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稻田阡陌,月上树梢。
小张村有一名村医叫张龙,平常给乡亲们看看病,生活倒也滋润。
家里只有一个小嫂子跟着一起过活,他大哥也是心大,由着年轻的张龙和自己媳妇生活在一起。
一年到头,也不过回来住个三五日也就又走了。
完全不在乎,村里那些的闲言碎语。
夜里,张龙此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猛然,一阵尿意袭来,他迎着嗖嗖的冷风,披着衣服走出来。
哗哗!
张龙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听着里边的声音。
嫂子又在洗澡了。
他这小嫂子长得貌美如花,肤白大长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鸡见了都得叫三声的美妇人。
平时最喜欢穿着长裙,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她可是十里八乡闻名的爱干净,在这乡下也每天都洗澡,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都如此,家里更是打扫得一干二净。
张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怎么能去拉野尿呢?
等着吧,不知道嫂子什么时候洗完!再说,他这站在风口上也冷飕飕的,不等吧,他这心理障碍也过不去。
呼呼!
哐当一声!那山风把卫生间的门给吹开了,张龙刚好瞟见屋内的画面。
小嫂子一双杏仁带着一丝氤氲,因为卫生间热水的水汽,蒸的小脸红扑扑的倒向是开得极艳丽的花。
张龙顿时慌神,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羞愧,下意识地猫着身子躲起来大口大口地呼气。
这,这是他能看的吗?
“谁?”
小嫂子开口问道。
又答:“原来是山风啊?”
小嫂子裹着衣服走出来,重新关上门。
没发现正蹲在屋檐下阴影处,心跳如打雷的张龙。
张龙用手拍着自己的胸脯,他怕个啥啊?躲着干什么?他可是什么都没瞧见的!这么一躲,岂不是更显得他做贼心虚了?
好一会儿,那哗哗的水声再次响起。
张龙尿意都给吓没了,摸着黑躺在炕上闭上眼,意犹未尽中还夹杂着一丝惭愧。
清晨,鸡叫了三遍。
张龙醒过来,看着时钟嘀嘀嗒嗒地走着,已经快九点了。都怪自己昨晚心猿意马!熬夜熬的!
他坐起身来,看着床头的裤子不见了,那地上的纸屑也不知何时被打扫得一干二净!
这?
张龙疑惑之际,一个动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小龙,你醒了?你那裤子脏了,嫂子已经给你洗了,早饭做好了,出来吃吧。”
“哦,好——”
张龙顿了一下,回答着。
想起昨晚的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耳朵也跟着发热。可不是他有意为之!那可是撞见的,纯粹是意外!
不过,小嫂子今天有点不对劲。
有点害羞?
以往,她都是直接进来的,今日却不进门了,站在门口说话。
早餐很简单,自家做的白面馒头和稀粥、咸菜。
张龙刚咬了一口馒头,抬头就见小嫂子穿着一件蓝色的吊带衫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衫,更是衬得那肌肤如雪。
鼻子一酸,打住自己究洁的目光,不自然地低头不敢再去看,心中满是愧疚。
小嫂子见他害羞,噗嗤一声就笑了,格外动听:
“你也到了年纪,婚事也该早早的提上日程。虽然我们跟柳家都说好了,但日子却没定——找个时间,我们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张龙不觉心也跟着颤动地一抖,脸涨红了,羞赧地低头干饭。
“饮食男女倒也正常。”
噗——
张龙差点没把刚喝到嘴里的稀饭给吐出来,小嫂子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尴尬,大写的尴尬!
“你啊,还年轻不懂得有些东西的珍贵。”
张龙当场愣住,一丝紧张和局促的感觉从张龙的内心扩散。
口里的馒头和稀粥也不香了,正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的气氛,敲门声响起。
还有一个好听的女声伴随而来,带着细细的喘气声:
“张大夫,张大夫——你在家吗?”
张龙放下手里的馒头,走过去打开大门。
来人是小张村有名的村花春华,不过现在是个年轻的新寡。
丈夫三个月前的肺癌死了!家里就剩下一个病恹恹的公公,种着家里的几亩地,偶尔在镇上打打零工过活。
“李老爹的咳疾又发作了?”
春华不住地点头,嗯嗯了几声。
看到张龙她心中的委屈瞬间有了地方发泄,霎时决堤,哭得梨花带雨,小声地啜泣。
看得张龙怜惜不已。
特别是那一抽噎,瘦弱的肩膀也跟着颤抖,我见犹怜!
是个男人都会看得眼睛发直!
那双包裹在牛仔裤里的长腿,笔直,还有那黝黑的长发,从衬衫袖子里露出的肌肤,犹如山巅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