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紧靠着墙。
小慧的爷爷如同鬼魅一般,恶狠狠的盯着我,一副要撕碎我的样子。
“郑,郑爷爷,您还没被烧?”
他猛然扑向我,死死的扼住我的喉咙。
“额,你……到底是谁?”
可他扼的更紧,我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狭小的空间,十分的闷热,头低脚高,整个人都被挤着。
这时,外面传来了声音:“快点装椁,马上沉谭里面。”
听到这话,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了,我深呼吸,但呼吸不上来。
我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这么轻松的就被装入了棺中,我奋力的挣扎,但丝毫没用。
听着棺外几人桀桀的笑声,我只觉一阵的后怕,我年纪轻轻就要死了,灵魂还永不超生,就在这个及其狭窄的棺材里被封存千年。
我不甘心,小慧还没给我生猴子,还没去环球旅行,我不能就这么死。
然而说什么都晚了,随着意识逐渐涣散,我已没有了挣扎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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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我猛然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天已经亮了,屋子里也没有小慧的爷爷,更没有什么锁魂棺。
这种虚惊一场的感觉真好,好在只是一场梦。
此时敲门声还在继续的响着,我心头一震,这大白天的,肯定是刘屠夫来了。
急忙跑去打开了门,然而我当时就傻眼了。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屠夫。
只站着一个白衣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摆了摆手:“今天不做生意了,你去别家看看吧。”
女孩没有回答我,一个侧身便走进了屋子里,扇了扇鼻子,打开了窗户。
我一愣:“哎,你这人。说了不做生意,怎么还强闯呢?”
女孩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表情十分的清冷,就好像并没有听到我说话一般。
我也有些怒了:“请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女孩看都没看我一眼,语气依旧冰冷:“我叫刘一刀,你爷爷让我来保护你的。”
“什么流一刀,我还漏一手呢,去去去,出去。”
我朝着她驱赶。
不过瞬间,我面前出现了一把尖刀,距离我的眼睛不过毫厘,银白的光芒闪的我心慌。
霎时间,她收起了刀,看向了我:“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离开。”
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朝着她怯怯的开口:“你……你是刘屠夫?”
她不置可否的看着我。
“可是,传闻中的刘屠夫,凶神恶煞,胳膊比我大腿都粗,最重要的是毫无人性,路边看见流浪狗都得上去给两个大逼斗。你这……”我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除了胸口够那般凶悍之外并没有能和我想象中刘屠夫对上号的地方。
好似发现了我目光所及,她只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就恍如坠入冰窟。
她淡淡的开口:“谁跟你说的?”
我想了想,好似并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一切都是我根据刘屠夫那凶悍战绩臆想出来的罢了。
我看向她:“那个,刘……屠,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刘一刀。”
“好的刘屠夫,您能打得过御尸人吗?”
“不知道。”
我有些无奈,不过看她这模样,根据电视里越是不显山漏水就越强的定律,应该能保护好我。
刘一刀告诉我,我不要管她,她平时不会出现在我视线里,但真正遇到麻烦的时候她会出现。
我当然是不同意的,但我能怎么办,我又拦不住她。
迫于无奈,也只好这样了。
返回了房间,将小慧奶奶的生人宅制造完成,并且用眉心血点宅穴,将头发和指甲放了进去,八字刻在了大梁上。
将小宅全部刷好了颜色。
为了效果好,我还特意去花鸟市场买了些活的绿苔植在了外围,看起来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非常有生命力。
做完这些,已是傍晚了,我朝着医院赶去。
到了小慧奶奶的病房,因为钱花到位了,所以住的是单间。
罗盘看好了方位,因为小慧的奶奶的得是肾病,主水。
这生人宅就要放在正坎位置,化水煞为气运,生人宅越旺盛,主家的病就会越好。
但由于我也是第一次出手,所以能有怎样的效果我并不知道。
此时,小慧从楼下买饭回来了,看见这生人宅,很是欣喜:“哇,这小房子好漂亮。这就是生人宅吗?”
我点了点头。
“那,它能帮我奶奶早日康复吗?”
我无奈的开口:“我也是第一次出手,没把握,试试看吧!”
小慧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很高兴。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我便打算离开了,小慧将我送到了走廊。
我朝着她问道:“这几日那个黄毛没来找你的麻烦吧?”
小慧的眼角明显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就控制好了。
“啊,嗯,没有没有。明阳哥,他也没去再找你的麻烦吧?”
我摇了摇头,知道她肯定有事瞒着我:“没有,但是有任何事情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天展集团有问题,你可千万要小心。”
小慧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就在我一个没反应过来之际,她直接搭上了我的肩膀在我嘴角轻点了一下。
我在原地站了半天,以至于都过去了好久都没回神。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一路上克制不住的蹦蹦跶跶,这青春的荷尔蒙甚至能让我忘记被害之事。
可就在走到店门口的时候,一个人猛然拽住了我的手。
“卧槽,这光天化日这么多人看着你们就要对我出手?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还是比较多的。
忽然,一个如同叫花子般的人跪在我面前,哀求道:“大兄弟啊,我不知道您是张大师的后人。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低头一看,黝嘿,蒋涛?
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