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森爷每天都会给出不同的方子,然后天际点就会给于染和李天玄熬制出不同的药汤,经过几天的调理两个人气色都好了起来,也能够下床简单的活动下,但还不能够剧烈运动。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天际点目光闪烁了半天才乞求般的开口:师父,我想报仇。
说到报仇两个字的时候他眼神异常的凌厉,显然他对于那些人差点将于染弄死怀恨在心。其实他比天机线还高冷,这些天除了必要的沟通外他一个字都不多说,只是看着于染发呆。
每当那时候我就发现天际线眼神不太自然,我信箱等事情结束了跟他好好谈谈,毕竟不能真让他们兄弟因为于染有了隔阂。
“坐不住了?”
天际点说完,森爷就像没听到似得继续吃着小米粥,等吃完后用纸巾擦了擦嘴,才慢慢吞吞的开口:时机未到。
“那咱们接下来该干嘛?”
老程变着法帮天际线说话。森爷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我说萧子陵现在还是白板,趁着最近没事赶紧教教他。
“额··”
程瞎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贱贱的看着我笑了笑。
我也反应过来,森爷的意思是让老程抓紧时间教我学习他们的道术,心里不由激动起来。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吃过饭后他们就让我围着别墅跑圈,本来是快跑等我跑不动的时候他们竟然要我快跑,还给我手中各加了块板砖。
众所周知跑步的速度取决于双臂摇摆的速度,狗日的程瞎子却在我已经没力气的时候加砖。汗水刷刷的往下淌,整个衣服都被打湿了都不让休息。
这还不算在我在院子里不间断的跑圈时,这些人竟然坐在落地窗前喝着茶水吃着水果扯犊子,还时不时的给我来一句:快点跑,跑那么慢怕踩死蚂蚁吗?
呼吸越来越急促,只觉得胸口要炸裂开头脑一片空白,有种要死的感觉。真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想到努力才有可能跟爸妈团聚,我唯有坚持。
期间雪莹红着眼睛拿着块西瓜过来让我休息下,却被天际线抢走了,他说这是我必须要走的路,没人能帮我。
等我实在坚持不住,一头摔倒在地的时候,感觉耳朵都要裂开了一喘气就觉得耳朵嗡嗡作响,这时老程和天际线才把我扶到屋里,将我丢到浴缸中。
“这··这他妈啥玩意儿啊?”
浴缸中的液体鲜红无比就像是血液却没有丝毫的血腥味,只有股淡淡的清香。我问完他们也不说,只让我好好泡着就行,说完他们就出去了。
留我自己在里面泡着,可能身体已经接近极限,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浴缸里,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里面睡了一觉,再一看原本鲜红的液体竟然变成了黄色,有点像泡久了的茶叶。
腾地坐起,从浴缸跳出去。落地后我发现有点不对劲,仔细一想昨天那么高强度的运动今天浑身肌肉应该酸痛才对,怎么非但没感觉到不舒服,反而浑身充满力量。
“难道是这水的功劳?”
我疑惑的走回去伸手在浴缸中捧起一点黄水闻了闻,浓浓的汗臭味差点没熏的我吐出来。赶紧用淋浴冲了下身子,发现已经有人将干净的衣服放在衣架上,换好衣服出来后见大家都起来了,雪莹和于染两个女孩子已经做好饭。
见森爷看向我,赶紧开口道:森爷早上好啊。
“吃饭吧”森爷微笑着点点头。
这顿饭我吃得异常的香,也异常的多。吃饭刚想问啥时候开始教我东西,老程又朝我露出贱贱的笑容,当时感觉就不好了。果然天际点开口了:出去接着跑。
“啥玩意儿?”
我傻眼了但他没再理我,天际线过来拍拍我说快去跑吧,学习道法从小时候开始是小伙最好的,你现在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只能通过不断的锻炼提高自己的反应能力,泡的那液体是茅山秘术,利于你身体经脉疏通,这是好事你吃点苦就吃点苦吧。
“好!”
我不在墨迹,出门继续跑了起来,一整天除了中饭时休息了一个小时外都在跑步,到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每只手拎着两块砖在跑。不出意外的再次瘫倒在地。
到了晚上又被他们丢进已经备好的红色液体中泡了一夜,第二天发现那液体已经成了深黄色,隐隐有些发黑。就这样连着坚持了半个月,我再也没有喊过累。
半个月后森爷看着体格变强的我说可以了,当时我差点没激动得落泪赶紧问老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他却说直接交太过苍白,应该在处理麻烦的时候教我。
“啊?”
我懵了,难道还要带我去游行天下吗?老程耸耸肩,看向森爷。
“接下来我要带小点出去找找那些人,你们就在染儿的店里待着吧。”森爷说着看向我:记着只要有苦主前来,无论麻烦打消你都要跟着前往,凡事多看多观察,对你有好处。
吃过饭森爷就带着天际点离开了,留下我们六个人。虽然森爷建议留在于染的店里,但她的店面是古玩店基本没什么苦主前来,考虑再三我们就在毗邻于染店面的位置盘了家门面出来。
取名香火堂,专门为人家算命或者出门解决麻烦。由于除了我和莹莹外这些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更有森爷打过招呼所以店面虽然很小,但开张当天前来祝贺的人却异常的多。
他们送来的花篮将店面前的空地堆满,不少都堆积到马路旁。晚上在杭州大酒店宴请来宾,天际线几个最多只认识其中的一部分人,但老程就想跟大家都认识似得,每个人都能搭上话。
拎着酒杯穿梭在各个包间游刃有余,我不禁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趁着上厕所的功夫拽住他,说你个老东西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感觉他们跟你很熟的样子。
“叫叔,咋跟我说话呢?”程瞎子先是撇嘴,接着开口:“你程叔这辈子啥也没干,就交朋友了。”说完就又扎进包房去了。
虽然他在装逼,但我还是跟佩服他。如果不是他在,来的人鱼蛇混杂像这种应酬根本不是我们几个小年轻掌控得了的。我甚至觉得森爷让他留下就是为了帮我们做镇。
上完厕所准备回去,出门的时候正好有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进来,他也是今晚的来宾,但我俩没说过话。此人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腕上是明晃晃的手表,不管真假但气派是露出来了。
可能胖子憋不住了进来的时候行步匆匆,而我低头想着事情也没注意两个人撞在一起,他喝得晕乎乎的险些摔倒在地,站稳后直接开骂。
“不好意思哥们,”尽管很反感此人但毕竟人家是来祝贺的,我也不想闹出什么麻烦,接着开口:谢谢你今天能来给我们香火堂捧场。
果然一听这话胖子不再骂人,看了我一会没再说什么,推开我进了厕所。苦笑着走进我们所在的房间,发现莹莹不在了,天际线跟我说她刚去厕所了。
我点头也没在意继续跟他们扯起来,但过了很久莹莹还没回来我坐不住了,走到洗手间就听到莹莹的哭声,当下眉头一皱也不管女厕所有没有人,直接推门进去。
却一眼看到刚才那胖子正撕扯着雪莹的衣服,她满脸泪水上面还有两个明显的巴掌印,双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服,但薄薄的衣衫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
“操你妈。”
我脑袋嗡的响了,随即脸色涨红拎起地上的铁簸箕就朝胖子脑袋上抡上去。这一下用尽所有的力气,尖硬的棱角直接在他后脑勺挂开个口子,胖子先是嗷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抽搐几下倒在地上。
没管他死活,我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莹莹披上然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媳妇儿别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小心!”
正安慰着雪莹,她突然喊道与此同时我觉得身后传来一阵恶风。接着后背传来剧痛,原来胖子被我砸中后脑暂时失去了攻击力,等他缓过劲来拿起簸箕也给我来了下。
当时我就被他打倒在地,但这些天毕竟不是白练的,强忍着后背传来的疼痛,我直接起身朝着他的裆部踹去。
这胖子正向我冲来,看到我的腿下意识的双手捂住裆部但还是被我一脚揣上,这下胖子不再嚣张,弓着身子像只虾米似得倒在地上,额头满是汗水。
接着我洗了把脸就带着莹莹回房,天际线见我俩这造型赶紧问是不是有事。
“有个醉鬼想调戏你嫂子,我把他干了。”
我没隐瞒,直接告诉他揍得人是来宾。他撇嘴说来宾算个卵,不老实就揍他没毛病。
随后我们继续招待桌上的其他客人,完全忘了刚才那事情。没想到正喝着呢,程瞎子脸色难看的进来,笑声问我俩是不是打架了。
“我做的”见他这样我心想不能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吧,但心里也不觉得忐忑,就你是皇帝好不好欺负我媳妇儿一样削你,没毛病。
“天际线赶紧带他从后门走,楼下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