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惊愕和不解的神色,对着大咖问道:“很邪的陷阱?”
大咖道:“是的,我也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但别人在背后都这样说。”
对于神鬼之事,其实我是不信的,现在都什么世纪了,还有人信这些缥缈虚无的玩意儿,滑稽可笑!
只不过经过我爸那事,我认定了世界上确实有些事情连科学都无法解释,当然不是鬼,而是更加模糊缥缈的东西,比如死去的爷爷为什么会来梦里告诉我有人要杀我爸!
我道:“别人只是危言耸听罢了,人要被钱绊住,连鬼都不怕了,我目前正是如此,你帮我联系李村长,说这事我接了。”
大咖的脸色变得十分诧异,他对我问道:“漠,你确定要干这事?”
我缺钱得很,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钱却不挣吗,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我一身落魄,估计连鬼都不愿意闻我一下,所以我他娘的还怕什么?
随即我望着大咖,点了点脑袋,道:“你先帮我问问吧,如果能行,我马上去面谈。”
大咖猛一拍桌子,道:“好,既然这样,作为兄弟,我怎么能不陪你一起干。”
我问:“不是一个人么,你也能干?”
大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抖出两根经典,然后递给我一根,他抽了两口,吐出几个眼圈,这才说道:“李村长没有规定多少人。”
“哦?那敢情好,有你这大个子陪着我,感觉安全多了,哈哈。”我大笑两声。
大咖一脸正经:“兄弟有难,不得不帮,咱都是穷家庭出生,父母又早死,能帮就必须帮。”
“你一直这幅样子,看来小时候没白让你。”我道。
小时候我和大咖经常去偷别人田里的番薯,鸡窝里的鸡蛋,而每一次,大咖总是吃最多,并不是我吃得少,实际上是我偷偷让给大咖。
一说起小时候,大咖好像回忆篇篇,他显得很激动的说:“漠啊,我就记住你小时候的照顾,还有帮我打架那回,你还记得不?”
我挥了挥手:“别提了,那一次差点搞出大事,那打你的家伙,差点就被我弄瞎了。”
大咖嘿嘿一笑,然后神情有点儿黯淡,他对我问:“漠,你真的沉默很多了……以前你是最活泼的一个。”
“我看是你话太多了吧?”我微笑着说。
大咖撇了撇嘴:“行行行,吃也吃好了,我这就联系一下李村长,问问他还要不要人。”
我嗯了一声,心里面挺愿意和肯干的,毕竟一万块钱不是一个小数目。
大咖打通李村长的手机之后,便聊了许久,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就怕这事黄了。
等大咖挂断通话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我急忙问:“怎么样,李村长说什么了?”
大咖叹了一口气,并且摇了摇头。
“他娘的,连这种钱都捞不到,看来我与钱无缘啊!”我大声吼道。
看我这副糗样,大咖突然捧腹大笑:“哈哈,我吓吓你,没想到你还真信了,瞧来,我李大咖有当演员的潜质啊。”
被大咖耍了,我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油盘子就往大咖脸上盖,结果这家伙脸太大,根本盖不住!
大咖扯掉扣在脸上的油盘子,卖关子道:“不瞎玩了,跟你说正经的,那李村长其实答应了,而且出了更高的价,你猜猜是多少?”
我想了想,回答道:“一万五?”
“加多五千,后面有四个‘洞’!”大咖兴奋道。
我倒吸一口冷气:“哎哟我去,天无绝人之路,两万块一个人,这下要发了。”
大咖笑道:“加我自己的一万,刚刚好五万块钱,你可以不用负债了,很多时候就是这么巧,嘿嘿。”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面直发酸,落魄到连狗见了都要吠两声的地步,没想到大咖还如此热情待我,唉,他是心眼好呢,还是天生笨?
笨得善良,形容大咖也许最贴切。
我不会对大咖表达过分的谢意,因为他很了解我,所以有些事情,彼此知道就好。
“谢啦。”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我的口中飞出。
大咖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谢个毛,矫情摆给别人看,别摆给我看!”停顿一下,大咖又继续说:“李村长叫我现在过去,他想要和我们谈谈。”
我点了点头,跟厨房里的阿婆打了声招呼。
随后我和大咖就迅速来到隔壁的大新村,大新村发展比较好,大部分建有新楼房,地处位置也非常平坦。
能在大新村当村长,肯定不是一般人。
大咖带我到李村长家的大门口,我看见的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不由啧啧两声,有钱真好,住得这么安逸,连家门口的黄狗也养得这么肥硕。
而后,大咖又拨打李村长的手机号码,让他下来开门。
趁着几分钟的等待,大咖分了根烟给我,他自己也抽一根。
大咖说:“李村长可是有钱人,四万块钱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儿,但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大幅度提价呢,难道他很急么?”
我沉思一会儿,说道:“我想李村长可能有点困难吧,你不是说了么,没有人愿意来帮老爷子扫墓。”
大咖觉得有道理,他要不是为了帮我,他也不会干这种事,毕竟晦得很。
说说,扫墓哪有连续扫三天三夜的呀,这其中,恐怕有问题吧。
只不过对我来说,钱才是关键,只要有钱拿,管他邪不邪呢,村民没多少见识,共同点就是喜欢瞎起哄,然后闹得人心惶惶,否则怎有农村长舌妇一说。
差不多五分钟过后,小洋楼的大门发出声响,李村长从里头走了出来。
这李村长和大部分有钱人的长相一模一样,满脸横肉和肥肉。
大咖随即拉着我上前,他对李村长笑着道:“李村长,要谈什么直接说吧,我们脚脏,就不进去了。”
李村长用眼睛把我上下打量一遍,然后问我:“你是哪人?”
我道:“柿脚源。”
李村长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还可以。
“进来谈吧,给你俩泡最好的茶。”李村长道。
因为大咖谈话这方面比较老手,所以我没说话,而是看了看大咖,让他做决定。
“既然李村长这么客气,那我们喝上两杯也不错,哈哈。”大咖朗声笑道。
跟着,我和大咖就被李村长带入家中,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小洋房的布局和装饰,心里暗暗想,要是以后能住到这般漂亮的房子,那该有多美好。
来到敞亮的客厅,李村长二话不说便开始煮水,随之他拿出一罐台湾冻顶乌龙。
煮水之际,我好奇的对李村长问:“这就李村长自己住?”
李村长没介意,他说道:“两个儿子在外国留学,我姥跟几个三八在外面打麻将。”
我姥是我老婆的意思。
我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水很快开了,茶也泡好了,李村长倒了两杯,叫我和大咖品尝品尝。
一杯茶进口,李村长就出声了,他道:“家父已死二十载,二十年前为家父点穴的先生说二十年后必须开棺,焚烧家父的骨骸,以保证后代的繁荣平安。”
原来李村长的父亲是全身下葬,哎,有钱人就这样,惜肉!
李村长又道:“二十年后,也就是今年,先生还说了,开棺之前,要请人陪同一起扫墓守墓三天三夜,需五名青年男子。”
扫墓守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关扫墓呢,不过让我诧异的是陪同两字,李村长也要一起前去么?
于是我问:“李村长的意思是除了五名青年男子之外,也包括李村长自己?”
李村长喝了一口茶,道:“对,先生说了,家中男丁,全部都要去,只是俩儿在外,也就作罢……其实另外五名男子最好是直系亲属,可……”
我心里冷冷一笑,估计这李村长与亲戚的关系不怎么融洽,要不然找外人干什么?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单生意不好做,心头毛毛的,莫不成是我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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