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方天宗的修炼场上，感受着体内灵气的流动。自从我加入方天宗以来，修炼速度飞快，短短三年便从练气期突破到了筑基期后期。然而，我的天赋和进步并没有得到宗门上下的认可，反而引来了无数的猜忌和排挤。
「田可可，你过来一下。」大师兄赵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转过身，看到赵明正冷冷地看着我，旁边还站着小师妹林瑶。林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
「大师兄，有什么事吗？」我平静地问道。
赵明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株灵草，正是宗门最近丢失的「九叶灵芝」。他冷冷地说道：「这株灵草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冷静地说道：「大师兄，这株灵草不是我偷的。我从未见过它。」
林瑶冷笑一声，插嘴道：「田可可，你就别狡辩了。宗门上下都知道你修炼速度飞快，若不是偷了灵草，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
我心中一阵愤怒，但我知道，此时辩解无益。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既然你们认定是我偷的，那就请师父来定夺吧。」
赵明和林瑶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他们原本以为我会惊慌失措，甚至当场认罪。
「好，那就去见师父！」赵明冷冷地说道。
我站在方天宗的执法堂内，四周烛火摇曳，映得墙上的人影张牙舞爪。师父冷着脸坐在高位，赵明和林瑶一左一右立在两侧，仿佛两尊索命的无常。桌上摆着一株泛着幽蓝光泽的九叶灵芝，旁边还有一块刻着「田可可」名字的玉牌——正是林瑶「搜」出的「铁证」。
「可可，你还有什么话说？」师父的声音低沉，目光如刀。
我攥紧袖中的灵光花，花瓣的凉意刺得掌心发疼。我抬头直视师父：「弟子从未偷盗灵草。若师父不信，可查问灵草园的值守弟子——昨夜子时，我正与阿牛在后山修炼土龙术，从未靠近过灵草园半步。」
「阿牛？」赵明嗤笑一声，「谁不知他是你的跟班？他的话能作数？」
林瑶掩唇轻笑：「师姐，你修炼得再快，也快不过这栽赃的本事呀。」她指尖一弹，袖中忽地钻出一只碧眼灵鼠，叼起九叶灵芝便往我脚边窜去。灵鼠「吱吱」叫了两声，突然浑身抽搐，倒地暴毙，嘴角渗出黑血。
「哎呀！」林瑶尖叫后退，「师姐竟在灵草上涂了毒？这是要灭口吗！」
堂内一片哗然。我盯着灵鼠的尸体，忽然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是腐心草的味道！这种毒草只生在宗门禁地的寒潭边，寻常弟子根本接触不到。我猛地抬头，却见林瑶的裙角沾着一片暗绿苔藓，正是寒潭独有的阴冥苔。
「师父，」我突然开口，声音清亮如剑鸣，「可否让弟子查验林师妹的鞋履？」
林瑶脸色骤变，下意识缩脚，却被我用灵气定住身形。师父皱眉挥手，一名弟子上前掀开林瑶的裙摆——鞋底赫然粘着湿漉漉的阴冥苔！
「寒潭乃禁地，林师妹为何深夜前往？」我步步紧逼，「腐心草与阴冥苔共生，若我没记错……师妹房中的香炉，这几日燃的可是‘宁神香’？腐心草遇热则毒散，难怪灵鼠会暴毙！」
林瑶踉跄后退，赵明却突然拔剑指向我：「妖言惑众！师父，此女定是修炼了邪术，否则怎会对毒草如此熟悉？」
堂内剑拔弩张之际，窗外忽地刮进一阵阴风。烛火齐齐熄灭，黑暗中传来「咯咯」轻笑，似远似近。我见到林瑶的影子里竟缓缓立起一道佝偻黑影，枯爪般的手掐住了我的脖颈！
「救……命……」林瑶翻着白眼挣扎。众人乱作一团，我却看见那黑影冲自己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獠牙：「小丫头，你的眼睛……真香啊。」
「小红！」我疾喝。一道红影从我袖中窜出，小红张开嘴，喷出的却不是火焰，而是一团七彩烟雾。黑影触到烟雾的刹那发出凄厉嘶吼，化作黑雾遁入地缝。
烛火重燃时，林瑶已昏死在地，脖颈上留着五道青紫指痕。师父脸色铁青，赵明握剑的手微微发抖。我抱起瑟瑟发抖的小红，轻声道：「师父，方天宗的禁地里……到底养着什么？」
师父面色铁青，赵明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小红却蹦到案上，抓起灵芝啃了一口：「呸！这毒草还没阿牛烤的烧鸡香！」
当夜，我在房中翻阅爷爷留下的古籍，一段朱批忽映入眼帘：「南药宗以气炼药，善辨百草，尤重天赋……」窗外飘来弟子窃语：「听说南药宗正在招募炼药师，徐长老的亲传弟子徐月白亲自坐镇……」
我摩挲着玉佩，忽听屋顶传来瓦片轻响。一道黑影掠过月色，怀中掉落的药囊散出清冽药香——那是我在幽冥谷闻过的，九转还魂丹的气息。
「徐月白……」我轻声呢喃，唇角微勾。
子时三刻，我悄然潜入禁地。寒潭黑雾翻涌，腐臭味扑面而来。我将灵光花投入潭水，刹那间潭底亮起密密麻麻的猩红眼瞳！无数黑影攀着潭壁爬出，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原来方天宗养的不是灵兽，是邪祟啊。」我冷笑后退，袖中小红却突然炸毛。一道温润男声在身后响起：「姑娘若想活命，最好别碰那潭水。」
月华倾泻，青衫少年执扇而立，眸中似坠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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