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之点点头，“既然如此，那顾某乐意奉陪。”
向融不傻，也懂得商人之间的小恩小惠，为了利益而卖掉小文秘的更是不计其数。但顾衍之并不一样。
对此，向融虽心怀感激，但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严杰很豪爽地又叫了几个三陪女过来，人刚到包厢里，就被他推给了顾衍之。
“都过来，把顾总给我伺候好了。”指着其中两个俏妞道：“你两个来倒酒，顺便再上两瓶八二年的拉菲。”
两个披头散发，前凸后翘，唇色火红的长腿女子就扭着水蛇腰一步带一步地走近顾衍之，其中一人坐在顾衍之的右边，很自然的挽起了他的手，胸前的柔软慢慢贴在了顾衍之的手臂上。
“先生，喝一杯吧？”
她有意在顾衍之的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间。味道浓重的劣质香水格外刺鼻，使顾衍之皱紧了眉头。
另一人来了他的左边，伸手准备将向融逮开，但手还没有碰到向融，顾衍之先一步将向融揽入怀中，将脑袋凑进了她的秀发间，深深闻了一口，道：“我比较喜欢我家秘书这样清新自然的味道。”
“严总，你并不需要找小姐过来，我有我的小助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向融的脸颊慢慢地滚烫了起来，心跳跟着被打乱了节奏。大概是近两年没有跟男人近距离接触过，才会这样。
她不知道顾衍之是故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是怎么样，但她意识的到，顾衍之对她的态度会影响到严杰，就算严杰想碰她，也要顾忌顾衍之这个商业界的大佬，毕竟没人会愿意制造比自己强大百万倍的劲敌。
严杰笑了笑，“这点是我疏忽了。”然后向几个人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这时82年的拉菲刚好被端上来，严杰将酒给满上。
顾衍之看了一眼向融，她神色清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冷漠的气息，他突然想，撒娇卖萌的可爱表情似乎不会出现在她身上？而且，喝了酒，说不定会将心事说出来。
兴许是心血来潮，他有点想知道。
顾衍之将酒杯端到了她前面，“等会我还需要驾车回去，你知道我家住得远。白天的时候我就说了，今晚的酒你来挡。”
向融开不来车，也没有驾照，所以就没有拒绝。虽然也考虑到了自己的小腹，但有没有都是个未知数，就算有，她大概也要不了这个孩子。
她垂下了目光，语气像极了去边疆保家卫国的战士，“如果我在这里倒下了，麻烦你把我扛回家。”
顾衍之起了玩心，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太惨。”说完话，他心里莫名其妙地想笑。
众人不知不觉地玩了起来，红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腹，严杰越看向融越是喜欢，不停地夸赞向融的酒量。严杰心里明白今晚睡不成这个冷艳的女人，所以能灌多少他就给她灌多少。
渐渐地，向融开始感觉头晕目眩，双目朦胧，可怜巴巴地看了顾衍之好几遍。
顾衍之最终没有逃脱向融哀求的目光，看了看时间，很敷衍地道了别就离开，合约也没有来得及签下。
刚出夜店，向融就不可抑制的作呕，踉踉跄跄地跑到路边的垃圾桶就大吐特吐，顾衍之过去搀扶，却被她推开。
“脏，让开点。”她的声音带着呜咽，尾声被她拉的老长。
顾衍之自顾拿出了纸巾，细心地帮她擦拭，刚擦好，向融就倒在了地上，将近不省人事。
躺在地上，夜空朦胧不清，天旋地转，回忆跟着一涌而现，她开始支支吾吾地说话。
“上次喝这么醉的时候好像是很多年以前，那晚上的天空也跟现在一样，肖毅泽他说他以后都不会再让我碰半滴酒，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来着……”
顾衍之在她身边蹲了下来，“你喝多了。”
“我知道。”她傻呵呵地笑。
顾衍之将她抱起，让她挽住自己的脖子，而他则抱着她的双腿，将她架在自己上身，向着夜店的地下车库漫步前行。
这个让人想入非非的体位引来了众多路人的关注，路人射来的各种异样的眼光，他都一概视而不见。
向融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声音断断续续，柔的犹如一只爱撒娇的猫在喵喵叫。
她将脑袋挪了挪，声音在顾衍之的耳边清晰的响起。
“顾衍之啊，我突然好想知道，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那你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顾衍之勾唇，没有片刻犹豫，“那就生下来养呗，有什么好纠结的。”
向融听到这样的回答，酒醒了一半，顿了两秒后仰天大笑，仿佛好几年没有听见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啊哈哈哈，你真逗……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就算肖毅泽在外面有女人，我也还是个有夫之妇。”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语气就软了下来，顾衍之也没有看到她满附伤神的眼。
“只要你想，只要你愿意，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
与这个男人认识不久，也很少相处，真亏他能摸出她的性子。
“你还缺给你生孩子的女人？何况没必要啊，谁说女子不如男，你已经有了小溱溱了不是？”
“小家伙并非我亲生的。”
“……你放心，我不会怀上你的种。”
“嗯，我知道。”
向融呵笑了一声，合上了眼，没再与顾衍之交流。
一阵凛冽的风吹过来，向融抱紧了他，试图汲取点温暖，顾衍之没有拒绝。
竖日。
向融转醒时，脑门儿疼的厉害，脑袋中心好像有人用电钻在钻。
睁开眼，她看到的是很少女的房间，里面的装饰都是清一色粉，搁在对面的丑娃娃格外醒目，眼熟。
挣扎着起来，床上躺着顾衍之跟顾溱溱，顾溱溱更是摆成了大字型卡在大床上，而被子大多在向融身上。
向融的注意力全在顾溱溱身上。
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个陌生而又有些夸张的念头浮现，如果她也有孩子的话，生活大概不会这么枯燥吧？至少……还有个小宝贝每天都会笑盈盈地冲自己笑。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境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心里更是破天荒地有了去医院检查的念头。
向融蹑手蹑脚地起来以后就离开了，没有惊扰到熟睡的一大一小。
向融说干就干，暗搓搓地溜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根验孕棒检测，蹲在公共厕所里使用，怀着格外激动的心情看验孕棒的时候，上面呈阴性。
但她不到黄河心不死，总有种自认为超级正确的直觉，觉得自己一定是怀孕了，于是旷了老半天的工，去医院里做了个尿检跟血常规。
医院里检查的人意外的多，需要第二天才拿的到检查结果。
回去的路上，向融的心境变得有点儿复杂。
若真的怀上了，那她……
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翻以后，她就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给揭了过去。
而向融并没有想过，她这所有的举动都没有能逃脱别人的眼睛。
还没有到第二天，肖毅泽就拿到了一份关于向融的检查报告单。
肖毅泽接到报告以后，没按捺的住自己的脾气，一间踹开了办公桌，拿着报告单就怒火冲天地回了家。
他将车速调到了最快，刺耳躁舌的车喇叭鸣了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以后引来了几辆警车尾随，最后在他家的别墅区被警察拦了下来。
他当时面色阴霾的可怕，将驾照丢给了警察，并一字一句地冲着警察们道：“分随便记，钱随便扣，不想丢了饭碗就给我滚回去。”
“先生，请您珍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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