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诡半生

第一章 身世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5-12-11 15:19:57

“要么忙着活,要么忙着死。”从我一出生认识到的世界也正是这样的。

我出生在一个煤炭小镇,那时候小煤矿黑煤矿很多,国营的大矿都是子承父业,所以周围的邻居多数都在为黑煤矿工作。那里经常发生事故;有的在炸矿时被大石头砸死,有的是下井时井下塌活埋的……

他们的尸体只是被老板粗鲁的扔在皮卡车的车斗里,然后死者家属一手拿着几千块钱,一手紧紧握住煤矿老板的手感激涕零。

不要轻易鄙视或者评论别人做的决定,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只是能换来最好的结果罢了,生存本来就是一项残忍的游戏。

阴历的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国传统节日“鬼节”也叫中元节,十五日的凌晨三点,我出生了。

在那种偏远闭塞的村落还是相对比较迷信的,所以对于在这天出生的孩子也带着各种不详和嫌弃的目光来到这个世上,我小时候就经常听见别人叫我“鬼娃娃”。

出生的时候父亲并没有出现,只有奶奶和姑姑守在手术室外面。呱呱坠地以后任凭医生怎么拍打我也不出声,以至于家里人认为我身体有什么毛病或者可能是个哑巴。

一直到病房以后我才哭出了第一声,就在大家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刚才接生医生的其中一个匆匆赶到了病房。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半天开口问道:“这孩子的名字取了没?”

每个家族可能都有一套自己的家族习俗,有的是按照家谱,而大多数是由父亲或者爷爷来取名,因为爷爷和父亲都没来,名字自然也就没起。

答复了医生以后,医生又对着我凝视了一会说:“就单名一个‘峰’字吧,这孩子命太轻太弱,取意山峰的‘峰’希望能帮忙压着些。”

因为我是家里第一个孙子,大家都光顾着激动和喜悦了,自然也就没多思量医生说的话,况且作为一个文化水平普遍都不高的家庭,感谢般的接受了这个名字。

以上就是我名字的由来,也是后来听老人说的,我小的时候还总抱怨为什么这么草率就让一个外人决定了我的名字。但谁也不记得那个医生的姓名,至于他为什么要那样说更无处问径,也没人知道他是否真的懂一些命理方术。

断奶以后我母亲就离开了,去了哪里家里人没有提过,亲戚们总说她跑了,但我很讨厌他们用“跑”这个字眼。父亲那时还是个“社会人士”基本上不回家,回来也是伶仃大醉砸锅砸碗的,我很怕他。

所以我有记忆以后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姑姑和大伯,我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

爷爷奶奶可能觉得我没爹没妈的可怜,所以非常疼我,尤其是爷爷,总是一天带着我去这去那,买零食玩具给我。

4岁那年爷爷走了,让我唯一还有一丝印象的是那一年的地震预警使人们变得恐慌,家家户户基本都改造了防震床,也就是给床焊接个顶,或是把床底收拾出来铺上褥子被子以便地震来临时避难躲藏。

时间过得久了,就像“狼来了”的故事一样,地震自然也就使人们紧绷的神经疲乏,变得不那么重视了。床下自然也就成了孩子们的活动基地,那天下午我独自在床下玩,玩着玩着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看见了爷爷,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声引来了大人被叫醒,梦的内容我不记得了,只是知道梦见了爷爷。

就在那天吃晚饭的时候,爷爷身体突然向后倒去,手里的白瓷缸子摔在地上尖锐刺耳,爷爷走了,脑溢血。

后来听奶奶说,在爷爷临走的前的几个月,每天晚饭后到了家里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我就不让爷爷进客厅,他一走进来我就哭闹,夸张到一只脚都不能迈进客厅的门槛,爷爷就只能每晚孤独地坐在门厅的炉子边上默默地抽着烟,每每想到这我的鼻子都不由一酸,不能理解我那时候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是奶奶却说是因为我那时能感觉到爷爷身边有“东西”跟着,本能上害怕,所以才会那样。

大家应该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快不行的老人,是不招小孩子的喜欢的,甚至是猫狗。

我们这的说法是人在小的时候“天眼”还开着,所以都能看见,长大以后“天眼”就关住了。

不过我更相信一位僧人的说法:人一出生六根清净,五官不受世俗污秽所侵蚀是最容易感受到神灵的存在,随着长大有了各种情感,看到或者思考了淫秽邪恶的事情,外加上杀生、抽烟、喝酒等等外界的污染,渐渐堵塞了感官就感觉不到了。

爷爷的身后事风风光光的办了几天,头七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怪事。

家里的院子养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狗很多年了,跟家里人很亲密,是用指头粗的铁链拴在主卧窗户的防盗钢筋上。

养过狗的人都知道,狗是很通人性的,即便看不到人,单从脚步声它就能分别出是不是自家人。家里的“黑子”也一样,平日弄堂里有其他人经过它总是对着大门吠上几声,但家里人下班或者晚归刚进弄堂口,黑子就站起来,兴奋的蹦跳,铁链蹬着钢筋会发出砰砰的闷响。

头七的那天晚上,家里人睡下不久也就是十点多点,就都被“砰砰”的闷响吵醒,以为是进了贼,起身往院子里看,可是黑子也不叫就是像之前家人回来高兴的蹦跳。

大伯由于开了一天大车身体很疲惫,就训斥了几声,黑子这才安静下来,紧接着熟睡中的我突然开始大声啼哭,怎么哄都没用。

奶奶是过来人,沉思了几分钟,面带忧伤的站在卧室门口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

“你走就走了,别回来折腾孩子,后事也给你办的风风光光的,还有什么不舍得的,快走吧,快走吧。”说也奇怪,刚念叨完,我就不哭了。

奶奶后来说应该是爷爷回来看我了,她边说边流着泪。

可能看到这大家觉得,讲这些琐事干嘛,其实我是想告诉大家我的体质可能从小就很容易感觉到那些“诡异”的存在,越长大越可怕。

之前说过我住的这是以煤炭挖掘为主要生产力的小县城,背靠着大山,印象里那的天空多数是铅灰色的压在人们头顶。现在回想起来那姑且也只能算作一个小镇,整体布局非常的简单,主街道就那么三五条,中心围着一个市场。

让我第一次近距离感到恐怖的事情就发生在我即将上学前。那时候大家都是住平房,一排挨着一排,每排大概有十来户住户,前后相隔2米左右又是下一排,这就形成了长胡同,胡同末尾的人家有的居然是在一大块山岩上。

在那样的环境下,孩子们每天的游戏简单却也快乐,玩耍多半是在大山上进行的,北方的石头山是没有多少树木覆盖光秃秃的,顶多长着些常年发黄的野草,长满刺的那种。上山以后也无非是抓抓蚂蚱,还有“扁担沟”一种两头尖后腿很长很发达的昆虫,学名叫什么没人探究过。

即便游戏很单调,但孩子们多起来扎堆也能在山上跑一整天,当然一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大人们就该出门满街地喊孩子回家吃饭了。

因为山上至今还保留着几个没有封住的防空洞和许多深井,如果天黑下来,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就比较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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