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出马仙

第三章 是仙家还是妖怪啊!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6-11-29 18:35:06

这一剑全力勃发,剑刃尚未触到他的顶门,仅那刮起的寒风已将那人游动的发丝削成一缕缕的小黑点,又随着气流的引动环绕着剑身。

就在这时,那人却开口说话了,态度很诚恳,语调很闲适,“任师叔,怎地一见面就动手。”

虽只一声称呼,一句话,却将那长剑,长剑上端的手腕,硬生生的止住了。这声音虽不十分熟悉,却就前不久还听到过。

这是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给自己解脱机会的声音,这是欲火烧炽、痛不欲生时亲口允诺满足自己欲望的声音,就像春风吹遍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使身上的每一寸鲜活的肌肤都在萌动,每一滴血液都在冻结。

任惟枚大喝一声,手臂回折,长剑立收,斜向后翻身,停在桥栏杆上。见到前方立着的人正是他从前的同门师侄梁尚仿,至于如今与这人还能有甚关系,是友是仇,是亲是疏,实在不好说。

此人的心思很难让人猜透,他与己交情尚浅,为何给自己那些好处。难道芜菁正是个无人要的贱货,乐得赏给自己这个猎艳者?

但自己不过是一介武功平平的杀手,虽杀人的经验不少,但杀人的本事却并不见的高超,甚至凭着梁尚仿当夜的出手,已可看出自己绝不能抵挡十招以上。既然如此,他对自己会有甚图谋。

任惟枚心中念头转了数转,微微垂下头去。

梁尚仿已举步走近身来,仍是挪动着那双白色绸质软底靴,若非脚稍显大些,真要疑为是仙子降临,正欲对凡人显示出她的温婉柔情。而这柔情正好能消解他此刻矛盾局促的心情。他明知刚才最理智的做法就是不为所动,一剑毅然刺下,如果那样,结果自然是另一回事,又何须如此时这等茫然焦躁。杀手的特质本该是干净利落,不着痕迹,可现下的他好似完全丧失了杀手的这些特性。究竟是什么造成的,是顾着香火之情,可梁尚仿与其在无量山中很少碰面;是念着他对己有一念之仁,可他并不是个记着恩情不忘的人;那是他荡气回肠的语调,轻盈柔和的足部线条?

他忍不住又抬头观察起这位师侄来,见他一双眸子竟宛如丹凤之眼,勾勒出的眼眶是那等平滑而不带一丝褶皱,连一粒细小的沙子停在上面也会忍不住瞬间滑落。杏眼通常被用来形容极美貌女子的眼睛的外部轮廓,听到这两个字,谁都会留上神,然后去仔细斟酌,大多数人更是只知杏眼这两字是比拟眼睛的,具体会是什么样的,会美到何等程度,大概终究是无法描绘。能够隐隐约约的在心底深处勾起半抹弧线,也已然享用不尽。

梁尚仿无疑是一名男子,按理说生来就具备一种污浊的品质,世间诸如此类批驳诮谤的流言并不在少数,故才有须眉浊物这等说法。所谓眼睛还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甚至整个心灵如果是污浊不堪的,那他眼中所透射出来的光芒定会或黯淡或讽刺或奸邪或残忍的。因此辨别一个正常人的良知,通常只需观察他的眼神即可,刚直不阿的人眼神别具一番味道,真小人伪君子则又能大胆散漫的表现出另一种格调。

任惟枚自然记得十分清楚,当他从桥墩抬起头来时,首先看到并非别的部位,而就是那一双与天下所有眼神均自不同的眼,上面提到的所有词汇均无法用来形容。乍一看之下,那会是纯洁无暇的少女所泛起秋波的眼睛,这已足以令他有所忌讳,他适才出剑猛刺只不过是装腔作势,而他心底所泛起的杀人的快感却又令他如此销魂,他只想令这销魂的滋味持续一段时间便消失,而他手中的剑也绝不会真的劈下。

可随即他发现自己错了,这种眼眸即是在芳华正茂的少女身上也是极难寻找到的。它虽然清澈却并不柔弱,它虽然婉约却不失媚态,它带着森然却又隐含清凉,它望穿秋水然而抛却祈求。

任惟枚深觉自己有一种虐杀敌人的癖好,敌手越是表露出可怜的神态,越是凄凄楚楚,他反而越不会轻易罢手。在敌人临死前还带着哀怨眼神的一刹那割断他的头颅,对他而言就像是丰盛的美食,更像是绝代佳人的启齿一笑,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当然不肯放过。

可现下这名男子的眼神却那样的奇特,已震荡起心海中的每一丝涟漪,已将他的每一蓬欲望的火焰都浇灭了。于是一个杀手的心又恢复到那一夜,在即将侵犯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美丽的新娘子的时刻,是那虽紧闭却仍在向他诉说心事的眼睑。他又记起来了,忍不住去审视桥对面的他,那疏散翘挺的睫毛覆盖下的眼睑依然十分熟悉,记忆犹新的舒畅感觉使得他忍不住发出轻微的笑声。

这是怎生一回事,两个不同的人,一个是女子,一个却是浊世男子,为何会有如此相似的眼睛。他在想,想拼命把这种相似当成是一种幻觉,一种不为人知的心底的丑恶。

可他又始终无法回避个人此行的目的。就算这二人有甚关系,照现下的情形看来也是敌非友,而且仇恨还深似海阔似天。一个甘愿看着红颜堕入火窟还舒心畅快漫不经心的男子,即使他的眼神再纯粹,即使比圣人还高洁,那也只能说明他惯于演戏,而且埋藏在深处的良知早已不复存在,这种人往往比任何从眼神就能分辨出是邪毒的人更具一种腐蚀一切的力量。

幸而世上这类人并不多见,不用屈指也能数得一清二楚,否则人间岂不是早已成为炼狱。

念着如今昏迷不醒的芜菁,想到他对芜菁的冷漠无情惨酷恶毒,钢牙怒咬,发出嚼碎骨头时特有的声响。随即胸中喷薄而出的烈焰几乎促使他挺剑再次扑上。在他把剑遥遥对指的当口,一个救人的念头涌动出来,占据了一切愤怒的快意。他与那心中盈满自以为高尚的欲望的陶冶既是同一路人,自然也能洞悉解药的下落,至少能或多或少的给予自己一些迷茫后的建议。然而这对他来说已经弥足珍贵了。

任惟枚将长剑迅速的往地上一点,倏的奔突前去,在他身前止步道:“好师侄,我来此不过是为求解药,你若是知道在何处,当然不会瞒着我吧。”胁死逼迫本来是他惯用的手法,但此刻形禁势格,他自信在出手前就会被对方制住死穴,然后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赏给自己某种不乐意的享受。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他稍稍动了一些脑筋,准备先礼后兵。

梁尚仿听后,嘴角微微撇动一下,眼中却闪烁着比狐狸还狡猾,比花灯还明艳的光。那里面包含着一种正确揣测别人心思后的满足感和荣誉感,这会使他更加相信神的存在,而自己是神灵的化身,是世间一切凡人的主宰。

他眼中光芒一现即逝,带着惯有的微笑说道:“师叔劳苦奔波,说来都是晚辈的过错,要是不让你见那女子,又何至于惹得你丧魂落魄。师叔若是怪罪我,就请打我一顿出气罢,或者用你手上的剑努力刺进来。正好你本来就有这种打算,难道不是么?”以中正平和略带媚态的语调说着,已一把拉开胸前的纽扣,露出虽不显得阔豪却仍能瞧出男子气概的胸膛来。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任惟枚的眼前。

若非确认他的胸前没有女子极美极柔的特征,任惟枚简直不得不相信他就是一个绝世尤物。那光洁的肌肤,微微紧缩的肚脐,肌肤上泛起的诱人的光泽,是他曾经而且是几天前才见过的。那正是他此刻忙碌奔波,忘乎所以,使自己由杀手变成废物,由畜生变成圣人的美艳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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