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掏了掏兜:“我可没钱。”
“没钱?没钱还扯什么犊子?滚粗!”
草……
这老爷子,也忒势力了!
我无语的走开了。
老头却突然在后面叹道:“金银如粪土,爱情……阿呸!缘分价更高。既然你我相逢,即是有缘……罢,就帮你算一卦吧。”
“哗啦~”卦签撒出。
“哎呦卧槽!雷泽归妹?小伙子,你也忒衰了点!”
“唉,求人不如求己,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怔住了。
虽然我比不上父亲那种风水大师,但也曾向他学过很多占验理论。
雷泽归妹,是最凶的卦象之一。正所谓红缘偏逢泽上雷,势如水火两相违;前途凶险终无利,命丧黄泉意难归!
这是烂桃花的卦象,更是要命的死卦,意指我最近会遇上很多劫难,而且都与女人有关,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我还想多问老者几句,却诧异的发现,他不见了。
“休息好了没?”老张催促道。
我只好忍住心惊,跟他们进去。
一路上,我频频想起那个老人,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对了!是他!!
那个自称故人,前几月突然造访我家,跟姥爷聊了一整夜的家伙。
就是跟他聊过后,姥爷的身体才猛然变差的!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因何替我算卦??
疑惑中,我被推进了监舍里。
警察刚走开,我还没来及看清里面的情况,后脑勺就猛然一痛,被打了一拳。
“居然追到这里来了?真特么阴魂不散!给我往死里打!”
二麻子的声音!
妈的,进狼窝了!
我立马一记后摆肘,将偷袭我的家伙打趴下。
后面的人飞踢了上来,我侧身闪开,令他的脚卡在了栏杆里。
“咔嚓!”
毫不手软的一脚踢断,惨叫声顿时遍布监舍。
二麻子非常阴险,居然趁我分心,从后面一把掏住了我的裆!
不得不说这招够狠,只需用力一捏,就疼得人没力气了。
我却硬忍着酸痛,一屁股坐了下去。
“哎呦!”
二麻子惨叫一声,手腕差点被坐断掉。
我顺势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老子正想找你算账呢!”
二麻子疼得哼哼了几声,突然骂道:“你小子行啊,把刘慧英那点儿花拳绣腿都给学会了。”
刘慧英,是我母亲,也是曾今的全省武术冠军。
我揍了二麻子一拳,冷笑道:“说话这么酸,怕是没少挨过我娘的打吧?”
“哼,是又怎样。”二麻子闷哼一声:“不怕告诉你,村里让老子吃过亏的,也就刘老六跟你娘了,但不是老子打不过她,只是不稀罕跟她一个女人计较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娘真是扫帚星转世啊,呵呵,差点没把你爹克死。不对……是已经克死了!”
我愣了愣,忍住了揍他的冲动,问他什么意思?
二麻子挣脱了出来,甩了甩手腕,冷哼道:“等你死了,自己去问啊!就怕是地府不收扫帚星,早就魂飞魄散了。”
没人可以这样中伤我爹娘!
我怒吼着扑了上去。
二麻子刚想还手——
“呼~~”
一股阴风突然刮过。
可这里连窗子都没有,哪儿来的风啊?
我跟二麻子都打了个寒颤,僵住了。
“喂,你听说过么?”二麻子突然咽着吐沫道:“这拘留所里,以前有人上吊自杀过……”
“闭嘴!”我不安的吼道。
然而下一秒,我就脸色苍白的没了声气。
因为只这一转眼的功夫,二麻子在我眼里,又变成了姥爷!
他背对着我,乱发披散着,浑身痉挛抖擞,就像有根无形的绳索,吊着他脖子。
血水咕噜噜的从脖子里溢出来,头都快被勒断了!
“姥爷!”
我再也忍不住的扑了上去,却被他一把掀开。
摔倒时的失重感,将我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又陷入幻觉了。
可血是真的!
我顺着血腥味望过去,发现是二麻子蹲在地上,用一根断裂的手指画些什么。
那手指上有个扳指,造型非常独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姥爷的扳指!
他居然拿我姥爷的手指当画笔?!
而且一边画,嘴里还一边念叨些什么,好像在……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