才走。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孙春莲看见了。”

“宋梓洋走的时候没有哼花鼓戏?”

田宇说没印象,没注意到,当时他连输了好几把,注意力都在眼前的牌上。

李巧摇了摇头,说好像是没有,宋梓洋好像是悄无声息地走的,要不然她应该能听见。

因为她和孙春莲就坐在门口,她的位置比孙春莲的位置稍微靠里一点。

“在那之后呢?戴崇进来拿完方便面后坐在你的左边看打牌;张宝代替宋梓洋,坐他的位置,张先旺在他和黄铁柱之间看牌是不是这样?”

李巧和田宇点了点头。

“宋梓洋走后还有人起身去上厕所或者喝水吗?”

“上厕所或者喝水?都起身了,除了黄铁柱。我们打了三四个小时,不喝水不上厕所是不可能的。只有黄铁柱是有名的铁公鸡,每次打牌一动不动,不吃不喝,都笑话他连自己的尿都不舍得尿别人家里,典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除了黄铁柱,当时所有人都去后面上厕所了?你和孙春莲也是?你们女士也是去后面小树林上厕所吗?”

“不是不是,那倒不是。我们才不去后面上厕所,我们问胡春雁要钥匙开厕所门。哪有女的随地小便。那不可能。后面那块根本不开灯,地上都是泥土石子还有小树墩矮树苗,看不见摔一跤可不是闹着玩的。戴崇就是外出务工的时候摔了一跤,老疼了。我们看了他在医院照的片子,小腿那块的骨头都错位了,每天拄着拐杖,行动很不便。还好戴书良大了,平时都住校,周末回家了也能帮着照顾他。”

“那天晚上他拄着拐杖也上厕所了?”

“他也上厕所了。他来了之后,孙春莲见他行动不便,帮他倒了一大杯热茶,他都喝了。后来他起身去厕所的时候,我们见他拄着拐杖不方便,让他不要去外面上,就在室内厕所里上,他说没事,拄着拐杖慢腾腾地走到外面去了。”

“每个人出去上厕所的时间长吗?”

“不长,时间很短,都想着赶紧回来打牌呢。最多一两分钟吧。”

“你们打牌打到十一点左右完事?都是十一点左右离开的?”

“我和孙春莲先走。我们就在旁边吃着瓜子聊着天,不到十点吧,我们就走了,看久了打牌没什么意思。他们其他的人打牌至少到十一点了吧,是不是。”李巧看着田宇。

“我们打到十一点吧,然后都走了。”

“所有人都是十一点多走的?除了你和孙春莲?”

“对,孙春莲喊了好几次戴崇,让他一起走。他拄着拐杖,大晚上怕他不是很方便。戴崇说没事,自己慢点走就行,说他包里带着手电筒了,一会能照着路。孙春莲要帮他先把包拿回去,那一大包方便面,鼓鼓的,也不轻。他也说没事。”

“戴崇那天晚上买了那么多方便面?是因为腿瘸了不方便回家做饭所以买这么多吗?”

“好像是他女儿戴书良要吃。戴崇特别疼他这个女儿,自从戴书良妈妈离开以后,他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照顾得特别好,吃穿用度都舍得花钱,一到周末就给她做各种好吃的,上学第一个送,第一个接。她一个学期花的钱抵得上我们田江河一年的钱。”

田江河和对面扫地的奶奶对视了一眼,暗暗发笑,不说话。

妈妈一直不知道爷爷和奶奶总是偷偷给自己钱,自己脚下三千多的鞋子都是奶奶爷爷买的,但是自己和妈妈说这双鞋才两百块钱。

妈妈还总以为自己一年两千块就足够了。

有时候舅舅和大姨也会偷偷给自己钱花。

“孙春莲对戴崇似乎特别上心。”帅教授低声说道。

李巧眼眉低垂,轻叹一口气:“可惜,戴崇心里只有他这个女儿,完全不考虑自己个人的事情。”

帅教授扬眉,摆出愿闻其详的样子。

“孙春莲应该是对戴崇有意思。但是,自从婷婷走了之后,戴崇似乎根本就不打算考虑再婚了。这些年,苏老师和罗老师帮他介绍了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个,听说有的条件都很不错,但是戴崇都推辞,见都很少见。”

“婷婷,就是戴崇的前妻?”

“不能说是前妻,应该叫亡妻。”

“亡妻?是因病去世的还是意外?”

“是得病了吧。得病了之后就回娘家呆着了。两年后就病亡了。她那个病好像是个癌症,宫颈癌还是什么癌。她死后还给戴书良留了一笔钱,十万块吧好像,是她爸爸妈妈送过来的。我记得当时他们一家人还哭哭闹闹,动静很大。戴崇说是不要那个钱,戴书良也不要。可能是想把钱留个两个老人。”

“当时生病了就直接回自己娘家了?为什么不跟自己老公和女儿呆在一起呢?”

“这里没有人照顾吧。戴崇父母也不在了,他要照顾女儿还要赚钱,所以婷婷就直接回娘家了。婷婷是一个很娇气的人,嫁过来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下地干活,手指干干净净的,还经常出去做美甲。戴崇很喜欢她,特别宠着。主要她长得也漂亮,白白净净,眼睛水汪汪的。戴书良就是遗传了她,长得多好看,这附近所有的小女孩都没有她水灵。”

“还好没有随戴崇。戴崇肤色那么黑,五官也很一般。当时那个小姑娘嫁过来后,我就说这一家人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太平。”胡晓蓉扫完地坐下来喝了口茶水。

“确实不是很太平,婷婷天天花枝招展去镇上去市里逛街买衣服,早出晚归,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扔给戴崇。但是,妈,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戴崇愿意,他还就喜欢婷婷那样的。你看看这么久了,他还是喜欢婷婷,其他所有人他都不用正眼瞧。我看孙春莲的长相跟婷婷比,也差不了多少。这些天,戴崇的腿摔伤了,戴书良也住校,没有在家,她想过去帮着照看一眼,戴崇一直说不用,白天干脆关着门,孙春莲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开门。”

胡晓蓉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她还特意请假了在家呆着,每天就去单位打一晃就回来。”

“戴书良这周一好像回家了吧,放学的时候我看见她了。应该是回来照顾戴崇的。她也不小了,都念高一了。孙春莲就没必要请假。不过,她那个单位,不去也罢。你看看她,隔三差五的就请假在家,不去上班,每天想去就去,不想去也没人管,哪个正式用人单位允许职员这么散漫?”

“妈,话不能那么说。她在一个私立幼儿园,带着小班的几个幼童。这些天正是感冒高发季节,很多孩子怕传上,家长都不送幼儿园,她去了也没有用。”

“私立幼儿园,那算什么单位?都是老板自己家开的,不属于国家管呗?”胡晓蓉低着头,透过眼镜片问着自己的女儿。

“奶奶,现在私立的学校很厉害,很多私立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比公立的还厉害!还有很多私立的大学呢!”

“私立的比公立的好?”

“有的私立的很不错,私立学校,私立医院,奶奶你属于过去的老时代了。”

“我就是觉得学校、医院还是公立的好。不可能私立的能比国家自己管的还厉害。”胡老太太不接受孙子、女儿的意见,坚持己见。

李巧看着帅教授无奈地说到,在她妈妈眼里,只有老师、公务员和医生是正式工作,其他的都不是。

“谁说的?还有警察也是!”胡老太太反驳道。

“还有一个事情。去年七月的时候,有一个叫高宏利的司机,从对面杜鹃山上摔下去摔死了。这件事情你们有印象吗?”

他们四个人都点点头,这件事情刚过去没多久,都印象很深。

“那个司机高宏利,跟孙春莲和胡春雁关系都比较亲密,是不是?他是不是还跟宋梓晨打过一架?”

田宇冷笑着‘哼’了一声:“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鸟。”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管好自己得了。我坐久了腰疼,不陪你们年轻人坐了,我先进去活动活动,你们慢慢聊。”胡晓蓉说完,慢慢站了起来,用右手锤了捶自己的腰,向屋内走了进去。

田宇面无表情,他问帅教授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他去后院洗车。

得到帅教授的肯定回复后,人高马大的他“咻”一下站起来,把椅子推开,径直走向后院了。

只剩下李巧和田江河母子俩。

李巧告诉他,高宏利确实是跟孙春莲还有胡春雁关系很亲密。

胡春雁属于比较放得开玩得开的那种,沈算盘身体不好,眼里只有钱,似乎不太介意这个。

“可是,你刚才说,孙春莲对戴崇有意思?”帅教授蹙眉问道。

李巧点点头:“没错。她一直是对戴崇有意思,但是戴崇对她根本就没有想法。我和她都是老师,平时也能一起说说话,她父母经常不在家,很多事情愿意跟我说。她和高宏利没在一起多长时间,一周左右吧。她也不是真的喜欢高宏利,就是用高宏利来试探试探戴崇。”

“跟高宏利在一起来试探戴崇?”在场的两个男士都不太清楚这种脑回路。

李巧娓娓道来:“当时我也不太理解。我也劝她,那个高宏利油头粉面,四十多岁了无家无子,之前还天天粘着胡春雁。我甚至还找他们包工头打听过他。他们包工头说高宏利这些年一直在女人堆里游玩,朝三暮四,没有定性。我把这些都告诉孙春莲了,但是她不介意。也是,柔情错付。她之前暗示过戴崇,但是戴崇那意思好像是,自己离异,还带着一个女儿,根本配不上她,让她不要开玩笑;但是吧,孙春莲总觉得戴崇心里也许有她。她就是那么傻。自己条件那么好,非看上戴崇了。她跟高宏利走那么近,就是想看看戴崇到底介不介意,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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