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25章 用心的男人最可怕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6-09-30 08:10:00

画卷上,是漫天的黄沙,而后是一个女人的背影。纤秾合度的身段,盈盈飞舞的裙袂,在黄昏落日的大漠中,若振翅欲飞的蝴蝶。

离歌不知道这画中人是谁,只是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心里好难过,那种慢慢积蓄的纠葛,仿佛有块石头压在心口,让她喘不上气来。

“你怎么哭了?”慕容无垠问。

离歌一愣,骤然惊觉脸上竟然湿乎乎的。

她怎么哭了?

莫名其妙。

深吸一口气,离歌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就觉得很难受。”她镇定了情绪,声音略显哽咽,“你说,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这女人看不见容脸,唯有那绝美的背影,倒映着斜阳晚照。

倒应了那一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果然,大漠与美人糅合在一起,是世间最凄美的景色。

慕容无垠摇头,“不过出了南疆,都是这样的戈壁与荒漠,这幅画约莫是南疆之景吧!”微微眯起眸子,指尖轻柔的拂过那女子的脚踝处,那是一串草编的脚链。

中原的女子很少戴脚链,赤脚在大漠里跳舞,以这舞姿来看,似乎是……

长长吐出一口气,慕容无垠道,“你去歇着吧,若能这样猜透,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语罢,慕容无垠收了画卷,“明日让重言把上头的火药取了,这画就好生存着吧!”

他的态度让她有些奇怪,离歌不解的望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他俯身吻上她的眉心,“我只知道,这对你很重要。你们简国公府的案子,不是这么快就能查清楚的。当年的恩怨纠葛,其中到底如何,只能慢慢着手。凡事只可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离歌点头,“我知道,谢谢。”

只一个谢谢二字,无形中又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慕容无垠望着她,酒劲半卸,笑得有些苦涩。他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房间。

她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是因为不敢再信男人,所以不敢再爱?心里的伤那么深,五年时间,便是断骨都已重续,可……是自己心里,还放不下吗?

慕容无垠面无表情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宫灯摇晃,昏黄的灯光里,颀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子午默不作声的跟在身后,不由的握紧了手中冷剑。

“爷,你为何不告诉她,最后下杀手的其实是荣国府?”子午耐不住,终究开了口。

慕容无垠清浅的吐出一口气,“我希望的是,把他从楚儿心里彻底铲除。爱,或者恨,都不是忘却,而是变相的刻骨铭心。我不愿楚儿心里有他,更不愿楚儿恨着他。我喜欢的楚儿,爱也好恨也罢,都只能与我有关。”

子午未经儿女之情,自然不懂慕容无垠所谓的爱与恨,到底如何刻骨铭心。

“当年简国公府事发,我没能回来,如今——我再也不允她颠沛流离。”慕容无垠敛眸,“丞相府和荣国府岂是好惹的,你一个四方门,还想与他们厮杀,谈何容易。”

子午一愣,“爷的意思,他们会对付楚姑娘?”

慕容无垠坐了下来,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何止是对付。楚儿太心急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对付荣国府和丞相府。那沐垣是什么人?转头想一想就能猜出个大概,沐垣不过是借刀杀人罢了!你还真以为,是楚儿赢了吗?”

“这两家的恩怨非但没有扩大化,还把楚儿自己给暴露了。这丫头年岁太轻,如何知道人心城府。她多年未见沐垣,自然不知道沐垣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否则,楚儿也不会这么大意。”

子午轻叹一声,“爷,你其实心里很清楚,楚儿姑娘是妇人之仁,终究是手下留情罢了!”

慕容无垠苦笑,“她自有她手下留情的理由,纵然漏洞百出又如何?这十三王府,担得起她这祸害。”语罢,起身继续往前走,“去南疆的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子午俯首,“南疆之南路途遥远,而且听说南疆多巫蛊,乃是极地险境,是故能不能回来还是个问题。”

慕容无垠面色微沉,“南疆之南……”俄而轻叹,“尽力而为吧!总好过有朝一日,她自己以身赴险。明日我会进宫去找皇帝,自己的东西得守住了,才算男人的本事。”

是得守住。

还得先下手为强。

自从五年前失去过一次,他便再也不相信,所谓的等待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等待,只有错过。所谓的机缘巧合,得在佛前多少次回眸。他觉得上辈子光回眸就回了千百次,却还是错过了那么多。

若不是他一直在等,结果等到了她爱上别人,也许事情不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书房里的石壁上有个暗门,进了暗门便是甬道。沿着甬道继续往里头走,也不知通往何处。子午守在书房外头,免得被人打扰。

里头到底有什么,其实子午也不是很清楚。

他很少进到里面,王爷也不许任何人踏入。

离歌睡得不是很安稳,心里想着那幅画的事情,想着画上的女子,想着那浩瀚无垠的大漠。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美人婀娜,起舞娉婷。

重言进来的时候,瞧一眼离歌眼下的乌青,难免笑出声来,“没有王爷陪着,姑娘便辗转难眠?”

“连你都取笑我!”离歌白了她一眼,“我就是想不明白,一幅美人图,怎么就连累了我楚家满门?皇帝也是不长眼的吗?”

重言捏了把湿毛巾递上,“不是皇帝不长眼,许是咱们没摸着门道。虽然是一幅画而已,可里头保不齐有什么惊世大秘密。大漠自古以来都负有传说之名,那些富有传奇色彩的故事,被人传得有板有眼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洗漱完毕,重言为离歌重新上药。取了药箱,摆好一应物件,重言小心的破开纱布,“火器伤最是不易愈合,何况你还伤得这种,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行。”

清洗伤口的时候有些疼,所幸不像初次那样疼。

离歌的额头渗着冷汗,面色微微泛青,“后续如何?”

“姑娘心软,有意留了龚如全尸,可皇上震怒,死后还是给了醢刑。”重言开始上药,“有些疼,你忍一忍。”

离歌点头,“我倒不是有意,只不过想着,她若是真的能帮我们一把……”顿了顿,有些解释真的好可笑,干脆也不说了。

重言自是看得通透的,“如今丞相府和荣国府怕是都恨上了对方,当然,连带着四方门也一起恨上了。对于这点,姑娘虽说是早有准备,卑职还是得提一提。”

“我知道。”离歌抿唇,“对了,王爷呢?”

“说是入宫去了。”重言小心为其包扎伤口。

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伤筋动骨一百天,她估计这两个月都下不了地。

外头,有奴才送来了一辆崭新的木轮车。

“这是干什么?”重言问,“姑娘已经有一辆木轮车了,难道车子还得换着坐?”

管家进门行礼,毕恭毕敬道,“是王爷吩咐,特意送来给洛姑娘的。”继而轻叹一声,“姑娘有所不知,自从姑娘伤了腿脚,王爷这两日便足不出户。城里最好的木匠都被召入府中,就为了给姑娘坐一辆合适的木轮车。”

“王爷费心,怕姑娘坐得不舒服,又担心姑娘腿脚不便会受人欺负,所以这车子上有王爷亲自绘图设计的机关暗器。等王爷回来,姑娘可亲自问王爷。”

语罢,管家领着人退了出去。

重言绕着木轮车走了一圈,东瞧瞧,西敲敲,不免打趣道,“王爷倒是有心,凡是姑娘所用,都亲手打磨。你说来日他若解甲归田,是否连你的贴身衣物都要亲自动手?“

离歌的脸色不是太好看,眸色微恙的盯着那辆木轮车。上好的软垫子铺着,就怕她坐得不舒服,靠得不够软。边边角角都做了处理,生怕她磕着碰着。

“当我还是三岁的孩子吗?”她轻叹一声,“让人见了,还不得笑话我,坐个木轮车也有这么多规矩。”

“上好的椒漆,淡淡的清香,王爷没有当你是三岁的孩子,只不过是把你当成女儿来宠了。”重言轻笑,“姑娘不该觉得庆幸吗?像咱们这种刀头舔血的人,能遇见这样一个对自己真心的人,很不容易。姑娘何不答应下来?”

离歌抿唇,“有些东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姑娘心里有人。”重言望着她,“可你想过没有,你心里的那个人,心里没有你。纵然有你,可有的——不止一个你。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珍惜那个心里只有你的人呢?人生匆匆数十载,今日握在手里的,也许明日就已经散了。”

“别说了。”离歌长长吐出一口气,“我们去四方门看看。”

尚书一案算是了结了,云重该做结案报告,早前他说过要辞官,如今也不知怎样?尚书一案结束,可侍郎一案未结,她想知道,到底是谁赶在自己之前,杀了侍郎?

换句话说,离歌想知道,还有谁知道玉璧的秘密,并且跟她争夺玉璧的碎片。

可是等她到了四方门,却有接踵而来的脚步声,快速将她与重言团团包围。

“你们干什么?”重言厉喝,眸光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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