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破封锁:粉碎美国指使台湾对大陆封锁禁运

一、突破海上封锁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9-06-25 10:38:46

●周恩来强调说:“目前的重点是先打通珠江和长江的出海通道!”

●“海上霸王”慌作一团,左一炮、右一炮地乱开火。“先锋”号的前后左右,激起了冲天水柱。

●陈毅把双手朝张爱萍一拱:“请你转告指战员们,就说我陈毅拜托了!”

● 突破海上封锁

共和国故事・冲破封锁新中国面临海上封锁

1949年,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三野战军解放了上海。国民党军队向台湾和舟山等沿海岛屿撤退。由于我军没有海、空军和缺乏海上作战经验,10月26日,金门登陆战受挫。

节节败退的国民党转守为攻,依靠海、空军优势,向大陆发动了反扑。

国民党统帅部制订了反攻大陆方案:以台湾、舟山为基地,“一年反攻,三年成功”。

为了遏制新生的人民政权并准备卷土重来,蒋介石开始了“闭港政策”。依据这个计划,舟山岛国民党军开始对大陆实施海上封锁和破坏。

国民党封锁了北起辽河口,南至闽江口。其中包括秦皇岛、天津、永嘉、宁波、上海等重要口岸的沿海区域。并向全世界宣布:在上述海区“严禁一切外籍船舶驶入”,“一切海外商运均予停止”。

随着东南沿海省市的相继解放,台湾当局实施海上“闭港”的区域,也逐步扩大,凡是他们能够到达的沿海港口、近海航道和岛屿都实施封锁。

美国对台湾当局的“闭港政策”从默认到公开支持。尽管美国的商船也遭到过袭击和截留,但美国政府依然从“大局”出发,采取一切措施支持台湾当局。

就这样,国民党在渤海、长江口、华东及华南沿海布放水雷,查缉前往大陆的各国商轮,没收与大陆通商的货物。重点查处苏联、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轮船,并巡逻台湾海峡。

执行封锁长江口任务的是国民党海军第一舰队。舰队司令刘广凯指挥“太和”、“太康”、“太昭”、“太平”4艘驱逐舰及“永丰”、“永泰”等炮舰,从舟山出动百余次,拦截过往的美、英籍货轮41艘,捕获汽船25艘、机帆船200余艘。

有媒体就报道了,国民党军队阻止外国商船同新中国进行贸易的例子:

1949年11月下旬,英国“宁海”号、“怡生”号等7艘商船,在英国远东舰队驱逐舰队队长杰伊率领的“黑天鹅”号、“布里迪斯贝”号、“蒙茨贝”号等4艘驱逐舰的护航下,到达长江口,试图进入上海港。

11月24日,当船队航行到长江口外九段沙灯标水域时,遭台海军“太康”号、“永泰”号两艘军舰的拦截,英船被迫停航。

随后,台海军“太和”号和“太平”号两舰也在第一舰队司令刘广凯率领下赶到。4艘军舰在英舰上游2000码处一字排开,拉开作战架势。英舰也不示弱,将所有炮口对准台湾军舰……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在关键时刻,杰伊向刘广凯提出质疑。

刘广凯声称:

“台湾海军舰队奉令执行关闭港口任务,任何出入长江口的船只,绝对无权擅自放行。英舰队应立即呈报英国政府向台湾当局交涉,由正式外交途径解决。”

杰伊无奈,只好向远东舰队司令部报告情况。在等待上峰命令期间,英方一方面做好战斗准备,一方面让3位商船船长出面直接与刘广凯交涉。

11月27日,船长们登上“太和”号,直接与刘广凯面谈。

船长们首先质问:“我等奉各公司之命,满载客货驶往上海,为何不许我们进港?”

刘广凯答道:“我军奉令执行关闭港口政策,任何船只无命令均不得出入。”

船长们指出:“贵海军一定要阻止我们英国商船去上海经商,恐怕要引起英国政府从速考虑承认中共政权的问题。如果英政府真正承认了中共政权,那么贵海军在国际上就失去了地位,那岂不变成海盗了吗!”

刘广凯声称:“本人只知就军事上的观点就事论事,未奉命令就不能准你们去上海,至于英政府承认中共政权与否,这是属于英国外交政策问题。”

双方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就这样,台英双方互不相让,僵局持续了3天之久。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美国商船“富兰克林”号自长江口外驶来,不听台海军的警告,强行疾驶进入长江口,台军舰鸣炮示警,该船毫不理会,台军舰瞄准射击,几乎将其击沉,但该船还是勉强驶入上海港。

见此情景,英舰队为避免发生海战,于27日中午主动退出长江口。

英国船队见国民党海军如此野蛮,被迫驶向外海。为了遏制外轮进入上海港,国民党海军于12月24日继续在长江口布雷。

据统计,从1949年6月至12月,仅半年时间,台海军就向长江口派出舰艇100余艘次,阻截外国商船41艘,多是欧美商船,劫夺大陆船只25艘,机帆渔船200多艘。

对于国民党的阴谋,新中国也开始做应对准备,想尽办法突破封锁。早在6月17日,陈毅在市政府一次政务会议上提醒说:

国民党对失败并不甘心。他们知道上海困难,没有原料,也缺乏粮食,因为火车船只都不够。没有棉花上海200多万纱锭就不能开工……要注意,他们到处钻空子,肯定还会从各方面整我们!

当时上海工业原料大部分依赖进口,如棉纺业需进口原棉60%,毛纺业的毛条全部要进口,面粉业所需小麦全部靠进口,造纸业所需纸浆也靠全部进口。卷烟业所需的烟纸、烟丝一半以上要靠进口,上海人赖以为生的粮食有一半也是靠进口。此外,动力生产所用的80%的油料和20%的煤等等,都需进口。

依赖进口的还有许多生活消费品。国民党的封锁使上海经济陷入困境。上海解放时,全市的存煤只有5000吨,粮食储备只有4000万斤,只够市民半个月的用量。国民党搬走了工厂设备,拖走了轮船,破坏了大批带不走的船只和机器,使上海一片狼藉。

上海杨树浦发电厂原来使用燃油锅炉,每月消耗燃油3万吨,全部依靠进口。进口来源断绝后,燃油储备很快陷入恐慌。

北方煤炭源源不断运到后,上海的几家发电厂都改造锅炉,从烧油改为烧煤。

公共汽车原来都是烧进口汽油的,由于汽油紧缺,公司将汽油、柴油等其他油按比例混合使用,减少汽油的消耗。

有的职工还制造出烧木炭的锅炉,拖在汽车后面。这样改装的40多辆公共汽车走在路上,颇为别致,也反映了解放初期国民党封锁给中国造成的困难。

当时,印度和美国的原棉、南洋的橡胶及许多已买到手的工业原料,搁在各国港口运不进来,私营纱厂存棉量只够10余天消耗,停工的纱厂从5家发展到100多家,正泰橡胶厂这样的大厂也要求停业……

这时,国际上反动势力联合封锁。帝国主义纷纷表示说:

共产党只会搞政治,只会打仗,就是管不了经济,管不了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上海是冒险家乐园!

共产党在这里维持不了3个月,上海是个大染缸,共产党红的进来,白的出去……

上海在全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上海工厂的烟囱若不冒烟,全国经济将垮掉一半。上海市场混乱,将导致全国财经工作失去控制。

上海经济陷入了困难,陈毅说:

这样下去,工厂要关门,工人要失业,物价要高涨,市场要冷落,税收要减少,生活要困难……

大家纷纷说:“怎么办?”

有的商家担心:“没有原料,我们的工厂拿什么去生产啊,敌人太无耻了!”

工商界许多人惊慌了,有人准备跑香港、台湾。这时有个老牌帝国主义国家,说可以用他们的商船帮他们运棉花到上海,但要由对方的军舰护航到吴淞口。

工商界有人心动,跑来告诉陈毅,陈毅几乎不加思索地一口回绝了。陈毅说:

这是利用我们的困难,想打开我们的缺口。他们过去攻打广州虎门,炮轰四川万县、南京下关,中国老百姓死了成千上万,他又想到我们海域来干什么?

中国海域让外国军舰自由出入,还不是出让主权?这扇门决不能开,不能接受这种变相的侵略!

陈毅虽然很着急,但他却很冷静,他将上海解放之初所遇到的这种困难与“长征中的困难”、“三年游击战争的困难”相提并论。

他这样说:

困难,我们都见过,要说困难,长征不困难?三年游击战争不困难?建国初期,要米没米,要煤没煤,头上飞机炸,下面不法投机商起哄、捣乱,怎么不困难呢?

困难!没有困难,还要我们这些共产党干什么?我还是那句老话,无论多么困难,都要坚持原则,坚持斗争。

到底该如何突破敌人的海上封锁呢,如果任敌人这样嚣张下去,刚刚成立的新中国将雪上加霜。

这时,共和国领导人开始思考对策了。0周恩来命令打通珠江口

1950年的一天,北京中南海阳光明媚,周恩来伏在办公桌上埋头整理文件,这时,他见聂荣臻走进门来,就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原来,中央也十分关注国民党的海上封锁,多日来,周恩来忧心忡忡,特别是听说万山守敌、舟山守敌依靠强大的舰队和匪徒封锁珠江口、长江口,让新中国经济雪上加霜时,很气愤,就找聂荣臻来商量对策。

这时,周恩来面带着微笑对聂荣臻说:“荣臻同志,快坐下!”

周恩来招呼聂荣臻坐下后,警卫员倒上了一杯热气腾腾茶水,然后说:“找你来,是同你商量打破敌人海上封锁的问题。”

小小的房间里被茶水的热气笼罩着,但是聂荣臻却看到了总理脸上的忧虑,不知道会有什么任务向他交代,莫不是派海军打通航道?

两人坐定之后,周恩来向聂荣臻传达了几位常委的决策。周恩来说,中央常委们在一次会议上,分析了敌人对海上封锁所出现的情况。

周恩来说了如下问题:

由于敌人海上封锁,国内外贸易受到重大影响,闽、浙、粤对南洋、港澳的航行已经中断。通往上海、广州等地的海路很不安全,一些外轮不得不在吞吐量极小的一些偏辟小港卸载货物,致使物资大量积压,无法疏通。

为了开展必要的对外贸易,我国政府在经济极端桔据的情况下忍痛以高价租用外国轮,每月支付租金人民币1750亿元,指旧币,一万元旧币等于一元新币,而这些外轮仍不时遭到国民党海军的扣留和袭击。

同时,渔业生产也受到重大损失,有50万渔民不能出海捕鱼,被劫走渔船达2000余艘,被抓走渔民一万余人。这一切,都直接影响了国家经济建设和人民生活。为此,常委们决定,要尽快打破敌人的海上封锁。

周恩来强调说:“目前的重点是先打通珠江和长江的出海通道!”

聂荣臻点点头说:“明白!”

周恩来又问:“你们有什么想法?”

聂荣臻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们也多次作过研究,并拟定了一个方案。”

周恩来笑着说:“什么方案啊?”

聂荣臻说:“我回去后,根据中央的最新指示精神,再进行修改上报。”

周恩来点点头说:“好!好!”

很快,周恩来就接到总参谋部的方案。

周恩来报请毛泽东,毛泽东看到这个方案后,也表示同意,并嘱托要快速行动。

后来,周恩来一面敦促聂荣臻抓紧实施,另一方面又给叶剑英打电话,和他商量解放万山群岛的事情。

在电话中,周恩来对叶剑英说:“你们那里的海军力量比较弱,但是也要千方百计把万山群岛拿下来,打开珠江的出海航道,突破敌人的海上封锁!”

叶剑英表示说:“我们会立刻筹备的!”叶剑英给洪学智交任务

叶剑英接到周恩来的指示后,感到责任重大,不敢怠慢,他马上把江防部队司令员兼政委洪学智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叶剑英向洪学智传达了中央的指示和总参谋部的计划,让他们必须解放万山,从而打通珠江的出海航道,突破国民党的沿海封锁。

洪学智显得很兴奋:“是吗?太好了!”

叶剑英笑这问道:“好像你已经有了什么想法?请说说看。”

原来,洪学智对解放万山群岛早有想法。因为敌人依靠万山进行海上封锁,做了很多坏事,他早就忍无可忍了,很想给国民党一点颜色看。

当时国民党海军舰队进驻万山群岛以后,在珠江口无恶不作,敲诈勒索渔民,向来往于香港、澳门的商船要“买路钱”,死死地封锁了航道。

后来,万山岛上的敌人竟然抢劫香港拖轮“新生”号,劫去客商黄金562两,引起了轰动香港的一桩“海鲨诉讼案”。

作为江防部队司令员的洪学智,时刻关心着打通珠江口的事情,他已着手进行了研究,临来前,还与兵团司令员邓华交换过意见。洪学智坐在叶剑英的身旁,端着桌子上的热水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就谈了自己的初步设想,并从各个方面分析了珠江口的形势。

叶剑英说:“你们的想法很好,你回去后,先拟订一个作战方案送给我,我也要马上向中央军委写报告,待批准后再行动。”

洪学智大声说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临走的时候,叶剑英再次强调说:“在拟订作战计划的时候,一定要搞清楚敌人的兵力,特别是要搞清楚敌人舰队的活动情况和部署,不能打糊涂仗啊!”

叶剑英继续说道:

对我们的陆军,我很放心,只要能登上岛,敌人再多也不难解决。对于我们的江防部队,由于装备很差,又没有海战经验,所以要慎重行事,只有搞清楚敌人舰队的情况,才能拟定对策,掩护和运送陆军登岛作战。

对于上级的嘱托和安排,洪学智铭记在心,他回去之后,就开始了准备工作,他信心百倍,决心要像解放海南岛那样解放万山群岛。

在解放军准备打通珠江口的时候,国民党也做着准备。一天,台北的天空一片阴沉。在草山脚下“士林”别墅里,蒋介石正听着桂永清关于封锁大陆的汇报。

原来,国民党撤退到台湾后,于1949年6月成立了以阎锡山为首的“行政院”。

蒋介石命令阎锡山:封锁大陆海区,摧毁大陆经济。

阎锡山立即召开紧急会议,拟订了封锁计划,规定了封锁范围,明确了封锁重点:华南地区以珠江口为主要对象,华东地区以长江口为主要对象。

蒋介石和美国对海上封锁寄予很大希望,1949年6月30日国民党《中央日报》断言:关闭匪区港口,断绝航运,摧毁匪区经济……

但是随着人民解放军在国内战场上的节节胜利,国民党的势力在解放军的打击下,已经岌岌可危,其封锁的威胁也未能改变战争的局面。

到了1950年,在海南岛等岛屿相继被解放军占领后,蒋介石反攻大陆的美梦正走向破灭,所以万山群岛成了他最后的寄托了,希望这里能成为反攻大陆的基地和中转站,进而封锁大陆。

为此,他决定召见原国民党海军总司令桂永清,准备让他去守卫万山群岛,如果万山群岛丢失,那么国民党封锁也就破产了。

桂永清得知蒋介石要召见自己,就让司机开着车子来到了蒋介石的住处。

在路上,桂永清还在琢磨,总裁会有什么重要任务向自己交代呢,莫不是和万山群岛有关吧。

因为国民党的军队刚刚从舟山撤军,如今也只有万山群岛的敌军还可以和解放继续对抗。

唉!做最后一次挣扎吧!桂永清在心里叹气道,但是他又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对蒋介石唯命是从,如果总裁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以后肯定会得到器重,或许他还可以官复原职。

来到蒋介石的住处后,蒋介石就迎面走了过来,示意他坐下,之后就跟桂永清长谈了当前的形势和自己的一些忧虑,桂永清也汇报了海军封锁大陆的进展。

蒋介石问:“率真,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桂永清报告说:“在长江口,打算增加兵力,并进行布雷,在珠江口,进一步强化万山群岛防务,我打算亲自去珠江口一趟。”

蒋介石强调说:“对,这两个方向是我们封锁的重点!就目前而言,守住万山群岛尤为重要,你亲自去一趟很有必要。”

蒋介石说完,桂永清起身告退。他刚走几步,蒋介石又把他叫了回来。

蒋介石望着窗外说:“率真,那次给你的‘撤职留任’处分,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决定撤消对你的处分,你就放手地干吧!”

桂永清谢过蒋介石就离开了,回到家里稍事安排,就驱车来到码头,登上一艘“太”字号护卫舰,向广东珠江口驶去。

桂永清乘着“太”字号护卫舰,来到了万山群岛垃圾尾的马湾港。之后,他就召集各级指挥官开会,转达蒋介石的嘱托,并部署有关事宜。

桂永清带着自己的傲气对大家说:“我刚从总裁那里来!总裁亲自给我下达了继续封锁珠江口的指示。你们要把目光放远一点,不要只是盯着几条商船,几条渔船,我们要看到广州市,看到广东省,看到整个大陆。一定要封锁大陆的航道,困死他们!”海军顺利打通珠江航道

1950年5月24日,十五兵团副司令员,即江防部队司令员洪学智,下达了攻击万山群岛、打通珠江口的命令。

这个命令确定在5月25日发起攻击。

万山群岛位于珠江口外,有大大小小共40多个岛屿,遍布于香港与澳门之间的海面上。敌人占据在这里,也就封死了珠江口。

敌人退守万山群岛的目的是:封锁海口,策应大陆,准备反攻。为此,国民党在这里部署了海军第三舰队、第四巡防处和一个巡防处、一个陆战团、一个由海匪组成的“广东突击军”,共3000余人,并设有“万山群岛防卫司令部”。

在万山群岛诸岛屿中,有一组岛屿叫垃圾尾岛。它位于珠江口东侧,是广州、黄埔及珠江各港出海的门户,香港和澳门居其左右,是海上、空中航线的要冲。由于它所占位置的重要性,敌人的“万山群岛防卫司令部”就设在那里。

敌人的舰艇主力就驻泊在垃圾尾岛的一个可以停泊10多艘舰艇的港湾,即马湾,国民党就视其为“海上封锁堡垒”。

逃窜到这里的国民党残军,经常抢劫来往于香港、澳门的商船,奇袭“海上封锁保垒”敲诈勒索渔民,无恶不作。

国民党的800万军队都被打垮了,要解决这3000余残匪,要是在陆地,对人民解放军来说,真可谓不费吹灰之力了。

可是,现在要越过大海去,才能消灭敌人并打通航道,这样做不但要有船、有舰艇,而且要有会操纵舰船、敢于战斗的人。

5月25日深夜,解放军经过一系列准备就出发了。解放军火力舰队的“解放”号、“桂山”号、“先锋”号等6艘舰艇,先后分两批从广东省中山县的唐家湾起航。凌晨4时许,悄悄地摸进了马湾。

黑夜笼罩着港湾,那里一片寂静,只有海潮击船拍岸的“哗哗”声。透过朦胧的海雾,隐约可见有20多艘敌舰停泊在海湾里。果然,其中千吨以上的就有5艘,最小的也比“解放”号大。

指挥“解放”号的是火力队副队长林文虎,他坚定地下达了两道命令:

“只许前进!不许后退!”

“开进去,打他个肚里开花!”

艇长梁庭魁观察了一会儿,决定对准距离800米远的敌旗舰“太和”号攻击。他下令:两挺机枪打指挥台、打炮位;火炮打敌舰的舵机、油舱部。

“解放”号像只小老虎,直冲到“太和”号跟前100米处。艇上所有炮火像无数火龙向“太和”号扑去。炮手顾振华“轰”地一炮就撂倒了指挥台上的敌舰队司令齐志鸿。

“太和”号被击伤,“中海”号坦克登陆舰也中炮起火。只见两艘敌舰的甲板上一片慌乱,水兵们光着脚。提着裤子像老鼠似的东逃西窜,爆炸声中夹杂着绝望的哭喊声。有几艘炮艇顾不上解缆,就炸断缆绳仓皇外逃,有两艘炮艇还挂起了白旗。

当“解放”号等袭击马湾的时候,正按预定方案在垃圾尾岛以东海面担任侧翼警戒的。先锋号突然与敌二十五号炮艇遭遇。

这条在珠江口无恶不作的家伙,号称“海上霸王”。解放军“先锋”号虽比敌二十五号炮艇吨位大,但是火炮小,又是木壳艇。两相对比,也是敌强我弱。

敌二十五号炮艇一下没有识别出是解放军的“先锋”号,首先发信号询问。“先锋”号一面回信号迷惑对方,一面快速迎敌。

“海上霸王”慌作一团,他们也顾不得向“先锋”号瞄准,左一炮、右一炮地乱开火。“先锋”号的前后左右激起了冲天水柱。“先锋”号毫不示弱,对准敌艇的指挥台、炮位猛烈射击。敌艇长当场毙命。

当敌我两艇相距近10米时,排长商善禄一挥手喊道:“靠上去,抓活的!”

还没等两艇相靠,商善禄就端着冲锋枪跳了过去,当场击毙两人,其他几个抱头钻舱。

简善禄大喝一声:“再跑,打死你们!”

7个敌人乖乖地举起双手跪在甲板上。这时,班长孙元禄带着几个战士也跳上了敌艇。就这样,“海上霸王”连同上面的蒋军官兵,都被我方俘获。

奇袭垃圾尾的海战告捷,攻破了这座所谓“海上封锁堡垒”,减轻了敌人对珠江口的封锁,从根本上动摇了敌人守岛的信心,迫使其仓皇弃岛撤逃。

5月27日,解放军全部占领了垃圾尾岛及其周围的牛头岛等岛屿。解放军乘胜追击,又先后解放了三门岛,外伶丁岛及其周围岛屿。

解放军顺利打通了珠江口航道,各国的商船就可以自由航行,大大缓解了新中国的经济压力。有了原料,很多工厂也开工了。周恩来命令打通长江口

1950年的一天,打通珠江口的战役正激烈进行时,周恩来又接到上海市政府的报告。

报告说:

由于长江口被封锁,上海的经济一直处于滑坡状态……

长江口是万里长江的出海口,是上海港和长江流域各港口对外贸易的咽喉,在经济上、军事上都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素有“中国东大门”之称。

国民党撤退到台湾后,蒋介石立即下达了命令:

利用海空军优势,封锁长江口,摧毁大陆经济。

敌封锁范围,几乎覆盖了东南的所有沿海港口、近海航道以及能够控制的全部岛屿,长江口就是其中之一,上海陷入敌人的包围之中。

国民党海军在长江口圆圆沙、新港、横沙东北江面及南航道上布设了水雷,妄图使上海港变成一个死港,将新中国经济扼杀在摇篮之中。

国民党《中央日报》幸灾乐祸地报道说:

上海的生产将因此日益陷入瘫痪之中,而共产党又缺乏扫雷舰及人员,使共产党政权更感到问题的复杂。长江口乌云密布,巨浪翻滚,新中国备受煎熬。

当时,偌大的江面一片萧条,商船和稍大一点的货轮基本停航,偶尔有三两艘小船通过,却不敢在主航道航行,只能战战兢兢地紧贴江岸行驶。

告急!

告急!

长江口被封锁以来,上海经济就一直不振。

1950年1月24日,华东军政委员会副主席马寅初在上海某电台广播讲话说:

百货业有了东西卖不出去,机械业几乎濒于崩溃,纺织业的成本超过了卖价,粮价上涨,其余物价也跟着上涨……

长江口被封锁,不仅影响着上海经济的滑坡,还影响着整个国内经济的恢复。

周恩来认为,必须迅速打破敌人对长江口的封锁!

周恩来拿起桌上的电话,叫通了南京,呼叫着华东军区。

电话通了,周恩来问道:“你是粟裕同志吗?我是周恩来。”

听到是周恩来的声音,粟裕连忙说:“我是粟裕,周总理有什么要吩咐?”

周恩来介绍了当前国民党对长江口封锁的严峻形势,接着又说:“你找张爱萍同志谈一谈,要求海军迅速组织力量,扫清水雷,打通长江口航道,扫荡苏浙沿海残敌。在舟山建立海军基地,加强战备,彻底摧毁国民党对大陆的封锁。”

粟裕在电话里表示:“请总理放心,我会认真安排的,一定打通长江口航道。”

周恩来说:“好,希望上海能度过眼下的难关!”陈毅令张爱萍加快扫雷

和周恩来通过电话后,粟裕就把张爱萍叫到办公室,然后把周恩来的指示告诉了张爱萍。

粟裕用期待的眼光问:“这个任务艰巨,你一定要出色完成啊!”

张爱萍当即表示:“一定想办法打通!”

粟裕说:“你快去行动吧,等你的好消息!”

为了便于对部队的指挥,张爱萍就把华东军区海军机关搬到了上海水电路522号。这里原是国民党的装甲兵司令部。

几天后,张爱萍被一个紧急电话召到陈毅市长的办公室。陈毅面对着墙上的上海市区图,两道浓眉拧得紧紧的。

一见张爱萍进屋,他便急切地问:“爱萍同志,长江口扫雷的情况进展如何?”

张爱萍回答道:“已经让孙公飞同志筹建扫雷大队,不过由于缺少器材,加上又不懂技术,困难应该比预想的要大得多……”

陈毅急了:“我现在不是要你汇报有什么困难,而是要你告诉我,什么时候能把长江口的水雷给我扫清?你看,昨天又有一艘商船触雷沉没……”

说着,陈毅将一份通报递给张爱萍。

上面写道:

沉没的商船是我国租用的一艘香港商船,载有大批从香港采购来的急需物资。

在人民海军组建初期,主要靠缴获敌人舰艇作战张爱萍可谓是海上英雄,而此刻,他心里像压了无数块铁石一样沉重。

陈毅面带忧虑地说:“爱萍同志,你们要加快进度。上海有大量物资要运出去,外面也有大量物资急需运进来。再这样困下去,恐怕连饭也没得吃了,你叫我这个市长当个什么样子嘛!”

在如此紧要的关头,陈毅市长也不失本色,他把双手朝张爱萍一拱:“请你转告指战员们,就说我陈毅拜托了!”

张爱萍了解老首长的性格,不是情况特别紧急,他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张爱萍只好说:“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一定要把长江航道的水雷清理干净!”

陈毅严肃的表情舒展开,笑着说:“爱萍同志,你是海上英雄,我相信你!”

在这之前,张爱萍为了打通长江口航道已经奔波了很长时间。崇明岛以内的海匪清除以后,张爱萍就指示司令部拟订了“打通长江口通道”的作战方案。

这个作战方案包括两个内容:一是扫除长江口的水雷;二是攻占长江口外的苏南诸岛。

早在1949年12月初,张爱萍就把孙公飞和另外几个同志叫去,要求由孙公飞牵头,组建成立扫雷大队,并抓紧做好扫雷的各项准备工作。

接下组建扫雷大队的任务后,孙公飞几个人非常激动,回到教导师就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从教导师三团和侦查营抽调干部战士,从原国民党海军起义人员和招商船上选调一些技术骨干,还从新参军的同志中要来一批有技术、有知识的青年,并请了两位苏联专家。

此外,他们把刚从国民党军缴获过来的“联”字号登陆舰改装成扫雷舰,很快就有了“古田”、“枣庄”、“周村”、“张店”、“秋风”等舰船。

到1950年4月8日,新中国第一支扫雷舰大队就这样正式成立了。扫雷舰大队长兼政治委员是原第三野战军教导师参谋长孙公飞,副政委是李兰森。大队下设2个中队。

在装备上,匆匆组建的扫雷大队没有一艘正规的扫雷舰艇。扫雷编队的指挥舰是征用招商局的“中字一一一”号坦克登陆舰,将10艘25吨登陆艇用作扫雷船,仅有的4条扫雷索只能将就使用。

大队成员大多数是从陆军调来的,以前谁也没有上过军舰,更没有见过水雷是什么样子。舰艇技术设备数量不多,也很落后,要以这样的条件去完成扫雷任务,其困难可想而知。但是全国刚解放,形势很好,部队士气非常高涨,具备完成新的使命的信心和决心。

任务一布置下来,大队本着急学先用,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各舰艇除了学习本部门业务知识,还组织学习航海知识和扫雷技术。他们一边学习理论,一边进行实际演练。

在请技术人员和苏联专家讲课的同时,战士们发扬优良传统,开展官兵互教互学活动,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经过两个月的努力,他们基本上掌握了有关航海知识和扫雷技能。

接着,他们就拉到海上进行编队训练,经受大风大浪的考验,提高了指挥员的组织指挥水平,使部队熟悉了舰艇生活,增强了适应能力。

大队成立后,孙公飞首先调查了国民党布雷的情况。据情报证实:

1950年1月,桂永清曾亲自登上一艘“永”字号布雷舰,布了大约20多颗水雷。雷区主要是在长江口南航道九段沙灯标至福庆沉船浮标一段。

周恩来和陈毅、粟裕的指示,使张爱萍更加感到打通长江口航道的重要性和紧迫性。

张爱萍从陈毅那里出来后,就驱车来到了吴淞口的扫雷大队。他听取了孙公飞的汇报。

张爱萍急切地问孙公飞:“你们现在能不能马上出去扫雷?”

孙公飞说:“能!”

张爱萍侧身问两位苏联顾问:“你们的意见呢?现在这样出去行不行?”

苏联顾问:“根据现有条件,也只好这样了。”

张爱萍笑着说:“好,马上行动。”扫雷失利商船多次触雷

1950年6月19日,朝霞映红了天,在张爱萍一声令下,从招商局征用来的“中字一一一”号坦克登陆舰作为临时指挥舰,与10艘“扫雷舰”成正三角队形,驶进了长江南航道。

到了雷区后,孙公飞等人按照预先设计的方案,让10艘“扫雷舰”排成“三三四”编队,拖着长长的扫雷索前进。

长江口航道狭窄,流速非常快,加上风大浪高,扫雷舰像一只只小瓢似的剧烈地摇晃着,很多战士都晕船呕吐了。但是,一想到这是中国海军实施的第一次扫雷任务,他们的情绪开始高涨起来,纷纷下定决心打它一个漂亮仗。

这时,孙公飞站在指挥舰上,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命令各舰保持好拖带队形。编队在海面上犁出两条银灰色的航迹。

编队在苏联专家指导下,来回不停地清扫着。

一个来回,再一个来回。3个小时过去了……5个小时过去了……

孙公飞奇怪地说:“真是见鬼了,竟然不见一颗水雷的踪影。”

天快黑的时候,中国租用的巴拿马商船“伏虎”号,载着一批货物从入海口驶进。

战士们停止了作业,望着“伏虎”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地经过雷区,全都为它捏着一把汗。

突然,一声巨响,海面上飞溅起几十丈高的水柱,“伏虎”号触雷!

孙公飞见状,马上指挥部队抢救商船。“扫雷舰”官兵纷纷扔下救生圈,有的干脆跳下海去相救。当他们将24名船员救上艇时,“伏虎”号很快就沉没了。

战士们的心里失落落的,一个星期后,孙公飞率部队再次进入雷区。水雷依然没有扫到,而在航道上航行的侨商“香山”轮再遭厄运,触雷沉没。

第一次扫雷,宣告失利!

扫雷编队回到码头的时候,张爱萍带着后勤司令部副司令员兼技术部长曾国晟,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获悉扫雷失败后,张爱萍马上召集大队干部开会,分析原因,总结教训。

会上,大家纷纷发言,孙公飞及大队其他干部分析了扫雷失败的三个原因:

1、长江口风浪大、水流急,25吨的小登陆艇犹如一片树叶,难以进行扫雷作业。

2、自己制造的三号扫雷索太细,拉不动水雷,4条扫雷索拉断了3根,也没有把水雷拉上来。

3、部队热情虽然很高,但是缺乏技术。

当大家热烈讨论时,周恩来从北京又打来电话,询问扫雷情况。

陈毅、粟裕和肖劲光也打来电话说:“认真总结经验教训,继续清扫水雷。”

张爱萍放下电话,心情感到格外沉重。但是,他望望大家沉闷的脸色,却鼓励说:“这次扫雷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也有不少的收获。”

张爱萍说:

熟悉了长江口航道和雷区情况,摸清了水深、流向、流速及雷区位置。

对扫雷的组织指挥和扫雷技术进行了一次练兵,从中得到了有益的经验,学到了本领,找到了教训。

打消了一些人的思想顾虑,适应能力得到了锻炼和提高。

张爱萍接着说道:“同志们,只要你们认真研究一下教训和收获,进一步作好准备,扫雷就一定能成功。”

张爱萍最后表示:“我把曾国晟部长留在这里,同苏联专家一起,帮助你们解决技术上的难点。”

张爱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把第一次扫雷情况及下一步打算,专门向周恩来作了详细报告,报告中还提出从苏联进口一批扫雷具的请求。

就在扫雷大队进行准备期间,又发生了三起轮船触雷事件:7月20日,“新宁海”号轮触雷沉没;8月16日,“济南”号轮触雷后被抢救回来;8月21日,“捷喜”号轮触雷沉没。

商船连续触雷事件,在经济上、政治上、外交上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引起国内外各界的关注。而且对人民海军舰艇出海训练、作战也构成了重大障碍。

这五起船只触雷被炸事件,震惊了党中央、军委。

战士们的压力更大了,要扫除长江口水雷的决心也更大了,他们一定要完成任务。

张爱萍又来到了华东军政委员会。

他说:“必须迅速制止这种轮船触雷事件的发生!”荣毅仁建议不要封港

一天,张爱萍来到上海市政府,同马寅初、黄敬、荣毅仁等上海财政、交通、工商方面的领导商量突破长江口的对策。

张爱萍向马寅初建议:“为了防止商船触雷事件再次发生,在海军实施第二次扫雷之前,暂时封闭长江口航道,禁止所有船只通行。”

在这以前,马寅初已经与华东财政经济委员会研究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他不同意张爱萍的做法。

这时,荣毅仁首先表态说道:“上海自2月大轰炸以来,市面萧条不景气,近来略有转机,为便利物资交流,活跃市场,繁荣经济,长江口不宜全面封闭,我们要打通和外界的联系。”

张爱萍申述说:“过去由于不封闭,又接连发生三起商轮触雷事件。现在再不封闭,将会产生更严重后果。我们是不得已而为之,请马副主席再考虑一下,我回去也作进一步研究。”

马寅初接着说了4点不宜封港的理由:

1、上海如果封港一个月,不但影响财政收入,而且物价又会发生波动,损失就更大。

2、华东贸易部在香港购得的一批物资,由于朝鲜战争已经爆发,英国扬言要冻结这批物资,因此,必须尽快运回,以防不测。

3、北方也有大批物资急需运来上海。

4、如全面封锁航道,千万渔民的生计也将陷入困境。

这些分析,都很有道理。早在8月24日,中央政务院财经委员会就加强长江口外扫雷工作,致函中央军委,内容如下:

据交通部8月19、21两日报告:自舟山解放后,上海港外曾连续发生伏虎、香山、新宁等轮触雷沉没事件,损失巨大。现华东海军扫雷工作时断时续,至今已停顿一个月,长江以及由沪待运北洋货物拥塞。

北洋来沪货物以青岛、连云港、营口之煤、粮、盐、棉花、石油及工业品催运尤急。据悉,青、连两埠铁路已有两三星期停拨车辆,影响江海物资交流极为严重。

查关于长江口外扫雷问题,交通部送来报告,以该项工作关系江海货运至为重要,要求迅速解决。因此特再报请军委转海司设法积极加强扫雷工作以利航运,并望将扫雷进行情况查询示复为荷。

主任陈云

副主任薄一波

马寅初

李富春

1950年8月24日

张爱萍对此十分理解,他回机关后,就立即召集会议讨论。大家感到,全面封闭不行,不封闭也不行,是否可以寻找一个折衷方案呢。

就在这个时候,华东财政经济委员会来电话建议,采取部分封闭的办法,即对已测定的雷区基本都封闭,其余航道宁肯冒风险也要通航。

接到电话后,张爱萍认为这是目前最佳方案。于是研究了采取这一方案的可能性。长江口扫雷爆破成功

几天后,张爱萍马上把实行部分封闭长江口的意见直接报告了周恩来。

周恩来很快表示赞同部分封闭长江口的方案。

张爱萍感到这是一副千斤重担,扫雷大队每位官兵,都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这些日子里,扫雷大队官兵吃不香、睡不踏实,“扫雷”成了唯一的话题。

在实行部分封闭期间,张爱萍又要求司令部采取了如下措施:

加紧进行扫雷准备,争取早日扫清航道。

加强武装巡逻,严禁大型船只进入雷区,并防止敌特进行破坏。

扫雷期间另辟一条新航道。这条新航道在长江口南航道以南,水深3�5米,潮涨可达9米,一般船只可以出入,并不影响扫雷活动。

接着,张爱萍根据第一次扫雷失败的经验和教训,指示司令部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

他们让指挥舰的“中”字号一一一舰不变,又将4艘小型步兵登陆舰改装成新的扫雷舰,以代替4艘小登陆艇。这4艘登陆舰,排水量都为380吨,1800匹马力,时速为8至12节,特别是舰尾装上了锚机,可用于收放扫雷索。

这时,苏联援助的10条扫雷索也运到了上海,立刻进行了安装。扫雷舰改装后,又根根据雷区的水文地质情况,重新制定了清扫计划,进行了技术训练,开展了深入的思想政治工作,消除恐惧、疑虑以及盲目乐观的情绪。

各方也大力支援,海道测量局加修了九段、克伦浦、南汇、横沙四处测量立标,并在沉船和水底暗礁障碍物处设置了标记。

上海政府和水文、测绘等相关部门及时抽调扫雷所需船只,印制长江口雷区图纸,提供潮汐气象资料,还给扫雷部队增加了伙食补助,帮助改善生活和医疗条件,给了参战官兵以极大地的鼓舞。

上海政府还考虑到出航期间可能遇到技术上的难题,就决定抽调江南造船所和海道测量局的技术人员随舰工作。

为了确保扫雷区域不被敌人骚扰,陈毅命令海军组织有关单位联合清剿海匪,控制佘山岛。

佘山岛位于长江口中部,系南北航线要道口,是海匪久居之地。岛上有惯匪袁国样、施元苟部400余人,机帆船40艘,经常抢劫过往船只,无恶不作。

根据陈毅的命令,华东军区海军迅即召集有关单位进行部署,决定长江口两岸及祟明、横沙岛一带海匪由当地陆军负责清剿;攻占佘山岛及海上清剿任务由海军负责。

华东军区海军出动舰艇18艘,搭载步兵两个连,于9月11日拂晓奔袭佘山。狡猾的海匪已于日前闻讯逃窜,登陆部队便留下步兵一个连驻守佘山岛,以掩护扫雷。

一切准备就绪。1950年9月11日,华东军区海军司令员张爱萍、副司令员林遵和袁也烈、副政治委员赵启民联名签署扫雷命令:

扫雷大队务必于9月16日开始,至10月1日国庆一周年前,必须扫除长江航道中的水雷,打通长江航道。

这是条死命令。接到命令后,孙公飞与大队几个领导研究分工,制定各种方案。孙公飞当时的主要任务是制定扫雷方案和防空袭方案,因为他们扫雷时,国民党的飞机经常飞来干扰、袭击。

9月21日,孙公飞率领新的扫雷编队进入雷区。雷区分为甲、乙、丙、丁区段。4艘扫雷舰使用MT-3型扫雷具,定深为6�7米,以梯次队形在雷区往返清扫。先是用密集队形进行清扫两次,然后用疏散队形再清扫一次。

在这期间,时有飞机在空中盘旋,敌人海军舰艇也在外海活动,因战士们采取了严密的防范措施,敌人飞机、舰艇未敢靠近骚扰。

9月29日,编队像往常一样清扫着。12时57分,“周村”舰的扫雷索猛地抖动了一下,顷刻间,一个黑乎乎的铁家伙漂浮在海面上。

突然,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起来:“水雷!我看到了一个水雷。”

过了一会儿,许多人也跟着大声喊了起来:“是水雷!是水雷!”

孙公飞听到喊声,就用望远镜一看,果然看见一颗水雷。他迫不及待地对着报话机,急切地报告: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现在报告,我们扫到一枚水雷啦!

听到前方的报告,整个指挥室顿时沸腾了。张爱萍对其他人说:“真是太好了!”

张爱萍马上向扫雷大队复电:

“黄河”,我代表华东军区海军党委和全体官兵向你们表示热烈的祝贺!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早日扫清长江口的所有水雷!

10月11日,在丁区又扫到一枚水雷,接着又扫到第3枚、第4枚。这4枚水雷,除一枚拆卸作研究用外,其余都由爆破组拖到岸边进行爆破。

这些水雷,与过去多次捞获的断索漂雷型号相同,是日本制造的“九三”式锚雷,都已陈旧。从扫出的第一枚水雷上,发现上面还缠着钢索,显然是第一次扫雷时给拉断的。

这次扫雷,他们还找到了第一次扫雷所以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扫雷索太细。

长江口的水雷扫清了,马寅初专门给海军机关打电话:“表示深深谢意。”

就这样,长江口的水雷清除了,航道上的船只可以自由航行了,同时,敌人对长江口的封锁也宣告破产。陈毅进行反封锁斗争

反封锁斗期间,陈毅主持华东局和上海市委首先制定了“反封锁六大方针,五大任务”,报中央批准后向全市人民公布进行大动员。

与此同时,陈毅领导市政府数管齐下,采取如下措施应对敌人的封锁:

其一,协助工商业复工复业,渡过困难。缺资金的给贷款,缺原料的贷原料。

当时,永安纱厂总经理郭棣活有300多万斤棉花及一万纱锭的瑞士纺机搁在国外出产地运不来,陈毅专门关照银行、铁路、贸易各部门通力协助,甚至专派车皮去香港拉运,终于将原棉和纺机全部运到上海,让工厂很感动。

又如,成品纱布运不出去滞销,20支纱每件市价只11万,即低于成本,陈毅就要求就以12万元收购。私营工商业真正感受到国家的扶持。

其二,开展整编节约运动,大力减少开支。

陈毅说:“要靠我们党员干部自己首先紧缩,拿出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精神来克服困难。”

陈毅首先身体力行,当时在国民党特务伺机刺杀他的紧张情况下,他坚决地将自己的警卫人员从16名减为6名。

同时,从1950年7月初起,陈毅带头在机关食堂改吃大灶,所有高级军政干部无一例外。领导干部这样与人民同甘苦,自然振奋了群众的斗争热情。

7月份,解放军指战员省下20万石军粮,运来上海支援反封锁斗争,上海各界群众很受鼓舞。

其三,发挥工人阶级积极性创造性,节约原料,试用代用品。

上海电厂烧油,每月要消耗3万吨。上海市委和陈毅积极支持工人进行锅炉大改装,以煤代油,终于将99�7%的燃料改为煤炭,仅此一项每月就节约大量外汇,减轻了能源的压力。

当时,耗用汽油最多的公交公司,也研究改用煤气动力牵引汽车。其间有一位朝鲜籍技术员金官奎,因忘我工作患脑溢血猝然病逝,陈毅非常惋惜,亲自交代要开隆重的追悼会并送了花圈。

不久,改装获得成功,许多因缺油停驶的汽车都挂上了煤气发生炉,奔驰在上海马路上。

其四,妥善处理经济萎缩造成的10万失业工人。

政府发救济米,组织他们修海塘“以工代赈”。同时号召在业工人捐献每月工资的1%用做救济。工人们表现了顾大局的政治觉悟。

反封锁斗争的结果,纺织业7月中旬只有4成开工,到11月达9成以上,私营纱厂产量增加了75%。机器工业原开工20%,由于解放区日益扩大来了大批定货,增到60%。

上海工业终于从萧条困难中挣扎出来,走上了复苏。

陈毅表示:

敌人曾轻蔑地说,共产党人只会管农村,管城市一无人才,二无效率。上海就是共产党的坟墓,共产党下了“海”就会淹死……

事实证明,中国共产党一定能学会泅水,游到彼岸!

7月6日,上海几十万军民举行了纪念“七七”抗战并庆祝上海解放的盛大游行。

陈毅英姿飒爽地登台检阅。当游行进行到一半时,一美国人驾车擅自闯入游行队伍,阻断队伍行进,态度蛮横地抗拒交通警干涉,引起群众公愤。

陈毅果断下令道:“拘留起来再讲!不管美国人英国人,在中国违反了中国的法令,就可以制裁他!”

这位美国原驻上海总领事馆副总领事终于被拘留,老老实实向中方人员交上一份“道歉书”。

消息公诸报端,立刻引起轰动:

中国这头东方睡狮苏醒了,不可欺侮了。帝国主义的封锁必将失败……

上海市民拍手称快,他们兴奋地说:“过去美国吉普压死人只有对天哭,现在美国领事犯了法也要办他,人民政府有志气,更能打破敌人的封锁!”

当然,进行反封锁斗争并非盲目排外。早在进上海前,陈毅就向接管干部们强调过这一点:

对守法外侨,我们要保护,对外商企业,依中央方针区别对待,逐步接管,时间上有先后,方法上有没收、代营代管、对价转让等几种。对于电、水、公共交通及有利国计民生的工商业,要发动中国职工团结外籍职员继续生产经营。

这样做,就使接管稳妥有序,斗争有理有利有节。

但对跑马厅、跑狗场这些洋老板办的赌博营业又不一样了,禁止其营业,又不没收,只征高额地价税款。不到一年,英国老板吃不消了,请求将跑马厅产权无偿交给人民政府。

陈毅亲自参与设计规划,将它北边建成芳草如茵的人民公园,南边建成人民广场。同样,后来跑马场变成文化广场,法国夜总会建成文化俱乐部,哈同花园建成了上海展览馆。一个个外国资本家设立的吸血窟和淫乐场,先后回到人民手中,化腐朽为新生。

从1950年夏天到冬天,经历了反封锁斗争,经历了三次物价大波动的考验,上海经济日渐走向康复发展之路。但华盛顿和台北却传来切齿之声,一场针对中国的又一次“禁运”风暴正在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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