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诡半生

第二章 恶兆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5-12-11 15:19:57

那天中午依旧是和小朋友们相约午饭后在“垃圾道”见面,其实就是一条通向山上的小道,大概有1米宽,两边都是三米高的墙壁,入口有些垃圾堆积在一起。

那些垃圾更像是伪装在入口的道具,小孩们往深处走一些,身影就被垃圾遮挡住了。

说来也奇怪,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的筷子就总往地上掉,反复了3次以后我又成功的将饭碗也碰到了地上打碎了。

之前看书上说筷子的发明是具有中国玄学道理蕴含在其中的,而且筷子常年沾触五谷又附着很强的人气,筷子要是在正常使用过程中突然断掉就要小心了,今天可能会发生些不好的事;而且被筷子插中喉咙或是口腔致死的人,永远不能超生轮回。

奶奶这个老太太就比较迷信,见我又打了碗以后就一边收拾碎片一边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灶王爷别见怪……,我也听不大清楚;我可顾不上这么多,一心就想着赶紧吃完饭出去玩。

刚从凳子上站起来就被奶奶一把拉住了,说让我下午别往外跑了,在家跟她打麻将吧,就别出去玩了。

说来惭愧,我们家也算麻将世家,从我记事起就会打麻将。这我哪干啊,想着下午说好要一起上山烤土豆的事情,就开始闹腾起来,任凭我左右扭摆,奶奶干枯的手就是死死的拉住我不松,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才开始停止胡闹老实了下来。

打小我就被划分到“蔫坏”一类的小孩,表面看起来我好像是服从了,但鬼心思正在脑子里打转,我假装把麻将布铺好,在一边一个人先像搭积木一样搭着麻将牌,乖巧地等着奶奶刷完碗来玩。

看着差不多要刷完了我急忙捂着肚子说要去上厕所,那时候家里还没有厕所,都是一条街道上有一个旱厕,由于我演的逼真加上前面的铺垫,奶奶头也没回地就说让我快去快回。

见到奸计得逞我飞一般的跑了出去,“垃圾道”口大家到齐了就在等我,嘴里对我抱怨着,我迈过垃圾就赶紧往里走。

大家吵吵闹闹地前进,我发现就在那条细窄的小道拐弯的地方,背对着我们,面对着墙站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并不是像鬼故事里那种全身鲜红的衣服,就是以红色为主的花裙子。

刚看到我就打了个冷战,见到别的孩子还打闹,我也没太在意。

要知道生活在一个小地方,基本上附近的大人们都是相互熟识的,即便小孩子记不住人,大人们也基本都知道哪个是哪家的孩子。所以每每上街都是叔叔好、阿姨好的不停问候。

说到这我也算是个比较懂礼貌的孩子,到了拐弯处我还低着头问了句“阿姨好!”

旁边的小超用胳膊捣了捣我问我:“自言自语什么呢?”

这时大概也就路过红裙女人两步的距离,我回头想跟小超说刚才那有个阿姨啊,才发现那个地方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本来就是狭小的空间,到底有没有人站在那我怎么会看错?我不停的回头纳闷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心想可能我们刚过来那个阿姨就出去了,本身就是个拐弯的地方,也不奇怪。

“刚、刚进来的时候有个人啊。”我磕磕巴巴地回答到。

可小超却坚定地说从我们进来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啊。刚说到这其他大点的孩子吵吵着要去大山另一面的铁路压铁丝,就是把直径两三毫米的铁丝放在铁轨上,等火车路过以后铁丝被压扁了,再进行打磨逐渐做成一把大刀或者宝剑的形状。

大家一哄闹我也就把刚刚的事情忘记了,一拍即合。

由于去铁路的山路是比较遥远的,所有人都加快了脚步,谁都默默遵守着那条不成文的规定,不在天黑下来以后待在山上。

可自从上山以后我一直莫名的心慌,觉得刚才的事怎么那么奇怪,总是不时回头看看。明明是夏天炎热的日光撕裂在头皮和身体上,可我感到我身后像贴着一面冰壁一样冰冷。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铁路,大家都拿出铁丝找地方放好,就撤到一边坐在石头上等待,这里虽然客车很少,但是拉煤、拉沙石的小火车却很多。

背靠着大石坐下,我还是感到说不出的难受,索性把头也靠在石头上,让身体往下跐溜了跐溜半躺在那,头的后上方就是大山,我眼睛还盯的仔细,生怕掉下来石头什么的砸到我。

我逐渐望地出神了,眼睛追逐着移动的云朵,精神完全放松了起来。

那一刻应该就是所谓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刻,思想任意的天马行空着。

”啊“我腾地一下从地上翻了起来,忍不住惊呼出来。

因为刚才碰到地“红衣阿姨”就正从山顶垂直地往下”滑“,在光秃秃的山上,那抹红色实在扎眼。

我为什么要用“滑”这个字眼,玩过拳皇的人应该知道里面有个人物叫“大蛇”的人物,大蛇是怎么移动的,那个东西就是怎么从山顶往下滑的。

越来越近的瞬间我看清了“阿姨”的脸,皮肤又粉又绿的冲着我笑,虽说是笑,但就是让你头皮颤栗发怵的笑容。

顿时,在很炎热的太阳下我的身体传来足以让浑身汗毛竖起的冰冷感。

我拽着小超扭头就跑,我被吓坏了,一边哭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有鬼,有鬼,快跑啊……”

小超也被我的反应吓住了,虽然一直问我怎么了,却也不挣脱我拉着他的手跟着我往前跑。

小一点的小孩也都一脸哭相地往来追,只有两个稍微大点的孩子不屑地指着我们哈哈大笑,“胆小鬼”。

我们五个逃跑的小孩绕到另一条小路上往家的方向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逃到了半山腰,我们才停下来,两条腿就像被腌过的萝卜一样又酸又僵直。

我胆战心惊的回头看了看,再没看到那抹红色才放心下来,这时大家围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讲完以后,大家都沉默了,也没人多问什么,可能这也是大家总说小孩好骗的原因。

一路上谁也不说话都低着头快步走着,都恨不得飞回家里,谁都不愿在山上多做一分停留。

我一进家门就扑到奶奶怀里哭,原本要发火的奶奶看到我这样,以为我被其他小孩欺负了,耐心地问我怎么了,我把原本给奶奶说了一遍,以及看到的“阿姨”大概样子,奶奶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不停地搓着我的手心叫我的名字,又让我赶快站到院子里从厨房抓大把的盐巴往我身上砸。

到了傍晚我就开始发烧,昏睡不起,奶奶让姑姑给我穿好衣服,她要带我去夏师傅家。

夏师傅是我家这个胡同最里头的一户,只住着他和他的儿子夏凡,夏凡跟我同岁,因为夏师傅是位阴阳先生,那时候也就是谁家出殡帮人做做法式,主持个葬礼,挑挑墓地看看癔症之类的病。

因为挣得是死人钱,也总接触这些,周边的人家总觉得晦气,都叮嘱自家的孩子别往夏家跑,别和夏凡一起玩。老人们总是说孩子小的时候最好别带去参加白事的,孩子身体弱,魂魄都不稳定很容易被冲撞。

事实上夏师傅长得很正直的样子,平时穿着也干净朴素,不是人们印象中神婆神汉的样子,在胡同里碰到我们还总是和蔼地看着我们笑。

听奶奶说夏凡的妈妈因为生他难产走了,夏凡一出生就是那种很好看的孩子,老人们都夸他,说就像菩萨身边的童子一样灵气。

我家里人并没有特意嘱咐要远离夏家,所以我和夏凡也还是避过大人偷偷的一起玩,最喜欢去路下面的钢铁厂子里,翻过铁栏爬到大白杨上抓天牛。

夏凡话不多,也不是像其他孩子那样动不动就开怀大笑,他会认真听你讲任何事情,觉得重要的地方再发表几句自己的看法。

来到夏师傅家,夏凡见奶奶抱着浑浑噩噩的我急忙把我们让进去,还好夏师傅今天在家里没出去开工,迷迷糊糊的我睁开眼看了看,这是我第一次进来夏凡的家,只能记得墙上挂着把看起来很重的金属剑,还有一面像令旗又像符一样颜色鲜艳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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