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拿我们的命考验我们吗?”
“对啊,我想东局你可能得给我们个说法。”
“是啊,东局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总得给个交代啊。”
……
顿时山洞里一片哗然。
“特么都给我老子闭嘴!”张浩东显然有些生气,阴沉着脸色道“要不是我师傅提醒过我不要太过分,你们还能在这里?别以为是灵异局的老人的就能指手画脚,不愿意留下的给我滚!”
“哼,东局,你别忘了我们是有资格弹劾你的!”
其中一个年级比较大的道士当了出头鸟,不过毕竟在场很多人都有怨气,所以张浩东真的过份有可能真的惹得众怒。
肖鹏不屑的看着一群起哄的人,道“他们还真是不知道东子的性格啊,东子脾气本来就不好,加上他师傅刚刚去世。有好戏看咯。”
张浩东慢慢走到了闹哄的人群里,盯着刚刚那个扬言要弹劾张浩东的老道士面前,“午老,刚刚是你说要弹劾我吗?”
那个午老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我灵异局要是其他人当局长我没意见,倒是轮不到你一个……”
张浩东在一瞬间给了午老一拳,“妈的,在我面前倚老卖老!老子很讨厌这种感觉!”
午老顿时身子一软,被张浩东一拳揍趴在了地上。
张浩东揉了揉拳头,傲气的出现走回了那个讲台上,对一旁的罗洪军道“给我把监控调出来,找到那些刚刚胡说八道的人,从此不再是我们灵异局的人了。”
“好的,东局。”
罗洪军一挥手,两个士兵立马和他去办事了。
张浩东整理了一下情绪,又恢复了微笑的样子,“好了,现在来解释一下,刚刚那个是梦老提前布好的幻术,带你们来就是考验我之前所说的三条规定,你们留下来的人明天我们会再开一次总会,现在大家先回分局吧。明天早上八点在总局开会。”
张浩东说完之后,众人很自觉的散去了。毕竟张浩东可以说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已经让人心里牢牢记住了他,并且甘愿臣服。
肖鹏远远的冲张浩东一笑,然后带着我们走了过去。
张浩东兴冲冲的走了过来在肖鹏的胸口牢牢的一拳头,“鹏子,你特么没死啊!这么久不见你哪里去啦?”
肖鹏不好意的还以张浩东一拳,“妈蛋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老子上次被查房抓进局子里,让山里的老东西保我结果被臭骂一顿,后来想找你,你丫的居然不接我电话。你特么知道老子在局子里那几个月的黑暗时光有多难熬吗?”
说到此时肖鹏就像一个幽怨的小寡妇在怨天尤人的哭诉。
缘叔夹着根雪茄,和上次见过的那个花梦老头走了过来,“鹏子你要是再那么不正经,下次进去可就不是几个月的事情咯。估计要是全国各地你的档案加起来得有几百个了吧?”
肖鹏不好意思的咳了几下,“哪有啊,缘叔你可别黑我。”
“对了,东子,给你接受一下这是缘叔的儿子秋风,这是陈阳,阳子。我感觉他们两个挺有我们当年的风范!”
听完肖鹏的介绍,张浩东对我们笑了笑,“你说他们哪个像你,哪个像我呢?”
肖鹏不假思索的说道“肯定是秋风像你,阳子像我啊。”
“哦,是吗?”张浩东的眼神不断闪烁,让人猜不清楚他的想法。
梦老走了过来,拍了拍张浩东的肩膀,“这可不一定!”
缘叔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四个人就像打哑谜一样,没意思。
“好了,缘叔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去喝酒去吧。”
张浩东带着我们一行人走出了山洞,然后到了外面搞了一辆能坐六个人的大面包车,前往市区喝酒了。
张浩东带我们来的是一家小饭店,此时已经准备打烊了。
“泰叔,我来喝酒了!”
张浩东人还没到店里,声音就到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看见张浩东,立刻走了出来,“小东啊,带朋友来喝酒啦。”
“泰叔,好久不见。”缘叔走到了张浩东的身边,对那个泰叔笑了笑。
“哎哟,修缘啊好久不见。”见到缘叔,泰叔立刻激动得很。
立刻道“你们店里随意坐,我亲自下厨做几个菜。”
坐到店里之后,缘叔才介绍了一下泰叔,据说李修缘当时到北京来办点事,结果碰见冤魂缠身,霉运不断,做生意破产的泰叔。
后来缘叔帮助泰叔驱走了冤魂,还给了他一些钱开起来这家小饭店,缘叔每次来北京都会到小饭店里来喝一杯。
再后来由于缘叔修行受到心境的困扰,所以游历全国,便没有再来过这里。
只是后来一次在圈子里颇有名气的四大异地之一的雁无归森林之中救了张浩东和肖鹏。当时知道张浩东要来北京,所以就说让他给泰叔问个好。
之后张浩东也跟泰叔慢慢结识,所以关系非常好。
就在缘叔介绍泰叔的这几分钟,泰叔就做好了几个小菜,又拿出一坛白酒,和三箱啤酒。
而此时店里帮忙的人都下班了,所以全是泰叔一个人在忙。
张浩东颇为不好意思的说,“泰叔真是麻烦你了。”
但是泰叔也是豪爽的人,给我们每个人倒了碗酒,“没事的啦,老头子我今天高兴,就要跟你们喝个够啊。”
“好。”
“干杯。”
……
虽然包括肖鹏他们四个人都喝的挺爽唯一不爽的就是我和秋风,还有个冷冰冰的花梦老头。
因为我们除了缘叔和其他几个人关系都不怎么熟,所以说很是郁闷,他们喝酒聊天,我们只有在旁边默默笑笑。
看着花梦老头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白酒,我好奇的问道“花梦老头,你们妖怪也喝酒?会不会喝醉啊。”
花梦老头饶有趣味的说道,“别说我以老欺小,我们两就来比比谁先喝醉好来吗?”
“好!”我心中想,花梦老头虽然说是妖怪,但是好歹一把年纪了,难不成还能逆天?“不过我们得赌点什么吧?”
花梦老头见我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问道“我输了随便答应你一个条件,你输了以后我有事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请求!”
秋风看见我要和花梦老头堵酒,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花梦老头说了句,“心照勿宣啊。”
秋风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管我和花梦老头了,坐在一旁低头玩手机。
我心里不服的一哼,还心照不宣,我倒要看看这个花梦老头有什么本事!
随着啤酒一杯一杯的下肚,我厕所都跑了七八趟了,花梦老头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看着我脸红彤彤的样子发笑。
最后灌得我实在不行了,“梦老,你老厉害我服了!”
秋风听见我认输的时候,才解释道“虽然说梦老年纪大了,但是梦老修为那么高,普通的酒怎么可能醉倒他,你小组子二大了吧。”
“我去,不早说。”
我想踢秋风,但是喝的醉呼呼的一不小心跌倒了。整个人也不想爬起来,就那样在地上醉倒了。
第二天起来是秋风在厕所里一盆冷水给我浇醒的。
“卧槽,阳子你快洗刷刷啊,已经八点十分了。马上要去开会了。”
“哦。”
我打开花洒,行热水澡,穿好衣服,在镜子前用摩丝弄了个发型,搞得人模狗样的就和秋风早饭也懒得吃直奔会场了。
路上我还忍不住吐槽,“放心你说咱灵异局咋就没个妹子呢?可惜了我的青春时光啊。”
“前面那个屌丝快让开!”
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白色牛仔裤的漂亮妹子横冲直撞的跑了过来。
“卧了个槽!”
我来不及躲开被直接撞在了墙上。
而那个女子,嘴巴居然撞在了我的脸上!呸,她肯定是故意的,嗯对,看我长得太帅想故意亲我一下。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但是看见白色体恤里面,白嫩的乳沟……
“看什么看,色狼!”
我突然小弟弟遭到毒手,身不由己的一弯腰,咦我面撞到哪里了,怎么香香的软软的。
“色狼,老娘不打死你对不起老娘跆拳道冠军的称号。”
我还没反应过来,被暴力女一拳头就招呼在了我的鼻子上,本来鼻子就有点热血沸腾,这一拳就直接血液奔腾了。
“雅蠛蝶,快跑啊风子。”
我感觉这暴力女可别鬼还狠的多,直接撂下秋风跑路了。
让他笑的那么嘚瑟。
我跑到了总部的会场,已经差不多快开始了。
我赶紧处理好我的鼻子之后,捂着还疼疼的二弟坐在了缘叔,肖鹏旁边。
缘叔看见就我一个人,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小风呢,怎么没看见他和你一起来?”
就在我想回答的时候,会场门口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卧槽,救命啊。”
听见有人喊救命,会场里的人一下子就到门口看热闹去了。
只见那个暴力女,把秋风的两只向后狠狠的掰着,搞得秋风欲死欲仙的。
“哎哟,小飞,你怎么来了啊!”肖鹏猥琐的笑着,挤到了前面,“额,风子,你咋了?”
秋风委屈的吼道“妈蛋,阳子你犯得事要老子给你擦屁股啊。啊!”
那个被肖鹏称作小飞的暴力女又狠狠的一压秋风,痛的秋风只喊姑奶奶。
“额。”肖鹏看了看人群后面的我,给我做了个口型。
大概是说,“你怎么惹了这个姑奶奶。”
“许飞,放开他!”张浩东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许飞的身后,一把拉开了她,放开了秋风。
“姐夫,我姐要嫁给鬼堂的那个白郁了,你快去把我姐带出来啊。”许飞哀求的语气,跟刚刚那个暴力女仿佛判若两人。
张浩东深深吸了口气,“小飞,你走吧!告诉你姐,我辜负她了。”
大概沉默了半秒钟,许飞红着眼睛,“张浩东你个王八蛋!去死!”
“啊,卧槽,又踢我做什么。”
原本抱着看热闹的我一露面,二弟又被踢了一脚。
“本小姐不爽,就想打人!”
顿时捂着二弟的我又被一顿拳打脚踢。
“够了!”张浩东不知道啥意思,还有心情点了根烟才呵斥住许飞。
“张浩东,我姐真的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许飞哭着鼻子头也不回的跑出了会场。
张浩东走过来扶起了蛋疼的我,“你去追出去看看她吧。算帮我个忙,让她离开北京吧。”
“啥,东局,我可不敢去吧。”我一摸到还疼疼的二弟心里就发虚。
“阳子,可能你和小飞有点误会。你先去找他吧,然后再打电话给小东。”
好吧,既然缘叔都发话了,我也只有豁出二弟去了。
张浩东对我点了点头,丢给我一串车钥匙,“这是门口那辆法拉利的钥匙,你去吧。”
我拿着钥匙追了出去。
没想到才跑了几步,就看见许飞那个暴力女坐在角落,自顾自的哭着。
“喂!”我隔着两米,的距离叫了她一声。
但是这丫头脾气还来了,扭过脑袋,叼都不叼我,把小脸都哭花了。
我慢慢走了过去,想扶起她。
突然许飞猛的一起身,我连忙捂住了二弟。
可许飞却抱住了我,狠狠的哭的不刚才响了许多。
我顿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就把手拿开,想抱着她。
我的手一碰到她的背上,我的二弟这一次遭受了重击。
我捂着重伤三次的二弟,坐在地上都也有种想哭的节奏了。
“死张浩东,臭张浩东!呀!气死本姑娘了!”
我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被拳打脚踢了一顿。
最后我哭着脸,弱弱的问道“张浩东惹了你,你揍我干嘛啊。”
“哼,谁叫你刚刚……,不提了,可能是因为我打不过张浩东,只有你好欺负一点吧!”
我擦,我哪里长得像好欺负的样子啊,想当年我在镇上敢跟我一起玩的孩子都没有,现在长大了居然好欺负,莫非我越活越回去了?
许飞打完我坐在我旁边,眼泪摸了半天之后问道“你叫啥名字?”
“陈阳。”
许飞嘟着嘴站了起来,我捂着二弟,这次我死都不会再放手。
“走,带我吃早饭去。本姑娘饿了。”
许飞拉着我就出了灵异局,我让她上了那辆法拉利,但她好像认识是张浩东的车,死活不做,灌搞得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和她走路去街上吃早饭了。
路上,许飞慢慢调整了一下情绪,居然认真的说了一句,“刚刚打了你那么多下,对不起啊,还疼吗?”
我摸着脸上的淤青,开玩笑的说道“疼死了,这可是脸上的伤啊,万一破相了我岂不是要屌丝一辈子了。”
“那是本姑娘的错,正好我姐姐担心我太暴力嫁不出去,就便宜你咯。”
我看了看她的肩膀往下五厘米左右的地方,“那我就不客气咯。”
许飞猛的一瞪眼,“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
“哎哟,姑奶奶我错了。”我这才知道,许飞面前开玩笑就是玩火啊。
只好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到底找张浩东什么事啊。”
这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街上,“先让本姑娘填饱肚子再说。”
“好吧。”
找了个餐馆坐下之后,许飞毫不犹豫的说道“老板来两碗馄饨!”
“好勒。”
一会儿老板就端了两碗馄饨上来。
许飞直接拿了个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不到三分钟一碗馄饨就吃完了。许飞再次喊道“老板,再来一碗!”
这顿早饭一共吃了半个小时。许飞一共吃了九碗馄饨才满意的打了个饱嗝。
“本姑娘吃饱了,和你聊聊天吧。”许飞摸了摸肚子,但是好像想到什么,又忧心忡忡的说道“也不知道我姐姐怎么样了。”
“到底你姐姐出什么事了。”
“这些事都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反正说简单就是我姐姐被迫要嫁给一个不愿意嫁的人了,但是我姐夫也不知道怎么了,上次和我姐吵架了,现在听说她要逼迫嫁人了都不闻不问。”说到这里许飞又露出来生气的面容。
我一想到她生气的样子,赶紧劝道“别生气别生气,或许张浩东也有他的不得已呢?”
“不得已吗?”许飞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其他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我敢说以后张浩东会后悔的,他会后悔没有去带走你姐的。”说到这一点我想到了柚子丹,她也是不得已,而我当时没有大声说出爱她的心声,现在是追悔莫及啊。
“真的吗?”许飞又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怂了怂肩膀,“肯定的咯。”
“嗯,肯定的,到时候我要让我姐姐比他现在更加无情的对他。”
我看到许飞心情又好了一点,才庆幸的松了口气。这丫头真难缠。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你知不知道这哪里有游乐园,陪我去玩玩吧,我好不容易的溜出来一定要玩个够再回去!”
我们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去最近的游乐园吧。”
最近的游乐园离这里没多远,一会儿就到了。
买完门票之后,许飞就像个完完全全的孩子,拉着我这里玩那里玩的。
去了趟鬼屋,许飞吓得尖叫连连,而我则泰然自若。
最后我终于淡定不住了,这丫头又是坐海盗船,又是坐过山车的搞得我想吐的慌。
“哈哈,刚刚鬼屋里,你不是很淡定吗?”许飞看着我都摇绿了的脸,忍不住放声大笑。
却一不小心被散掉的鞋带绊了一跤。
“哼!”
许飞傲娇的样子,让我才真实忍不住大笑。
“给本小姐把鞋带系好。”许飞就像地主奴隶农民一样,对我呼来喝去,系鞋带都要我给她系。
系完之后,她在我身边转了几圈,“表现不错,加一分。”
“满分几分。”
“一百分咯,而你才一分呢。”
一下午的时间就慢慢过去了。直到晚上了,许飞才恋恋不舍的和我走出了游乐园。
“我定好了晚上回浙江的机票,现在去机场差不多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就在浙江诸暨那边,你下次来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拜拜了。陈阳,下次我生气了,你一定要在我身边哦。”
我扬了扬电话号码,“放心啦,电话里安慰你不也差不多吗?”
许飞傲娇的哼了一声,“谁要你的安慰啊,我只不过是想你在我旁边好有个发泄对象而已。”
“看来我自作多情了,以后想安慰别找我哦。”
“不不不,哼,算你流氓,好了,我得走了啊。”
许飞拦了个出租车渐渐走远,我在昏黄的路灯下,点了根烟,此时此刻真的好想柚子丹。
已经半个月块了,她真的要变成僵尸了吗?她现在怎么样,难不难受,身体好不好。
我刚刚拦了个出租车想回去的时候,张浩东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我面前。
张浩东摇下了车窗,“上车。”
我灭了香烟,坐上了法拉利。
张浩东一直开车开到了一条河流的桥上。
我们两人下了车,张浩东给我和他自己点了根烟,“小飞她怎么样。”
“还行吧,她跟我告别的时候已经情绪好多了。”
张浩东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没事。但是……”我思索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东局,小飞说你明明很爱她姐姐,为什么不去带她姐姐走。”
张浩东无奈的一叹气,“我们都是干这行的,你应该知道五弊三缺吧?”
“知道。”
张浩东弹了弹烟灰“我五弊三缺犯得是孤,注定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真的要在一起,只会害了她。”
张浩东一说五弊三缺,我也想到我诅咒的事情,我如果真的想和柚子丹在一起又谈何容易呢?
但是张浩东可是灵异局的局长,我便问道“不知道东局你知道有什么破解五弊三缺的方法吗?”
张浩东深深吸了一口烟,一口气吸完了半根,然后平静的说道“只有一种方法,但是其后果谁也承担不起,太严重了。”
“是什么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