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凝固了,从脚底板一路寒到了天灵盖!
“小馒头?”戚心雨在我眼前敲了两下响指,然后蹙眉询问阿屠:“他总这样吗?”
阿屠使劲点头:“可能脑子被门夹了,得治!”
我这才发觉,自己又陷入幻觉了。
这种怪象越来越频繁了,令我心里面也越来越不安;
到底是我自己的身体出问题了,还是别的地方不对劲?
“我没事。”我深吸口气道:“猪笼妹,改天我为你接风洗尘,现在还有些麻烦要处理,抱歉了。”
不等戚心雨回应,我就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是不是有头绪了?”阿屠追上来问。
我嗯了一声。
“现在已经能确定了,二麻子跟我姥爷的死,脱不了干系!必须找机会拷问他。”
“多亏了他自作聪明,虽然在拘留所里咱们动不了他,但他自己也跑不了了,所以不用太着急。”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给忙忘了——”我苦涩一笑:“监控啊!咱们早该调查一下殡仪馆的监控,这样什么都清楚了!”
不管姥爷是在哪里遇难的,总之他的头颅被缝在了女尸上!
所以监控头很可能录到了缝尸的过程!
阿屠却抱怨道:“说来说去,都是你姥爷的事,那我家妙妙小姐呢?”
我蹙了蹙眉:“你别急,一件一件来好吗?这两件命案肯定互有牵扯,查明我姥爷的死亡真相,就有可能打开另一件命案的突破口!”
阿屠点点头,把车门拉开了。
却突然一拍脑门:“你小子可真是个铁直男啊——你不是说忙完了要请人家姑娘吃饭吗?电话都没记下,吃个屁啊。”
对啊……
我汗颜,赶紧折返了回去。
可戚心雨已经不在里面了。
我找员工询问,对方的回答却令我心里咯噔一下——
“戚心雨?我们公司没这号人啊。”
我着急道:“就刚才被我撞到的那个女孩,她刚毕业,应该是你们的实习生。”
职员摇了摇头:“纸媒越来越不景气了,我们已经好几年没聘过新员工了。”
怎么会这样……
我不得想起了之前的幻觉,就像是无头女尸通过戚心雨,催我帮她找头似的。
真的只是幻觉吗?
我打了个寒颤,只好先离开。
我们回到了殡仪馆。
警方已经采集完DNA样本了,顺便把林梦瑶带去了局子里录口供。
而且老板说,监控录像被警方收走了。
我和阿屠只好先等着。
这一等,竟等了一天两夜。
直到第三天的清晨,老张才亲自开车把林梦瑶送了回来。
林梦瑶的神情很憔悴,似乎这两天不仅是录口供而已,还跟着警方做了其他事情。
我急忙上前道:“张警官,虽然我还没找到证据,但希望你能看好那个张继红,因为他很可能跟本案有牵扯!”
“另外,能让我看一下大前天晚上的监控录像吗?”
老张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直到我被看得发毛时,他猛一挥手:“带走!”
两名下属,立马铐住了我。
我傻眼的望着手铐:“这、这是干嘛??”
老张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检测报告,一边看,一边沉声问道:“李承泽,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元彬的人?”
我怔了一下,哭笑不得:“那是我爹,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好端端的,干嘛提起我父亲?
老张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认识张翠芬吗?”
“翠芬……你是说翠姑吧?认识啊,她是我们村口小卖部的老板。”
“还有牛福旺,刘小强……”
老张一口气念出了起个名字。
加上翠姑跟我父亲,就是九个了。
“我全都认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越来越感到不安了。
老张把文案收了起来,眼神凝重道:“他们全都死了。”
什、什么??
我脸都吓白了。
“你开玩笑吧?过年串门的时候,我还见过这些叔叔婶婶呢!”
老张直接把我押向了警车,边走边道:“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些人全都失踪了,而他们的DNA,都在那具无头尸的不同部位检测到了。”
“所以我们怀疑,这是一场骇人听闻的大规模屠杀事件!目前正在全力搜索死者们的残骸。”
“而最重要的是,在无头尸的子.宫内部,检测到了精.斑。根据分析,是一名二十岁左右青年男性的精.子。”
老张突然停下来,危险的眯眼盯住我:“李承泽,你今年好像刚满二十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