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好奇心,我对李村长问道:“墓碑怎么贴着一张黄符纸?”
李村长耸了耸肩,道:“二十年前的那位先生是这样指示的,这张黄符纸已经贴了二十年了,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我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李老爷子的墓可真他娘的怪异,黄符纸也令人感到惊奇,贴了二十年,竟然没掉?
随即李村长翻开旁边的杂草,用力撤掉黄符纸,然后用火机点燃,直接烧成碎灰。
赵小鼠开口对着大咖问道:“李村长为什么要烧掉符纸呀?”
大咖白了白眼:“你问我,我问谁?”
忽然李村长出声说道:“别傻愣着了,快帮忙把杂草挖掉。”
既然拿了人家的钱财,那我们自然是尽力到底,从大咖背的背包中拿出小铲子,我们便开始埋头苦干。
不得不说李老爷子的墓有点大,也不知道盖了多少层土。
我们花了半个小时铲除杂草,这才将整个墓暴露出来。
接着李村长从背包里拿出一捆香,点着之后就插在墓碑前,他自己则跪下祭拜了。
大咖小声问我:“我们要不要祭拜?”
我道:“应该不用吧,否则李村长也不会不提示我们。”
大咖额了一声,随即把目光投射向正在对着墓碑祭拜的李村长。
李村长祭拜完毕,他又从背包拿出几叠冥纸,叫我们帮忙撒在墓周围。
很快,我们就将冥纸撒完了,大晚上的撒冥纸,看起来真的有点儿令人脊背发凉。
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吧,就差守墓了,于是我心里面偷偷暗喜,没想到干干苦力也能得到超值的金钱,这活好啊。
只不过我高兴得太早了,因为李村长又有事儿了,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把小匕首,然后递给我,同时说:“第一个就你了,用刀子切破中指,滴几滴血在墓碑上。”
卧槽!
我当场傻眼了,怎么还要见红啊,这他妈的是几个意思!
本来我想要问问李村长的,但一抬眼,就瞧见李村长的脸色,我想问的话立即被我生生咽进肚子里,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咱没话说,只能照着办。
“别说我让你们不明不白,其实这也是那位先生要求的,他说只是求个好意头,浴血重生嘛。”李村长说道。
我一头雾水的呆了呆,浴血重生……这听着有点渗人啊,不过估计也就是一个蕴意。
流点血无所谓,我二话不说,接过刀子就往中指头微微一切,鲜红的血液流在墓碑上,血淋淋的有点恶心。
一阵凉风吹过,血腥味顿时弥漫周遭。
差不多的时候,我便用嘴含住中指,妈蛋,痛死老子了。
我把小匕首递给大咖,说:“迅速点儿。”
大咖对这点痛楚貌似不在意,因为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迅速完事的他便把小匕首拿到卷眉毛的面前,说了一句到你了。
卷眉毛盯住沾有鲜血的小匕首,满脸的不情不愿,但他还是很快完事。
赵小鼠虽然个子瘦小,但胆子却不小,他也很快完事了。
最后一个是斗鸡眼,这家伙逗得很,笑嘻嘻的拿过小匕首,就想要切开手腕,嘴巴还念叨:“切这里,血比你们多。”
卷眉毛那叫一个气啊,一脚踹倒斗鸡眼,狠狠骂道:“你哥哥我这么聪明!怎么有你这种蠢亲弟,不明白你丫的为何能活这么多年,真作孽啊!”
斗鸡眼噼里啪啦的哭了起来,搞得好像刚死了爹一样。
李村长喘了几口粗气,忍住心中快要爆发的愤怒,没给好脸色说道:“算了算了,他不用滴血,把刀子给我。”
卷眉毛点头哈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村长,我这弟弟生来就这样,您别生气。”
李村长咬了咬牙,接过小匕首,没有多说便切破自己的中指,这下墓碑上的鲜血更浓更多了。
现在除了斗鸡眼,我们五人都滴过血了,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滴血在墓碑上---这般稀奇怪异的要求。
“李村长,咱们还需要干些什么吗?”大咖问道。
李村长摇头:“不用了,各位先守在这里,该抽烟的抽烟,想吃东西的吃东西。”
我悄悄吐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会儿了。
随即赵小鼠对李村长问了一个让人好奇的问题:“三天三夜过后,起棺的活还需不需要我们做?”
李村长道:“当然不用,起棺的事我早就安排好了,有比你们专业的好手。”
听到李村长的话,赵小鼠的嘴角明显的杨上一丝弧度,他很庆幸,毕竟谁也不愿意在这种鬼地方多待一秒钟。
随后我和大咖在附近捡来几把干柴,生了火,卷眉毛和赵小鼠则准备食物,开罐头,倒烧酒。
一切准备好了,我们六人便开始大快朵颐,忙活一阵,肚子饿得快发疯。
其实在这样的荒郊野岭下,并没有聚餐的欢快气氛,大家好像都挺沉闷的。
血淋淋的墓碑,撒满冥纸的周围,诡异的黑夜能让人感到轻松么?
但着实太闷了,我主动开口对李村长问:“为什么老爷子要葬在如此偏僻的零纹山脚下?”
因为喝了点烧酒,有些话我确实有胆子问出来。
李村长没介意,他回答道:“先生点在这个位置,说风水好,果然在当年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两个儿子也相继出生。”
我惊诧不已,难怪李村长那么相信那个二十年前为之点穴的先生,看来风水玄学不是一门简单的玩意儿。
吃吃喝喝,聊聊家常半个小时,斗鸡眼突然像有问题提问一样,他举起手。
卷眉毛问:“要干嘛?”
斗鸡眼伸手掏了掏裤裆,傻傻的说:“它要尿尿。”
卷眉毛骂了一声滚,然后斗鸡眼立即躺下并滚了起来,卷眉毛又说了一声用走的!
斗鸡眼迅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土,而后走去较远的地方方便去了。
大咖看着好笑,开口对卷眉毛问:“你老弟怎么会变成这样?”
卷眉毛叹了一口气:“他刚出生就发了一场高烧,脑子烧坏了。”
这时李村长气气的问道:“那你为什么叫他过来,岂不是给我们添麻烦吗!”
卷眉毛尴尬笑道:“寻思没人照顾他,我便把他一起带上。”
“我看你是想多捞一份钱吧。”李村长直白说道。
卷眉毛变得更加尴尬了,脸红得像发春的母猪一般。
突然,去方便的斗鸡眼像疯了跑过来,速度非常快,但他没有尖叫,而是瞪大眼睛,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我和大咖,李村长几人警惕的站起来,赵小鼠反应极快,他随手抓起放在旁边的小铲子,大家都觉得斗鸡眼惹上东西了,而这东西肯定是山里的豺狼,山猪或者野狗等凶兽。
可是让我们万万想不到的是斗鸡眼竟然大叫道:“那边有只长发鬼!红色的衣服……坐在树上看我!”
我和大咖对视一眼,然后表示无奈,这傻吊斗鸡眼指定是自己吓自己,把树枝当成长发鬼了。
卷眉毛二话不说,例旧对斗鸡眼一顿暴打,这次打得比较严重,斗鸡眼的哀嚎声传遍方圆数百米,犹如冤鬼鸣泣。
我看不过下去了,只好劝阻道:“行了,小小教训就好,别真打伤他。”
卷眉毛有点儿死心眼,一听我劝,马上停手了,否则还不知道斗鸡眼被他打成什么样呢。
“你小子整天邪乎,他奶奶的,再邪乎看哥哥我不弄死你!”卷眉毛撕心裂肺的吼道。
斗鸡眼蜷缩成一只大虾,身体直发抖,看起来有点儿可怜。
我心软的病又犯了,急忙扶起斗鸡眼,拍拍他身上的灰土,语气柔和问道:“没事吧?”
斗鸡眼摇头道:“好像没事……我也不知道……”
卷眉毛得意洋洋对我道:“肯定不会有事啦,从小打到大,身体硬得很,再说了哪些部位该打不该打,我还不清楚啊。”
我紧皱眉头,刚想说点什么,结果眼睛的余光却瞧见不远处的雾中随风出现一个纤长黑影!
“谁!”
大咖和李村长,赵小鼠三人也看到了,他们警惕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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