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上社地摊翻开那本泛黄古籍时,整个城市的电路突然炸裂出蓝色电弧,脑海同时跳出相同血字:“帝兵现世,宿主请确认”,而街道监控画面里,所有红绿灯正疯狂闪烁成诡异的兵符图腾。
“可恶,又是这个梦?最近是怎么了,看来要去一趟医院了”清晨的日光透过窗台映射在我的脸上,昨日的疲惫已经烟消云散,平凡的一天又要开始了,我的本职任务可能就是在这个世界扮演好一个npc,到最后生老病死吧。
我叫林沐希,父母给我起这名是觉得我是生长在沐浴阳光中的希望,希望我这一生健健康康,我从小生活在深圳,家庭还算富裕,父母经商,可惜时运不济,突然到来的疫情使得全国实体店经营困难,年幼的我不懂事,只看见父母的头发一天比一天白,眼角的皱纹一天比一天深……营业额的负增长使我原本富予的生活水平降低了好几个层次,公司的股份也在下降。眼看父母十几年的心血将要转手,就在这时,短视频的发展让我们一家看到了希望,但是古人云“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不是人人都能成为丁贞,最后为了生计,父母只好去了广州创业,当时年仅11岁的我还在读六年级。父母将我留在了深圳读小学,与我的奶奶一起生活。
说到我的学习,那也是勉勉强强,因为小时候受家庭条件优越的影响,我也没什么特长,都说我们人生故事的主角应该是自己,可我却不那么觉得,我要成绩没成绩,要特长也只有“长”了,开个玩笑,仿佛我只是他人生命中的配角,每当看着别人光鲜亮丽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发誓,将来定要有朝一日龙抬头!好了先不说这么多了,还没吃早饭呢……吃完再细说。
我就读的学校也算是个小学版的职高,这里每天都有发生打架事件,这是父母去广州创业的第二个月,原本我是班上的中心,每当下课他们都会围着我转,自从疫情结结束后,不止我的私生活发生了变化,校园生活也是,以前那帮人黏我黏得比502胶水还离谱。数学课代表找我借钱时,眼神跟见了亲爹似的,连说“希哥借我点小钱呗,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体育委员硬拉我打篮球,理由是“你站篮筐下能挡太阳,省得我眯眼投不进”;就连平时班上那些学习成绩不好的混混也对我毕恭毕敬,可现在呢,唉……不但,咱好歹也是潇洒了五年的男人,要说身边全是那种阿谀奉承的小人,那还不如直接重开,完事天赋值全点人格魅力上,还是有几个玩的不错的铁哥们。
另外,到了介绍“情感”这方面的事了,那还要从四年级说起,她是转校生,名字叫楚欣璃。
那是一节体育课,我因为偷懒躲在器材室后面乘凉。蝉叫得人脑袋发昏,突然听见墙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踮脚一看,一个可爱的身影正蹲在草丛里扒拉什么。
“你在找什么?”我一开口就后悔了,她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攥着的玻璃弹珠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她鼻尖沁着汗珠,校服领口被汗渍浸得发皱,小声嘟囔:“我上周丢的蓝色弹珠,肯定被野猫叼到这儿了。”
鬼使神差地,我也蹲下来帮她找。玻璃碴子划破了手指,她急得快哭出来,从书包里翻出皱巴巴的纸巾给我包扎,嘴里念叨着:“我妈说流血要贴创可贴,不然会得破伤风。”那是我第一次发现,她睫毛上沾着细小的草屑,像沾着星星的夜空。
后来每天放学,我们都会在器材室后的老槐树下碰头。她教我玩弹珠,我给她讲游戏攻略。有次她赢了,开心得跳起来,马尾辫扫过我的脸,痒痒的。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我悄悄把最好看的那颗弹珠塞到她手心,装作不在意地说:“送你了,反正我还有。”后来…你们自己脑补吧,我发誓,那真是我这辈子上过最难忘、最美好的体育课。
该去学校了,推开家门,清晨的微风裹挟着青草香拂过脸颊,露珠在小区的桂花枝上轻轻颤动,折射出细碎的晨光。石板路上,昨夜被雨水打落的梧桐叶泛着湿润的光泽,我踩着它们“沙沙”作响的节奏,穿过紫藤缠绕的长廊,晨跑的老人与我擦肩而过,点头微笑间,满是生活的暖意。
拐出小区,柏油马路在朝阳下舒展,两旁的行道树像列队的士兵。公交车载着上班族呼啸而过,尾气里都蒸腾着奔赴生活的热忱。路口的煎饼摊飘来葱花与面饼的香气,摊主大叔掀开锅盖时,白雾袅袅升起,将“新鲜出炉”的红色招牌氤氲得朦胧又诱人。
穿过两条街道,便望见学校围墙外的樱花树。此刻正是花期,粉白花瓣簌簌落在校服肩头,仿佛春天特意赠予的勋章。保安大爷站在校门口,接过我递出的学生证时,身后教学楼的玻璃幕墙正将朝霞揉碎成金色的涟漪,而早读的书声,已经从三楼的窗户漫了出来。
推开教室的大门,朗朗书声传入我的耳朵,啊!听不懂,根本听不懂啊…“林沐希!又迟到,上次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这次是扶老奶奶过狗路还是猫路啊?”完蛋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答道“都不是啊老师,上次是老奶奶,这次是老爷爷啊……”开玩笑,你希哥这几年白混的?“站后边去!”
到底是谁发明的早读啊!!还好习惯了,“嘿,怎么又迟到了?”我一抬头,一双美眸正与我四目相对,正是楚欣璃!“没事呀,最近在写小说呢”我答道。“嘻嘻,加油”说完,楚欣璃便从怀中摸出一只牙膏递给我,同时对我说道“你看你,嘴唇都破皮了,涂一点护唇膏吧”我已经无法形容当时我的内心感受了,我只记得当时的我暗暗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取她!
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感觉我的心灵已经被净化。感觉有种关了十几年的罪犯终于出狱了的感觉。放学的小路上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柏油路上,我踢着块石子往前走,书包带子在肩头滑来滑去。拐角处的老槐树突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枝叶间轻笑。我抬头,看见树杈上挂着个铜铃盒子,红绸子在风里飘得诡异。
“小娃娃,能帮老头子个忙吗?”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站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拄着枣木拐杖,灰布长衫下摆沾满青苔,眼睛却亮得惊人,像藏着两簇跳动的火苗。
老人指了指槐树:“把那挂着的铜铃盒子摘下来,给我。”我盯着那铃铛,突然发现红绸子上绣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是某种扭曲的文字。当我的指尖触到铜铃的瞬间,盒身突然变得滚烫,远处传来隐约的钟鸣声,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聪明孩子。”老人接过盒子,周围的铃铛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惊飞了树梢的乌鸦。他从袖管里掏出枚刻着云纹的物体,像极了古代大将调兵遣将用的兵符“拿着,明晚子时,再来这儿。”
玉佩贴在掌心凉得刺骨,我刚要开口问,老人的身影已经融进暮色里,周围空荡荡的,老人临走前留下的几句话还环绕在我的耳边“秦印降世?帝兵符,哈哈,不错不错”,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扯淡呢,还秦军,太监团还差不多”槐树底下只留下半枚沾着露水的脚印,形状竟像是鸟爪。风卷着枯叶扑在我脸上,书包里的课本哗啦啦翻页,停在某一页——那上面不知何时多了幅画,画中戴着斗笠的老者,正握着我手里这块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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