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

第23章 尚书府的秘密 领取口令

发布时间:2016-09-29 23:09:48

因为腿上有伤,离歌只能坐在木轮车上。

锦画的墓就在城外不远处,听说这儿风水挺好。

离歌没能见到锦画最后一面,谁也不肯告诉她。慕容无垠把锦画埋葬得很匆忙,所以离歌心里隐约有了个大概,估计锦画死得不太好看。

坐在木轮车上,望着锦画的墓碑。

不久之前她还跟自己出生入死,转眼间就只能埋在地下,与蛇虫鼠蚁为伍。

“锦画走的时候,我来送了她一程。”重言道,“你放心,她走得很安详。”

离歌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龚如被抓住了。”重言继续道,“荣国府自然不肯罢休,虽然沐轻依律当斩,是皇帝亲自下的圣旨。可龚如毕竟不是公门中人,而且当时大家都看到她跟四方门动手。她的火药,造成了不少伤亡,王爷上奏要严惩不贷。”

离歌当然知道,慕容无垠上奏严惩,是因为她。

大夫说,她伤得有些重,这条腿以后会有影响。虽然不至于变成瘸子,但以后也不可能恢复到最初的灵活自如。

“然后呢?”离歌问,“丞相府不准备救人吗?”

重言抿唇,“丞相府已经接旨,皇上下旨,赐醢刑!”

皇帝下手一直都够狠,但离歌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狠。所谓醢刑就是当年西伯侯长子伯邑考所受之刑,简而言之就是剁成肉泥。

“何时行刑?”离歌垂眸。

“三日内。”重言轻叹一声,“锦画可以安息了。”

“安息算什么?如果可以拿龚如的命去换锦画的命,早该杀了她。”离歌面无表情,“我想见她。”

重言一愣,“姑娘?”

“我没事。”离歌眸光微冷。

慕容无垠自然有法子安排,亲自推着她进了刑部大牢。

死牢内,到处弥漫着霉烂的气息,还有龚如一如既往的嘶吼与嚣张。

“丞相府不会放过你们的。”龚如咬牙切齿,“你们敢这样对我!给我拿水来!”却在见到离歌的那一瞬,眸光陡然变得狠戾如狼,“你怎么还没死!”

“你没死,我怎么敢死呢?”何况,还是锦画换了她的命。

龚如瞧着离歌身后的慕容无垠,气焰稍稍收敛,当下没有再说话。

“皇上已经下旨,赐你醢刑。你知道什么是醢刑吗?”离歌问,“剁成肉酱知道吧?不过比起千刀万剐,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不!”龚如咬牙切齿,“不可能,我公公和我相公不可能答应。”

“你是聋子吗?没听清楚我的话?我说了,是皇帝下旨,纵然丞相府只手遮天,但这天下毕竟是皇家的。何况没有了尚书府,你觉得你自己还有多少价值?一个人任性妄为之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这样嚣张,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离歌话语低沉。

龚如死死握紧牢门栅栏,眦目欲裂,“我不信,你说的一个字都不信。”

“等着刀子剁烂了你,你就会相信了!”离歌声音低哑。

音落,龚如一下子瘫软在地,早前的嚣张气焰,顷刻间化为乌有。她面如死灰的盯着离歌,有那么一瞬,她绝望到了极点,“不可能的……相公不会放弃我的。”

“自己要作死,谁都拦不住。”离歌深吸一口气。

“你为何要来告诉我这些?”龚如突然泪如雨下。

“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心软。”她凉飕飕的望着龚如。

慕容无垠眸色微恙,离歌可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却也是一语不发,任她高兴就好。

“你会吗?”龚如不信,如今她谁都不信。

“你不求我,如果知道我会不会呢?”离歌笑得温柔。

龚如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们走!”离歌看了慕容无垠一眼。

慕容无垠推着木轮车,转身就走。

“等等!”龚如扑通下跪,“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你不想死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早前杀的那些人,他们也不想死呢?”离歌回头问,“你可曾给过她们,求饶的机会?你甚至想杀死我,不是吗?”

龚如无言。

离歌道,“王爷,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想单独跟她聊。”

“让重言进来陪你。”慕容无垠不放心。

离歌点点头,慕容无垠抬步离开,看得出来,他对她言听计从。

龚如的心里,燃起了希望。

重言进门,站在离歌的身旁。

“我只问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便放了你。”离歌道,“以前的事既往不咎,我还能送你离开京城。从此山高海阔,你可以逍遥一生。”

龚如点头,“你问。”

离歌心头冷笑,在死亡面前,原来什么骄傲都是假的。

“我问你,你爹以前经常出入简国公府,当年简国公府投敌叛国一案,你爹是否有所参与?”离歌直截了当。

龚如一愣,“你为何要调查简国公府一案?”

“我问,你答!”离歌言简意赅。

“我不知情,当年家父与公公都是在书房里密谈,有关事宜我一概不知。”龚如推得干干净净。

离歌也不恼,“那便作罢!”

“等等!”眼见着离歌要离开,龚如慌了,“我爹的所有秘密都在密室里,我知道那个密室所在。”她呼吸急促,“我不明白你为何要重新调查简国公府一案,但既然我尚书府已是如今这般田地,他们都弃我不离,我也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当年和丞相府干了什么,我只知道,当年我爹似乎是因为一幅画,才对付简国公府的。”龚如面色惨白,“你信我。”

一幅画?

“什么画如此重要?”重言问。

“我爹一直不肯说,我也没敢问。那幅画就在我爹的密室里,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守着秘密,谁都没有告诉。”龚如信誓旦旦,听上去倒不像是假的。

重言与离歌对视一眼,离歌深吸一口气。

画?

尚书府的密室,当时尚书死在小妾房中,所有人光顾着搜查小妾的居所附近,对于书房里也只是例行公事,没什么特别的发现。

“我考虑一下。”离歌垂眸,“你放心,三日内必定给你消息。”

三日内行刑,所以还有时间。

从龚如这里得了消息,自然第一时间回到镜月阁,找了桃花问清楚。

桃花想了半天,“我没听老爷提起过。”

“龚如是在骗姑娘吧!”重言道。

离歌摇头,“她如今没这个胆子,她得活下去。我觉得这画应该是存在的,只不过……龚如不知道其中关窍,也是真的。”

桃花道,“老爷的书房我倒是去过两次,可我也没发觉什么密室呢!不过老爷喜欢画画,这倒是真的。保不齐是老爷自己画的墨宝,然后珍藏起来。”

“找个机会,把龚如弄出来。”离歌想了想,“我要这幅画。”

当年简国公府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叛国之名,离歌怎么都想不通。好端端的,父亲不谋权不谋财,安分守己的尊享爵位,为何会被人推上风口浪尖,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他们对简国公府,不知有何所图?

离歌隐约觉得,这背后的目的不简单。

当天夜里,在慕容无垠的安排下,重言把龚如换了出来,而后悄悄的带着龚如去了尚书府的密室。因为龚如杀了沐轻,罪证确凿,连累整个尚书府被查封,是故整个尚书府内悄无声影。

偌大的书房,离歌端坐木轮车上,回眸望着踏入房门的龚如,“把画拿出来,我就放你走。”

“一言既出,你莫反悔。”已经到了这一步,龚如也只能豁出去了。从离歌把她从大牢里弄出来,龚如就清楚,自己的命如今捏在离歌的手里。

你要命,你就不能任性。

离歌没想到,密室就在书架后头,是一条长长的甬道,漆黑幽长。重言手持灯烛,随龚如下了地道。离歌身子不便,就在外头等着,等得有些焦灼。不知道密室里面有什么,重言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很庆幸,重言带着龚如平平安安的回来。

关上密室大门,龚如有些紧张,“你放我走,我再把画给你。”

“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离歌淡漠。

“送我出城。”龚如深吸一口气,烛火对准了画轴一端的引线,“只要我离开京城,这画就是你的。否则,我就把画毁了,咱们一拍两散。”

当时天太黑,重言还真没发现,这画轴的轴心里竟然塞着火药,只要点火燃烧,这幅画就算彻底废了。

“好!”离歌几乎没有犹豫。

马车就在外头停着,重言驱车,离歌和龚如坐在车内。

可大街上好似有了动静,御林军全部出动,似乎是因为刑部大牢丢了人。不必想也知道,是因为龚如,毕竟她才是皇帝亲下圣旨要杀的死囚。

丢了皇帝要杀的人,还不得翻了天去?

龚如紧张的握紧了手中的画卷,额头上满是冷汗,眼见着马车朝着城门口行去,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抖起来。只要出了城门,她就改名换姓,到时候她就不会死。

她不想死!

只不过这种激动人心的理想,突然就被冷水浇灭了,因为城门口设了关卡,龚如——出不去了!

离歌挑开车窗帘子看了外头一眼,把短刃递到了龚如手中,“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你可以挟持我!”

龚如一愣,快速接过。

却没有发现,离歌眼底,一瞬即逝的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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