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白翊与梅无机的种种表现我越发觉得他们就属于那个神秘组织,但并未说什么首先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其次雪莹还在身边,我与白翊那点风花雪月传出来也不好。
爸妈还活着,媳妇儿也彻底的跟我走到一条战线上这对我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消息,敞开怀与天际线喝了一顿酒,雪莹开始还陪着后来自己回房休息了。
“呃··”天际线打了个饱嗝,满脸红光的说道:与哥哥分开十几年了本以为再也不会相见,没想到他还活着而且听你的意思他和于染两个人还有点故事,我是真开心。
看他醉醺醺的有些语无伦次,我心里也替他开心天际点的出现一定能弥补他失去东升师父的痛苦。谁不知什么时候散场的,我只记得迷迷糊糊中雪莹将我搀到她的房间。
虽然喝的舌头发硬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恍惚的看着雪莹多日的思念彻底爆发。
这一次没有阴谋也没人搅局,只有两个相爱的人。
春宵一刻,鲜血染红床单的那刻我就醒酒了,看着闪着泪花的雪莹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疼吗”
“嗯··”
她两颊绯红,咬着嘴唇轻轻回道声音小得像蚊子。
“还继续吗?”
我略带挑逗的问道,她没再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搂住我的腰···
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出发前往杭州,开始走那段山路的时候我一直背着雪莹,不知道天际线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劲地问雪莹腿怎么了,害的我俩脸红一路。
本来打算到了萍乡直接买最近的火车票,但从汽车站出来后看到有人在打架。远远看去是几个披麻戴孝的人在殴打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算命先生,他被打得头破血流连连求饶,可那帮人却丝毫不手软。
“哥几个怎么回事?”
我眉头一皱,走上去拉住带头的人问道。他没搭理我直接甩开,继续打起那人。倒是边上围观的吃瓜群众跟我们讲述了事情起因。
原来打人的是附近陈家村的村民,被打得人是火车站附近常年摆地摊的算命先生,但他没什么真本事属于江湖骗子那类。前几天陈二牛的父亲得了怪病,找了好多家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他就听村里的老人的建议,准备找懂行的人去看看。
无端生病确实也是中邪的征兆,陈二牛直接坐车到市里结果刚下车就看到在此摆摊的杜胡子。后者常年行骗,对付这种苦主很有一套连哄带骗的取得二牛的信任,跟他回家敲了敲老爷子后胡乱开了个方子。并告诉陈家的人老爷子不日痊愈,杜胡子还因此得到一笔不菲的酬金。
不料他刚回来没两天,陈老爷子就蹬腿了,悲愤之中的陈二牛叫上加里几位伙伴就来找陈二牛的麻烦,也就是我们刚看到的那一幕。
我听完忍不住摇头,对于这种事从感情上将哪怕打死杜胡子都是活该,但他毕竟错不致死。自己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我就看向天际线问他怎么解决。
“这个陈二牛印堂发黑,身上阳火飘忽不定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冲到了身子。”天际线盯着领头的二牛看了一阵才幽幽开口,“这事咱得管管。”
说着他走上前拉住带头打人的二牛,后者开始还想反抗但天际线强硬的打趴几人后众人都不敢说话了。走上前将杜胡子扶起来问他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这么多年我都是在这里混口饭吃,没想到会摊上这茬子事。”
杜胡子说话的时候也是满脸的委屈,天际线无奈的摊摊手,起身跟我说这老头压根就不是同行,纯粹的骗子。说完走到陈二牛面前将他拉了起来还问他家里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陈二牛听后愣了下,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看到杜胡子后又把脑袋低下了,看得出来他需要帮助但怕再次被骗。
“放心吧,我们只是路过此地顺手帮你解决下麻烦不要你钱的。”
看出他的疑虑我赶紧说道。
“真的?”陈二牛脸色一激动,然后才将信将疑的告诉我们他父亲死的离奇,村里人怕生出事端赶紧入土为安。没想到当天晚上父亲的魂魄就回到家里,说家里还有他想带走的东西,让家人赶紧烧给他。
可是又不说到底是什么,二牛他们兄弟姐妹绞尽脑汁都没能让父亲满意,结果现在一到晚上家里就会传来父亲的哭声。
“老人心愿未了魂魄不愿离开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先别慌等我们跟你回家后一问便知。”
天际线听二牛说完原本较为紧张的表情舒展开来。似乎对他来说这时间很小的事情,我在旁边忍不住撇嘴,这逼都让他装圆了···
由于我们的劝解,二牛暂时放过了杜胡子但要求他以后不再做这骗人的勾当。其实他不说杜胡子也会这样做,向他们这种人没事骗吃骗喝还行,经历这次事件他哪里还敢骗人,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二牛的家就在萍乡附近的郊区,跟他进村的路上感觉他们发展的也还行,没想到还是这么的愚昧。
即便真的想找懂行的也应该找个高人吧,怎么能在大街上随便找个野狐禅。
本来为了让他放心,我们连晚上都不准备在他家吃,可能二牛也看出我们几个的诚心,赶紧招呼家人为了我们安排吃的与住的房间。
然后二牛本家的人纷纷忙活起来,全然将我们当成贵宾。我心里暖洋洋的,那份农村相邻之间一家有事全村帮助的情怀,城市里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等到了晚上按照天际线的要求大家都早早的睡去,只剩下我们三个在房间里静静地等待,连灯都没开。
十二点左右,紧闭的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然后就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当下我一激动就要往外冲,天际线赶忙拉住我说等等再说。
等他说完那脚步声突然就消失了,过了将近五分钟才重新响起,而且是直接冲我们房间来的。
“怎么办?”
我急得手心冒汗,小声的问道。雪莹仅仅搂着我的胳膊,也满脸担忧。
“不碍事,是我让他来的。”
天际线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接着冲着门口的方向开口:陈老爷子,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到底是什么心愿未了。
“谢谢先生。”
出乎意料地他刚说完,进门的位置就传来老头的声音,紧接着我就看到那儿缓缓浮现一道人影,虽然很模糊还能能勉强看出是个老头,穿着一身寿衣。
只见他现身后先是冲我们施了一礼,才有些吞吐的开口:我的老婆死得早,这几十年一直想着找个婆娘可是为了几个孩子始终没能如愿。期间有个中意的婆娘要嫁过来,还曾来到家里跟我有过几次鱼水之欢,可我怕新媳妇儿对孩子不好呀,最终还是拒绝了她。
“记得她当时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但哭完之后她没怪我只是割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交给我说等我想她了就拿着头发去找她。我怎么能够不想呢,可孩子还没长大呀我只能强忍着思念。后来孩子们都大了,我再去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离世多年。”
说到这老头眼里流下两道浊泪,顿了下接着开口:那份头发被我压在床下每当想起她就会拿来看看,想着下去后将头发一起带走,但又不知道怎么和孩子们开口呦··
“咳··”
我在边上听得差点喷出来,只好干咳几声。原来这老头也是个风流之人,生前偷了妹子死后还想留点念想,又不想让儿女发现自己的秘密。但吐槽归吐槽,对于他为孩子终生不娶的事迹我还是十分的感动,可怜天下父母心。
随后老头离开,我们按照老头说的找到那一缕头发,包好之后让二牛他们连夜去老头坟前烧掉。既了却了老头的心愿,又避免了他的尴尬。
原本想离开但二牛怕还会出意外就让我们多待一天,天际线倒没什么意见只是看向我。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我同意二牛的请求。
结果一夜平安无事,再没传来老头的哭声。第二天离开的时候二牛死活要给我们钱,天际线只拿了一百块钱递给我,然后将剩余的还了回去。
路上问他为啥这样,因为我觉得这事情要么就全收要么分文不取,天际线摇头说这一白必须要,否则徒增因果。
我听得懵里懵懂,没再说什么。等我们乘坐火车到达杭州后马不停蹄的打车赶往于染的别墅,为了给她惊喜我们都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进去的瞬间我们就愣住了,尤其是我整个人都木了。
原本被于染打理的无比整洁的客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粉碎的玻璃满地都是。明显是打斗过的痕迹,有些地方还有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于染?”
只楞了一下我就回过神,大喊着于染的名字就疯狂的找了起来。天际线和莹莹也慌了神,我们翻遍一楼都没找到一个人影,这时楼上传来于染虚弱的声音:我们在楼顶,你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