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仙途

第17章 “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发布时间:2025-07-14 15:26:27

百草园失窃。

镇园之宝月凝花被盗。

这绝对是近年来青云门发生的最严重的安全事故之一。‘月凝花’不仅本身价值极高,更重要的是,据说它是某位闭关多年的太上长老突破瓶颈的关键之物。若是耽误了太上长老的修行,那后果,谁都承担不起。

一时间,整个青云门都震动了。

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到了这个原本并不起眼的百草园。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和破空声接踵而至。

首先赶到的是几位负责宗门戒律和日常事务的执事,他们看到现场的情况,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紧接着,几位内门长老也闻讯赶来,其中就包括那位在试炼结束时多看了阿尘他们两眼的长老。

当他们听完刘管事添油加醋、一口咬定是阿尘和灵草监守自盗的哭诉后,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变得严厉而冰冷。

阿尘和灵草被一群修为高深的长老执事围在中间,感受着那如同实质般的威压和审视的目光,只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们拼命地想要解释,但声音在嘈杂的环境和先入为主的偏见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墨长老来了。”

“都让开,墨长老亲自来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只见墨长老在一群弟子的簇拥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威严深沉的模样,但眼神中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瞬间锁定了被围在中间、脸色惨白、如同惊弓之鸟的阿尘和灵草。

“哼!好大的胆子!”墨长老没有理会旁人的行礼和汇报,直接走到阿尘和灵草面前,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区区两个刚入门的外门弟子,竟然敢在宗门重地,行此等监守自盗、无法无天之事,真是败坏门风,罪该万死。”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根本不给阿尘和灵草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就给他们定了罪!

“长老明鉴!”阿尘猛地抬起头,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背上这天大的黑锅。他梗着脖子,大声道:“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根本没有偷什么‘月凝花’,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冤枉?栽赃陷害?”墨长老发出一声充满嘲讽的冷哼,“昨夜,这百草园,除了你们二人,可还有旁人能够自由出入?园区的守护阵法,可有被强行破坏的痕迹?”

他这话问向旁边的刘管事和几位懂阵法的执事。

刘管事连忙摇头:“回禀墨长老,昨夜交接之后,直到刚才发现失窃,令牌一直在这二人手中!期间绝无旁人进入!”

一位负责阵法的执事也检查了一番后,躬身道:“回禀长老,百草园的守护阵法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强行闯入或破坏的迹象。”

“听到了吗?”墨长老的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阿尘,“阵法完好,无外人闯入,只有你们二人在此看守了一夜!现在,最珍贵的月凝花不翼而飞!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说你是冤枉的?!你告诉我,不是你们偷的,还能是谁?!”

“我?”阿尘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阵法没坏,说明不是外部强闯。没有其他人进来过。那花总不能真是自己飞了吧?

所有的逻辑,所有的证据链,都完美地指向了他们这两个唯一的、也是最不可能被派来看守这里的“嫌疑人”。

这是一个完美的圈套,一个让他们百口莫辩、必死无疑的绝境。

“肯定是你们,就是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小贼。”刘管事在一旁跳着脚煽风点火,“枉费宗门给你们机会,你们竟然如此回报宗门?真是狼心狗肺。”

“对!严惩!必须严惩!”

“杀了他们!以儆效尤!”

周围的弟子们也群情激奋起来,纷纷指责着阿尘和灵草。

灵草被这阵仗吓坏了,她紧紧抓着阿尘的胳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不停地摇着头:“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我们。呜呜呜……”

阿尘的心,一点点沉入了冰冷的深渊。他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墨长老那看似公正严明、实则早已将他们判了死刑的眼神,看着周围那些或愤怒、或怀疑、或冷漠的面孔,一股巨大的恐慌和无助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他们就像是两只掉进了猎人陷阱里的兔子,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致命的罗网。

墨长老看着两人那绝望无助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和狠厉。他大手一挥,声音冰冷地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来人,将这两个胆大包天、监守自盗的宗门叛徒,给本长老拿下,打入水牢,严刑拷问,务必将月凝花的下落给本长老审出来。”

“是!”

几个如狼似虎的戒律堂弟子立刻应声上前,带着冰冷的镣铐,一步步逼近了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阿尘和灵草。

祸,从天而降,避无可避。

“拿下!”

墨长老那一声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的命令,如同惊堂木般重重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尤其是阿尘和灵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冻僵了。

几个早就按捺不住、摩拳擦掌的戒律堂弟子,脸上带着狞笑,如同饿虎扑食般猛地冲了上来。他们动作粗暴,根本不顾阿尘身上还有伤,一把就将他扭住,反剪双手,冰冷沉重的镣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那金属的寒意,瞬间透入骨髓。

“放开我!我们是冤枉的!”阿尘拼命挣扎,炼气二层的微末修为在这些至少炼气四五层的戒律堂弟子面前,简直如同螳臂挡车,可笑而不自量。他只觉得胳膊像是要被拧断了一样剧痛,伤口也因为这粗暴的动作再次裂开,丝丝鲜血渗透了布条。

“阿尘哥哥!”灵草吓得魂飞魄散,想扑上去帮忙,却被另一个眼疾手快的弟子一把抓住,同样被冰冷的镣铐锁住了纤细的手腕。小姑娘哪里受过这种阵仗,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不住地哭喊:“放开阿尘哥哥,我们没有偷东西,呜呜呜……我们是冤枉的。”

然而,他们的挣扎和哭喊,在墨长老那冰冷的注视下,在周围或冷漠、或怀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冤枉?”墨长老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声音里充满了不屑,“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本长老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锐利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此二人胆大包天,盗取宗门至宝,罪证确凿。但月凝花乃是宗门至宝,不容有失。为了确保没有其他同党,也为了查找是否还有其他赃物,本长老决定——”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同鹰隼般锁定了阿尘和灵草,一字一句地说道:“立刻,搜查他们二人的住处。”

搜查住处?

阿尘和灵草的心猛地一沉。

虽然他们心中坦荡,知道自己身无长物,那破屋子里除了几件旧衣服、一些灵草捣鼓的瓶瓶罐罐和阿尘那把破柴斧,连老鼠进去都得含着眼泪出来,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更别提什么月凝花了。

但是,经历了刚才那明显是栽赃陷害的一幕,他们对墨长老这所谓的“搜查”,本能地感到了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这老家伙,绝对没安好心,他如此大费周章,不可能只是为了走个过场。

“长老,我们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你们不用搜了。”阿尘急忙喊道,试图阻止。

“是啊长老,我们那里真的很破,没什么好看的。”灵草也抽泣着哀求。

“哼!有没有,不是你们说了算,只有搜了才知。”墨长老根本不理会他们的辩解,冷哼一声,对着那几个戒律堂弟子命令道:“你们几个,立刻押着他们,前往他们的住处,仔仔细细地给本长老搜,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本长老倒要看看,这两个小贼,还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是!”几个戒律堂弟子轰然应诺,如同押解重刑犯一般,粗鲁地推搡着阿尘和灵草,就往外走。

“走,快点!”

“磨磨蹭蹭的想干什么?”

阿尘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左臂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现在任何反抗和辩解都是徒劳的,只会招来更严酷的对待。他只是用冰冷的、带着刻骨恨意的眼神,死死地剐了墨长老一眼,将这张道貌岸然、颠倒黑白的脸,深深地刻在了心里。

灵草则被吓得浑身发抖,只能被动地被拖拽着往前走,小声地哭泣着。

周围的弟子们自动分开一条路,看着他们俩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押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看着老实巴交的,居然敢偷月凝花?”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穷疯了吧这是?”

“活该!敢动宗门的宝贝,死定了。”

“听说那月凝花对太上长老很重要,这下他们俩可闯下滔天大祸了。”

这些议论如同无形的利箭,一支支射在阿尘和灵草的心上,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屈辱和绝望。

而在人群的某个角落,墨羽双手抱胸,看着阿尘和灵草狼狈不堪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而得意的笑容。他对着旁边那个同样一脸幸灾乐祸的猴子跟班,使了个隐晦的眼色,一切尽在不言中。

栽赃陷害?没错,就是栽赃陷害!而且,这还只是开始,他要让这两个敢忤逆他、让他丢了面子的废物,彻底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

外门杂役区,那片最偏僻、最破败的角落。

阿尘和灵草的那间所谓的“住处”,与其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一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窝棚。低矮的土坯墙,摇摇欲坠的茅草顶,一扇连门轴都快要掉下来的破木门,吱呀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屋子里更是家徒四壁,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草药味。除了一张用几块木板拼凑起来的、铺着些干草的“床”,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破桌子,几个灵草用来捣药的石臼和陶罐,以及墙角堆放的一些柴火和阿尘那把砍出了豁口的柴斧,几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像样的东西。

阿尘心中暗自苦笑:“搜吧搜吧,把这破屋子翻个底朝天,你们能搜出来的最值钱的东西,估计就是角落里那只肥硕的老鼠窝了,说不定还能掏出几颗老鼠私藏的花生米,也算你们没白来一趟。”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几个戒律堂弟子一进屋,根本不顾这屋子有多破旧,立刻就如同闯进了强盗窝的土匪一般,开始了粗暴的搜查。

“砰!”一脚踹翻了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桌子,上面的几个陶罐摔在地上,跌得粉碎,里面灵草辛辛苦苦收集和炮制了一半的普通草药散落一地。

“我的药!”灵草惊呼一声,心疼得眼泪又流了出来。

“闭嘴。”一个弟子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另一个弟子则直接跳上了那张简陋的“床”,用脚狠狠地踩踏着上面铺着的干草,将干草踢得四处飞扬,灰尘弥漫。

“咳咳……”阿尘被呛得咳嗽起来,眼中怒火升腾,但手腕上的镣铐提醒着他,冲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就在这时,那个在床上踩踏的弟子,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发出一声故作惊讶的叫声:“咦?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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